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伊贺忍里
滋贺县的山中,有着一处与琵琶湖名气无法相比,但是向来拥有一层神秘面纱的「甲贺之里忍术村」,对于喜爱日本战国史与近年相关题材浸润的人来说,这地方或许比其同县其他观光地更有魅力,没办法「忍者」「忍术」这名词着实引人着迷;忍者中相较于常被描写为正派的伊贺,甲贺的观感从江户时代在许多人的印象中多属负面,但这是小说情结,事实上不仅两边相对会以死相搏,甚至同家乡但是不同雇主同样也是,在忍者的世界中没有所谓感情这种东西,而今天日本仅存最后一位公认的忍者大师就在甲贺,是当地伴流门派第二十一代掌门人,名为川上仁志,对于忍术逐渐没落有充分体认,曾说过不再收弟子,要让自己成为最后一位忍者,事实上日本很多地方的忍者村,看到的忍者都是打工的,离真正的忍者还差的远。
这天川上大师叫来长期在甲贺忍术村工作、祖上也是忍者世家的望月晴,交代她下个星期去京都忍者道场出差,顺便看看那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看着她走出的身影,心想她还有更多的可能性,得去外面试试看才行。离开的望月找到工作好伙伴山中俊也,表示希望他能陪自己去京都「这可不是我们说了算,要是没川上先生允许,我可是没经济能力去的喔!」听完望月转头再去找川上,希望能有人作伴一起去,想了想就允许,不过这边的营运也很吃紧,所以两人薪水只能给六成。应允后两人开始准备去京都的行李,迎接人生中的新鲜体验。
京都大学图书馆,日本历史区少有的人多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谦信班上的学生,众人无不急着翻阅忍者或是相关年代的书籍,如果找到数据就赶紧放入书包内,打算等等赶紧借出企图抢得先机,尔虞我诈的情况在期中考分数的诱惑下显得如此平常,这大概是当初没想到的吧?「等等,这本我先看到的!」「我先拿到就是我的!」即使是禁止喧哗的图书馆,也出现这样低声争执的对话。
一群人走出图书馆来到中央食堂,当然现在还不是用餐时间,他们只是来这里讨论喝点东西,「教授这次作业你们觉得标准在哪?」平日大家写作业都会互相讨论,但这次有加分与去忍者道场的诱惑,让大家只能讨论这类话题「正确是一定要的,但是能不能找出其他数据才是胜负关键,毕竟教授的作业有哪一次可以简单拿高分?」「这我同意,不过我觉得这次应该还要比创意,谁能联想并找到别人想不到的,或许更能争取教授青睐?」「第一名我应该是没希望,但是忍者道场的名额是必要拿下!」说这句话的是上课看火影被抓到的百地「那火影漫画该借我了吧?」「看完的可以借你,其他免谈!」一阵讨论之后,钟声想起,大家各自分开去上课,这场来的快去的快的讨论就这样解散了。
两天后京都车站前,一对拉着行李男女站在现代建筑物前看着有着一千两百年首都历史的都市,心中想到的是与甲贺差别真是好大,不用说就是来出差的望月与山中两人。费力的跨越红绿灯来到京都塔下,马上就有一个人朝他们招手,原来是忍者道场派来的「请往这边走,车站前停车比较不方便。」走了一小段路后就上车往下京区白乐天町出发,大概十分钟左右就抵达一处位在住宅区中的忍者道场商店,两人看了一眼,心想「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会错过。」彷佛是看出两人的疑惑,带路人表示「京都市地方狭小,没办法像是甲贺那边有宽敞空间,能够有这个地点也是与附近居民交涉后才能在此。」看来在京都也是不容易呢!
「委屈两位在楼上暂住,非常不好意思。」「没有的事情,有地方可住就好了,我们在甲贺也习惯了。」「两位先暂时安顿一下,好了之后到二楼,我叫杉谷长住,待会带两位吃中餐,算是迎接两位。」「好的,麻烦您了。」等杉谷下楼后,两人看了一下决定让望月睡里面、山中睡靠楼梯这边,放好行李后就下楼去了。
「你们想吃大阪烧还是中国鱼料理?」「我们没吃过中国料理,可以选这个吗?」「当然啰,但是那边停车不方便,走路过去应该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请杉谷先生带路吧!」大概三分钟的步行距离,除了便利商店没有看到任何餐厅,「这边大部分都是商家,吃的地方不多,不过别担心,我们会帮你们准备午晚餐,早餐就去对面便利商店就能解决了。」「这实在太感谢了,不然我们两人还真不知道去哪吃呢?」望月、山中同声说。「到了,虽然不是高级餐馆,两位没吃过应该会觉得新鲜。」入坐后询问两人是否可以吃辣,得到确定答案后考虑天气还没有转暖就点了麻婆豆腐、春卷与炒饭等「这次忍者道场请我们来,是有什么需求吗?」「其实很简单,两位知道我们老板是出自伊贺的市川先生,不过有些朋友想知道与甲贺流的差别,加上目前最后忍者川上先生是甲贺人,所以这次特别推出伊贺甲贺的联合活动,希望能够增加能见度与参与率,提振本殿的营利。」「看来不管是哪边,忍者文化推广都是不容易啊。」望月这样感叹「没办法,现代社会没有忍者的发挥余地,只有靠着对忍术的神秘憧憬,吸引人进入这世界,才有机会把这文化继续延续下去。好了吃饭别说这些,这麻婆豆腐趁热配炒饭吃,比较不会辣。」开始吃之后,才吃两口的山中马上喝了两口水「这好辣啊!」望月与杉谷顿时大笑。
「对了我们还邀请京都大学历史教授,希望藉由这样的方式,吸引更多对忍术过去历史有兴趣的人,来我们道场体验。」「这次活动算是很大啰?」刚刚从辣中脱身的山中问「在京都其实不算什么,但是以我们的经营型态来说,的确算是大企划了,毕竟需要在有限经费内执行啰!」「所以忍者道场的来客,其实是外地来京都旅游,顺便体验忍者文化的观光客啰。」在旁听着的望月这样问。「是的,当地人有兴趣的早已尝鲜过了,会来这边就是不想跑去甲贺或是伊贺,只想体验一下忍者气氛的人。」「这样看来如果不扩大知名度,即使在京都也是很困难。」「所以这次请两位多多帮忙啰。」「一定。」说完后三人继续与桌上食物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