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9
三人来到了盘龙寨仓库，关顺子打开仓库大门，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大刀，阔斧，长缨枪……。足足有几十万件兵器，长缨枪和盘龙刀却一样只有一件。关顺子说，盘龙刀和长缨枪是仓库里的兵器中的兵器，长缨枪是他本人起家占山为王割地为疆的时候使用的兵器，具有不朽的意义价值，盘龙刀则是英雄留下来的瑰宝，现在他本人使用的仍然是长缨枪，关顺子要带着长缨枪征战四方。盘龙刀一直没有人使用，给了关家娇。
关家娇快步走到盘龙刀下面，把摆在案几上的盘龙刀取了下来，刀经历了多少年的洗礼仍然熠熠生辉，丝毫没有落伍过时的样子，仅仅是生了一层薄薄的锈而已。
关于盘龙刀还有一个传说：
清廷的江山风雨飘摇，混乱不堪，奸臣当道，迫害忠良，加上农民军，白莲教……步步紧逼，企图灭亡清廷，老百姓被殃及池鱼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一代巨制，盘龙刀就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时代出现了……。
关大拳，祖籍戎州府，戎州府在什么地方，师傅大概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师傅这么说，也就这么认为是戎州人，其实他生在兵荒马乱的扬州大阪城。
关大拳一生漂泊江湖，使用的大青刀，大青刀又叫做盘龙刀，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战无不胜，理想就是遇到一个能够打败他的高手，然后退隐江湖，从此归园田居。
关大拳今年二十八岁了，身强力壮，与众不同，穿的是清朝的服装，留的是清朝的辫子，吃的是大米白面，喝的汴梁酒，走的是江湖路，结交的是绿林好汉，唱的是大风歌，睡的怡红院。
下面好戏开场了。
关大拳把大青刀藏在身后，戏谑道黄师傅，给你看一样宝贝。你要看吗，你不看会后悔的。
黄师傅乐呵呵的说什么好东西，咋个见得会后悔呢。
关大拳龇牙咧齿地嬉笑，咱给你打酒来了哩。
黄师傅高兴地说，酒呀，早说嘛……。
关大拳使了招龙腾虎跃，手起刀落，劈向黄师傅，喝道看招，这回你上当了。
黄师傅微微一笑，一招浪子回头闪开，紧跟着用内家拳气贯长虹迎敌，边笑着说小把戏，你的伎俩咱早就熟悉了，对付咱就算了，对付敌人小心被行家的千里决堤，滴灌喷壶制住。
关大拳收了刀，屏气凝神，疑惑的问。天下还有谁会使千里决堤，滴灌喷壶这套武功。当年会使这套武功的呼延大师已经作古了，估计没有人会用这种招数了。
黄师傅也收了拳，担忧的说。你怎么知道呼延赞没有收徒弟，不能肯定就是有存在的可能，作为大侠，不能不对这丁点儿事情可能出现的情况锱铢必较斤斤计较。
黄师傅问，酒呢。
关大拳戏谑道酒在你的裤裆里自己倒。
黄师傅气了，骂道该死，臭小子，你小心点儿，咱栽培了你那么多年，一壶酒也不给咱买来，成什么体统。
关大拳从怀里掏出酒葫芦，笑着说你看，这是什么，关家酒坊的老酒，旧葫芦装烈酒，一定很有味道，喝吧。咱要去吃鸭去，磨坊里还有一只大阪烤鸭，边疆不化人烤的鸭子，味道不错的。
黄师傅说吃鸭肉要喝酒，去磨坊里提来咱俩平分秋色。
关大拳一个飞步跃了过去，落在磨坊里，把鸭子扔了过来，笑着
师傅，鸭肉来了。
黄师傅接住鸭子。
黄师傅说喝酒吃鸭要有武功下咽。看谁吃的多。吃少了，今天晚上睡在房顶上放哨。
关大拳一招一式，拆招接招，较量了半天，鸭肉已毕，酒兴大发，师傅浑然不觉地睡着了，关大拳捡了个石头扔到他的头上，试老头，还有知觉没有，喊了一声师傅……。
黄师傅昏昏欲睡地说滚开，咱困了，要睡觉，别处玩去，老大不小了，还不懂事。
大阪城地界山势徒峭，从林密布，草野葱茂，老鹰高飞，白云漂浮，黄铁匠和大拳师徒二人，黄铁匠身背弯弓，大拳肩扛着大刀。来到武功山上休憩。倆人走在蜿蜒曲折的路上，分外高兴，黄铁匠喊道，大拳。
关大拳扛着大刀，听到师傅喊自己随意地回答道，师傅有什幺吩咐，请说。
黄师傅顿了顿，思量午久，满怀沧桑气息的说此次上武功山，咱有者多感慨呵，当年就是在送个地方，咱永別了最友好的朋友，师弟，他死了，去了一个遥近的地方。那是一场比武较量，如果是和別人的比武较量也就罢了……。
关大拳好奇地问结果如何昵。
黄师傅娓娓地道来咱的师弟使用的是独门绝技飞天盖起，蛤蟆神功，咱使用的是外派武功蛟龙出海，把他打败了，咱遗憾没有被他打败。
关大拳问，赌注是什么。
黄师傅说，就是你扛着的大青刀，为了打制大青刀咱俩走遍了千山万水，寻找铁矿石，后来终于筹够了多种矿石，回到大阪城来炼铁，打制刀具。那年，刀铸就了，为了争夺刀的铸造权，咱俩比武定主人。
关大拳一本正经地说白猫黑猫，能逮着耗子的就是好猫。管它的呢，外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黄师傅痛苦地说咱还是感到了遗憾没有用本派的武功打败他。你知道，那个时候用外派武功打败本派武功是江湖不容许的规则，等于欺师犯上，哈哈，可惜师傅死早了些，没有看到比武。若不然败的肯定是咱，因为胜之不武。
关大拳安慰道，师傅不必愧疚，你打死了师叔，你不就独步天下，称王称霸了，关键是庙子从此是你的了，还有大青刀，还有庙子后面的地，可以种白菜呢，嘻嘻。
黄师傅气急败坏地说胡说八道，咱不是为了财产把他逼入死地的，咱是为了大青刀，飞龙拿着大青刀，必投降清廷，当奴才，为之效命。那一年，咱新近从武当红衣道那里学来蛟龙出海绝技，师弟不是对手呀。他被咱打败后，跳崖自杀了，就死在这武功山上。
关大拳高兴地说咱带来了酒，呆会儿撒些酒敬师叔，可以吗。咱的师叔叫什么名字呢。
黄师傅回答道，他的名字潇洒得要命，叫做赵飞龙，善使霸王枪，他的一套飞天盖起，蛤蟆神功练得出神入化，师傅死之前多次夸赞过这套武功，立足于武林，必不可少。
关大拳问飞天盖起蛤蟆神功不是蛟龙出海的对手吗。
黄师傅回答一个是蛤蟆一个是蛟龙，你说谁厉害啊，浑蛋。
关大拳问，杀伤力太明显了，咱问得有点弱智了。嘿嘿，武功也有这种调侃法吗。
黄师傅回答当然有……。
关大拳问什么建议，说来听听嘛。
黄师傅回答到底要不要把天上那一只雕射下来。看见雕，咱心有余悸。
关大拳回答咱赞成把它射下来，雕不是好家伙，飞禽中的坏蛋啊。
黄师傅回答咱还是心有余悸，你看它飞翔的姿势，优雅大度，潇洒。多像当年和咱相依为命的师弟赵飞龙。
关大拳急迫地喊道天上确实有一雕，好大的一只雕啊，师傅你年迈了，把弓给咱，咱把它射下来。
黄师傅央求道你不要动它，让它自由自在的飞，咱在蓝天白云下面的武功山上喝酒打坐就可以了。
黄师傅气愤地骂道你怎么不听话，让它飞翔在天空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关大拳跑到山顶的大石头上，弯弓搭箭，屏气凝神，瞄准大雕。只一箭，射中了大雕，雕飘摇着落到地上。师傅，雕落下来了。
黄师傅哭泣着倾述让你别动它，别动它，你偏偏不听，啊，咱的师弟，咱虽然打败了你，咱还是那样尊敬你，喜欢你。
关大拳不忍心地说师傅，咱突然知道错了，咱没有想到师叔你心中的雕啊。
黄师傅哭泣着说知道错了，晚了，咱当初也想，把它留在天上，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晚了。
关大拳祈求道咱把它放了吧，雕的伤应该不重的，给它包扎一下下几天就会痊愈了。
关大拳不忍心地说师傅，咱突然知道错了，咱没有想到师叔你心中的雕啊。
黄师傅哭泣着说知道错了，晚了，咱当初也怎么想，把它留在天上，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晚了。
关大拳央求道我把它放了吧，雕的伤应该不重的，给它包扎一下几天就痊愈了。
黄师傅怒骂道雕可以救活过来，人你能给他起死回生吗。
关大拳迷惑不解地反驳你问的太深奥了，咱年轻，不懂，不过咱会注意的。
黄师傅和颜悦色地说这回不怪你了，把咱扶到石头上坐会儿，休息一下，慢慢会镇定的，这些年来，咱做什么都太顺利了，这一件事情老是纠结着咱，人越老越纠结于心啊。
关大拳捡来了雕，给雕包扎伤口，师徒二人在大石头把雕放生了师傅，你看雕飞起来了，没有事吧，你不信...。
黄师傅看着飞去的雕，眼中露出了关爱的眼神，喃喃自语道，让它飞吧，爱怎么飞怎么飞，给咱酒....，咱俩今天一定要狠狠地喝个酩酊大醉。然后你去你该去的地方，咱留在山上，不回大阪城去了。
关大拳问，你留在山上干什么，山上冷呢，练功也用不着大冬天在山上练，明年春天再来吧，百花盛开的季节，人的悟性受到感染也要高一些，这方面咱已经悟出经验来了。
黄师傅沉默着说，你不要问许多，很多事情不是能够问清楚的，要参悟才能知道事理。懂吗，咱说的……。
关大拳回答，不懂。
黄师傅很有哲理的说，你手里的刀懂就可以了，人懂干什么，年龄大了就知道懂也是一种累赘。
关大拳诧异的说，今天师傅好像有什么交待，像交待后事一样让人寒碜，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你约了什么人来山上比武吗，最好别是生死较量，冬天受了伤，很容易患溃烂病呢。
黄师傅说，今天什么人也不会来，清廷的兵不会来，咱的仇家不会来，什么人都不会来只有咱两人在这个清净的地方，很多年来没有感到这份清净了，一直忙着逃避清朝皇帝的追杀，要在今天完成一次更为清净的事情，什么事情你不要问了……。问了也多余，你不会去那个地方的。
关大拳问，什么地方。
黄师傅说，一个神秘的地方，能够见到很多消失无终了的人地方。
关大拳问，天上吗，当神仙，可能吗，别骗人了，地下吗，那个地方没有敢想，还要几十年呢，你急你先走咱以后再来，对了，你去了你别想咱，来的时候可能是去另外一个地方，不可能走到一块儿来了。
黄师傅说，你年轻力壮，当然不会做落山之想，咱已经年过古稀还多了几个春秋，大限将至……。咱是习武之人，元气在上山之前已经落下去了，再也升不起来了。
黄师傅感到很高兴，沉吟着说今上武功山，再度故地游，十年未到此，旧事不堪回首，想念得紧呀。咱看你长大了，三十而立的样子了，应该是去江湖闯荡的年龄了。把你留在大阪城真是难为你了，为师传授给你的几套刀法你已经熟能生巧了，这一点感到高兴。但是把你留在大阪城，知道你会憋屈呢，过了今天，你将知道一个更为骇人听闻的秘密，你不要问是什么秘密，总之，从此你不要再回头，江湖中闯荡去吧，去和每一个名门望族刀王世家比试一下你的刀法是否能够打败对手，加上近来白莲教起义，把天下弄混乱不堪了似要亡国了。作为刀客，你要有自己的立场，大阪城是满洲蒙古人管理的地方，你不能跟着满洲蒙古人消灭中原老百姓，须有所觉悟。
关大拳迷惑地问咱不是清廷的老百姓吗。不帮蒙古人帮谁呢。
黄师傅怒骂道，清朝代表不了全国，代表不了中原，清朝是蒙古努尔部一家的清朝，不是老百姓的清朝，相反努尔哈赤一建立满洲就变戏法儿愚弄中原老百姓，欺压良民，横征暴敛，冒人以事。人人恨不能诛灭之。
黄师傅气愤地说咱们皆是受迫害之人，不能站在清朝一面，否则等于狼入虎口，缘木求鱼，自取灭亡。
关大拳问道，农民军也未必行侠仗义，两家子，一家比一家更厉害，你既然说不能助清一臂之力，咱还是完成向每一个高手挑战的任务就回来了。不必恋慕俗世的繁华。黄师傅叮嘱道绿林险恶，人心隔肚皮，比武较量之时要防备人家是否会暗下毒手，不是每一个都是光明磊落的大侠，有的高手起家的时候就不光荣。偷鸡摸狗，坏事干尽。
关大拳回答，咱知道了，作为刀客，必须完成和每一个高手过招的仪式才能叫做刀客，否则你武功再高也不能叫做刀客。从前还有武林会盟切磋武艺大聚会公布高手，如今没有了，天下大乱的原因啊，要当刀客只能挨家挨尸的投门送贴了。
黄师傅解释道，刀客一生大多时间就是在浪迹江湖中度过的，刀客住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不能叫做刀客，不是刀客当然也就不会成为大侠了。所以要开阔视野就只能行走江湖去，鸿鹄安知燕雀之志，想飞就飞翔吧，绚丽多姿的人生大舞台从来未尝亏欠过每一个有志向的青年。
关大拳听了，认同地说太有道理了，师傅说的太有道理了，咱离开了大阪城住什么地方，吃什么，穿什么，喝什么。
黄师傅安慰道，要学会在艰难困苦中崛起，古语说得好，天当衣被地当床，不要太留恋家园。鸟儿大了总是要飞走的。总是住在一个地方不安全，下蛋也不保险啊，老鹰野猫经常来偷袭呢。所以，咱鼓励你去行走江湖，你不要耍赖皮，不打败一万个高手不要回头
。
关大拳问，万一人家把咱杀了怎么办，刀枪剑戟不长眼呢。
黄师傅回答，这个你自己想办法去啊。不然怎么当刀客。
关大拳告诉黄师傅，咱其实已经决定走了。就看遇到危难时刻你会不会来救咱。
黄师傅回答飞鸽传书到，跃马扬鞭便至……。
关大拳对黄师傅说明天走吧，今天休息一会儿。
黄师傅神秘的对关大拳说给你去山里拿样东西，关键的时候能用得上。
关大拳问是什么东西呢。
黄师傅回答道，盟主令牌，咱躲到这里来休养生息的时候曾经是江湖武林帮的盟主，风生水起一时，到了大阪城之后隐藏了身份，在这里打铁卖兵器，如今打算走了，天底下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包括功名利禄，把它送给你，希望能够对你的江湖之路有所裨益。天底下只有当过盟主的人才有令牌这块东西，历任盟主接任之前都要移交令牌，咱是最后一个盟主，牌还在咱这里，咱离开组织之后，没有再传与别人过。混迹江湖，见到武林帮的人，把令牌给人家看，可以少吃苦，武林帮不是小帮是大帮，开客栈的，酒店的，甚至妓院的也不少……。
北风呼呼的吹着，天空顿时暗了下来，要下雪的样子。关大拳焦急地喊道，师傅，北方的天空阴霾弥漫，看来要下雪啦，回去吧，回大阪城去。
黄师傅镇定地说你走吧，咱想在这里多呆会儿。关大拳央求地说，一块儿走吧，留在山上天气冷呢，你看，山那边好像要下雪了。
黄师傅神秘地说咱不走了，要留在这里完成人生最后的夙愿。死在这里，你大可不必为咱收尸，咱圆寂在武功山的这一块大石头，上就已经感到非常快乐了。
关大拳安稳地告诉黄师傅你确实老了，但是你还有咱这么一个徒弟传宗接代呢。
黄师傅冷静地说，你走吧，咱想清浄片刻。
关大拳望了望天空，下雪了，真的下雪了，幸而来的吋候穿了虎皮貂裘大衣，戴了虎尖冒，师傅，你冷吗，下山去。
黄师傅神情麻木，冷冷地说不冷，
不冷，冷隗隗的大清王朝要完啦，憋屈了这么多年，躱避了这么多年的追杀，今天终于如释重负了。
关大拳揺了揺黄铁匠的肩膀，喊，师傅，你真的死了吗，呵，师傅，这怎么可能呢，不相信，难道上天在骗人吗。
黄傅弥留之际的回声，死之后，你留在大阪城也可以，自个儿闯荡去也可以，你骨骼清奇，相貌不凡，将来必有大作カ。不必过于留恋师徒的关系，人总是要死的啊。
关大拳哭泣着，喊，师傅……。
黄师傅的回声，咱既然选择圆寂于大石头上，就没有想过要归葬什么地方，咱的尸骨你大可不必运回去，留在武功山上吧。
黄铁匠的坐姿端正，在风雪中俨然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关大拳跪在前面，哭泣着，师傅，你还有徒弟呀，怎么想不开了。
关大拳取来酒葫芦，洒了些酒在黄铁匠的前面，把酒葫芦放在黄铁匠身旁，跪拜了三拜，离开了，师傅，就此别过，再见了....
雪骤然而止了，但是天空没有晴朗起来，关大拳走在去往江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地上的脚印越多，一直迤逦到山下去。一个刀客的江湖路，关大拳的江湖路开始了。
离开武功山后关大拳风生水起一时，参加了白莲教的队伍，在军队中他凭借高强的武功当上了教头，一路披荆斩棘，为白莲教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白莲教失败了，关大拳也就义了。盘龙刀被清廷将领所获，前些年，攻打戎州，农民军才从府库里找到。关于白莲教起义英雄关大拳的轶闻仅仅就是这一些，没有更多的了，看到盘龙刀当然要重新回忆一遍曾经使用的英雄好汉是谁，遗憾的是这位英雄好汉的传闻不多呀。历史已经无法从头再来了，唯有盘龙刀是唯一的见证。
顺子对关家娇说，把刀赠送给你，你该知道大家的殷切之心了吧。
关家娇答谢道，谢过齐王爷。
筹备了很长时间了，农民军的大队伍歇在官州地盘整装待发，三十万人马全部是骑兵外加一个大炮筒战队，一个云梯队，一个弓箭队，起初的时候没有这三队人马，后来农民军队伍势力发展了才整编扩充出来，天色已晚，东边的天空已经全部是阴霾弥漫，农民军起义军集合完毕之后，打着火把翻山越岭准备攻打凉州府。
关家娇作为前锋首领，丝毫不敢马虎，农民军到达目的地，凉州城大门外，起炮三声后，一片喊杀声中往凉州城里冲，城门上的清兵守不住突地关了城门，农民军只能派队伍抬着木料把城门撞开，云梯队也不示弱，把云梯搭上城墙去了，炮在后面响，农民军在前面冲，凉州城内本来没有多少清兵，很多清兵丢盔弃甲逃跑了，关家娇想起昔日的情侣李玲珑来了，偷偷骑马来到了府伊衙门，府伊衙门已经陷在一片火海之中了，外面横七竖八的躺着清兵的身体，简直血流成河了，关家娇私下找了一遍，没有找着，策马扬鞭回来问喽啰，府伊衙门的人哪里去了。喽啰们回答说，府伊大人一家被齐豹子区长逼到崖挡档上去了，围在哪里了，估计活不了了。
关家娇赶忙让士兵带路去崖档子山。
府伊大人一家几十口人确确实实被齐豹子围在了崖档子山上，崖档子山很高，山下是凉州大河，有了这一座山和这一条河凉州城才算得上易守难攻的重地。
齐豹子向李府伊说，你跑不掉啦，哈哈，还不束手就擒。
李府伊刚想求饶，腿软了，一踉跄掉下山崖去了。山羊从这里掉下去也会摔得粉碎，李府伊不能幸免。
齐豹子暗想，妈的，活的没有抓住，本来想让李知府一家束手就擒，饶其性命，逼死了一个了，怎么办呢，老子一个也不饶了，咱家平生不做有隐患的事情。
齐豹子命令弓箭队，全部射死，一个不留。
弓箭队射列了队，一排一排井然有序的拉长弓箭，射向李府伊的家人，关家娇刚好赶到崖档子山，可惜没有能够阻止灾难的发生，千娇百媚的李玲珑也乱箭穿心身亡了，令人感叹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被战争吞噬了，老天，为什么会这样……。
关家娇跑去对齐豹子吼道，让你慢一点动手，你没有听到吗。
齐豹子说，家娇兄弟，这些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全部是清狗的余孽，留不得啊，你回去吧，不要难过了，打仗可不能给对手留情面呀。
关家娇说，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不知道玉玲珑曾经对咱有多好，你当然不会伤心了，咱可不同……。
关家娇跑去抱起来李玲珑，李玲珑已经气绝身亡了，齐豹子才知道他们可能是恋人。后悔自己下手重了些。
关家娇参与了攻打凉州府之后，没有再行走江湖了，留在盘龙寨五尺道上负责五尺道上马帮过路，人口往来，要逐一盘查的事情。没有再参与打仗的事情了，而且据他所知，齐王已经不想再打仗了，隐居山林放羊打猎去了，关家娇也不例外，随着盘龙寨山路的开放，已经在心里偃旗息鼓了。
他一边在山路上保镖护镖，一边当镖客，谁要押运贵重物品去戎州，或者更远，就会来请他去护镖，他保护的镖从来没有被劫持过，因为他是这个年代武功最高的高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保镖护镖的时候，关大王也会派人去给他助阵，无论关家娇是否事先交待过要去护镖的事情，总能够见到关大王的队伍来应援。……。
关家娇感谢的向关顺子行礼，当儿，总是问关家娇，关家娇你跟着咱日子逍遥还是独自闯荡江湖日子潇洒，跟着咱过的是山贼生活，你独自一人过的是浪子生活，你愿意选择哪一种活法。
关家娇说，好狗都要有主，当然是跟着齐王爷有盼头啊。
吴百通先生听了也会颔首一笑回答说，果然是一条好狗，少不了你的骨头啃的。
关家娇笑着问，咱怎么成为了好狗了，吴军师过奖了。
齐王盘踞在高原山区之后，统筹规划完毕开始做生意，高原山区多的是森林，药草，飞禽走兽，关顺子和吴先生商量完毕，因地制宜，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整编出了八支队伍来，三部一支，每一支十万人，负责一样活计，分别是一部和二十四部。一部负责开山采石，修堤坝，建房子，主要开采花岗岩，花岗岩可以磨碑，建房用。开采了花岗岩运往全国各地贩卖，顺便建立花岗岩开采联络点，二部负责打猎和乡场的汤锅生意，三部负责采集种植药草，办医馆，四部负责放牧，主要是放牧牛羊马，猪没有算在内，由老百姓自己去喂。五部负责伐木制木料家具，马车，六部负责修路，搞运输。七部负责种主粮食类，八部负责织布开布店，做衣服做裤子做鞋，九部负责开采铁矿和冶铁造兵器农具出售，十部负责开办盐业店，十一部和十二部，负责岗哨和关顺子的安全。十三部负责打渔，十四部负责炼制青油，开粮食店。十五部负责铸造五铢钱和开办钱庄，发工钱。十六部负责造纸办学搞教育，以及对外交流学习，主要学习造船造大炮之类的技术。十七部负责审计和监察主要防止大员贪污腐败，十八部负责搞联络，十九部负责编制篾器，做玩具等手艺品，二十部负责炼制火药和制鞭炮。二十一部负责种植副作物类。二十二部负责葬礼算卦事宜。二十三部负责文艺活动。二十四部负责人才招揽事宜主要招纳外籍女子过来给队伍里的人当媳妇。实行全民皆兵，全家团座制，不分男女老少，一生下来就是官州府的人，官州府的队伍。
部署完毕，关顺子退隐山林，撵着羊一边放牧一边谋划天下大势……。他的父母也化身为大户客商，搬到了官州城一边帮忙放哨，当眼线，接待过往的各路人士，一边经营馆子生意。
黑山白水之中霎时崛起了一支队伍叫大齐农民军，出现了一个大英雄……关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