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九年（前七〇三）

巴子使韩服〔1〕告于楚，请与邓为好，楚子使道朔将巴客以聘于邓〔2〕。邓南鄙鄾人攻而夺之币〔3〕，杀道朔及巴行人〔4〕。楚子使薳章让于邓，邓人弗受。夏，楚使鬬廉〔5〕帅师及巴师围鄾。邓养甥、聃甥〔6〕帅师救鄾，三逐巴师，不克。鬬廉衡陈其师于巴师之中以战，而北，〔7〕邓人逐之。背巴师而夹攻之〔8〕，邓师大败，鄾人宵溃〔9〕。

【注释】

〔1〕巴，姬姓国，在今四川巴县。韩服，巴使者。

〔2〕道朔，楚大夫。巴客，韩服也。聘，访问也。

〔3〕鄾音yōu，在今河南邓县南，属邓，故曰邓南鄙。币，帛也，使者所持之聘礼也。

〔4〕行人，外交之官。

〔5〕鬬廉，楚大夫。

〔6〕养甥、聃甥，邓大夫。

〔7〕衡，横也。北音背，走也。言横陈其师于巴师之间以与邓人战，而伪为败走。

〔8〕背巴师，指邓人追楚师，出于巴师之外；而夹攻之，指楚师、巴师夹攻邓人也。

〔9〕宵，夜也。

【译文】

巴王派遣韩服向楚国报告，请求和邓国友好，楚武王派遣道朔带着巴国使臣到邓国访问。邓国南方边境的鄾人攻击他们并且掠夺了他们所带的聘礼，杀了道朔和巴国的外交官。楚武王派薳章问责邓国，邓国人拒不接受。夏天，楚国派鬬廉率领军队和巴国的军队一起包围了鄾地。邓国的养甥、聃甥率军救援鄾地，三次试图驱逐巴国军队，不能取胜。鬬廉把楚军横向布署在巴国军队中与邓军交战，伪装退走，邓军追击他们。等到邓军追击出巴国军队的军阵以外时，再和巴国军队一起夹击，邓军大败，鄾人在一夜之间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