第30章 前十，知道了
十月十日，荣城中学。
邓文瑞回头，有点着急的样子，说：“戚予姐，已经上课了，你就不能……”
程戚予应声抬头，一脸明显的“不要跟我说话，烦”的样子。
“没事，您继续睡。”邓文瑞幽怨的回过身去，不禁叹息：她比方知序还能作死啊。
“程戚予！”王慧在讲台上指名道姓。
“老师，您有什么事吗？您讲您的课，我睡我的觉，似乎并不冲突吧？”程戚予应声抬头，不像对邓文瑞一样。
“上课睡觉你还有理了？上来做题。”王慧一脸不悦的看着她那随心所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这些同学上课就懵懵懂懂的，正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精神精神。
程戚予乖巧的上去了，题目写完了，工整的不行，字赏心悦目，步骤详细说明，上课时王慧说过的点一个不落。
王慧又是一次没有先看步骤，不屑的拦住程戚予不让她走，扫了一眼她，说：“程戚予同学，你是很优秀，但没优秀到可以目中无人。”
方知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王慧将目光挪向方知序，说：“方知序同学，你也是，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王慧又说：“要知道，你们为什么会优秀？那是因为你们上课认真听，不是你们做梦就可以梦到的答案。”
“老师，您太古板了。”方知序不反驳王慧的话，只是想让她放程戚予下来。
王慧不理会方知序的话，底下窸窸窣窣的一片，她也不理会，厉声：“安静！”
底下立马安静。
孙珠举手，说：“老师，程戚予的答案和书上的一样，是对的。”
赵婉清附议：“还真是。”
王慧看了看黑板上整齐详细的做题步骤，惊得目瞪口呆，说：“怎么可能？上课睡觉还能听课？”
程戚予的步骤里有王慧个人加进去的得分点，这是所以认真上课的人才能知道的得分点。
“怎么了？是少了什么吗？老师您说，我洗耳恭听。”程戚予偏头看了一眼方知序，对于上课，她觉得自己还是挺认真的。
“呃，没……没有，你……你先下去吧。”王慧挥挥手，陷入迷之沉默。
“程戚予你……你保证考试能考几分？”王慧微微蹙眉。
“老师希望我考多少？”程戚予边走向自己的位置，边挥手说。
“年级前十。”王慧非常严肃的说，语气不容商量。
“好的，前十，知道了。”程戚予回到自己的座位。
王慧：“……”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你真是太厉害了。”方知序十分不走心的说。
程戚予瞥了他一眼，“就这？”
上一个让王老师那么的尴尬的是谁来着？哦，不就是方知序吗？老师又何必重蹈覆辙呢？
好吧，班里呀，又多了一个例外了，不只是方知序了，还有程戚予。
程戚予只是希望王慧出点难题，不要这些那么小儿科的题目。
要是王慧知道了，可能要欲哭无泪了吧？
程戚予拿出那本没有封面的书，沉浸在书里的世界，那么梦幻，那么唯美。
程戚予指着封面的那几个字“你是希望”，说：“看看，看看，瞧你的字有多丑，真是毁了这本书。”
“丑吗？不算丑吧？我练了好久的字啊，不算好看，但也不丑了。”方知序哭笑不得。
“在我看来就挺丑的。”程戚予毫不留情的补了一刀。
“戚予姐。”
“戚予姐。”
程戚予不耐烦的看着邓文瑞，说：“有事快说。”
“那个题目你怎么做出来的？”
“关你什么事？”程戚予懒得看他，低头看书，和方知序说话的兴趣也顿时没了。
“戚予姐，你脾气怎么那么爆啊？这样你嫁不出去的。”
“关你什么事？”程戚予抬头笑着说。
“真的，我说真的，你这样没人喜欢。”
王慧看见邓文瑞上课说话，心情本来就不好，说：“邓文瑞，你是不是很懂啊？来来来，上来。”
邓文瑞有苦难言，他不是程戚予，更不是方知序，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邓文瑞只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走上去，有了程戚予和方知序的例子，王慧以为邓文瑞也可以一鸣惊人，不过……咳咳，很尴尬。
邓文瑞在台上迟疑了好久，还是没写一个字，王慧失望的挥挥手，让他下去了，顺便写检讨。
等他坐下，方知序指着黑板，说：“那题那么简单，你怎么会写不出来？”
邓文瑞：“……你当我是你啊？”
“也是嚯。”方知序点点头，表示非常同意，程戚予嘴角微扬，说：“这种题目不是人做的。”
邓文瑞简直就像见到圣母一样看着程戚予，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只听程戚予又说：“那是为天才量身定做的。”
邓文瑞：“……合着你们就故意的呗？”
“戚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调了？”方知序饶有趣味的看着程戚予。
“跟你学的。”程戚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方知序对此，不置可否。
“咳，咳，后面那两个，上课安静点。”王慧认为自己不能随便点那俩人了，一点一个打脸。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
方知序和程戚予：“……”
方知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低下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程戚予低头继续看书。
行，二位随意。
“戚予。”
“又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真的是，你每次叫我，都能惹我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程戚言不耐烦的抬起头来看着方知序。
方知序茫然的点点头，说：“戚予，看群……”
“在线的有几个？”程戚予瞟了一眼前桌。
“几乎都在。”方知序老实报告。
“嗯？他们这是不想学了？还是他们自以为很聪明？比你这天才还天才？”程戚予语气不是十分愉悦的说。
“不是，你先看……”
程戚予打开手机，开了静音。
宁雅：【图片】
邓文瑞：我靠，劲爆。
钟菲：这……
赵婉清：咳咳，快撤回，快快快。
孙珠：我个单身狗怎么会看到这种东西呢？快撤回，不能让戚予姐知道。
曹宏睿：宁雅，你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照片？之前那个视频也是。
孙珠：对耶，你干嘛要专门拍那个神经病？
宁雅：那个人不是神经病。
邓文瑞：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宁雅：别问了，不会告诉你们的。
程戚予看到这些，脸色有些难看，脸一沉，看着方知序，不知该说什么。
方知序就小心翼翼的问：“我……要不要说明一下？”
程戚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