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小姐回府(4)
场景23走廊日外
[江春一行匆匆走来。
江春：谁如此大胆，是什么人跟老夫过不去?
家丁:回老爷，奴才不知道，刚刚奴才也是听说，那个人一直在门口叫嚣着，他口出狂言曰：老爷您再不出去，他说将要踏平江府，摘掉徽州盐商金字招牌，滚回老家去……
江春:我呸！我到去会会那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岂敢在江府门口撒野?
[江春火冒三丈，向门口匆忙走来。
场景24府门口日外
[宗管家等来到前府大门口。
[只见江府门前几十号人，八字排开，一些抄家伙的壮士，齐声呐喊：江老头，滚出来，江老头，滚出来……
[十几个彪悍大汉虎视眈眈，江春带着七八位管家已到门口。双方对视中。
江春:(大声说)原来是你小子，你吃饱了撑着啦？敢在这江府门口撒野！
李汉:(露出奸笑)嘿嘿，口气不小，江老头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睁开眼睛看看。本少爷不发火你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哈哈，你终于肯出来见本少爷，哈哈。你给本少爷听好，本少爷今天不是撤台的，而是专程来送礼的，你看看这些都是啥东西，哈哈。
宗管家:(低声细语对江春说)恐怕你这小子是不怀好意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李汉:(吆喝一声)放你个臭屁!本少爷送来这么多礼是没安好心？快滚到一边去，叫江老头出来，不然的话撤了金字招牌。
众人们起哄。
江春:(雷声似地遏制着走出)大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兔崽子?口出狂言，要撤了老子的金字招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打开你狗眼瞧瞧，这块金匾乃当今皇帝爷御赐，料你小子不敢，回去告诉李甫堂老贱，江春怕他不成？
李汉:(换了笑脸)哟哟，我不大声喊，你会出来吧?哈哈，你就是江春伯父……今天好大的口气，你睁开眼瞧瞧我……我是来送礼的。一来是送你的五十寿礼；二来是送江小姐聘礼的，还有……
江春:我呸!老夫是无功不受禄!你也别来这一套，你想娶我的女儿别做白日梦。你算什么东西，又不撒包尿照照你自己。婊子养的干不出好事，快给老子滚……
李汉:(露出狰狞的面目)你这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今日活得不耐烦了?！找死是吧?
宗管家：李汉，滚回去……
江家众人齐声呐喊：滚回去……
李汉：放屁，你找死，找死就找阎王爷去，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你这江家的一条狗，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上。
[此时，江笑梅、柳青等赶到。
江笑梅:谁敢！光天化日还有王法吗？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呀!敢在江府行凶撒野，滚……
李汉:哟哟哟，本少爷不动火，还请不到你出府，哈哈。美人儿，我们又见面啦，真是有缘哟。本少爷，看在你的面子上，行个方便。这么多礼，大家看清楚啦，本少爷是专程送聘礼来的。本少爷慈悲为怀，本少爷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哪里行凶啊？哈哈……三天后本少爷要八抬花轿娶你过门……
江笑梅:(一把撑打在他脸上)死不脸的东西，无赖，滚！
李汉:(痛得嚎嚎直叫)嘿!哎哟，再往这里打，本少爷喜欢，打得好舒服，你的手真嫩啊!……
[江笑梅又是给他一记耳光。
众人们发笑。
李汉：(他捂着脸呐喊)你来真的!还敢打本少爷，给本少爷上呀，抢……
[顿时厮打开来……
[江春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十几个回合，场面混乱，江春和宗管家被几个大汉相继推翻在地。
[李汉正要拦腰抱着江笑梅时，只见群中飞出一员壮士，功夫了得。
刘宗平：(晴天霹雳喊着)住手!
[一伙乌合之众那里招架得住。
李汉:(呲牙咧嘴)王八蛋又是你！本少爷正要找你。统统给本少爷上!抓活的，今天一定给本少爷报仇……别让小子跑啦！
[一场厮打，李汉一伙不是对手，狼狈不堪，逃之夭夭。
场景25江府正厅日内
[刘宗平抬头看了一下“江府“招牌转身欲走。
江春：(面带微笑走到他边)壮士留步！不知壮士尊姓大名？今日老夫有难，多谢壮士拔刀相助老夫感激万分！今恰逢老夫五旬之寿宴，请壮士到府里小歇？
刘宗平：(行礼)晚生这厢有礼，多谢江大人好意，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对于这些无恶不作的无赖，给他一个教训是很便宜的事，何必让大人行如此大礼！晚生不敢当！
柳青：(急忙跑到跟前)老爷，上就是这位壮士救了我家小姐。
江春：哦，好哇，哈哈，壮士，请!
[刘宗平再三谦让……
宗管家：后生可畏，为本老解围，打跑了一伙恶徒，好身手。我代我家老爷谢谢你!我家老爷希望你进府小歇，赏个光就别谦让了，壮士，府里请。
[江府正厅仍然热闹，议论纷纷。
场景26厅堂日内
[刘宗平跟随江春等来到厅堂。
江春：(抱拳)让诸位久等啦!
龙寿春：哪里、哪里。
江春：(笑呵呵的)令公子，今日既然赏脸就不要客气，南来北往都是客。薄酒一杯敬晚生，干！
刘宗平：(还礼中)谢谢江大人，谢谢各位前辈!晚生这厢有礼了。今日借花献佛，祝江大人，寿比南山，鸿福齐天。
江春：谢谢!请坐。哈哈，到现在壮士还没有回答老夫尊姓大名？刘宗平：(起立作揖)晚生姓刘，名宗平，天津人氏。今日刚路过贵府，碰见一群无赖之徒，为非作歹，十分嚣张，光天化日，天地难容，出手相助乃晚生本分之事，又何必让江大人行如此大礼。
[正厅里相互举杯庆贺。
江春：(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他)天津人氏，天津有位绰号‘刘旋风’你可知晓?
刘宗平：(接话)正是家父。
江春：哦！这么巧，原来壮士就是我兄台的令公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唉!老夫真是老糊涂了。贤侄高大帅气，后生可畏，刚才就冲你出手相助，足已证明贤侄就有正义感。就凭这一点，还是跟兄台纪华一个样，好样的！好样的！今日又添一喜呀!大家一起干，哈哈。
刘宗平：原来您老人家就是江叔吧?晚生失礼了，家父托江叔之福，别来无恙。家父经常还惦记着江叔呢，我代家父向江叔问个好……
江春：(叹声)好，好，好！免礼，一切都好。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晃就是整整二十个春秋，想当初老夫与刘兄情同手足，哎！只因一场盐货误会，已隔二十年曾未相见啊!说来话长。唉!都是李甫堂老贼从中作梗，挑拨离间，落得个当时兄弟反目为仇……直至去年年底我大彻大悟，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老夫我与刘兄远隔千山万水，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整整二十年未曾相见。老夫思念成疾，恨当初不明事理，正准备专程负荆请罪，只因近时盐商会务工作繁忙未达夙愿，作孽……
刘宗平：(一团迷惑)哦?
(闪镜)
场景27天津市某码头雨外
[时间某年秋季。
[那时二十年前的秋季，当黄昏的余晖给天津都市披上一层薄薄轻纱，晚风吹拂大地，市场到处蕭条。
[海边东风号码头，停伯三五只趸船，灰暗的灯光，风帆收敛，几个远航而归的船员拖着疲惫的身子，衣衫褴褛，脸黄肌瘦。
[江面突然狂风大作，顿时大雨倾盆，又一场风雨搏斗。
[江面驶过百吨趸船马上靠岸，不料狂风席卷巨浪，此船甲板上早已透进海水，直冲船舱。
李甫堂：(从天津码头匆匆赶来，大声喊着)快！快！保护官盐……如果船舱进水，官盐毁于一旦。
[李甫堂把江春船撞沉。
[码头上一片混乱中……
[刘纪华正在客栈饮酒，已是半醒半醉……
码头上0S：(忽听东风码头人声鼎沸。)完了！完……完了。
江春：船舱进水啦……
(场面镜头画面对切)
[船舱内乱，码头混乱中……
[平风浪尽后，一片狼籍……
[江春站在船头，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可他浑然不知……
[一场官司从天而降，十日后江春、刘纪华被李甫堂告上衙门……
(闪回完)淡出
江春：(在沉浸在回忆中)：哎！事情已过多时，老夫还是记忆犹新。不说了也罢，今亲见贤侄好身手，敢伸张正义，堪称年轻学习之楷模，老夫实之欣慰，刘家后继有人……
刘宗平：(从怀中掏出书信)江叔过奖啦，江叔这是家父的亲笔书信。
江春：(接过书信，端详片刻，面刹那阴沉)又是他，好一个李甫堂，二十年的恩怨未了，又玩弄新花样。这个无耻的东西，到处勾结官员，收买人心，垄断盐商，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实之可狠。江南各大盐政通道，他处处添设关卡，从中扣税，非法暴利。连百姓买盐也要缴交税费，一个也不放过岂有此理。
刘宗平：(义愤填膺)江叔，我来徽州已月余，正在收集李甫堂犯罪证据……愚侄今刚路过时，才见李汉王八蛋在贵府兴风作浪!然后和江叔相识，才知江叔就是江大人。
江春：以后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老夫有空一定去天津找你家父详叙……
[正厅众人议论纷份。
江春：何大人，齐大人以及各路兄弟，我们以后一定要团结一股绳，精诚合作!现在江南盐政也在处于困境之中……
[众人异口同声：精诚合作，共度难关。
场景28李府日内
[李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正厅陈列着古香古色摆设应有尽有。
[佣人们进进出出。
方管家：(走到李甫堂旁边，耳语一番).......老爷，这绝对妥当，您就放心，绝不会露出破绽。
李甫堂：(严肃起来)屁话，可靠吗?最近没有办成让老爷满意事，混账的东西，上次不是吗?废物东西，让老爷还被休了一顿……
方管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上次肯定是有人走漏风声，通风报信，告诉了大夫人，不然就没有那桩事，下次奴才……
李甫堂：下次个屁，混账东西。
方管家：奴才混账，奴才猪狗不如……
李甫堂：好了，下不为例。
方管家：是、是、是，不过这次，奴才亲自带队，不拿来那个姓刘的兔崽子头来见礼，老爷您就砍奴才头抵罪。
李甫堂：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再有个闪失，拿你试问？
方管家：(退出正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