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译者序
译者序
李绚丽
2017年8月,我在译言网通过试译,正式成为本书的第一译者。自那以来已经过去了1年零3个月,现在整个项目终于接近尾声。虽然这是一本很薄的小书,但由于包括我在内的两名译者时常都有其他事务在身,所以翻译时断时续,持续了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非常感谢译言对我们的耐心,既没有催促进度,也没有放弃项目,让我们得以对译文精雕细琢,最终拿出一件像样的作品。
这本The Enemies of Books市面上流传的译本已有两种,一本叶灵凤的译本:《书的礼赞》(1998年出版),另一本唐静的译本:《护书之苦:书若安好,便是晴天》(2012年出版)。两本各有千秋。叶灵凤生于民国时期,他的《书的礼赞》翻译了原书的第一章、第二章、第四章、第六章、第七章和第九章。译笔端庄、流利,富有情趣,但他那个时代中国的英语教育还不像今天这样普遍,导致某些译文读起来佶屈聱牙。另外,那个时代的文风和当今毕竟有所差别,不适合今天的读者。因此,市场呼唤新的译本。在这样的召唤下,唐静的《护书之苦:书若安好,便是晴天》应运而出,该书文笔流畅生动,符合现代人的阅读品味。可惜书中只选译了The Enemies of Books的第六章,留下九章未译,实属遗憾。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汲取前人的优点,动手翻译了自己的译本。在翻译的过程中,我们查阅了大量背景信息,力图吃透原文;反复推敲字句,力争优化译文。由于书中包含很多专名,甚至拉丁文、古英语,查阅资料的时间占了百分之六十以上,常常为了一个词踟蹰三四个小时。在译文的遣词造句方面,也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用最切近、最地道、最优美的语言,为读者架起一座沟通原文和译文的桥梁。尽管如此,由于参考资料有限,译者语言能力有限,译文仍然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希望广大读者谅解、指正。
最后,感谢我的合译者蔡鑫悦,你优秀的中文功底和负责的态度让我钦佩;感谢项目负责人朱圆媛,这次项目离不开你的协调和你收集的大量资料;感谢译言网,为我提供了自我展示的平台,让我在当今这样一个凡事求快的社会,还有一段慢工出细活的经历;感谢所有直接或间接帮助过我的人,包括我的先生毛希东,是你们的帮助让这本薄薄的小书面世。
李绚丽
2018.11.27
译者序
蔡鑫悦
幼时学英语初见成效,父亲说,好好学,长大以后可以当翻译。
不要。我才不想重复别人说过的话,无聊。
初中竞赛拿了个奖,朋友说,将来你肯定是要学英语专业的。
不要。这就是种语言,像一件工具,用起来是挺趁手,但我才不会爱上一件工具。
高中时偏科严重,父亲说,不然咱走自招,去考一所外国语大学念翻译专业吧。
不要。你说的,再喜欢的事情当成工作,到后来都会厌倦的。我才不想因爱生恨。
后来呢?我读了个不喜欢不擅长的专业,恨得真够彻底,成功把自己逼上梁山,退学重新开始。
现在呢?我念着英语和语言学专业,开始尝试翻译。哎呀,真香啊。
原作者William Blades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可爱的,带点黑色幽默的老学究,爱开些咬文嚼字的玩笑。他对于书籍的情感实在太过强烈,我起初无法感同身受,总觉得有些矫情。直到后来逛了两次旧书市,实实在在将这样泛黄的、散发着淡淡霉味、印着精美的花体装饰字母、硬面装帧的旧书捧在手里,看着上面点点的霉斑污渍,那一刻的心潮起伏才真的让我体会到那种情感。作为译者,自然希望尽可能多地保留原文的语气,最好能把那一分的怒意,两分的调侃,三分的无奈,四分的惋惜尽数传达给读者,同时还要保证译文的通顺,并不是单纯地用中文重复一遍英文原文,或者说,能用通顺流畅的中文将原文完整地复述一遍而不失一点意趣,正是我求而不得,但反复求索的。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依葫芦画瓢去学原作者的嬉笑怒骂,至于结果是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还留待读者评说。
翻译这本册子,从我试译报名、小组成立,到校对完成,整个小组共花了487天,实际我个人的有效工作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两个月。一年多的时间,我偷过懒,耍过赖,撒过娇,拖过后腿,玩儿过消失。状态不好或者学校里忙的时候能一连四五个星期工作文档晾在冷宫里开都不开;状态好的时候能一连八九小时不吃不喝不挪窝,扒在电脑前翻译校稿查资料,通常是始于对组员组长的愧疚,但读至拗口处,翻来覆去地着急得揪头发骂脏话;译到有趣处,眉飞色舞地欢欣,高兴得手舞之足蹈之,累是真累,开心也是真开心。
这里要多谢第一译者李绚丽和组长朱圆媛,一直纵容着我的任性和拖延,解决了大半的苦活累活。李绚丽会很细心地指出我的疏漏,接受我感觉大于理论的模糊建议;朱圆媛作为组长一直在为我们提供后勤和资料方面的保障,做我们不会起火的后院。作为一只半路出家的野生翻译,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就能得到这二位的帮助和认可真的是我的幸运。这段时间跟二位断断续续地一起翻译,玩儿得真痛快。
以此纪念我的“投名状”。
蔡鑫悦
2018.1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