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温州哲学的现实表达
温州哲学的产生，给全国其他地区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提供了借鉴，对崛起区域文化，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一 温州经验的哲学总结
温州哲学是温州经验的哲学总结，是温州模式的理论基础。温州模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温州实践的产物。温州模式的形成过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温州的实践过程。温州人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解决温州问题，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哲学和永嘉学派的事功哲学结合起来，充分发扬温州人精神，创造了温州经验、温州现象、温州奇迹，这些经验、现象、奇迹，概括起来主要有：
第一，坚持解放思想和改革创新。温州人勇于改革、敢于改革、善于改革，全面进行创新实践活动，敢闯敢冒，敢为人先，率先改革、率先探索、率先发展，赢得了市场经济的先发优势。在推进温州跨越式发展和持久繁荣进程中，温州人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善于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努力冲破一切束缚科学发展的旧观念、旧体制、旧思想，思想解放一步，温州的发展就前进一步，解放思想成为温州人的第一大法宝。温州人勇于发明、敢于创造、善于创新，改革创新是温州人的“灵魂”。
第二，坚持实事求是和一切从实际出发。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温州人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温州区域特色发展之路，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践经验，这是温州人总结改革开放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温州人坚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并积极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必须温州化，只有温州化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才是温州人所需要的真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温州模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温州实践的产物。实事求是也是温州人的第二大法宝。
第三，坚持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温州人正是凭着首创精神，创造了许多个“全国第一”，温州改革开放的历史是温州人的创造史、创业史和创新史，发动全民创业，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是温州发展的根本所在。温州人个个想当老板，人人参与创业，千家万户办工厂、千军万马跑市场，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温州人是温州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温州改革、发展和创业的主体，是温州模式的创立者、发展者和创新者，温州模式的精髓是民有、民营、民富、民享。在推进温州跨越式发展和持久繁荣进程中，形成了温州人精神，温州人精神是温州人的第三大法宝。
第四，把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有机结合起来。温州人进行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既靠市场这只“无形的手”，也靠政府这只“有形的手”。温州人培育了市场机制，完善了市场体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得到充分发挥，遵循了市场经济运行规律，温州人不断开拓市场、占领市场、创造市场，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建立了温州城、温州街、温州村、温州店，形成了行业性的温州市场和跨区域、跨所有制的温州经济。温州各级党委和政府鼓励、支持并积极引导个体、私营经济发展，以实践为标准，调动温州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温州区域特色发展路子是一条穷则思变、改革创新的路子，一条尊重群众首创精神、全民创业的路子，一条以商促工、以工强商的路子，一条“走出去”和“引进来”相结合的路子。
温州模式的创造、发展和创新，都体现了温州人的开拓进取精神、求真务实精神、改革创新精神、冒险自主精神、敢为人先精神和特别能创业的精神，温州人精神是温州模式不竭的发展动力，保证了温州模式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温州哲学的形成过程也就是温州模式的形成过程，这个过程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1）“小商品，大市场”阶段
这个阶段大致从1978年到1992年，作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确立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哲学观念，“倡导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19]的哲学思维方式，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温州人把邓小平的哲学观念、思维方式与温州实际结合起来，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大胆探索，率先进行市场取向改革，创造了以私营企业和家庭工业为特色的“小商品、大市场”的温州模式，温州哲学是温州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温州成为全国首批14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这给温州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1984年，温州开始走上了“小商品、大市场”的经济发展道路，被称为“中国农民经济史上的一个创举”，温州经济哲学思想开始形成。1986年，浙江省向中央提议建立温州试验区，允许打破常规、放手探索，准备承担一点风险。1987年国务院批准建设温州农村改革试验区，并确定了一个重大的实验课题，进行农村股份合作制度建设，股份合作制企业在温州成为最普遍的企业组织形式，但外界对温州姓“社”姓“资”的问题争论不断，说“温州模式实质上就是资本主义模式”。[20]温州人不与人进行抽象的争辩，而是埋头苦干，用事实说话，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根本标准，形成了温州人的哲学观念和“行动—理性认识—行动”的思维方式，确立了温州哲学的真理观、认识论、行动观。
（2）“小资本，大辐射”阶段
这个阶段大致从1992年到2003年，温州人继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抓住机遇，加快发展，形成了以股份合作经济为特色的“小资本，大辐射”的发展战略，温州哲学得到进一步丰富。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深刻回答了长期束缚人们思想的重大认识问题，是“把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推进到新阶段的又一个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宣言书”[21]。邓小平对无所不在的意识形态争论给予了断然的“终结”。邓小平指出：“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22]温州的发展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明确回答了那些有这样或那样争论的人，温州姓“社”，不姓“资”。温州人按照“三个有利于”标准对股份合作制经济进行了大胆探索，市场是实现股份制经济繁荣与发展的基础性条件，因此，温州人不断开拓市场，在全国甚至世界各地建起了温州城、温州街、温州村、温州店。温州人不是借助计划而是借助市场把温州与全国乃至世界紧密联系在一起，温州哲学的联系观和发展观开始形成。邓小平指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23]温州成功探索出了一条市场经济发展路子，经济发展快了，人民富裕起来了。温州人开始形成了“结果能创税就是温州价值”的哲学观念，并用这种价值观进行大胆实践与探索，积极投身于市场经济大潮中，释放出了无限的能量。温州哲学的主导观念基本形成，它是邓小平哲学思想在温州的成功实践，也是一个时代的进步在温州人身上的集中体现。
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了21世纪，在世纪之交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把是否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上升到了中国共产党党性修养的高度，体现了江泽民哲学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党性的内在逻辑联系。温州人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导下，对江泽民的哲学党性思想进行了实践，形成了温州哲学的党性原则，即温州哲学是温州人民的哲学，发展为了人，发展的成果由人民共享，是温州人民的根本利益在哲学上的集中体现，代表着温州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分析和解决当代温州发展面临的现实问题。“民营”“民有”“民办”“民享”的温州哲学党性是江泽民的哲学党性思想在温州的成功实践，大大丰富了温州哲学的内涵。
（3）“小区域，大发展”阶段
这一阶段大致从2003年开始至今，党中央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提出了科学发展观。温州在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中，重组新优势，彰显新特色，确立了“小区域，大发展”的战略目标，继承和发展了温州模式，创立了新温州模式，温州哲学得到进一步发展。2003年以后，温州开始进入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组合、利益格局深刻调整的转型期。如何继续前行，不断创新，实现科学发展，成为摆在温州人面前的新课题。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始终是温州人迎接经济全球化挑战，化解社会矛盾，构建和谐温州的法宝。“小区域，大发展”阶段，是温州发展的关键期，是坚持率先转型、赶超发展，实现更好更快发展，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阶段；是要在结构调整和发展转型上取得新突破，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构筑三、二、一产业新格局的阶段；是加快空间结构调整，着力构筑组团式、网络化、国际性、生态型的大都市发展新格局的阶段；是加快城乡结构调整，实现城乡区域统筹协调发展，要在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上取得新突破，大力推进城乡环境再造的阶段；是抓好一批温商总部经济园规划建设、引进一批在外温商回归大企业大项目、建立一整套促进内外温州人交流互动机制、做强一张覆盖全球的温州人营销网络的阶段；是大力推进温州文化创新与重构，加强传统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大力弘扬新时期温州人精神，形成敢为人先、开放包容、追求卓越、合作共赢的时代精神的阶段。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指引下，温州一定能够实现“小区域，大发展”阶段的目标任务。
二 温州人精神的精华
温州人精神是处于温州实践过程中的温州人的理想、信念、价值、情感、意志等因素组合而成的动态的观念和意识体系，总括了温州人的一切意识要素、观念形态和全部精神现象及其过程，是温州人意识的集中体现。温州人精神的精髓是敢为人先、实事求是。敢为人先和实事求是互为前提、互为条件。敢为人先是实事求是中的敢为人先，实事求是是敢为人先中的实事求是，敢为人先和实事求是统一于温州实践之中。温州人精神既反映了时代特征和时代主题，又反映了中国国情和温州市情，具有中国特色温州特点，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在温州的生动写照，也是温州传统文化和温州现代文化的有机融合。
国内党政部门、学术界、新闻界和工商界人士对温州人精神分别进行了富有特色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江泽民在2000年“两会”期间，参加浙江代表团讨论时指出：全世界都知道温州人会做生意，沿海靠山赋予他们开放的精神，冒险的精神，最重要的是温州人能吃苦。
朱镕基在2002年“两会”期间，参加浙江代表团讨论时指出：温州人艰苦创业的精神是应对WTO的一大良策。
在1998年10月召开的温州市第八次党代会上，时任市委书记蒋巨峰把温州人精神表述为“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蒋巨峰指出，温州人精神是温州优良传统文化经过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大潮的洗礼而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它是温州文明的基本内涵和重要特征，对外代表温州形象，对内能够凝聚人心。
在1999年，时任温州市市长钱兴中把温州人精神表述为“恋土不守乡、敢冒知进退、双赢重诚信、共生且共荣”。
温州市政协副主席姜嘉锋认为，现在世人所说的温州人精神，只是强调了温州人的创业和闯劲，其实，温州人精神中最可贵的还有协作共赢的精神，这种精神已经是一种文化的优势。创业时期的温州，温州人凭借这种优势，走向全国，走向世界。在商品生产初始阶段的温州，温州人凭借这种优势，在缺乏自由结社制度的当初，他们的团队理念就自然地成为市场经济扶助的组织资源。协作共赢关系是温州本土资本积累的主要组织形式和文化优势。[24]
浙江省民营经济研究会副会长方立明和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奚从清认为，温州人精神是温州的灵魂，温州人精神由温州人集聚性群体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交往形式积淀而成，是支配温州人的价值取向、行为方式、心理导向的精神力量，是温州历史的深厚积淀和温州现实的集中表现。温州人精神渗透在各个层面：在思维方式层面，表现为温州人对自身及周边环境的感知、判断和作出反应的思维向导和定式；在行为方式层面，表现为在社会行为和交往行为中展示的精神风貌和价值取向以及温州人普遍认同的习俗和习惯；在规章制度层面，表现为温州党政部门的为政风格、温州企业的经营理念、管理方式和人文规则；在文化生活层面，体现为以现代传媒为载体的大众文化的精神气质，各类经济社会重大活动中的温州民俗民风、习惯习俗，知识单位和学术科研团体的文化流派、文化风格；在温州景观层面，表现为渗透城乡规划布局、历史遗存和现代建筑中的精神风格和气质。[25]
费孝通先生认为，温州人精神就是不甘心落后，敢为天下先，冲破旧框架，闯出新路子，并且不断创新。温州人从家庭作坊、摆摊叫卖、沿街推销、设店开厂到股份合作、企业集团、资产经营、网络贸易，看到了中国的市场经济从初期的萌芽到和国际经济接轨全过程的演示，并且觉得可以从中捉摸中国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些内在逻辑和规律。[26]
祝宝江等人认为，温州人的精神特质，即温州人精神，应指改革开放以来温州人民在发展社会经济、争取富裕生活的创业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独特的精神品质，既有历史资源的丰富积淀，又有着现代的内容，是历史和现实的有机结合，是温州的灵魂。温州人精神从表现的群体上看，可以分别落实在官方政府部门和基层老百姓当中。就政府部门而言，温州当地政府各个部门把“无为”和“有为”有机结合起来的运行方式极大地调动了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人民群众提供了宽松的创业环境，大大激发了群众的潜能。就老百姓而言，温州人精神的表现就更加直接，也更加丰富。[27]
经济学家钟朋荣把温州人精神概括为四句话：“白手起家、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不等不靠、依靠自己的自主精神；闯荡天下、四海为家的开拓精神；敢于创新、善于创新的创造精神。”
此外，张德江、钟朋荣、洪振宁、肖龙海、马津龙、应云进、万永昌、张有余、熊慧君、胡飞航、朱仁华等人都对温州人精神做过考察和研究。限于篇幅，在此就不分别论述了。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温州人走出了一条又好又快又新的发展路子，形成了温州人精神，“温州人精神既有丰厚的历史传承，又有前瞻性的现代追求，是历史与现实的统一”。[28]温州人精神的基本要素包括冒险、自主、扩张、敢为人先、实事求是、崇实求效、艰苦创业、改革创新、求同存异、共生共荣和民本和谐等方面。下面以冒险精神、自主精神和扩张精神为例进行简单阐述。
（1）冒险精神
冒险精神使温州人抢占了市场经济的先发优势。邓小平指出，不要怕冒风险，我们处理问题冒点风险不怕，“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29]温州人克服了一个怕字，有勇气第一个去试，形成了敢于冒险、善于冒险、勇于冒险的精神，敢冒，就是敢于先行一步，温州人在很多方面先人一步、快人一招。敢冒，就是勇于“无中生有”。温州人依靠市场化的头脑和手段，成功地“无中生有”，屡次创造出令人惊叹的“零资源现象”“零技术现象”“零生产现象”。温州人的冒险是有信念的冒险，只要冒险行动，一切皆有可能，冒险始终在进行着并有所领悟，对冒险行动未来的高度信心和想查明究竟的好奇心驱使温州人不断去探索。对自己认准的事，就会大胆去冒险，有闯的精神，有信念的冒险精神是温州人的行动取得实际业绩的精神支撑力，在非常艰难的条件下，创造了温州奇迹，提升了温州文明。
（2）自主精神
自主精神使温州人成为市场经济舞台的主角。温州人不消极地依靠外部支援，而是靠自己“走过千山万水，说遍千言万语，想尽千方百计，历经千辛万苦”[30]求生存和发展，温州人的政治“嗅觉”和经济“嗅觉”往往比别人更灵敏。就是凭着这顽强的自主精神，温州人开辟了独具特色的生存和发展道路。邓小平指出，“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31]。自主就是要想方设法把自己看准的事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必须把看准的事拿下，只要有1%的希望就要尽100%的努力。自主活动是温州人行动的核心，在行动中，及时掌握主动权，自主决策、自主改革、自强不息、自求发展，自担风险。千千万万温州人奋勇争先，人人争当老板，千家万户办工厂，成为市场经济舞台的主角。正是充分尊重了温州人的主体地位，调动了温州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促进了温州经济社会又好又快的发展。在温州人看来，如果没有掌握行动的主动权，那么行动继续进行下去就毫无意义，行动就会被取消，意味着行动失败，所以温州人会花大力气通过各种方式掌握行动的主动权，只有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行动才有意义，才能有好的行动业绩并为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
（3）扩张精神
扩张精神使温州人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扩张就是温州人以追求更好的业绩为中心的行动的扩大再循环，温州人永远不会满足行动的第一个结果所产生的业绩，会创造各种条件，在第一个结果产生的业绩基础上进行下一步更大的行动，行动的结果取得了更好的业绩，又在更好的业绩基础上进行新的更大的行动，如此无限地进行下去，只有更大的行动，没有最大的行动；只有更好的业绩，没有最好的业绩。温州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扩张精神与温州人独特的思维方式密切相关，即“行动—理性认识—行动”的思维方式，行动是理性认识的出发点，理性认识是行动的结果，业绩是行动和理性认识的归宿。这种思维方式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行动起来，不是学会后再行动，而是在行动中学习；第二，将自己的实践总结、上升为理性认识；第三，以理性认识为指导，将实践提升到更高的水平，以追求业绩为中心，行动，认识，再行动，再认识，如此无限地进行下去。这种思维方式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集中体现。温州人永不停止对业绩的追求，在全国各地和海外建立了强大的温州网，“大量温州资本对外投资，形成了行业性的温州市场和跨区域的温州经济”。[32]成功走出了一条市场经济发展路子，创造了丰厚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