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凶手死后与被害人葬在一起——斯塔克韦瑟

劳尔·沃德，47岁，是林肯市一家公司的老板，和妻子克拉拉居住在富人区，夫妻二人还养着两条狗，一条是切萨皮克湾寻猎犬，另一条是狮子犬。1958年1月29日，劳尔没有去公司上班，他的助理觉得很奇怪，就往劳尔家中打电话，却没人接电话。助理觉得情况有些异常，就决定到劳尔家中查看一下。

中午时，助理来到劳尔家后，立刻听到了狗叫声，那是被关在地下室的猎犬奎尼在狂吠。来到楼上时，助理看到了3具尸体，除了沃德夫妇外，还有保姆莉莉安的，他们的尸体旁是狮子狗的尸体，它被扭断脖子死亡。

警方在查看了案发现场后发现，劳尔家中的所有值钱物品和食物都被一扫而空，家里那辆1956年产的黑色帕卡德豪华汽车也不见了。

这起凶杀案立刻在富人区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开始带着枪外出，同时向警方和政府施压。警方只能派出大量警力在该地区巡逻，市长也给出了1000美元的悬赏金，希望能尽快将凶手抓捕归案。后来，FBI也介入该案的调查中，甚至还出动直升机到处搜寻那辆黑色帕卡德。

不久之后，凶手就在怀俄明州境内的一条公路上被抓住了。当时，一名巡警在公路上巡逻的时候看到有两名男子在打架，于是就将车停好，准备上前劝架。当巡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有名女子从对面那辆车里冲了出来，她冲着巡警大喊：“救我！他杀人了！”其中一名男子看到巡警后，立刻跑到车上，开车逃走了。

巡警一边打电话请求增派人手，一边布下路障。在附近巡逻的警察接到通知后，立刻配合该巡警一起追捕嫌疑人。巡警们在击中嫌疑人的车后窗后，嫌疑人突然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中间，然后下车朝着巡警们走来。

看到嫌疑人后，巡警朝他大喊道：“举起双手！趴在地上！”嫌疑人根本不理睬，站在那里不动，甚至还将手伸向裤子后面。巡警以为他要拿枪，于是就朝他的脚下开枪。此时，嫌疑人才按照巡警的要求趴在地上。

该嫌疑人名叫查理·雷蒙德·斯塔克韦瑟，是一起连环命案的通缉要犯。斯塔克韦瑟开的那辆别克汽车的主人是梅尔·科里森，梅尔的尸体就在那辆别克里，他的头部、脖子、胳膊、大腿上有许多弹孔。此外，警方还在事发公路上找到了那辆黑色帕卡德。

与斯塔克韦瑟扭打在一起的男子起初只是想帮忙，当他停好车来到斯塔克韦瑟的车前时，斯塔克韦瑟却突然掏出手枪指着他。后来他看到了车里的尸体，立刻感觉到了危险，他试图从斯塔克韦瑟手中抢过手枪，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就会死在斯塔克韦瑟的枪下。

那名向巡警呼救的女子名叫卡瑞尔·福吉特，也是重要嫌疑人，她与斯塔克韦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审讯中，卡瑞尔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斯塔克韦瑟，称她是斯塔克韦瑟的挟持下作案。

斯塔克韦瑟被捕之初，对警方说：“不要为难卡瑞尔，她和这些事情毫无关系。”在之后的审讯中，斯塔克韦瑟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对警方说所有的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与卡瑞尔无关。

但当斯塔克韦瑟得知卡瑞尔否认与自己的男女朋友关系，并假扮成一个无辜者后，斯塔克韦瑟不再维护卡瑞尔，开始交代他与卡瑞尔一起犯下的谋杀案。他对警方说，自己根本没有挟持或威胁卡瑞尔，她完全是自愿的，如果她是被迫的，应该早就找机会逃走了。

斯塔克韦瑟与卡瑞尔是通过鲍勃·冯·布施认识的。鲍勃和斯塔克韦瑟是好朋友，两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都十分崇拜一名男星——詹姆斯·迪恩，在当时，迪恩是美国许多青少年的偶像。

鲍勃的女朋友芭芭拉是卡瑞尔的姐姐。对于斯塔克韦瑟来说，卡瑞尔是个十分漂亮、有魅力的女孩，他愿意满足她的所有愿望。渐渐地，卡瑞尔对斯塔克韦瑟越来越有好感，两人开始频繁约会。

斯塔克韦瑟的第一次作案发生在1957年12月1日的凌晨3点。起因是，斯塔克韦瑟想在加油站的商店里买一个毛绒玩具送给卡瑞尔，但钱不够，后来他提出刷信用卡，服务员罗伯特·克尔维特拒绝了。斯塔克韦瑟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越想越生气，就决定去抢劫。

斯塔克韦瑟从鲍勃的亲戚那里借来了一支猎枪，并装满了子弹，开着车来到了加油站的商店里，当时只有罗伯特一人在值班。

起初斯塔克韦瑟只是购买了一包香烟，然后就离开了。几分钟后，斯塔克韦瑟再次出现在商店里，他买了一包口香糖后又离开了。斯塔克韦瑟将车停在路边，然后用一条围巾裹住自己的脸，并戴上一顶帽子。

这时，罗伯特已经从柜台离开去修车了。斯塔克韦瑟悄悄靠近罗伯特，并趁其不备用枪顶住了罗伯特的后背。之后，罗伯特被斯塔克韦瑟挟持着回到商店，打开装着现金的抽屉。将所有的现金拿走后，斯塔克韦瑟开始威胁罗伯特将保险箱打开，罗伯特谎称他不知道密码，只有老板才知道，斯塔克韦瑟这才放过了保险箱。

之后，斯塔克韦瑟将罗伯特挟持到车上，并开车逃离了现场。在此期间，罗伯特趁着斯塔克韦瑟不注意时去抢他手里的枪，两人开始扭打起来。混战中，罗伯特的膝盖被击中，他试图打开车门逃走，这时斯塔克韦瑟朝着罗伯特的脑袋开了一枪。

第二天，斯塔克韦瑟将自己抢劫的事情告诉了卡瑞尔，不过他没有承认罗伯特是他杀害的。从那以后，斯塔克韦瑟与卡瑞尔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

后来斯塔克韦瑟用抢来的零钱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此举并未引起警方的怀疑。这起抢劫杀人案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林肯市很少会发生如此严重的凶案。所有人通过报纸得知，凶手抢走的钱都是零钱，而且以硬币居多。不过当时警方的排查重点都在过路的人身上，根本没有怀疑过斯塔克韦瑟。

斯塔克韦瑟为了避免被警方怀疑，还专门将车改喷成了其他颜色。对于斯塔克韦瑟来说，这次的作案十分成功。他不仅躲过了警方的调查，还用抢来的钱讨好了女朋友卡瑞尔，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被法律所束缚的自由人，可以任意妄为。

斯塔克韦瑟第二次作案发生在1958年1月21日，被害人是卡瑞尔的家人。据斯塔克韦瑟的说法，那天他根本没想杀人，只是想和卡瑞尔的家人缓和关系，他们一直反对卡瑞尔与自己交往。至于为什么要带着枪，斯塔克韦瑟说自己当时只是想邀请卡瑞尔的继父马里恩一起去打猎。

开门的是卡瑞尔的母亲韦尔达·巴特利特，当时在家的还有马里恩和他们两岁半的小女儿。之后，斯塔克韦瑟遭到了韦尔达和马里恩严厉的斥责，这对夫妇还警告斯塔克韦瑟，让他离开卡瑞尔。后来马里恩开始殴打斯塔克韦瑟，他只能赶紧离开卡瑞尔家。当斯塔克韦瑟发现自己的枪落在了卡瑞尔家后，就又回去了，于是他再次被马里恩赶了出来。

斯塔克韦瑟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他给马里恩的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马里恩生病了，未来几天都得在家休息。之后斯塔克韦瑟就在卡瑞尔家附近等她放学。傍晚时分，卡瑞尔回来了。

当卡瑞尔得知斯塔克韦瑟被父母责骂的经历后，十分生气，她带着斯塔克韦瑟回家，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之后，斯塔克韦瑟就与韦尔达扭打在一起。斯塔克韦瑟摸到了一把手枪，当他看到马里恩拿着一把锤子朝自己奔来时，毫不犹豫地开了枪，之后又朝韦尔达开了一枪。

卡瑞尔两岁半的小妹妹听到枪声后，立刻大哭了起来，这让斯塔克韦瑟十分恼火。他试图让小女孩闭嘴，但小女孩却哭喊得更加厉害。于是斯塔克韦瑟就拿起一把刀，割断了小女孩的喉咙。

在卡瑞尔的帮助下，斯塔克韦瑟开始处理尸体，他们将韦尔达和小女孩的尸体拖到了屋外的厕所里，而马里恩的尸体则被扔在鸡笼里。处理完尸体后，两人开始打扫案发现场，将所有的血迹都清理干净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一直待在案发现场，他们每天都会从送奶员那里购买一些牛奶和面包，有时斯塔克韦瑟会外出到商店购买一些物品。当有人来找马里恩和韦尔达的时候，卡瑞尔都会出面将他们打发走，后来她嫌麻烦，就在门口贴上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家中有人得了流感，请远离。”

一周过去了，马里恩还没有上班，老板很担心他，就到他家中查看情况。卡瑞尔没有让马里恩的老板进门，只在门口告诉他，马里恩的病情很严重，必须得卧床休息，老板只能离开。

后来，卡瑞尔的姐姐芭芭拉和姐夫鲍勃一起来探望父母，卡瑞尔告诉他们家里有人得了流感。鲍勃回到家后，觉得很可疑，就和一个朋友再次来到岳父家。这一次卡瑞尔没有用流感的借口，她不让鲍勃进门，并打发鲍勃离开，还说如果鲍勃不走，母亲的生命就会有危险。鲍勃带着朋友离开了，并到警察局报了案。

警察接到报警后，就来到卡瑞尔的家门口。卡瑞尔打开门后看到警察并未慌张，她用十分平常的语气对警察说家里有人得了流感。当被问及为什么要让姐夫鲍勃报警时，卡瑞尔表示鲍勃与他们家有矛盾，故意去报警。警察相信了卡瑞尔的说辞，就离开了，之后还打电话将鲍勃训斥了一顿。

卡瑞尔的祖母帕茜得知马里恩得了流感后，就来查看情况。当帕茜被卡瑞尔挡在门外时，帕茜威胁说要去报警，卡瑞尔还是没有放祖母进家。后来帕茜带着警察进入了房子，警察发现屋里没人，而且也没可疑的痕迹，就离开了。

晚上，鲍勃再次来到警察局，他请求警察去搜查卡瑞尔的家，但被警察拒绝了。同时，斯塔克韦瑟的父亲也告诉警察，最好将斯塔克韦瑟抓起来审问，依旧被警察拒绝了。

深夜时分，鲍勃带着一个朋友偷偷潜入卡瑞尔住所的院子里，他们在鸡笼和厕所里发现了马里恩和韦尔达以及一具小女孩的尸体。此时的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早已不见了，警方只能公开两人的照片。斯塔克韦瑟之所以会被巡警追捕，就是因为巡警觉得他与该案凶手的照片十分相像。

斯塔克韦瑟带着卡瑞尔来到了一个农场，他与农场的主人奥古斯特·梅耶是好朋友。奥古斯特是斯塔克韦瑟父母的朋友，已经72岁了，他与斯塔克韦瑟的关系很好，是忘年交，两人经常一起去打猎。

后来，奥古斯特死在了斯塔克韦瑟的枪下。据斯塔克韦瑟的交代，他本不想杀死奥古斯特，是奥古斯塔先攻击了他。斯塔克韦瑟将奥古斯特的尸体搬到了外屋，并用毯子盖住。之后他与卡瑞尔开始在屋内翻找食物和钱，吃完所有的食物后，两人拿着钱和枪离开了。

离开后不久，斯塔克韦瑟又回来了，他突然想起没有将尸体藏起来。他将车停在路边隐蔽的地方，但当他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发现车胎陷进了泥土里。最后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只能带着枪徒步离开。

在路上，一辆车停在了两人身旁。车上是一对年轻的情侣——17岁的罗伯特·詹森和16岁的卡罗尔·金，他们看到有两个年轻人在路边走，就想搭载他们一程。这对年轻的情侣最后死在了斯塔克韦瑟的枪下，其中罗伯特头部中了6枪，卡罗尔头部中了两枪。此外，卡罗尔的尸体半裸着，牛仔裤被脱到了脚踝处，腹部有十分严重的刺伤，不过法医并未发现性侵的迹象。斯塔克韦瑟的说法是，卡瑞尔觉得自己对卡罗尔有兴趣，在嫉妒之下，她反复刺卡罗尔的腹部，并且将她下身的衣服脱掉，以达到羞辱的目的。

将尸体处理完毕后，斯塔克韦瑟开着罗伯特的汽车带着卡瑞尔回到了林肯市。他们想回卡瑞尔家看看，当看到家门口停满了警车后，他们立刻离开了。

1月28日的早上，斯塔克韦瑟开车来到了富人区，并随意选择了一户人家摁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保姆莉莉安，他用枪威胁莉莉安将猎犬奎尼关进地下室，然后跟着莉莉安进入了厨房。

克拉拉在进入厨房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发现了持枪的斯塔克韦瑟。斯塔克韦瑟告诉克拉拉，只要她配合他，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就不会受到伤害。这番话让克拉拉很快消除了恐惧，她觉得劫匪只是为了钱，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斯塔克韦瑟将待在车里等他的卡瑞尔叫了进来，两人坐在桌子旁喝了咖啡后，卡瑞尔就去书房睡觉了。之后斯塔克韦瑟开始命令克拉拉做一些事情，让她做薄烤饼，等她做好之后，又让她做华夫饼。斯塔克韦瑟十分享受这个被人服侍的过程，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富太太。

下午1点左右，克拉拉想上楼换鞋，斯塔克韦瑟答应了。几分钟后，斯塔克韦瑟上楼查看情况。当他看到克拉拉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时，立刻用刀砍向克拉拉，最后克拉拉因脖子和胸口伤势过重而身亡。斯塔克韦瑟将克拉拉的尸体拖到卧室后，就顺便将狂吠不已的狮子狗给杀死了。

之后，斯塔克韦瑟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他让父亲转告鲍勃，总有一天自己会亲手杀了他。下楼后，斯塔克韦瑟拿了一张纸坐下来写信，他表示对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还说自己和卡瑞尔伤害了许多人，不过也有许多人幸运地逃过了一劫。最后，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开始将屋内所有值钱的物品和食物都搬进了帕卡德汽车里。

晚上6点，下班回家的劳尔被斯塔克韦瑟杀害。在离开前，他们二人还杀死了保姆莉莉安。到底谁是杀死莉莉安的凶手，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有不同的说法，他们都将杀死莉莉安的罪行推给了对方。

在开车逃亡的路上，斯塔克韦瑟一直希望能换辆车，避免被警方追查。当斯塔克韦瑟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后，立刻将车停下来，当时车主梅尔正在睡觉，他将梅尔叫醒，并提出了换车的要求。在被拒绝后，斯塔克韦瑟就开枪打死了梅尔。

当斯塔克韦瑟准备开走梅尔的汽车时，却发现不知道怎么松开紧急制动器，这时一名男子出现了，斯塔克韦瑟立刻拿起枪对准男子，后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并招来了巡警。看到巡警后，斯塔克韦瑟立刻上车逃走。

对于斯塔克韦瑟为什么会突然停车投降，巡警认为，当时被击碎的车窗玻璃残渣划伤了斯塔克韦瑟的耳朵，让他误以为自己中枪了，他担心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死。

1月底，被捕的斯塔克韦瑟和卡瑞尔被遣送回内布拉斯加州接受审判。

1958年5月5日，斯塔克韦瑟接受了审判。在法庭上，斯塔克韦瑟承认了所有的罪行。他的辩护律师本想以精神异常的理由为斯塔克韦瑟进行辩护，但斯塔克韦瑟却表示自己很正常，他的家人也声称他没有精神疾病。最终，斯塔克韦瑟因一级谋杀罪和抢劫罪被判处死刑。1959年6月25日，斯塔克韦瑟在内布拉斯加州州立监狱被送上电椅，被处死时只有20岁。之后斯塔克韦瑟的尸体和5名被害人葬在了一起。

1958年12月28日，14岁的卡瑞尔接受审判，她因一级谋杀罪被判处终身监禁。1976年6月，卡瑞尔获得了假释。出狱后，卡瑞尔隐姓埋名，开始了普通人的生活，并在一家医院找到了一份助理的工作。后来她与一名医生结婚，婚后6年，卡瑞尔和丈夫遭遇了一场车祸，卡瑞尔身受重伤，丈夫不治身亡。

1938年11月24日，斯塔克韦瑟出生于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一个普通的家庭，在家里的7个孩子中排行第三。斯塔克韦瑟的父亲是个木匠，十分擅长言谈。由于手部患有风湿性关节炎，斯塔克韦瑟的父亲无法常年工作，有时需要他的母亲做些零活来贴补家用。斯塔克韦瑟的家庭经济条件虽然不好，但家庭氛围却很温馨，他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在邻居们的眼中，斯塔克韦瑟小时候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在学校里，斯塔克韦瑟是被同学们嘲笑的对象。他患有先天膝侧翻，这让他的两条腿与常人不同，再加上他还有语言障碍，让他在同学中间显得更加与众不同，常常会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

斯塔克韦瑟的学习成绩也很糟糕，在老师看来他就是个智力低下的孩子。渐渐地，斯塔克韦瑟对自己越来越没信心，他也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毫无所长的人。15岁时，斯塔克韦瑟的高度近视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连视力表上最大的字母也看不清楚了。

斯塔克韦瑟十分擅长体操，他不仅强壮，还有良好的协调性。或许是体操能让斯塔克韦瑟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所以他很喜欢上体操课。

后来斯塔克韦瑟越来越喜欢打架，他在与人打架的时候表现得十分凶狠，不会轻易罢手，甚至会将对方殴打至昏迷。

1955年，电影《无因的反叛》风靡全国，24岁的迪恩一下子成了美国青少年的偶像，他成了叛逆和反叛精神的象征。在电影中，迪恩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叛逆少年，现实生活中，迪恩也经常以叛逆的形象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作为迪恩的追随者，斯塔克韦瑟开始模仿迪恩的打扮，他变得越来越暴躁、嚣张，直到犯下一系列罪行并被捕。

【贫穷与犯罪行为】

作为斯塔克韦瑟的朋友，鲍勃认为斯塔克韦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如果他喜欢你，他会为你做任何事情。例如斯塔克韦瑟会尽一切可能满足卡瑞尔的要求，会在被捕后将所有罪行揽下。但鲍勃指出，斯塔克韦瑟还有非常冷酷和卑鄙的一面，如果他走在路上看到哪个穷人比他高大，比他英俊，他会上前揍对方。

表面上看，斯塔克韦瑟行事乖戾、嚣张，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十分敏感且缺乏安全感，他在内心深处对自我是厌弃的，这与他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斯塔克韦瑟从小就饱受贫穷的困扰，再加上先天膝侧翻，这让他成为同学们嘲笑的对象。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斯塔克韦瑟也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贫穷看起来是个经济问题，但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会因为贫穷伴随大量的风险因素，例如资源匮乏、被歧视、家庭破裂、不安全的居住环境、营养不良、失业等。如果一个人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家庭，那么就意味着他将会被父母送到一所条件很差的学校接受教育，还很可能早早辍学，进入大学的概率会很低。此外，贫穷还意味着他很容易接触到暴力和犯罪，例如生活在贫民窟的人。

斯塔克韦瑟在与卡瑞尔相识后，他从卡瑞尔身上感觉到了被尊重和崇拜，这让他不再自我厌弃，开始自我感觉良好。在卡瑞尔眼中，斯塔克韦瑟是个有着痞子外表和男子气概的男朋友。于是，斯塔克韦瑟成了卡瑞尔的人生中心。为了能经常和卡瑞尔约会，斯塔克韦瑟辞去了装卸工的工作，做起捡废品的生意来，但这根本无法满足两人的生活所需，于是他开始有了抢劫的念头。

经济条件还会决定父母的教养方式。如果父母有着很大的经济压力，总面临着失业的风险，那么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将会很糟糕，所采用的教养方式也通常具有强制性和高攻击性，会倾向于使用惩罚的方式来管教孩子。如果一个孩子总是遭受惩罚，而得不到积极鼓励，那么他的自我认识就会变得消极起来。此外，如果父母采用了暴力的惩罚方式，比如殴打，那么就会起到消极榜样的作用。

值得注意的是，贫穷与犯罪行为之间并不具备必然的因果联系，也就是说贫穷并不意味着必然会引发或导致犯罪行为的出现，贫穷也不应该成为一个罪犯犯罪的借口。例如斯塔克韦瑟的辩护律师就企图用贫穷为他进行辩护，辩护律师声称斯塔克韦瑟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完全是因贫困造成的。但这种理由在法庭上是站不住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