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传奇之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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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啼笑侍寝

龙三便和上次一样,拉着易欢的手就往摘星楼顶跑。

易欢虽已换了女儿装束,但龙三拉她的手拉得十分自然,俨然还是把她当作了同性大哥,她也就没好意思收回手来,任由龙三拉着上了摘星楼。

两人在摘星楼顶的玉石平台上坐下,易欢将自己在酒楼遇见鳌拜,被鳌拜用大补丸要胁,冒充秀女进宫来潜伏之事细说了一遍。

龙三虽然早知了事情大概,却不知这些曲折的细节。易欢声音清脆悦耳,讲叙得又绘声绘色,他不由听得入神。

易欢本以为,鳌拜伪造秀女进宫图谋不轨,让龙三告诉皇上,便可治鳌拜的大罪。

哪知龙三连连摇头:“鳌拜把持朝政多年,连先帝委任的辅政大臣都敢杀害,伪造秀女又算得了什么,若真要追究起来,自有人心甘情愿的做替罪羊。”

易欢有些意外,这些朝政大事,都是她此前在明珠谷从未经历过的,她完全不懂。但听龙三说来,又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不能马上激起小皇帝杀了鳌拜,但小皇帝肯定也会更忌恨鳌拜了,自己此行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小半了:“龙小弟,其实我本有机会施展轻功逃走的,可我转念一想,还不如将计就计进宫来找你,把鳌拜的阴谋都告诉你,这样也许能帮你立功。”

想不到这丫头这么冒险都是为了我!龙三心中一动,眼中露出感动之色,但随即又担忧起来:“他逼你吃的‘大补丸’要不要紧?你可有办法能解?”

“你别紧张,当然……”易欢正想说当然不是什么问题,突然反应过来,马上改口,“当然要紧了!这大补丸可是鳌拜独门秘制的毒药,我和我哥哥都没办法可解。但是为了龙小弟你,大哥我甘愿两胁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也在所不惜!”

易欢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口误,又牢记着朱慈煊吩咐的,要搏取龙三的信任,才忍不住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可龙三听在耳中,心里却甚是感动:“老大待小弟真是情深意重!你放心,等将来皇上收拾了鳌拜,一定会逼他交出解药!”

一提到康熙小皇帝,易欢不屑的撇撇嘴:“这小皇帝我可指望不上!他一连三天召了三个秀女侍寝,天一亮就找借口把她们交给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把她们都给杀了。他这么暴戾冷血,就算他拿下了鳌拜掌握了朝政大权,于我和天下百姓又有什么好处?”

龙三表情顿时变得古怪又无奈,叹了口气,道:“老大,你误会了。其实皇上这三天杀的那三个秀女,都并非普通秀女,而是和你一样,都是被暗中训练好了送进宫中的奸细。”

“奸细?”易欢一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是鳌拜训练出来的奸细?

“不仅有鳌拜派来的奸细,还有吴三桂以及其他一些心怀不轨的大臣,都在秀女中培植有自己的亲信,妄图把手从朝堂伸到后宫中来,以掌控皇上。”

听龙三这么一说,易欢才意识到这表面表静的紫禁城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阴谋和斗争,想起自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奸细,不禁有些心虚:“那皇上会不会把我也杀了!”

龙三看她一脸担心,不由笑了:“如果你是被人悄悄查出了底细,那你这条小命自然难保了。不过小弟早已向皇上禀明了缘由,定能保你周全。你若能配合皇上对付鳌拜,还能立下大功。”

易欢大喜:“那我若是又立了大功,皇上是不是还有赏赐?”

“那当然,皇上赏赐的东西,你三辈子都花不完。”

易欢顿时兴奋的双眼冒光。上次的十锭金元宝还在眼前晃呢,冲着赏赐,这趟险冒的也算值了。

“你且说说,我该怎么配合康熙那小皇帝?”

龙三看着易欢,这小丫头满脸稚气,眼神就如小鹿般单纯,居然硬要当我的老大——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鳌拜不是一心希望你能邀得圣宠吗?那咱们不妨将计就计!”

易欢却全然没有察觉龙三笑容中暗藏的狡黠,还急不可耐地追问:“什么将计就计。”

龙三笑道:“要邀得圣宠,当然必须得侍寝。我便暗中请求皇上,让他明日宣你侍寝好了。”

啊?侍寝?不行不行,易欢连连摆手:“我可不想给那个又色又丑又歹毒的小皇帝侍寝。这计策行不通。”

龙三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你说皇上好色歹毒倒也罢了,你又没见过皇上,怎知他长得俊还是丑?”

易欢语塞:“我猜的嘛!不是有句话叫相由心生吗?这小皇帝又无能又懦弱,就知道拿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女撒气,心肠肯定歹毒,那他的长相也必然是面容狰狞,目露凶光了——”

龙三愣了一下:“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皇上——不过,其实皇上长得——”轻笑一声,“嗯,不说了,明日待你侍寝时,就能亲眼见到了。”

易欢急了:“不不不,你千万别让皇上翻我的牌子,我才不要侍寝呢。我进宫可不是为了真的要当秀女,更不想邀得皇上的什么圣宠——如今我已把鳌拜的阴谋都告诉你了,你让皇上当心着他就是了,我得找机会出宫了——”

龙三奇道:“你为什么就那么排斥皇上?”

易欢:“老实说吧,在我心里,皇上是这世上最不值得女人爱的男人。我可不想让他占我的便宜。”

龙三神情一怔,怔怔出了一阵神,眼中又闪过了那丝狡黠的笑意:“放心吧,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哪会在意你一个小丫头。他明晚宣你侍寝不过是做做样子,最多和你闲聊几句,就会命太监送你回去,不会真的临幸你。”

易欢将信将疑:“真的?”

龙三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信不过小弟?”

易欢笑了:“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当下,两人沐浴着月光,细细地谋划,直到三更天方散。

次日,易欢装病,引得朱慈煊来诊脉,又想办法支开身边侍候的宫女,将与龙三商议的计策,告知与他。

朱慈煊一听就坚决反对:“不行!这龙三的计划,我觉着不妥。你别忘了,你是大明晋王的郡主,我未来的太子妃,怎么能去为满清的皇帝侍寝?”

易欢却不以为然:“龙小弟说过了,这不过是和康熙那小皇帝商量好的一出戏,只是为了骗鳌拜,小皇帝不会真的要我侍寝的。”

朱慈煊仍然不放心:“话虽如此,可你真进了小皇帝的寝宫,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小皇帝又正是青春年少,你又这般美貌,万一他假戏真做了怎么办?”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我听龙小弟说,小皇帝前些日子中了鳌拜的慢性毒药,大伤元气,到现在还没复原呢!”

“对你,我是没法放心!”

朱慈煊虽然不放心,但又觉得若能骗取康熙的信任,以后在这宫里寻找铜匣,那自然就方便多了。沉吟了片刻,从药箱掏出一块丝巾。“我给你准备了一条浸过安眠药物的丝巾。若那小皇帝真对你起了色心,你就想办法让他嗅那丝巾,你自然就没事了。你可要小心收藏好了,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你要真的让那小皇帝占了便宜,我就……我就只有豁出命去先宰了那小皇帝。”

易欢收起丝巾,扮了个鬼脸:“猪哥哥,别看你平时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原来也这么冲动!我平时虽然任性,可在这种大事上绝不糊涂,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实在不行了,凭我的轻功,我还可以逃嘛!”

朱慈煊笑了。欢妹说得不错,我对她应该有这点起码的信任才是。

他收起药箱,看了一眼门外来来往往的秀女们,大声道:“小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可能是饮食不调积了食,待我为小主开一幅消食化积的药,服下便好了。”

易欢心里嘻嘻一笑,可不是积食吗,这宫里的茶水点心,甚是可口,每次吃起来就根本停不下来。

到了晚上,李公公果然领着圣旨,过来宣易欢侍寝。

有了前三个秀女的前车之鉴,其余秀女们都用同情和悲悯的神色目送易欢,都在心里和她决别。

易欢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也着实有些忐忑。只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按原计划进行了。

侍寝首先得沐浴更衣。

李公公将她领去了一处秀女专用的浴室。

圆形的浴池中热气蒸腾,水中飘满红红的花瓣。

隔着一张纱屏的易欢跑完澡,诧异的看着空荡荡的四周。

“公公!要换的衣裙在哪里?”

没等到有人应答,李公公带着两个太监,直接进来。

易欢大惊,赶紧抱着肩膀沉下水,慌乱地道:“你们怎么进来了!”

一个小太监,拿着一块大红绸布过来,铺在浴桶旁的木塌之上。

李公公面无表情地道:“小主!侍寝都是不许穿任何衣物,也不许佩戴任何首饰。若已淋浴完毕,就请出来躺在这榻上,我们会将小主用红绸裹好,再抬往皇上寝宫。”

不穿任何衣服!那岂不羞死人了?易欢急了:“那你们出去,我自己用红绸裹好了,你们再进来。”

“不行!必须由我们亲自为小主裹上红绸,顺便检视一下小主的身体皮肤的状态,可有突发的暇疵,也防止小主夹带别的东西。”

什么,还要检查?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人看过我的身子,这怎么行!

易欢慌了,情急之下,趁两个小太监没注意,赶紧抓过浴巾往身上一缠,同时腾身而起,越过两太监的头顶,落在了榻上,易欢在榻上一滚,将红绸裹在了身上。

两个小太监都被惊呆了。

李公公也大张了嘴,许久才反应过来,紧紧地盯着易欢:“易欢小主,你居然会轻功。”

易欢也意识到自己已泄露了身怀武功,好在进宫前,鳌拜早有准备,赶紧掩饰的笑笑:“我阿玛是武将,我从小跟着我阿玛学了两招而已。”

“我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不能坏,不过咱们可以悄悄打个商量嘛!进宫之时我阿玛给了我不少体己钱,明儿我一定重重酬谢三位公公。”

李公公沉吟了片刻:“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对两个小太监使个眼色,两个小太监将易欢扛起来,就往外面走去。

易欢挣扎起来:“哎,我的丝巾……”

李公公笑道:“小主,休说丝巾了,侍寝的时候,连一根丝线也不能夹带。”

易欢眼睁睁的看着几个收拾的宫女将丝巾和换过的衣服扔进了浴桶,心里叫苦不迭。

进了乾清宫内殿,小太监将易欢放上龙床,取下帐前的金钩。李公公又嘱咐了一遍规矩,便带着两个小太监退下了。

易欢在龙床上爬起,掀起明黄色的床帐往外偷看。

但见寝殿光线幽暗,只有几盏烛灯照明。寝殿中的陈设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华丽奢侈,精致而简单。原来这就是皇上的寝宫啊,看来这小皇帝倒也不是那种奢糜享乐的昏君。

易欢又是好奇,又是紧张。

也不知龙小弟和皇上说好了没,现在丝巾没了,要是这小皇帝起了色心,要假戏真做怎么办?

费力的从红绸中钻出来,易欢将上身裹紧,胸前系个死结,才觉着安全了些。但两条胳膊和两条小腿都还暴露在外,一双脚也光着未穿罗袜,如此去面对那个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小皇帝,也是大大的不妙。要不,趁着小皇帝没来,赶紧溜了!

掀开帐子,易欢赤脚下地,蹑手蹑脚地朝殿外走去。

“你要去哪?”

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易欢被吓了一大跳:“谁,谁在说话。”

慢慢转过声,看向声音的来处,却见一个戴着张精致的金面具的少年,轻摇着折扇,从角落里转了出来。

“这是朕的寝宫,除了朕,还能有谁?”

啊!原来他就是当今圣上。易欢一声低呼:“您是皇上?那您为何戴着面具?”

“朕在临幸后宫嫔妃之时,喜欢玩一些有情趣的游戏。”面具后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那少年皇帝康熙向着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易欢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反应过来,跪倒在地:“臣女易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这里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不必讲那么多规矩。”康熙的语气倒很温和,完全没有此前那一连三晚赐死三个秀女的“暴君”应有的冷酷。

原来皇上这么和气啊,易欢心里一松,站起来展颜一笑:“皇上,我……”想起了什么,紧张地立即改口:“不……不是我,是臣,臣女!”

“这里没有外人,朕允许你自称我,这样说起话来才更自在。对了,你刚才想去哪里?”康熙也许是戴着面具,说话不太方便,面具后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回皇上的话……”易欢心里紧张,灵机一动:“我觉得这寝宫里光线太黯淡了,想去多点几盏灯。”

“朕准备歇息的时候,不喜欢光线太亮。”康熙说毕,扑地吹灭了一盏灯,殿中光线一黯。紧接着,他又陆续吹灭了一盏盏灯,殿里越来越黯淡,易欢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不一会儿,仅剩床前的最后一盏灯了。易欢急了,声音中俨然带上了哭腔:“别!皇上!别把灯都吹灭了,我怕黑。”

“别怕,有朕在。”康熙侧身看着她,目光一直盯在她脸上,似乎很是享受她此刻惶恐不安的表情,面具下的嘴唇轻动,扑的一声,最后一盏烛火也灭了。

殿里光线顿时更幽暗,氛围暖昧。

易欢虽然平时胆大,但此时身上仅裹着一层红绸,面对着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少年,也不由紧张得微微发抖。

康熙打量着她:“你好像在发抖?你很怕朕啊?”

易欢仍然习惯性地嘴硬,掩饰着心里的慌乱:“我……我不是怕,是有点儿冷。”

康熙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道:“穿这么少,难怪会冷,去龙床上躺着暖暖身子吧。”

让我上床,果然没安好心!易欢赶紧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冷!”

“那就让朕抱着你,替你暖一暖!”康熙轻舒双臂抱了过来。

易欢一惊,一低头从他臂下滑过,一转身,康熙又抱了过来,易欢东挪西闪,每每让康熙扑空。

“怎么了?”一来二去,康熙先泄了气,停下手。“你果然还是怕朕?可是朕听龙三说过,你的胆子一向很大,你在他面前提起朕来,可是一点都不怕的。”

易欢赶紧躲得远远的,不安地解释:“皇上,我真的不是怕你这个人,我是怕你离我太近……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面具后的眼睛里透着无辜:“朕和你说过什么?”

易欢愣了一下,难道龙三没和皇上说好?心中更是发慌,赶紧道:“是龙三说的,皇上和他商量好了,要将计就计,假装宠幸我,帮我骗得鳌拜的信任。所以今晚的侍寝只不过是一出戏。”

面具后微露的双眼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朕的确和龙三定下了将计就计的策略。可是这漫漫良宵,何苦虚度?便假戏真做又有何妨?这全天下的女子,又有谁不想做朕的女人?”

一听说龙三确和皇上谈过,易欢稍微放下心来,胆子也大了:“不,皇上,这天下的女子,也不尽是贪图权势富贵之辈,对大多数女子来说,与其在这深宫里与三千佳丽争宠,不如更希望得到一个心心相印能白头偕老的有情人。唐代女诗人鱼玄机就曾说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黑暗之中悄然无声,小皇帝许久未语。

“朕自十三岁大婚,至今也临幸了不少后宫佳丽,可从未有人对朕说过这样的话。”

易欢顿时一惊,想起了那三个因“侍候不周”被赐死的秀女,颤声道:“皇上,您生气啦?您不会要砍我的脑袋吧?”

康熙扑嗤一声,笑出声来:“你当朕是杀人狂魔吗?动不动就要砍人的脑袋?放心吧,朕虽是天子,却也是多情之人。咱们也不必辛苦的做戏了,朕便真的幸了你如何?待共度良宵之后,朕便封你为贵人。”

一边说着,一边朝易欢逼近。易欢紧张地不停后退,一不小心就退到了龙床边,一下跌坐下去,被康熙一扑,仰面躺在了床上,他温热的身子便整个压在了她身上,与她脸对脸了。透过那黄金面具,只见他两只眼睛中满是盈盈笑意,并无淫邪之意,倒如一个猎人在戏耍他捕获的猎物。

易欢惊慌失措,情急之下,伸手去扯他的面具。

小皇帝似乎极为在意那面具,赶紧护住脸上,趁这机会,易欢一把推开康熙,还没来得及跑,又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搭在了光滑的肩上,用力拽了回去。

易欢急了,只得出招防守,康熙不停进攻,她不停防守,两人居然在龙床上大打出手。

幽暗的殿中,顿时只见龙床的帐帏乱颤,帐中响起砰砰的过招声。

易欢的武功本在康熙之上,但无奈只裹了件红绸,一只手要不停地护着红绸不掉落,康熙也要护着自己的面具,不被易欢摘下,两人一时间斗了个难解难分。

眼看着红绸松动往下滑落,易欢紧急之中不得不伸出双手拉住红绸重新打结,康熙趁机搂住了她,便要强行吻她。

易欢羞恼之极,待要推开他,但手上的结尚未打好,一松手那红绸便会滑开,一时间顾此失彼不知所措。

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那滚烫的唇都已快触到她的唇了——

砰的一声,殿门被推开了,李公公领着纳赛等几个侍卫冲了进来。

康熙一惊,放开了易欢,掀开帐子,怒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公公等人赶紧跪下了:“皇上,奴才看到殿中突然没了灯火,又听到有打斗之声,还以为有刺客潜了进来,所以就赶紧来护驾!”

“刺客,哪来的刺客!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嗻!”

李公公等人莫名其妙逆了龙鳞,满面委屈,又不敢辩解,只得赶紧退下了。

待殿门关闭,康熙这才看向缩在角落里的易欢。

小妮子刚刚趁机把红绸紧紧系成了结,抱着双臂缩成一团,满面惊恐,想是已被吓坏了。

康熙压低声音,故意逗她:“别再和朕动手了!不然,真把你当刺客了,你那颗小脑袋瓜子可就真得搬家了。”

易欢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又是无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上,你欺负人!”

康熙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娇俏可人,不由笑了:“朕怎么就欺负你了,是你先对朕动手的,你可是在朕的龙床之上对朕大打出手的第一人!只怕也是古往今来敢在龙床之上对皇帝大打出手的第一人!”

易欢委屈满怀,抽抽噎噎地道:“皇上强辞夺理!明明说,说好的,可是却不算数,非要强迫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人家反抗了,皇上打不过人家,又吓唬人家!”

康熙有些啼笑皆非:“朕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吗?好了,你先别哭了,要哭也小点儿声儿。不然外面的侍卫太监们听见了,还真以为朕欺负你一个弱女子呢!”

易欢哭道:“皇上本来就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皇上离我远点,我就不哭了。”

康熙故作严肃:“你让朕远点儿朕就远点儿,那朕岂不是很没面子?”

易欢不知所措了,想着自己身陷困境,全然不是计划好的那般,自己怎么就信了那个该死的龙小弟的鬼话呢?更是悲从心来,放声大哭:“龙小弟,你在哪儿哪?你还说皇上是个好皇帝,原来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

面具后的眼中露出一抹古怪笑意,康熙软了下来,不再吓唬她,退到了床的另一边:“好了好了,你快别哭了!朕堂堂天子,就不和你一个小女子计较了。”

看康熙远远地坐到了床的另一头,易欢才止住了哭声,一边警惕地盯着那个色皇帝,一边在床上一阵翻找。

康熙奇道:“你在找什么?”

易欢抽噎道:“我,我想找张丝巾擦擦脸。”

康熙笑了笑,向她挪了过来。

易欢一惊:“你又想干嘛?”

康熙笑道:“你放心,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说不碰你,就不会碰你。朕只是想帮你擦擦眼泪。”说罢,不由分说地用绣着龙的袖角帮易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体贴。

易欢顿时浑身都绷紧了,只待这小色皇帝敢借机轻薄,就要出招攻他要害。

谁知康熙只用龙袍帮她擦完眼泪后就又退坐了回去,并无轻薄之意。易欢这才松了口气。

康熙看着她的紧张样子,打趣道:“亏龙三还说,你是他的老大。他若是看到你今晚哭得跟条鼻涕虫似的,还不笑死了。”

易欢顿时脸上通红,此时再也不敢像在龙三面前那样自吹自擂了,老老实实地坦白道:“其实我在龙三面前说的话有好多都是吹牛,我没有他说的那么勇敢,也没多少江湖阅历,我还从来没被哪个登徒子轻薄过。何况轻薄我的这个人还是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我能不害怕吗?”

这小妮子真是有趣,和那些只知道被动承欢的后宫嫔妃全然不同。康熙哈哈大笑。笑了片刻,戛然而止,回过味来:“朕怎么觉得你在拐着弯儿地骂朕是好色轻薄的登徒子!”

易欢心中暗道,原来这小色皇帝倒也不笨,居然听出来我在拐着弯儿骂他,脸上却仍是一脸无辜,抽着鼻子,形状可怜:“臣女岂敢骂皇上——皇上,我能不能求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儿告诉龙三?”

康熙没料到,她此刻居然还在顾忌自己在龙三心目中的形象,微微一怔。

“朕又不是长舌妇,自然不会多嘴的。不过,朕保全了你在你结拜兄弟面前的形象,你怎么谢朕?”面具下露出的嘴角又扬起了狡黠的笑。

易欢撇撇嘴:“皇上是天下最有钱财的财主,也是天下最有权势的霸主。居然拿着这么小的事儿勒索我一个身无分文也身无寸缕的小女子。”

康熙忍不住又笑出声来:“怎么说来说去,又是朕的不是。”

康熙饶有兴趣地看着易欢,只见这小妮子羞怯地垂着头,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修长的手指不自在地拨弄着披散的头发,一双眼睛却在滴溜溜地乱转,似乎还在拼命地想着鬼主意。

康熙心中一荡,浮起满眼宠溺,忍不住又想扑上去。

忽听龙床上传来咕咕的声音。

康熙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欲望,一脸不解:“什么声音?”

易欢忸捏地道:“是,是我的肚子在叫——我今晚一紧张,晚饭没好好吃,我现在好饿……”

“朕想起来了,龙三说过,你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你现在既是在替朕办差,朕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说吧,你想吃什么?”

“谢皇上!”一提到吃的,易欢猛咽唾沫,也不再紧张害怕:“我想吃烤鸭,炸虾丸,黄焖小羊排,蒸乳酪,还有……”

“还有素八碟、珍珠翡翠羹,水晶包子碗豆黄!再加一壶桂花酿!”康熙自然地接过话头。

易欢讶异不已。“皇上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哦……是……是龙三说的。”康熙掩饰地笑笑。“他说前两次遇见你,你都是在和他抢吃的。朕听着有趣,所以印象就特别深刻。”

易欢羞红了脸:“哎呀,这个龙小弟,怎么什么都跟人家说!”

康熙乐了:“朕可不是人家,朕是皇上!”扭头对殿外唤道:“来人!掌灯,传膳!”

皇上的圣旨,果然管用。

片刻之间,寝殿中已重新燃起灯烛,桌上也已摆满了易欢想吃的美食。

美食当前,早已饥肠辘辘的易欢顿时把所有的惶恐不安和羞怯都忘在了脑后,一手执筷,一手拿勺,左右开弓,吹得不亦乐乎。

康熙已在一旁看得呆了。这只怕还是他第一次瞧见后宫女子如此吃相吧?

眼看着易欢将一桌美食都一扫而空,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停了手。

侍立在一旁的李公公和几个太监宫女,忍着笑,上前收拾好一桌狼藉,齐齐退了下去,殿中便又只剩下了易欢和康熙二人。

易欢心满意足,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又捞起身上的红绸,把嘴一擦。

康熙笑看着她:“看你吃东西真有趣!朕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能吃得这么香。真不明白你那小小的肚子里,怎能塞下这么多东西。若论能吃,朕整个后宫没一个人能及得上你。”

易欢填饱了肚子,又见康熙只是远远地坐在桌子另一边,胆子顿时大了许多:“皇上,你别取笑人家。那些嫔妃们为了保持形象,不在君前失仪,只能苦苦压抑自己的食欲。孔圣人都说过,人生三大乐趣,食,色,性也。享受美食是人生的第一大乐趣嘛!”

易欢自幼偷懒,各科学业都学得很是马虎,若是四师父叶明章在此,听她把“食色性也”解释成了这样,肯定会气得吐血。

康熙也知道她此话大谬,却不拆穿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道:“嗯,不错,食、色,都是人之天性,如今你已经享受了“食”之乐趣,要不要再享受一下这“色”之乐趣呢?”

易欢下意识的又把双臂抱在了胸前。看来这小色皇帝对自己还是没死心。要是猪哥哥的丝巾还在就好了,骗他嗅上一嗅,他就能乖乖睡着了。

愣神的功夫,这小色皇帝已是越靠越近。

“这一夜良宵还剩下一半,你要不要上朕的龙床上来陪朕躺一会儿?”

易欢一惊站起身,跑得远远的。

“皇上!我吃得太饱了,都撑到嗓子眼了。我想运动运动,消消食,可以吗?”

康熙笑了:“如果朕连这个都不准,那朕岂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你想怎么运动消食,请便吧!”

易欢赶紧道了个万福:“谢皇上。”

寝殿里,易欢不停的做起各项运动,扩胸、扭腰,扭脖子,踢腿。

康熙就在一旁,轻摇折扇,盈盈微笑,煞有其事的欣赏。

这色狼小皇帝,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吃自己!而自己总不能运动一晚上,怎么办?

易欢灵机一动,突然捂住了肚子:“哎哟,我肚子疼,皇上,我,我刚才吃得太多也太杂了,我肚子疼——”

康熙早已看穿她的伎俩,假意关心:“哟,你肚子疼啊?那要不要让朕传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易欢赶紧摆摆手:“谢皇上关心。不过不用了,我回我的房间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康熙却不上当:“既是想躺着休息,何必一定要回你的房间去呢?在朕的龙床上躺躺岂不也是一样?”

易欢急了:“这——这可不一样!我肚子疼,万一要——要那个拉肚子啥的,对对对,臣女想拉肚子了,臣女不能在君前失仪,恳请皇上让李公公送臣女回去——”

康熙不动声色:“你要是肚子疼不舒服,想要方便,朕的寝宫中也有金溺桶,你尽可以方便。”

易欢呆住了:“啊?就在这寝宫里方便啊?那岂不是很不雅相?皇上,你饶了臣女吧!”

康熙笑道:“人食五谷,生百病,吃喝拉撒都是正常的身体反应。朕若是连这个都不能包容,那岂不是有违人伦?你不必紧张,你若真吃坏了肚子要方便,朕不介意。”

易欢没辙了,无奈地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康熙。

康熙面具后的眼中满是盈盈笑意:“你看着朕做什么?黔驴技穷了,是吗?”

易欢心中暗骂,哼,色狼皇帝,想吃了我?门儿都没有。突然双眼一亮,有了,我可以骗他行酒令,灌醉他!

康熙打量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花样?”

易欢不再装肚子疼了,笑道:“皇上,你会玩骰子吗?敢不敢和我来玩骰子赌酒,看谁先喝趴下?皇上若是能胜了我,我就老老实实地上龙床,要是皇上输了,那就让李公公送我回储秀宫,怎么样?”

康熙一听,来了兴致:“这倒有趣!朕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和谁玩过骰子赌过酒。好,便依你!来人!送一壶酒来,再拿两个骰盅来!”

易欢赶紧道:“皇上,一壶酒不够,得一坛。小口喝酒没劲儿,得拿大碗!”

这一次,康熙也顺了她的意,两人便拿大碗赌起酒来。

半个时辰后,康熙已是醉眼朦胧。

易欢手拿骰子,伸手一揭开。“耶,我的比你大!皇上,你又输了!”

易欢倒了一碗酒,递给康熙。

康熙接过酒碗,含糊不清地道:“怎么……怎么总是朕输。”

但他还是慢慢把那碗酒都喝了下去。这一大坛子酒,大半都进了他的嘴。易欢心中暗自好笑,本姑娘从小玩骰子就赢遍全明珠谷无对手,你这个第一次玩骰子的笨皇帝不输才怪!脸上却笑盈盈地拍着马屁:“皇上真是海量!这赌品更是好,输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赖帐。”

康熙一挥手,豪气地道:“笑,笑话!朕,朕乃堂堂天,天子,怎,怎么会赖账!”又端起金碗,一饮而尽。却忘了自己这一把还没开呢!果然已经醉得糊涂了。

易欢心中暗笑,又赶紧给他斟上酒:“再来!皇上,还是你先摇。”

“不行了……朕不行了……”

哐当!金碗掉在地上,康熙踉踉跄跄的摸到床边,一拉帐头系的一串金玲,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很快,他居然响起了呼噜声。

易欢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皇上武功不行,酒量却这么好,灌醉可真不容易。

易欢打量着康熙脸上的金面具。

小皇帝为什么一晚上都戴着面具,不让我看他的脸。难道真是因为长得丑,怕自己笑话?天呐!那得有多丑才不敢见人。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易欢爬上龙床,正欲伸手去揭面具。不料皇上一个转身,抬起的胳膊,恰好压在面具上。

不死心的易欢拿开他的胳膊,把手伸向面具,康熙却纵在睡梦中仍然很有戒心,又翻了个身,用胳膊紧紧护住了面具。

易欢正准备继续行动,却听身后响起了李公公的声音:“皇上已经安歇,易欢小主该回了。”

原来那金铃声就是信号,皇上临幸完后妃,拉一下金铃,候在门外的太监们便会进来侍候。

当下,两个太监不由分说的将易欢扛上了肩。

这么急!我都还没看清皇上的脸呢。哎,别急呀,怎么这么小气呢,小气小气小气——不管易欢嘴中如何嘀咕,她还是被两个太监给扛走了。

错过这机会,易欢甚是遗憾。

李公公带着两个太监,把易欢抬回了储秀宫她的房间。

两个小太监先出了门,易欢从枕下的秀囊中,摸出两块金子,塞到走在最后的李公公手上:“李公公辛苦了。”

捏着手里沉甸甸的金子,李公公微微一笑。“易欢小主真是大方,看皇上今晚待小主,比对已经册封了主位的娘娘还要特殊。小主日后一定前途无量。”

“若是皇上再传我侍寝,你们就多行个方便,我若再有了好前程,自不会亏待公公。”今日能侥幸混过去,李公公可是有意无意的帮了不少忙,易欢心中自然有数。

“好说好说!时候不早了,小主请安歇吧!”

李公公转身的一刹那,易欢忽然看到,李公公的左耳后,一颗大大的黑痣!

易欢神情一凝,忽然想起了,那日躲在鳌拜的马车上,见到的那个鳌拜的内奸,不就是左耳后有一颗大黑痣吗?。

原来这奸细就是李公公。那他肯定早就得到了鳌拜的指示,所以才会不动声色地关照我。

难怪今日自己这么好过关,易欢恍然大悟。

易欢关上门,正要安歇,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眼角余光瞥到一条黑影从床后蹿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那黑影竟是朱慈煊。

“猪哥哥!你怎么来了。”易欢很是意外,她此时身上只裹着红绸,露出半个胸脯和手臂,还有两截小腿和双脚,赶紧不好意思地拿件衣裳套在外面。

朱慈煊一看她的样子,顿时红了脸,心中一阵小鹿乱撞,立刻将脸扭向了一边,不敢再看她。

待易欢穿好衣服,他这才转过脸来,急切地道:“你先告诉我,那小皇帝有没有碰你?”

原来,就在易欢去侍寝时,永和宫的雪衣居士也去了太医院,借口丽贵人身子不适,找当值的李剑卿太医前去诊脉。

一番望闻问切,贴身宫女被打发去太医院抓药,雪衣居士又找借口支开了其他的宫女,朱慈煊和雪倾城这才有机会单独畅谈。

倾城入宫数月,好不容易见到了朱慈煊,激动之下,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倾城如此,朱慈煊心中很是愧疚,却又不知该拿何话来安慰她。

一时间,氛围便有些尴尬。

还是倾城先岔开话题,将话题落在了今晚易欢侍寝一事上。

倾城有过经验,说起侍寝时的规矩,必须沐浴后不着寸缕地被太监用红绸裹了送进皇帝的寝宫,那事先准备的丝巾,根本不可能带进去。

朱慈煊顿时大急。若是如此,欢妹岂不危险了?

朱慈煊拿起药箱就往外走:“不行,我不能就在这里被动的等待。我要想办法去到离乾清宫最尽的地方,一旦有了意外,我好及时出手相救!”

倾城见他神色冲动,担心他出事,赶紧道:“大师兄,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和师父也只能放弃潜伏任务,大家一起杀出紫禁城去。”

朱慈煊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匆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千万不要暴露身份,不然我们就全军覆没了!你和六师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宫中,拿到关系大业成败的铜匣和金钥匙。”

倾城神情一凝,停下了脚步,看着朱慈煊魂不守舍地快步出了永和宫。

倾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难过。

大师兄为了易欢的清白,可以不顾生死,可我为帮他光复大明,在这里以身侍敌,他对我,却仅有歉疚吗?

朱慈煊哪里知道倾城当时的失落,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易欢身上了。当下不顾一切地悄悄靠近了康熙的寝宫。

他远远地看到寝宫中灯火通明,传来易欢的笑声和玩骰盅的声音,凝神细听,还隐隐听到小皇帝明显喝醉了的说话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后来,亲眼看着易欢被太监抬了出来,又悄悄赶在他们前面,潜入了储秀宫,藏在易欢的房中等她归来。

所以一见易欢,顾不上说别的,先开门见山问康熙可有碰她?

易欢红了脸,含羞道:“我当然没事了!”

朱慈煊仍不放心,继续追问:“听雪师妹说,侍寝时连一根丝线都带不进去,我给你的麻醉巾肯定也没能带进去。那你是怎么应付的?我就不信那小皇帝看到你这幅样子,居然会毫不动心。”

易欢不好意思地道:“他一开始是有点儿动心……”看朱慈煊神情一紧,赶紧又道,“不过我提醒他这是我的好兄弟龙三和他设计的一场好戏,不能假戏真做,他也就罢了。”

朱慈煊将信将疑:“真的?”

易欢不高兴了,马下脸来:“猪哥哥!你要再怀疑,我就生气了。”

朱慈煊顿时软了:“欢妹,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就是了。若是那小皇帝再召你侍寝,你可要小心了。我回头再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帮你……”

“你先别急!我有别的要紧的事儿要告诉你……”易欢把刚刚发现李公公是鳌拜内奸之事说了出来。

“李公公是鳌拜埋在康熙身边的一颗棋子?”朱慈煊略一沉吟,“此事你万万不可在康熙面前拆穿。”

易欢不解:“为什么?”

这消息告诉龙三,就能帮他立下大功,自己也可以像上次那样,得了好多赏赐,给谷里的姐妹们买好多东西……

听易欢此刻还想着赏赐,朱慈煊有些哭笑不得:“欢妹,你又犯傻了。你别忘了,咱们这次进紫禁城,可不是来捞钱的,我们的目的是挑起鳌拜和康熙皇帝的内斗。若是帮康熙除掉了鳌拜埋伏在他身边的一条蛇,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易欢这才明白了:“猪哥哥,我都听你的。”

朱慈煊不放心地又叮嘱了易欢几句,这才离开。

易欢关上门,回想今夜这一夜的奇遇,心下有些后怕还有些懊丧,可惜,居然没能看清楚小皇帝长什么样。

转念一想,嗨,管他长什么样,反正不过是个风流小色鬼罢了。

易欢折腾了一夜,眼皮子已开始打架。也懒得再费心苦想,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床上一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