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当青绿的苹果把树枝压弯的时候，玉洁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极力的压着胃里的恶心，呕着酸水，看着树上结的青绿的苹果，突然就想吃了。没人的时候，她几乎带着大宝吃遍了园中的苹果树，最后觉得甬道边的那一大棵树最好吃，长的大一些，酸里带着甜。
玉洁刚摘了一个苹果，迫不及待的用衣襟擦擦，就咬了一大口，真香。
李春艳看见了。李春艳觉得自己的牙一酸，又去看她的肚子，又想她不会怀上了吧。
李春艳鄙视的想，没名没份的，自己的公婆又不待见，还不走，她也真能忍。
李春艳想自己还是别管了，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婆婆就嫌恶自己，所以有事她就躲着。除了过来干些必要的活，什么也不多说。
而玉洁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她真的很想告诉明远自己怀孕了，明远肯定高兴，明远觉得玉洁只要有孩子，父母就能接纳她。可是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吴正宇没有死，他还活着！
前些日子，孙立来给她一个电话号码。玉洁打过去，是吴正宇堂哥吴刚，吴刚说他见到吴正宇了，可是人太多，他追过去，吴正宇却走开了，玉洁问他是不是认错，吴刚说没有，他一直找他。最后，吴刚又问她在哪？大宝好不好？玉洁说好，吴刚叹息说玉洁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了，可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玉洁知道这只是客套话。她一个人带着大宝住在小屋里，没有人管一下。
玉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赵家里的人并不接受她，而吴正宇又回来了，自己该怎么面对明远。
玉洁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度过自己的每一天，她舍不得明远。明远对她和大宝太好了，为了她不惜与家庭决裂。自己挣了钱，总给她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她真的很难，想着想着总会伤心流泪。
玉洁只得这样挺着，又快到了中秋，赵家又刚忙完，院子里堆了一大堆玉米，明远收了玉米又出去了，她就在家里帮着剥玉米。干些轻活。
玉洁怀着孕，却什么都做，她确实有些吃力，好在这活是不费力气的，坐着也能干。
这一天下午，明兰来的早，中秋了，她回来看妈。明兰笑着说“我回来过劳动节”。娘俩边干活边说话。
明远这天回来的早，大宝正在老奶奶怀里玩，突然不动了，听见明远的车由远及近。玉洁开了大门，明远把车开了进来。
大宝叫“爸爸，爸爸！”
明远下车伸出手，抱起大宝，把大宝扔起来又接住。大宝乐的直笑。
玉洁拉着明远问“你饿了吗？”
明远点点头，明远抱着大宝，玉洁挽住明远向屋里走去，明兰己经好久不见明远，可是明远进来时只是向这边看了一眼，明远心里一定记恨她，也不和她说话。明兰心里有些失落。
玉洁在厨房给明远做饭，大宝和明远在炕上玩，明远真好，大宝多闹他都不烦，有些时候他困的眼睛睁不开了，大宝骑在身上闹，明远也不恼。玉洁摸摸自己的肚子想，明远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该很开心吧，他肯定对孩子好。
玉洁做好饭，叫明远来吃，玉洁吃的少，明远问她怎么了，玉洁说自己不想吃。明远看玉洁瘦了许多，又叮嘱她多吃点。玉洁点点头。
吃完饭后，明远抱大宝看电视，玉洁出去，明远问她干什么去，玉洁说天还没黑，在去干一会儿。
玉洁到了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玉洁心里想她们肯定回去了吧。
前院厨房里，热热闹闹的，明玉一家人也来了。明远妈和三个女儿在炒菜，几个孩子跑着玩。月饼，水果，摆了一桌子。
明兰对妈说“妈，叫明远他们过来吃饭吧！”明远妈没有说话，
明兰心里想妈这是默许了。明兰就进来叫明远，明远正抱着大宝看电视。
明兰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明远，今天中秋节，你二姐也来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明远说“我吃了，你们吃吧”。
明兰说“你姐夫也来了，过去坐坐吧”。
明远说“我不去了，你们吃吧”
明兰又去院子里叫玉洁，玉洁说自己刚吃了饭，也不过来。
明兰回屋说“明远说他吃了，不来了”。
明远妈正在盛菜，把锅铲一扔说“不来就不来了。”养儿子有什么好呢，大儿子一家早早去丈母娘家了，明远自从上次以后也没和她说过话，她心里有些歉疚。可是明远早出晚归，见她也是远远避开。
明兰知道妈很难过，妈看着满屋人笑着，可笑的很勉强，妈在吃饭，可吃的却很少，妈心里埋怨儿子，可满桌都是儿子爱吃的菜。
中秋家宴早早的结束了，明远妈送走女儿女婿们，她准备的菜剩下了很多，还有女儿们买来的东西都在屋里堆着。
明远妈无心收拾，明远爸喝了几杯酒，早早的睡下。月亮很圆，夜风很凉，明远妈去院子里转着看看。发现灯还亮着，树影下映着玉洁单薄的身影，玉洁披个大衣，又剥了一堆金黄的玉米。
明远妈心里一阵感动“你怎么还不睡？”
玉洁抬头说“我不困”，说着却打个哈欠，不由的笑了一下，明远妈也笑了一下，玉洁看她，她又绷住脸。
明远妈说“回吧，我要关灯了，早点睡”。
于是玉洁就站了起来，月光静静的照着，两个人顺着婆娑的树影向房间走近。
彼此无话。
第二天中午，奶奶来叫玉洁。咋天剩下了好多菜，叫玉洁来吃。玉洁却不觉得饿，奶奶叫她，她就只好进去了。
玉洁看着桌上的菜，胃里就不舒服，她把碗里饭又拨掉一些。
“怎么吃这么少”奶奶问。
“我不饿。”玉洁说。
“咱们明惠呀，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奶奶看着明惠说。
明惠嘴里啃着鸡爪，笑了。
奶奶看她只挑了几根粉丝吃了，就给她一个鸡翅。玉洁把碗里的米饭吃完了，那块鸡肉还在碗里，她说“奶奶我出去一下”说完就匆忙忙的跑出去，没等跑到后院里，就在一棵苹果树下就吐的精光，她还继续呕着酸水。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她几乎是扶着墙走到院里。明远妈站在院子里。
“你怎么了”明远妈问。
“没事”玉洁说。
明远妈看她一眼，眼睛里有一丝疼惜“要是不舒服，下午别干了吧。”
“没事，不累”玉洁说。
明远妈想“她来的时间长了，不会是身上有了吧”。她心里叹了口气。
玉米终于扒完了，垒成金黄色的小山，之后就下了三天的雨，明远也回来了，因为没事可干，吃了饭玉洁就搂着大宝，整日睡觉。
有一天午后，玉洁醒来了，她看到明远枕边的手机，心里突然一动，拿着手机走向了园子深处。
玉洁拔通了吴刚的电话，播了两遍，才有人接。
“大哥，你最近好吗”？
“还好，就是忙的很”。吴刚刚睡醒。
“你又见到吴正宇了吗”？玉洁问。
“没有”吴刚说“我和你嫂子一直在找”。
“那你找到他，一定告诉我好吗？”玉洁说。
“好的”吴刚说“玉洁，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玉洁点点头，回过头，却看见明远站在身后。
玉洁有些慌乱，雨又“滴滴答答”落下来。
明远说“下雨了，回吧！”
玉洁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玉洁说“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明远说“不用做了，奶奶叫过去吃”。
玉洁说“我去帮奶奶”。
明远点点头。
明远躺在炕上，刚才的事又浮现在脑子里。奶奶进来叫他去吃饭，他去找玉洁，最后发现她在树下打电话，电话的内容他听的一清二楚。
难到吴正宇没有死？
玉洁一直在骗他？
就像别人所说的，她根着他只是没处可去找一个落脚点而已？
她却连一个解释都没有？明远闷闷的吃着饭，一边看玉洁，她吃的很少，话也说的少，拼命的给这个家里干活，是出于自己的愧疚吗？
“雨停了，就要收稻了呀”。明远妈说。
“又要受大苦了，天哪！”明惠夸张的说。
明远没有说话，这让明远妈很失望。她想儿子好久没有和她说话了吧。
明远也渐渐的回味过来，妈总是找他说话，可是他为了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妈的心，值得吗？
吃完饭后，雨停了，明远爸妈在院子里收拾镰刀什么的，明远把车开出来，把车收拾好。又去了市场，买了一些肉和菜什么的，家里干活的人多，要早早的备好。
“十一”这天，天气晴朗，碧空如洗，是北方特有的秋高气爽的秋天，稻子散发着成熟的香气，明玉两口子来了，明兰也带着孩子来了，还有李春艳两口子，人很多，大家都拿着镰刀下了地。
让玉洁吃惊的是，明兰居然也穿着妈的旧衣服下了地，干的慢但是很认真。
明惠说“天气真好，城里人放假了都旅游，你却倒地里受苦。”
明兰笑着说“放假了就忘了自己老妈了，老妈这么辛苦你能忍心？”
一家人说说笑笑，干劲十足，十分热闹。
玉洁的身边挨着李春艳，她早上没吃饭，割了一会儿，就有点头晕眼花，李春艳偏偏在后面催，让她没有缓歇的机会，第二趟，她靠着明兰。明兰干得慢，她还能缓一缓。可李春艳还是根在她后面。
奶奶拉着大宝来送饭了，是蒸好的花卷，咋晚玉洁和奶奶，还有明远妈三个人做好的。
奶奶叫大家来吃，玉洁刚想上去，李春艳说“快点啊”！她不来接自己的趟，还一个劲的催。玉洁知道她在为难自己。
明远妈一看就知道了。李春艳割的窄，玉洁割的宽。李春艳一个劲在后面催，明远妈心里就有些恼，明远妈对明惠说“叫她们过来吃东西”。
明惠就喊了声。李春艳拿着镰刀过来了，玉洁费力的立起身子，向路边走来，走过来时，一丛杂草绊住了，她差点摔倒，“小心点”明兰说，过来扶了她一把。
明兰把小马扎递给她，让她坐，玉洁坐下了，明兰递给她一个花卷，玉洁苍白着脸摇头。
“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明玉拿了一个苹果给她，玉洁说“给我半个吧”。
于是明玉掰了一半给她，玉洁接过来慢慢的吃。
吃完后，大家都下一地了，玉洁也站了起来，明远妈说“你回去吧，不舒服就休息一会儿”。
玉洁说“没事”。
明远妈说“回吧，今天人多”。
于是玉洁就根着奶奶回去了。明玉立起身子问妈“妈，她是不是有了”？
明远妈愣了一下，又想起前几天看见她在房后吐的事，于是对明玉说“我不知道啊”。
明远妈的心里沉甸甸的。
玉洁回了家，坐了一会儿，就和奶奶准备午饭。家里的事也不少，又过了一会儿，明兰和明惠回来了，明兰笑着说“我们让妈使回来了”。
有明兰和明惠帮忙，很快做好饭，大宝有几个孩子带着玩，玉洁觉得轻松了点。中午大家都回来了，屋里热，玉洁就带大宝坐到院里吃。
明远妈对玉洁说“你在家里吧，奶奶年龄也大了，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玉洁点点头。
下午明远妈又让明兰明惠早点回来，饭后，几个男人要喝酒，明远妈对玉洁说“你累了先回去吧。”于是玉洁就带大宝回了房。
明远心里有心事，就喝多了，玉洁刚睡了没多久，明兰扶着明远回来了，玉洁赶紧披衣下来看。明兰说明远喝多了，让玉洁照看着点，玉洁说好，明兰就出去了。
玉洁给明远擦了脸，看他身上还穿着脏衣服，又给他脱了，又打来水给他洗脚。明远的脸一直沉着。
可是，此时此刻的玉洁却激发了明远的火气，明远把那盆水踢翻了，水盆发出巨响。溅了玉洁一身，玉洁站起来，用手背抹抹脸。
明远突然把她推到墙上“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装着这么可怜对吗？然后这样的做贱我？是吗？”
眼泪大颗大颗从玉洁眼中落下来，明远有些不忍，他放开了她走进旁边的卧室。
玉洁抹了下眼泪，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明远，怎么了？”明远妈问。
玉洁说“没事，我打翻盆子”。
“那你小心点吧。”明远妈说完走了。
玉洁默默的收拾了，又拖了地，第二天她醒来，明远早走了，玉洁出了门，明远妈说“今天人多，你就在家里吧”。
玉洁点点头，可是中午回来的时候，玉洁还是做了饭，把家里收拾好。明远妈知道这几天家里事多，心里想过了这几天，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玉洁很累，她还要带大宝，要帮奶奶操持家务，因为那天的事，她越来越沉默。李春艳总是不定时让她干这干那。而在明远的眼里却成了一种逃避，那天晚上事后他有些内疚。她觉得玉洁在逃避他，几天来他回去的时候她都睡了。
家里的人多，几天后，赵家的水稻又在仓房里摞起高高的，占了一面墙的位置。明远把车开走了。
明远妈锁上了门。就见玉洁从小路走过来，她的身体来回晃着，就像踩着棉花一样，明远妈刚想去扶，玉洁上台阶的时候就晕倒了，明远妈急忙跑过去，叫“玉洁，玉洁，你怎么了？
玉洁终于慢悠悠醒了过来，明远闻声过来，把玉洁抱进了屋里。
奶奶过来看，玉洁坐起来说“奶奶我没事”。
奶奶说“大宝我照看，你休息吧，”玉洁点点头。
晚上，玉洁发起了高烧，呼吸急促，脸烧的通红。明远拿毛巾给她擦脸。烧怎么都不退，奶奶过来看，给玉洁拿了些药，奶奶走后，玉洁就把药片放在了枕头下。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虚弱无力，玉洁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好多年都不见她了，她都不会叫了，玉洁喊“妈，妈”。
明远妈正好进来，她摸摸玉洁的头，还是烧。玉洁喊“妈”明远妈以为在喊自己，心想她才比明惠大两岁却这么懂事，她来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人来看她。明远妈叹了口气。
明远妈对明远说“要不上医院吧”。
明远拿衣服给玉洁穿说“我们上医院吧？”
玉洁摇摇头。说“没事，过一晚就好了”。
晚上玉洁不烧了，却浑身发冷。明远给她盖了两床厚被子，玉洁还喊冷，明远上了床，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玉洁出了一身汗，终于不烧了，可是眼睛却深深的陷进去，嘴唇苍白。
奶奶端来稀饭说“你刚好，多喝点稀饭”。
明远喂给她吃。她喝了小半碗，摇摇头。
“你想吃什么”？明远问。
玉洁说自己口干的很，想吃水果，明远就出去了，从树上摘了一个苹果，苹果又大又圆又红，玉洁咬了一口，真甜！
明远不由自主的在玉洁脸上亲了一口。
玉洁看着明远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明远摇摇头。明远扶着玉洁下床，出来走走。外面的空气很好，玉洁的脸色好了一点。
就在这天晚上，玉洁感觉到了第一次胎动。玉洁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慢慢的等，终于又动了一下，她轻轻的笑了，她看看明远，明远睡的很香，她把明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是他的孩子，他一定能感觉到这个小生命的跳动。明远醒来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明远紧紧的抱住了她。
“明远”玉洁推开了他。
“怎么了”明远问？
“明远，我有了”。她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你说什么”明远睁开了眼。
“我是说我有了”。玉洁把明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真的”明远说。
她点点头，明远高兴的在她的脸上亲了好几下，又亲亲她的肚子“真好”。
“什么时候的事”？明远问。
“有三个多月了吧”。玉洁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明远问。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玉洁说。
明远心疼的说“你怀孕了，还什么都干”。
玉洁说“没事的，也就是家务活”。
明远说“那你发烧了几天，还吃药了怎么办”？
玉洁说“我都知道，药我没吃，孩子没事！。
明远把玉洁抱在怀里“玉洁，你太懂事了”！
明远又说“玉洁，我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对大宝好的”。
玉洁突然说“明远我是有事瞒着你，前些日子吴刚给我打电话说他见到吴正宇了，我当时特别的吃惊，我想找到吴正宇，因为我当时和他领了证，我想和他离婚，然后把孩子的事告诉你，我不是想瞒你”。
明远说“这就是你心事重重的原因吗”？明远叹了口气，爸妈至今没有同意他们的事，又出了这样的事，孩子的事只能先瞒着。明远又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孩子我也要”。
玉洁点点头。
早上明远醒来了，玉洁在他怀里睡着，玉洁的睫毛微微的颤抖，鼻子又直又挺，嘴唇红润，明远不由的凑上去亲她，玉洁的脸转到一边去，明远心里特别的高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喜欢的女人有了自己的骨肉，明远不由的摸摸玉洁的肚子。
明远起来了，他给玉洁炖了鱼汤，玉洁醒了，明远端过来给她喝，玉洁说“我还没洗脸”。明远说“没事，你先尝尝”。玉洁尝了说“好喝”。
玉洁看着明远的脸，明远的脸上有一块血迹，可能是杀鱼的时候溅到的，玉洁笑了。
吃完早饭后，明远叫玉洁收拾一下出去，玉洁问他干什么去，明远说带她去医院，他不放心要查一下。
明远出门时遇见了奶奶，奶奶问他干什么。明远说去医院。奶奶问去干什么，明远说玉洁身体不好，他带她去检查一下。奶奶说大宝留下吧，她来带，明远同意了。大宝乖乖的根着奶奶走了。
明远带玉洁去医院做了B超，医生确定怀孕三个多月了，明远问医生要注意什么，医生说“想吃什么吃点什么，别干重活”。
明远又问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明远拉着玉洁出了门，下楼梯时还拉着她的手，玉洁说没事的，可明远还是牵着她的手，走到拐弯处，没有人，明远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抱着玉洁转了两圈，玉洁再三央求，他才放下来。
出了医院的门，明远问玉洁想吃什么，玉洁摇摇头，“你怎么总是给我省钱”？
玉洁说“我们买点吃的回去一起吃吧”。
明远同意了。玉洁给奶奶买了几斤糕点，买了些肉，又给明惠买了一份凉皮。
两个人高兴的回到家，奶奶很高兴，明惠也很高兴，明惠问奶奶吃不吃，奶奶说凉，不吃。明惠给大宝挑了一小碗和大宝吃。
明远妈披了件衣服进来，明惠问妈吃不吃，明远妈说太凉不吃。玉洁递给明远妈一块蛋糕，明远妈笑了笑，不自然的接过来。
明远拉着玉洁回屋，又过来抱大宝，奶奶叫住了他，奶奶问检查的什么结果。明远说没事，玉洁是有点贫血，奶奶笑着问“没有别的了？”
明远摇摇头，奶奶说“她根你这么久了”？明远看了一眼妈，妈也在看他，明远想了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