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依恋

被一个梦吓醒了！

梦里，我在杭州带一个朋友家的孩子上学，把陈琢安排在陈琢的母校大小米上海浦东校区上学，我在杭州的学校里突然碰到了上海大小米的陶老师，便问她怎么来杭州啦，她说上海那边辞职了，而且田老师和原来那班老师们也都去深圳发展了。带着着急的心马上跑去了上海，见到陈琢时，他正在上团体课，很安静的坐着，团体课有一些孩子，老师正在前面讲，我直接走进去找他，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还是继续坐在位子上发呆，我喊着‘陈琢、陈琢，爸爸来了，是爸爸’，他还是偶尔抬头望望窗外偶尔摆弄一下双手，我着急的哭了。下课了，他跟着老师们一起去吃饭，坐在餐桌上的他吃的很像样，自己拿勺子自己夹菜，不急不慢的吃着，就像失忆了一样，不管我怎么做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被这种恐惧吓醒后，我很久没有睡着，听着窗外垃圾车作业的声音，越来越清醒。

写这段文字时，已经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似乎也写不出当时那种焦虑和恐惧了，在被惊醒时写下的话或许会写的更准确一些。

最近他妈妈偶尔会问他是更爱爸爸还是妈妈的问题，他开始从之前的一直要爸爸陪着玩，到现在的‘爱妈妈’了，我总结是因为一点很大程度影响了这个答案，就是我面对他的哭闹时作出的反应，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对我的依恋，但是我还是要坚持下去。

是这样的，大概在2个月前，有一次老师问我‘陈琢在家里有没有扔东西的习惯？’，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很少乱仍东西，老实说他在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时，偶尔会不配合的拿到沙包就往地上扔。也是同一时间段里，有一次周末起床，准备吃了早饭去运动宝贝早教上课，在给他穿衣服，他说‘不穿衣服，还要睡觉’，时间也比较赶了，就给他说‘衣服要穿的，不然会感冒的’，并继续往他身上套衣服，他突然‘啊’了一声，声音挺大，表现的很生气的样子，之前都是哼哼唧唧的。后来慢慢的在同样情况下发着脾气并拿东西往地上扔，并没有出现过去攻击他人的行为，我就没怎么当回事。

再往前回忆，在上海的时候，大概10个月前，也是一天早上起床后，我按照计划的准备把他的尿布摘掉，趁着早起那泡尿来练习如厕，他立马感觉到我的意图，就非常抗拒的不让我摘尿布，我坚持摘了尿布，他就哭了起来，我试图用其他玩具转移注意力也不行，他哭闹着说要打开冰箱，拿里面的养乐多，我答应了他，并给他打开了，没想到，他一不小心，把酸奶洒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酸奶，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并说着还要养乐多，我就边安慰说没关系的还有的，边又拿了一杯，没想到他刚拿到手，就故意的往地上倾倒，边倒边哭，哭着说着‘倒地上了、倒地上了……’，这时的我也是强忍着脾气继续又拿了三杯养乐多，都被他倒掉，我试图阻止，他就拼命挣扎，最后是他哭累了，自己停下来的。

再回到2021年初这些天里，他发脾气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之前可能一周两三次，现在是一天两三次，多是因为受挫或被拒。

一天中午，杭州学校下课了，他一如往常的开心跑出来，最近还会应老师的要求对我说一句‘爸爸我下课了’，我还会应一句‘好的，玩的开心吗？’，他边跑跑跳跳的冲出门去，边不看我的回一句‘开心’，准备去门外的自动售货机那里玩一玩，我就和老师聊一下课堂情况，当他推门的时候，前台的一位老师说了一句‘陈琢不要推门，爸爸还没走呢’，刚好他推的右边这扇门被自动上锁了，他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开，脾气就突然爆发，‘啊’了一声，整个人就要躺在地上，还把手里拿着的那瓶维他命水扔掉了，我没有理他，继续和老师聊着，瞬间他吸引了整个学校里家长和老师的注意，有家长和老师想把他拉起来，试着安抚他情绪。等我和老师聊好了，就走过去蹲下来给他说‘陈琢想要去自动售货机那里，爸爸知道的，老师不是不让你看门，是说让你开左边的门，你看左边的门才可以推开，右边的门被锁住了’，我边说还边用手推了下左边的那扇门给他看，他倒是都听进去了，但是还停不下来暴脾气，我只好把他带出学校，没出校门几步，他又把手里其他家长捡回来给他的饮料扔掉了，这会儿我也忍不住了，就告诉他‘如果陈琢再扔掉一次饮料，饮料就没有了，就会被收掉’，他看了我一眼，哭的更厉害了，他走过去把饮料捡起来，把拿着饮料的那只手举的高高的，轻轻的往地上摔了一下，没有脱手，没有扔出去，但是这时的我已经失去理智，一下子把饮料夺过来，给扔到楼梯口那边去了（楼梯平时很少有人走），一把抱起来哭爆的他说了一句‘陈琢扔掉了，饮料没有了’，就坐电梯下去了，他边挣扎着边哭着，我没有理会，把他往自行车的儿童座椅里按下去，就往商场那边骑，坐在后面的他边哭边说‘爸爸调头、要拿饮料……’我没有理会，也没有讲一句话，他又继续哭着说‘爸爸不讲话了、爸爸调头往那边走’，骑了没有两百米远，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站着扶着自行车，他哭着说了句‘爸爸在这里晒太阳，爸爸不讲话了’，我忍不住说了句‘爸爸没有在晒太阳’，这时走过来一对情侣，手牵着手，看上去30不到的样子，女的打扮的很漂亮，路过时基本没有看我们，就继续往前走了，还有辆红色小汽车路过，车主透过车窗看了看我们，还有个看上去刚毕业的男的，背着双肩包低头玩着手机继续往前走了，冷静了一会的我把他抱下来，一起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忽阴忽晴的天气，偶尔出现的太阳照一下我们俩。他坐在我腿上，我拿出来包里的零食，他倒也慢慢冷静下来了，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担心失掉依恋关系的我，开始安抚起来，双手也抱着他，说一些他最近感兴趣的东西‘爸爸也吃，陈琢也吃，吃好了，爸爸就带陈琢去商场吃鸡肉，去找超市’，还纠结着饮料的他马上说了句‘要去逛物美超市’‘好的’，就这样我们继续骑上自行车，往物美那边去了，走进超市第一时间就奔到冰箱那里，拿了一瓶西瓜味的瓶装的芬达，心满意足的跟着我去吃饭了。下午再回到学校门口时，路过那个楼梯口，笑嘻嘻的边看我边说‘要去找饮料’，这时我也心情转好‘去看看还有吗？’，我们走进楼梯口里，上下层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那瓶被扔掉的维他命水，‘饮料被别人捡走了’，拿着芬达的他倒也不生气的去学校上课去了。

有一次也是杭州下课后，他没有走出去，在我和老师聊天的时候，他玩起了学校里的饮水机，拿个纸杯，放到饮水机上，还特地的避开贴了‘热’字的出水口，按下那个写了‘冷’字的出水按钮，之前被热水烫过一次的他很快就记住了这两个字，端起来接满了冷水的纸杯，准备往专门装水的垃圾桶里倒水，这也是他最近找到的一个新的爱好，运送的过程中一不小心纸杯里的水洒了出来，接受不了被自己搞砸的事情，突然哭闹起来，这时我马上跑上去安慰他说‘没关系的，还可以再接满水，爸爸找阿姨来把地拖干净就可以了’。这种接受不了挫折的时候，我选择了直接安慰他，如果是故意捣乱、逃避、不遵守规则时，我多会选择不理睬并坚持，需要时，也会提前约定好规则，只要我没有失去理智，对待依恋关系这块，我还是比较小心的。至于饮水机不是用来玩的，我也在一直告诉他，从之前接上好几杯水，到后来只允许他接一杯水。看着地上的水，听着我安慰的话，似乎也没作用，没有平静下来，直接躺在地上撒泼，又一次成了整个学校里的焦点，后来怎么结束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多半也是直接把他抱起来离开了。

还有一次，傍晚和小茉姐姐一起去游乐场玩，开始玩的都很开心，和一个大他半年的在游乐场里结伴的哥哥三个人一起玩蹦床、滑滑梯，当他们都拿着一个大龙球爬台阶，准备从滑滑梯那里扔下去，他手里的球突然脱手了，刚好滚到了前面那个哥哥脚下，哥哥顺手就推向滑滑梯滚下去了了，看到自己的球被捡走了，立马大叫起来，举起来另一只手里一直拿着的维他命水就往地上扔了出去，继续趴在地上打滚，之前碰到这种情况，我有试着辅助他正确表达或者去告诉他我知道，但都似乎无济于事，这次看游乐场里的人不多，我决心试一试忽略这个办法，看看会怎样，我就坐在和他一网之隔的凳子上坐着玩起了消消乐游戏来分自己的心，他边大声哭闹边喊着‘爸爸不讲话了、爸爸来’，还边故意提高嗓门，好像我们在比一比是他嗓门高还是我耳朵聋似的，哭了大概十多分钟，期间有个宝妈过来看看他看看我，好在这个妈妈没有上来时图把陈琢拉起来，我的计划得以继续下去，那个游乐场里结伴的哥哥也过来对我说‘弟弟哭、弟弟哭’，我说‘嗯没关系你先去玩吧’，那个已经在旋转圆盘上玩疯了的姐姐时不时喊我一声，我笑嘻嘻的回应一句，在姐姐来看，弟弟这种突然哭闹早已见怪不怪，也就自然不当一回事了，后来陈琢慢慢不怎么哭了，爬到网边，隔着网伸手过来拉我的衣服说‘爸爸过来’，我看他已经不怎么哭闹了，又担心给他留下爸爸不搭理他的坏印象，就立刻微笑着说了句‘来，你从出口那里出来吧，我们去玩堆沙子’，听到这话后他立马走了出来，乖乖的牵着我的手走去玩决明子去了，后来姐姐要去上兴趣班就先走了，我们就去了老娘舅吃饭，期间一直都没有哭闹，担心这个办法引起不好结果的我，这期间一直对他献殷勤，拿水杯、拿山楂片、肯德基里买鸡腿、给他玩手机，他的任何要求都答应，晚饭也自己吃的，吃完饭准备走出饭店时已经晚上8点多，饭店的服务员也把地面拖了一遍，我没注意到，刚走在前面就听到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回头一看滑倒了，边哭边气的他又举起来拿着维他命水的手往地上轻轻摔了一下，这次看上去摔的有所顾忌，想克制自己又想发脾气来表达不满，我立刻上前把他抱起来，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陈琢滑倒了，阿姨刚拖过地，地上有水，没关系，爸爸抱’，听后委屈的他又想发脾气，我立刻转移注意力的说‘我们去公交站坐85路，回家去玩那个欢迎乘坐好来喜童车吧’，去公交站的路上他也不怎么闹了，只是要我一直抱着，路过一座桥我就说‘这座桥也有名字，我们去看看叫什么名字，这里写着呢-行倜桥’，他立马说了句‘和文珠桥一样’，‘是的，和大小米学校那边的文珠桥的样子一样，就是名字不一样’，他说‘那是东新河的文珠桥，这是行倜桥’，‘对的，行倜桥下面的河爸爸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看到正在拿着废弃手机壳当飞盘玩的陌生姐姐，立马追上去跟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