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978—2018年中国财政的变化：数据事实
1978年以来的40年是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40年。在经济总量扩大的同时，财政收入和支出总量也随之扩大（见表1.1、图1.1、图1.2）。
中国的财政收入1978年仅为1 132.26亿元；1999年突破10 000亿元，达到11 444.08亿元；2008年上升到61 330.35亿元，2017年达到172 566.57亿元。从总量上看，财政实力大为增强。但是，从财政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来看，该指标从1978年的30.78%开始，持续下滑至1995年的17%，然后开始回升，2015年达到22.10%，2016年和2017年该指标又出现下降，分别为21.46%和20.86%。
表1.1 中国财政收支总量（1978—2018年）
资料来源：1978—2016年数据来自国家统计局网站“国家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2017年和2018年数据来自财政部：“关于2017年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与2018年中央和地方预算草案的报告——2018年3月5日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其中2018年为预算数。
图1.1 1978—2018年中国的财政收入与财政支出
资料来源：同表1.1。
图1.2 1978—2017年财政收入占GDP比重
资料来源：同表1.1。
财政支出1978年为1 122.09亿元；1998年突破10 000亿元，达到10 798.18亿元；2008年达到62 592.66亿元，2017年达到20 330.03亿元。
与财政收入一样，财政支出的绝对值也一直在增加。但从收支差额来看，从1978年到2017年，仅1978年、1981年、1985年和2007年四个年度的收支差额为正数，其他年份皆为负数。
与财政收支差额多年出现负数相对应的是自1979年以来，国家每年均发行债务（见表1.2、表1.3）。1979年，中国恢复债务发行，当年向国外借款35.31亿元。1980年中国继续向国外借款43.01亿元。从1981年开始，中国恢复向国内举债，当年举借的国内债务为48.66亿元。之后，中国每年均发行公债，每年均发行国内公债，大多数年份都有国外借款。1979—2005年间，国家债务发行数额从最初的35.31亿元，上升到了6 922.87亿元。中央财政债务余额2006年为35 015.28亿元，2017年为134 770.16亿元，2018年限额为156 908.3亿元。大量发行公债，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财政收入不足情况下，财政支持改革、发展和稳定的问题所需要的财力问题。
表1.2 国家财政债务发行情况
注：从1999年开始，国内其他债务项目为债务收入大于支出部分增列的偿债基金。
资料来源：楼继伟（2000）；国家统计局（2006）。
表1.3 中央财政债务余额情况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国家数据”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
htm？cn=C01；2017年和2018年数据来自财政部：“关于2017年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与2018年中央和地方预算草案的报告——2018年3月5日在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其中2018年为预算数。
从中央和地方财政关系来看，1978—2017年，中央和地方财力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总体上看，中央和地方财力都表现出增强的趋势，但中央和地方财力对比关系在1994年改变较大（见图1.3、图1.4）。1978—1993年，中央和地方财政收入都逐年增加，但地方财政实力明显强于中央财政。1994年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这一年开始，中央财政收入规模开始超过地方，地方财政收入相对于1992年和1993年，都明显下降。1994年之后，中央和地方财政收入各自继续沿着增长的路径演进，同时，中央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的比重一直高于地方。在财政收入占GDP比重逐步上升的条件下，中央财政的调控能力明显增强。
图1.3 1978—2017年中央和地方的财政收入占比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国家数据”http://www.stats.gov.cn/tjsj/。
图1.4 1978—2017年中央和地方财政收入的演变财政支出占比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国家数据”，http://www.stats.gov.cn/tjsj/。
1978—2017年，中央和地方财政的支出规模都扩大较多，且都保持了稳定的增长态势。1978—2017年，中央和地方财政支出的对比关系的演变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这一年地方财政支出规模略大于中央；二是1979—1984年，中央财政支出规模超过地方；三是1985—2017年，地方财政支出规模一直大于中央。1994年，地方财政支出占比为69.7%，2006年达到75.3%，2011年之后稳定在85%左右。由此可见，地方政府的重要性自改革以来是与日俱增的。
从财政收支对比关系来看，1978—2017年以1994年为界，可以分成两个阶段：1978—1993年，中央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比重均低于中央财政支出占全国财政支出的比重，地方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比重均高于地方财政支出占全国财政支出的比重；1994—2017年，中央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的比重均高于中央财政支出占全国财政支出的比重，地方财政支出占全国财政支出的比重均高于地方财政收入占全国财政收入的比重。由此可见，1994年之前，中央财政不如地方财政宽裕；1994年之后，中央财政实力远超过地方财政。2011年之后，中央财政支出占比稳定在1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