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桑——为表达个性而写作.
“野性”贵族小姐的惊世骇俗
乔治·桑原名露茜·杜班,出身于法国巴黎的一个贵族家庭,成长于法国诺昂乡村。她的父亲是法兰西第一帝国时代的一个军官,但却英年早逝,使她的家族走向衰落,她的母亲甚至还曾因此而沦落风尘。
虽然乔治·桑不是孤儿,但是她从小却是在祖母的照顾与教诲下长大。祖母很疼爱乔治·桑,为把她培养成一个淑女,可谓是煞费苦心。因此,乔治·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祖母不厌其烦地教她怎样把身体挺直,告诉她何种坐姿最端庄,怎样走路姿态更优雅,如何向客人行礼等。此外,乔治·桑还跟着祖母学习了许多说话的技巧,如怎样轻柔地讲话,如何对仆人讲话等。尽管乔治·桑当时年幼,但是她并没有让祖母失望,很早便展现出超凡脱俗的聪明才智。
为了能让乔治·桑接受更好的教育,乔治·桑的祖母在她13岁的时候,便将她送到巴黎的一所修道院学习。这是一所住宿式学校,在当时,算得上是法国年轻的贵族小姐们所能上的最入时的学校。这所老修道院专门培养淑女,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学生们绝不能轻易踏出大门一步。
毫无疑问,这对性格活泼的乔治·桑来说是一种折磨。乔治·桑桀骜不驯,是修道院内最叛逆的学生之一,她经常淘气捣乱,让很多修女都对她头痛不已。后来,在修道院老师的循循善诱与环境的濡染熏陶之下,乔治·桑张扬的性格终于有所收敛,并逐渐生出了一颗真挚而虔诚的心。后来,乔治·桑更是脱胎换骨,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学习勤奋认真,对待同学真诚热心,很快便赢得了身边人的认同与赞许。
1820年,乔治·桑在修道院的学业结束,重新回到了祖母身边。此时,乔治·桑已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端庄贤淑的淑女。她面容白皙、眼睛明亮、身段窈窕、气质典雅,一副十足的贵族千金模样。吟诗、作文、弹琴、唱歌、画画、跳舞、骑马、打猎,乔治·桑样样精通,在祖母的家乡也深受邻里赞誉。看着孙女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贵族淑女,祖母深感欣慰,她的苦心算是没有白费。
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乔治·桑,因为她从没有忘记过来自内心深处“野性”的召唤。她钟爱自然、追逐阳光,试图贴近那个遥不可及却又渴慕已久的心灵世界。为了便于出行,乔治·桑甚至舍弃了紧腰的淑女裙,改穿男人的骑马服。
或许乔治·桑骨子里就承袭了父亲的坚韧与刚强,所以,她温润雅致的背后隐藏着另一个自己——那个风姿飒爽、满富激情与张力的女郎形象。此时,祖母对她的教养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因为她可以教导一个蒙昧的女孩儿如何成长,却不能左右一个叛逆的少女走向成熟。
无疑,集优雅与野性于一体的乔治·桑,拥有众多的爱慕者。其中,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贵族青年卡西米尔·杜德望对她的追求最为热烈。而敢爱敢恨的乔治·桑也在杜德望热烈情感的驱策之下,怀着对家庭生活梦幻般的神往,与杜德望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乔治·桑的婚后生活却让她并不如意,这位令人羡慕的男爵夫人,最害怕安逸无趣,可偏偏杜德望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精神空虚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婚的甜蜜感与新鲜感也逐渐消退,两人开始因为兴趣爱好的不同,慢慢对对方心生不满。
杜德望的兴趣仅仅局限于缉捕猎物、酗酒贪欢和参与当地的政治活动,可乔治·桑深受书本知识的熏陶,追求充满爱意的婚姻生活。对于丈夫的庸俗和缺乏诗意的生活,乔治·桑很快便无法忍受了。为了弥补婚姻生活带来的缺憾,她开始写作小说、画肖像、画扇面。也有传言称,为了填补精神的空虚,乔治·桑曾有过多次红杏出墙的婚外恋情。
1831年,“离婚”这个词还没有出现在当时社会生活的词典之中。乔治·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了一个令人惊骇的举动:离家出走,与丈夫分居,到巴黎寻找新的舞台,开辟自己的新生活。
不受世俗约束的女作家
1831年初,乔治·桑带着两个孩子在巴黎定居,并很快在巴黎文化界崭露头角,而且红极一时。那时,乔治·桑身边时常被众多的追随者簇拥着,她终于过上了藐视传统、推崇自由的新生活。她一身男性打扮,骑骏马、穿长裤、抽雪茄、饮烈酒,每天都与她的那些追随者打成一片。
乔治·桑这个男性化的笔名,也是出自她一个年轻的情人。由于乔治·桑的身高只有1.54米,当别人指责她这个身材矮小、生活放荡的女人,同时拥有四个情人时,她居然这样回答:“我是一个情感非常丰富的女性,同时拥有四个情人,这并不算多。”
在自己的作品中,乔治·桑曾公开宣称:“婚姻关系早晚会被废止。就繁衍后代而言,将会有一种更人性化的关系来取代婚姻关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可以在一起生儿育女,但彼此之间又不约束对方的自由。”当东方古国的男人们还在妻妾成群、极尽欢娱的时候,在美丽的法兰西,竟有一个身高只有1.54米的小女人吹响了一妻多夫制的号角。
“一妻多夫”,说出这种话的女人,就算是在当今这个时代,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奇女子。要知道,那可是19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法国。在当时,“女权”一词尚未深入人心,人们最普遍的观念仍然是:一个自由的、无拘无束、放任不羁的男人,是可以被人接受的;但一个拥有同样品行的女人,却被视为是下贱的、放荡的。甚至连女人自己都无法打破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庸。
乔治·桑是一个文采斐然、才华横溢的浪漫主义作家,她在距离巴黎数百公里远的诺安镇庄园中招待过一大批文学艺术史上流芳百世的人物,如诗人缪塞、作曲家兼钢琴家肖邦和李斯特、文学家福楼拜、梅里美、屠格涅夫、小仲马和巴尔扎克、画家德拉克洛瓦等。在乔治·桑那庞大的情人队伍中,也时常会有这些人的踪影出现。值得一提的是,她甚至还和拿破仑的小弟弟热罗姆·波拿巴亲王有过来往。
诺安镇的乔治·桑庄园终日宾客盈门,可谓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乔治·桑通过自己的努力,将那里营造成了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之家”。这个生活优渥、情感丰富而又懂得享受欢愉的漂亮女人,虽然没能在自己的婚姻中获得真爱、柔情和满足,但她却通过充满激情的生活和多角的情爱,为自己的生命增添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并为后人留下许多美丽张扬的文字。
最初,乔治·桑写作是为了能更好地生存下去。她笔耕不辍、异常勤勉,于是,一部又一部文笔流畅、意蕴丰富、感情充沛、情节跌宕起伏的风情小说便接连问世。乔治·桑也以此树立了自己在法国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与此同时,她还用自己手中的笔和实际行动,深入参与当时的政治生活,踊跃地为解决各种社会问题建言献策。毫无疑问,她的这些成就与作为,令同时代的诸多男性文化名人都望尘莫及。
乔治·桑是一位多产的女作家,她为后人留下了丰富的文学文化遗产,其中包括244部作品、100卷以上的文艺手稿、长达20卷的回忆录《我的一生》以及数量庞大的书简和政论文章。这些作品包括小说、故事、戏剧、杂文,还有被称为“文学史上最优美的通信之一”的3万多封书信。
从乔治·桑早期的作品来看,不难发现她深受卢梭、夏多布里昂和拜伦等人的影响。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安蒂亚娜》发表于七月革命爆发不久之后,这部小说的问世,让乔治·桑一鸣惊人。此后,她佳作迭出,一发而不可收。
乔治·桑的小说写作历程大致可以分成四个阶段:早期作品被称为激情小说,代表作有《安蒂亚娜》、《华伦蒂娜》(1832年)、《莱莉亚》(1833年)等,都是刻画因为爱情不幸而对生活失去希望的女性,如何锲而不舍地追求独立与自由,字里行间洋溢着青春的激情和反抗意识。
第二阶段的作品可以称之为空想社会主义小说,代表作有《木工小史》(1840年)、《康素爱萝》(1843年)、《安吉堡的磨工》(1845年)等。这一阶段的作品,乔治·桑主要探讨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妇女的命运问题,虽然没有提出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但作品毕竟对当时的社会丑恶面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揭露,对资本主义的财产制度和婚姻制度也提出了质疑并予以批判。她的空想社会主义的理念,正是建立在这些基础之上的。
第三阶段的作品多为田园小说,代表作有《魔沼》(1846年)、《弃儿弗朗索瓦》(1848年)和《小法岱特》(1849年)。乔治·桑尤其擅长描绘大自然的旖旎风光,渲染农村静谧温和的氛围,她的田园小说以抒情见长,富有浓厚的浪漫主义基调。
第四阶段的作品是传奇小说,代表作有《金色树林的美男子》(1858年)。
在与她同时代的人中,乔治·桑被公认为最伟大的作家之一。第二帝国时期,她和王室往来频繁,关系密切,因此对巴黎公社革命十分反感,但她也不赞同残酷镇压公社社员的暴力行为。作为最早反映工人和农民生活的欧洲作家之一,乔治·桑笔下的人物真实细腻,文字娟秀优美,风格婉转流畅,非常具有感染力。
乔治·桑也是一个民主主义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现代女性解放运动的开拓者。在两性关系中,她提倡女性的主导地位,在她看来,女人并不是也不应该成为男人发泄情欲的对象,女人同样有欲望、有渴求,应该积极主动地寻求慰藉和满足。
实际上,乔治·桑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如果我们仅仅通过她“我爱,故我在”的日常生活,是很难想象到她还是一个极为热衷和沉迷于政治的人,当然也就很难看出她那日益强烈的社会主义思想。但是,乔治·桑又是一个十分拘谨的人,几乎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讲过话。她更喜欢用手中的笔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与感受,这一点跟她多姿多彩、豪放不羁的私人生活似乎有些不太匹配。
此外,乔治·桑还是一个一边提倡简单朴素、一边追求奢靡享乐的人。在她位于诺安镇的故居中,当时就已经装置了可以24小时供应热水的设施。她还在仆人工作的厨房,安装了5个分别代表不同位置的铃铛。之所以这样大费周折,仅仅是为了能让仆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她所在的房间。她还有一个私人剧场、一个装有150多块带滑槽的布景的舞台。与这些奢华设施截然相反的是,她的寓所装潢质朴、简单,完全没有一丝当时贵族世家风行的豪华、奢侈之气。
今天,经过一系列有组织的研讨会、演出和阅读活动,人们已经充分认识到了乔治·桑的真正价值。而在此之前,在群星璀璨的法国文学史上,她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星星而已。2004年是这位伟大的法国女作家200周年的诞辰,为了纪念她,这一年被法国政府命名为“乔治·桑年”,乔治·桑的名望也因此达到了鼎盛时期。
旷世之恋,遇到肖邦
1836年冬天,肖邦与比他大6岁的法国女作家乔治·桑相遇。肖邦是一个瘦弱、浮华、文雅而又温润的男子,因为乔治·桑过于反对传统,他对这个多产女作家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甚至质疑过乔治·桑是否真的是个女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乔治·桑却越来越吸引肖邦的关注。肖邦发觉,只有和乔治·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倾吐埋藏于内心深处的感情。而此时,乔治·桑也对外表纤弱但又性情倔强的年轻钢琴家产生了一种近乎母爱般的奇异爱情。
这时的肖邦虽然对乔治·桑有所迷恋,但也仅限于友情。因为在那个时候,一位名叫玛丽亚的16岁波兰少女深深打动了肖邦的心。但遗憾的是,肖邦的健康状况十分糟糕,玛丽亚的父母对此很不满意。此外,肖邦与玛丽·达古尔、乔治·桑这些离经叛道的女性的往来,也让他们无法谅解。最终,由于父母的反对,玛丽亚逐渐疏离了肖邦。1837年8月,肖邦的这段恋情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1838年5月,乔治·桑对一位朋友透露,她和肖邦两人注定会发生一些故事。同年11月,乔治·桑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15岁的莫里斯和10岁的索朗芝,连同肖邦,一起到西班牙的马略卡岛旅行。在那里,虽然肖邦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但他还是谱写出包括24首前奏曲在内的许多经典作品。他的《降D大调第五前奏曲》,即《雨滴》,会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那绵绵不绝的雨,这一作品就是受当时持续整整一冬的雨的影响而完成的。
一直到1839年春季,乔治·桑和肖邦才重回法国。他们只在马赛短暂地停留了一段时间,随后便又去往意大利的热那亚度假。最后,他们再次取道马赛,直接从那里返回乔治·桑位于诺昂乡下的庄园。该庄园离巴黎有300公里之遥,在当时,信使要跑完这段距离大约需要30个小时。
诺昂庄园修建于1770年,首任主人是维耶尔宗总督。1793年,总督将其出售给从前萨克森元帅的女儿,也就是乔治·桑的祖母玛丽·奥萝尔·杜班。萨克森元帅也颇为出名,他是波兰国王的私生子。1821年,由于仍旧被称为杜德望男爵夫人,离异后的乔治·桑继承了这座庄园。
庄园的入口视野很辽阔,可以看见乡村广场和漂亮的古典式乡村教堂。在庄园的背后,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其中不仅有法式花园设施,还有菜园、茂盛的小树林和一块家庭墓地。1876年,乔治·桑去世之后就埋葬于此。
虽然建筑很平常,但祖母和乔治·桑布置的家具和装饰品却非常有品位。在底层,最主要的房间是餐厅、厨房和肖邦的琴房。肖邦对钢琴的质量要求非常高,乔治·桑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亲自在卡米耶·普莱耶尔订制了一架钢琴。事实证明,乔治·桑挑选钢琴的眼光很独到,肖邦也对这架钢琴十分满意。
肖邦在诺昂的收获颇丰,只看下面的目录就可以得知:《b小调奏鸣曲》,即《葬礼进行曲》,《h小调奏鸣曲》,7个夜曲,第三和第四叙事曲,第三和第四谐谑曲,15首玛祖卡舞曲,降A大调波罗乃兹幻想曲以及一些其他作品。肖邦甚至还为乔治·桑的爱犬创作了一首曲子——降D大调华尔兹,即《小狗华尔兹》。乔治·桑曾写道:“肖邦在这个房间里作曲时,总是不停地上上下下来回走动,为了修改好一个拍子,他可以上百次地重复,羽毛笔都被用坏了。”
虽然诺昂地处偏僻的乡下,但乔治·桑的庄园仍然高朋满座,宾客盈门,时常前来拜访的有李斯特、巴尔扎克等密友。当然,还有一位名叫德拉克洛瓦的客人,他是庄园最忠实的客人,作为一位著名的画家,他甚至直接在庄园里开辟了一间画室,并在那里过着舒心惬意的“修道院生活”。
如此宁静、安稳的生活,让肖邦和乔治·桑每天都觉得诗意盎然:“我每天都给两个孩子上课,从中午一直到下午5点,连星期天也不例外。我们在庭院里露天用餐,不断有朋友来拜访,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是那个,他们来这里吸烟、聊天。当所有人都离开后,肖邦便在暮色四合之中为我弹奏钢琴;然后他便同莫里斯和索朗芝睡下了,像个孩子一样。而我却要接着翻阅百科全书,为孩子们第二天的课做准备。”乔治·桑的这封信写于1839年6月,从该信中我们可以发现,这对恋人的生活步调并不一致。在二层上,他们也独自保留了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乔治·桑会一直写作到天亮,在这段时间之内,她共有20部作品问世。就这样,肖邦在诺昂的庄园之中度过了7年的时间:1839年,以及1841至1846年。
1842年,肖邦在巴黎靠近奥尔良花园广场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新家,这里距离他以前的寓所比较近,被人们称为“新雅典”,是作家和艺术家们喜好的街区。乔治·桑则在附近租下与之相毗邻的一栋房子的二层。那时,肖邦在肺结核病的摧残下,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他只陆续举行了几次私人音乐会,除此之外,他几乎不再公开露面。春末,他再次返回诺昂。
1846年,在诺昂庄园里,肖邦和乔治·桑一起度过了他们的最后一个残秋,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于当年的11月分手。肖邦和乔治·桑一同度过了长达9年的岁月。这9年是肖邦创作生涯的最高峰,是肖邦吟唱“天鹅之歌”的美好时光。期间,乔治·桑悉心照料肖邦,帮助肖邦焕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初到巴黎后,肖邦心情抑郁、十分低沉,再加上肺病日渐沉重,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但因为每日生活所迫,他只得带病为学生上钢琴课。到次年春天,当肖邦的身体稍稍有些好转之后,他便开始回忆起自己和乔治·桑一起生活的日子。每每从回忆中走出来,肖邦都感慨良多,格外伤情。为此,他又专门谱写了一首《升C小调圆舞曲》。
初次听这首曲子,听者可能只是觉得它旋律优美。但其实这首曲子中暗藏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肖邦好像在说:悲伤吗?怎么会呢?我可是不在意的,既然不在意的,该怎样就怎样吧!但实际情况又是怎样呢?肖邦真的能够做到完全不在意吗?
即便是那悠扬的圆舞曲也无法掩盖真相,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以及跌宕起伏的心绪,被这支圆舞曲渲染得淋漓尽致。曲中有一段抒情的慢板,似乎是在回忆那段和乔治·桑在一起的幸福的时光。肖邦好像试图忘记惨淡的现实生活,只沉醉于他自己所构造的虚幻迷离的甜美世界之中。但是,在他谱就的旋律中,仍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忧伤情怀。
1849年10月17日凌晨2时,肖邦为自己的生命画上了最后一个休止符,年仅39岁。弥留之际,他还自言自语地说:“桑说过,要我死在她的怀抱里的……”一直到离世,肖邦的日记本里始终留着一缕乔治·桑的头发。当乔治·桑听到肖邦去世的消息时,非常伤心,她把他过去送给自己的一缕环状鬈发放入一个纸袋里,并在上面写道:可怜的肖邦于1849年10月17日去世。
然而,生活仍然要继续,乔治·桑也依然在昂首行进。肖邦去世后,乔治·桑又独自生活了漫长的27年。可以说,肖邦与乔治·桑之间的感情,是一段成熟的爱情,因为这段爱情已经开出了芬芳的花朵,也结出了美丽的果实,让他们彼此都焕发出令人惊艳的艺术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