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远爸掰了一块油饼给明远妈“你也吃点嘛，辛苦了一天了。”

明远妈摇头“我不想吃，今天忙了一天了，油烟熏的头晕，什么也不想吃了”。

玉洁说“妈，晚上要不然做点面吃吧，我给你揪点面片，煮软一点”。

明远妈说“行，煮稀点”玉洁答应着往厨房走。她麻利的和面。明远妈让明惠去帮忙，明惠一进厨房就喊着头晕，玉洁说“头晕你去坐会吧，我一个行”。

明惠就回屋看电视去了。

李春艳要走，明远妈说“春艳，那个盆子里的，你端回去吃吧”李春艳应了一声。从厨房走了出去，临出门时，玉洁喊“大嫂留下吃饭吧”。

“不吃了”李春艳淡淡的说着，扬长而去。

饭做好了以后，明远妈才知道明惠没有帮忙，她气的不行，吃完饭后进厨房里，一看更生气了，李春艳根本就没有端走，这是在向她示威嘛。等着婆婆去送呢。当婆婆的真是下贱，明远妈心里叹息。

玉洁洗了碗，收拾了厨房。问婆婆这些放哪。明远妈说“你忙一天了，这些我收拾吧”。明远妈叫明惠给李春艳送了去。

年货陆续买回来了，明远爸和明远一起去买的，买了半扇猪肉。明远又买了两个猪肘，四个猪蹄。鸡家里有。明远还买了牛肚。回到家明远妈说“怎么买这么多”。明远爸笑着说明远要买的。

明远妈说明远买这么能吃完嘛？

明远笑着说“能吃完，今年家里人多”。

明远妈又说“到了过年的时候看着就不想吃了”。

明远笑着对妈和奶奶说“有我呢，我负责吃”。

明远妈说“你每年都说你吃呢，做好了你光顾喝酒了”。

明远开玩笑说“今年不一样了今年人多，你两个孙子帮着吃”。

明远妈笑了“两个孙子一个还不能吃，只有一个也吃不了多少呀”。娘俩说笑着。明远妈让明远多准备点柴火。就开始煮肉，满屋的肉昋。

明远劈了很多柴火进来，就缠着让奶奶做烧肉。明远对玉洁说奶奶做的扣肉可好吃，让奶奶今年多做点。

明远帮着奶奶和妈把那半扇肉分解开。瘦的留下炒菜。排骨红烧。还要炸酥肉，做丸子，小吃。自己家人口多，做好了给女儿送点，也剩不了多少。

奶奶选了一条五花肉切了七八个方块，先焯水，在煮。肉在锅里翻滚着。明远妈趁着肉切好了，切了点肉炸酥肉，玉洁不会。就帮着捡葱剥蒜打下手。玉洁想起了在家时过年的情景。过年也就杀只鸡，剁点肉馅，捞上几个油饼就过去了，哪有这么多的花样。今年的家里肯定还和往年一样，有钱人家和没钱的人家肯定不一样。玉洁想到此不由的叹了口气。

肉煮好了在油炸。炸好抹上蜂蜜。十分的漂亮。

明远就迫不及待的想吃了。晚上，明远妈捞了酸菜，切了豆腐，泡了粉条，舀上肉汤，切了烧肉。炒了一锅烩菜。

明远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大口嚼着。说“美”。

明远竖起大挴指对奶奶说“奶奶的手艺，棒”！

大宝也竖起手指说“棒！”一家人都笑了起来。

明远发现玉洁只吃菜不吃肉。就问玉洁怎么不吃，玉洁不喜欢吃肥肉。明远夹了一片喂给她吃，玉洁摇头，明远妈说“肉一点也不腻，你尝尝看”玉洁看大家都看她，只好吃了。肉的确一点也不油腻，很香。

“香吧”明远问。

玉洁笑着点头。

家里一直忙忙碌碌的，明远妈又做了小吃，肉丸子。明远爸宰了两只大公鸡，明远妈把肉裹上蛋液，面粉，油炸了以后做蒸碗，剩下的，炒着吃，炖鸡汤喝。李春艳也来帮忙。玉洁就帮着打打下手什么的，她不会做就问李春艳，李春艳简单的回复几个字，要么就装着听不见，不主动和她说话。玉洁心里十分清楚，但是她刚来这个家，怎么能和李春艳计较，否则会被别人说自己目中无人。

奶奶看破却不说破。

明远妈也清楚，心里十分生气，但是快过年了，她又不能明说，只好让玉洁带小宝去。

中午时，一辆出租车停到门口。明兰来了，明远迎了出去，一会儿搬着一箱酒，两条烟，明兰左手提着一块肉，右手提着一个花花绿绿的袋子进来，有些吃力的放在桌上。

明远妈从厨房出来，明兰喊了一声妈，明远妈看着地上堆的东西立刻责怪道“买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明兰说“过年嘛，今年给你买衣服你说有，我就买点肉”。

明远接过小宝。玉洁赶紧进屋给明兰倒了杯茶过来。

“大姐喝茶。”

“谢谢”明兰笑着说。明兰进了厨房，和奶奶，李春艳都打了招呼。

明远妈查看这些东西，当着奶奶的面责怪明兰“这丫头，钱多的很”。

明兰和奶奶说“买了些牛肉，奶奶，煮一半，剩下的炒菜。”

明远妈说“你买这些东西林峰不说你”。

“我自己挣钱自己花，他也要吃啊，每年都在你这过年不是吗？”明兰笑着说，摸了摸大宝的头。大宝扑在明兰怀里说“大姑。”

“哎”明兰应了一声，打开袋子拿出糖给大宝吃。一家人围着明兰问长问短。

明兰看见小宝就抱过来，小宝好奇的看着明兰，小手抱在明兰脖子上。明兰笑着说“小宝不认生”。

奶奶笑道“知道是咱家的人”。

一家人坐一起说了一会话。明远说“妈，给大姐做饭吧，大姐晚上还回呢”。

明远妈应了一声，让玉洁泡上些米，煮米饭吃。

明远妈进了厨房。明远指着说把那些蒸碗，扣肉，什么的都做给大姐吃。明远又上明惠去拿些油饼给明兰吃。

明兰各样尝了点。说好吃。

一家人在厨房里做饭，明兰就抱着小宝和大家说话。

明远妈说“你这兄弟一看你来了又让给你弄这吃弄那个吃的，你看多好”。

“我哥就会使唤人，自己不干”明惠插嘴说道。

明惠又说“大姐，我想着你就该来了”。

“为什么呀”明兰问。

“我想你了呗。明惠笑道。“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

饭做好了，明远爸回来了，明兰笑着对爸说“我来看看你的年货办好了没有”。

明远爸笑了。让明兰别买那么多东西，明兰说自已今年过年来了多住几天。

“你骗谁呢，你跑的比谁都快”。明远爸笑着说。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明兰吃了几口就说自己吃饱了，玉洁给她添饭，说什么也不吃了，奶奶让她吃菜，又给她夹莱。明兰把夹到她碗里的肉夹给明远一块，又给明成一块，说自己晚上不能多吃。要减肥。

明兰的身材很不错。

明惠说自己总想吃，明兰捏了一下明惠的脸。

天色暗了下来，明远爸让明兰早点回。明兰故意说“我今天不回了”。

“那你住下嘛”明远爸笑着说“我巴不得你住下了呢”。

明远妈叫明远拿刀给明兰切了一块羊腿，又把自已炸的油饼，酥肉，丸子什么的给明兰各样装了些。明兰吃了一惊，连声说不要。“让你吃你不吃，给东西也不要”明远妈生气的说。

“妈，我过年来吃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都来你这的”。

“来了在说，这些拿回去”明远妈说，好说歹说，明兰才拿了，羊腿说什么也不要，明兰知道母亲的不易。

明远妈只得依了女儿。

又过了一天，志伟来了，给带来了几条活蹦乱跳的草鱼和带鱼。还有家里母亲做的一些干菜，明远妈照例又拿了一些给女儿，女婿谦让了一番，带上走了。明成又买了一箱桔子，香蕉什么的送来。加上家里的苹果，梨什么的，水果也有了。

明远妈盘算什么都有了，明远爸又买了些能放的菜。就剩下剁肉馅了。

今年的肉馅明远妈剁了两种，一种猪肉酸菜馅的，一种青萝卜羊肉馅的。

明远妈切好羊肉，李春艳等婆切好后翘着脚坐在炕边剁肉馅，奶奶坐在炕边剥葱蒜。玉洁哄睡了小宝。走到李春艳根前说“大嫂，我帮你吧”

李春艳说“你去掏点萝卜吧”。

明远妈想着玉洁的手腕疼，怕冷，就让明惠去，明惠嚷着冷。不去，玉洁连忙说“我去”就拿着盆出去了。

可是玉洁不知道萝卜在哪，只好问明远，明远正在劈柴。妈让他多劈点。准备好过年几天的。到时候就不用劈了。

天气很晴朗。明远把斧头锯子什么的都用上了，劈好的木头堆成小山，明远忙的满头大汗。大宝在一边看。明远让他离远点。

玉洁问明远萝卜在哪。明远把她带到旁边的土房子里。里面冷。明远不让她进去。一会儿，明远端了一盆萝卜给她。

“晚上给我包饺子吃。”明远脱了手套，摸了一下她的脸说。

玉洁的脸红了。接过盆转身就走。

明惠看见哥嫂的亲呢的举动，脸绷的紧紧的。她让妈说了一顿，过来不声不响的拿走了玉洁手里的盆子往回走。

玉洁进了屋，李春艳翘着脚说“拿这么多干嘛？”

明远妈说“多就多了，又不是放不住”。说着，继续切肉。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感到明远妈的不快。闷不吭声的洗萝卜，悼水，擦丝，拧干，终于羊肉馅剁好了。

明远抱了一堆木柴进来。一边根妈说着自已今天的成绩。大宝说“我爸爸劈了好大的一堆柴”。玉洁笑着着“爸爸是不是很厉害”？

大宝说“是”。

明远妈拿个盆子准备好捞酸菜。明远心疼妈说“妈，我去吧，那屋冷”明远捞了一盆酸莱来。玉洁切开，看见嫩黄的菜芯说“这莱腌的真好”。掐了一根菜心拿着喂给奶奶吃。赵奶奶笑眯眯的吃了。大宝也要吃。玉洁又掐了一片喂给大宝吃。

大宝学着老太太的样子说“好吃”。

李春艳心里不舒服心想看你那个显摆的样。

玉洁切酸菜，酸菜水份多，要把水拧干，玉洁拧酸菜。明远想着她的手腕刚好，不能用劲。明远就帮着拧。明远手大，力气大。拧的干。玉洁不由的夸赞。明远妈笑了“还是养儿子好。”

明远弄完出去了，李春艳和明惠边剁馅边说自己的二哥要从广东回来了，明惠说那里好不好，李春艳说自己没去过，正好玉洁过来，李春艳笑着说“好不好问你二嫂，她去过”。

玉洁的手握紧了，她不由的想起那些日子。李春艳是专门揪着她耻辱的过去不放。她脸上的笑凝固了，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明远妈突然火了，大声说“这么长时间了，这么点肉馅还没剁好？往啥时候磨蹭，晚上不吃饭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奶奶不说话，明远妈抱着小宝坐在炕上哄。

明惠转了一圈，问妈“剁好的肉馅放哪？”

明远妈说“都多大的人了，什么都来问我呢？我要是死了你们都不吃了？”

明惠生气的扭头走了，大家都不在说话，专心干着手里的活。

饺子馅全部弄好后，时候不早了。玉洁过来小心翼翼说“妈，明远说晚上想吃饺子，我去和面吧”。

明远妈柔声应了一声“去吧，和软一点。”玉洁松了口气，赶紧去和面。

李春艳知道婆婆的气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奶奶也洗了手来包。玉洁一个人擀皮。明惠还有玩心，一会儿包个包个兔子，包个老鼠。大宝也伸手来拿。明惠“啪”的打在大宝手上。明远妈很生气，怕玉洁多心，瞪了一眼明惠。大宝撇着嘴想哭。

玉洁看了大宝一眼，大宝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明远妈伸手抱了大宝哄。明远进来问怎么了，把大宝抱在怀里。玉洁笑着说“没事”。

明远把大宝抱出去了。玉洁心里明白，明远没事干总是带大宝玩，吃饭的时候也照顾大宝，他就是希望大宝不让家人烦心。而奶奶这段时间玉洁忙的时候也帮着哄，玉洁心里很感激。

腊月二十九，明远和爸去了一趟县里，买了香烛，对联，纸钱。这些都是奶奶嘱咐要买的。回来后，明远妈煮好了一锅羊骨头，厨房里香气扑鼻。明远高兴的说“又有肉吃了。

明远嘱咐王洁“给我多剁点蒜泥”。玉洁愉快的答应了。

肉熟了，明远妈捞出一块笑着让明远先尝。明远撕了一块蘸蒜泥汁子咬了一口说“真香”。明远撕了一块给玉洁吃。玉洁小声说“先给妈吃”。

明远给妈吃了一口，又给玉洁吃了一口。两个人都笑眯眯的。明惠不高兴的说明远“你能不能出去啊，站这占地方”明远不计较，端着肉和蒜泥汁子出去和奶奶亨用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惠就是一看到哥嫂亲密的样子她就烦。明惠一抬头看到妈生气的样子。

“大过年的你吃炸药了？这个家盛不下你了？”

李春艳的凤眼冷冷的瞟了一眼。

大宝的嘴里塞的满满的，明远还在给他撕肉。明远问奶奶“大宝吃多了不碍事吧？”

奶奶摇摇头说“不碍事，多给喝点热水”。

明远就倒了开水让大宝和奶奶喝。

大年三十上午，明远问妈能不能贴对联。明远妈说让明远去贴，贴了把院子里打扫干净。下午还要给老人们烧纸钱。晚上做年夜饭，也是忙碌的一天。

明远就带着大宝贴对联。家里东西三个大门。还有凡是有门的却得贴。也费了一番功夫。

吃过早饭后，玉洁哄睡了小宝，进了厨房，厨房的案子上堆满了各样的菜，明远妈让明惠泡粉条，木耳，腐竹等干菜，李春艳在洗菜，她自已在切肉，又让玉洁少和点面包点饺子。

玉洁边和面边问“妈，做这么多吃的完吗？”

明远妈和蔼的说“过年嘛，各样都做点，忙了一年了，好好的过个年。”

李春艳转身笑道“你家大年三十不吃年夜饭吗？你们什么菜也不准备吗？”

玉洁顿时有些后悔自已这么多话了。她低着头和面，包饺子。不在说话。

明远进来了。看见妈在做蒸碗，对妈说“妈，多放点肉”。

明远妈说“多了吃不完”。明远说“有我呢，我吃的多”。

明远妈说“吃不完看你怎么办？”说着，还是听明远的，多放点肉。

明远妈拿出一个大盘子洗净擦干，拿出几个小碗，把做好的菜和饺子各样放了一些。端出来，赵奶奶泡了茶，又放了蛋糕，水果，油饼。喊了明远爸过来，明远爸过来就明白了，每年大年三十给死去的父亲和亲人烧纸，是必须要做的事。

“去吧去吧，早些去，活人要过年，死人也要过年呢，没人去，他们可忴呢，没钱花，也没吃的”。老奶奶念叼着说。

明远父子三人走了，赵奶奶定定的看着死去老伴的相片。一边把蛋糕，水果，饺子，酒菜什么往过端一边念叨着“过年了，你在那边也多吃点，喝点，你走了三十多年了，我把你儿子闺女都给你拉扯大了，今年咱又有了重孙子了，咱一家人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你该放心了，这酒，这菜，你看看，你活着的时候都没吃过，可怜的人啊”玉洁帮着奶奶往上摆，一边看着奶奶，她混浑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心里不由的难过。

奶奶往香炉里插了三柱香一边对玉洁说“你们的爷爷，走的时候才四十多岁，为了这个家，累垮了身体，走的时候想吃个饺子，那时候连米汤都没有，哪来的饺子啊”说着又念叨着“你要活在现在多好啊，我天天给你包饺子吃”。

明远的爷爷玉洁听明远说过，过世的早，连明远妈都没有过门。她看着相框里酷似明远爸那张面孔，不由的肃然起敬。

明惠对这样唠叼早习以为常。明惠说“奶奶，你看，你老了，我爷爷还这么年轻的，说不定啊他老人家早就在那边有一大家子人了，有吃有喝的，你还惦记啥，人家都不要你了。”

明惠说着跪下了“我先给我爷爷磕个头”。

李春艳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奶奶点着明惠的笑道“你个死丫头，有一大家人也好，省的他孤单”。明远妈没笑。

这时，明远爸回来了。看见大家都围着。他知道每年过年都得给老爹磕个头。于是就和明远妈跪下，给死去的老爹磕头上香。

明成和李春艳也跪下，带着自己的一对女儿。李春艳有些不耐烦。觉得奶奶事真多。年年这样，烦透了。

明远拉着玉洁也跪下磕了个头，上个香。过年嘛，大家都顺着奶奶。两个人起来一转身，大宝也跪在地上，学的像模像样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奶奶满意的很“我们一家人齐了，你好好吃”。

明远妈搀扶着婆婆的胳膊，走到大圆桌前在主位坐下，一家人开始吃年夜饭。

明远拿出酒杯，倒了三杯酒，恭恭敬敬给奶奶，爸妈端了过去，又给明成倒了一杯，李春艳和明惠，还有两个女儿喝饮料，玉洁喝开水，大家共同举杯“新年快乐”。

大家一饮而尽，明远妈浅尝辄止。明远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妈嘴里，又夹一筷子喂给爸，把奶奶够不着的菜给奶奶夹了些。

明惠说“马屁精”。

明远爸说“我没长手吗？要你喂饭？”

明远妈瞪了明远爸一眼。“喂给你吃还不好”。

明远爸说“我现在能动呢，以后动不了了给我喂着吃才是孝顺”。

明远妈夹了一块肉给明远爸“你辛苦了，多吃点”。

一家人聚在一起，明远爸很高兴。喝了两杯酒。话也多了起来。叮嘱两个儿子以后要好好干。又看着小宝说“明年小宝也能吃肉了”。

玉洁一只手抱着小宝。明远给她和大宝夹菜。大宝吃的很乖。一边吃一边对子欣笑。李春艳给大女儿子涵夹菜。子涵吃的很少。明远妈不住的问大孙女想吃什么。子涵只是摇头。

这个女孩回来几天了，一直都不是很高兴。玉洁发现女孩的眼晴有些发红，明远妈带着她来到自己身边，女孩叫了一声“婶婶”以后就不在说话，多数时，只是呆在自已家里。

坐着一大桌子人，是因为女孩红肿的双眼和李春艳刻板的面孔，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