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语方言三个全称量化词的来源和语法化^注1

1  引言

本文从方言比较的角度出发，探讨粤语“晒”“齐”“了”三个动词后置成分（作为补语或助词）的语法化路径，并尝试指出这三条路径的共相与殊相，以及它们彼此的关系。之所以把这三个词放在一起讨论，是因为它们有一个共通点：在粤语方言里充当全称量化词（universal quantifier）。本文希望解答下述几个问题：

第一，这几个全称量化词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第二，全称量化词能不能进一步语法化？

第三，这几个全称量化词到底有什么关系（尤其是“晒”和“齐”）？

第四，为什么全称量化词和完整体助词很多时候使用同一形式？

在重建语法化路径之前，让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前人的相关研究（第2节），以及这几个词在各种粤语方言里的语法功能（第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