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易容被江湖大佬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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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易容大师说来就来

眼看日子过了个四五天,江家和许家都没见着江之月的身影,许老爷都快要一夜白头了,许卿只每日叨叨着江之月快些出来给大家一个解释。

苏主母每日在家中以泪洗面,这宝贝小闺女不见了,那叫一个茶饭不思,反倒是这个平日里看上去端庄贤惠的二小姐江之嬛,居然趁着妹妹不见了,贴着脸面去跟许卿攀谈。

这日,许卿正坐在江之月原先的院子里喝茶发愣,脑海里自己的心上人的一颦一笑和江之月消失前和自己说的话交织浮现,许卿觉得甚是头疼,索性趴在石桌上小憩起来。

江之月的院子里翠竹满园,这春风微抚阳光和煦的日子里,他却始终愉快不起来。

好歹也算得上妹妹,着大活人说没见就没见了,他若是不上心才叫做渣男呢。

许卿这些日子也算疲惫了,趴在桌上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一个见不着的脸的姑娘扒着他的手臂跟他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突然脸上千变万化,无数张皮囊印在了脸上,愣是把他下了个半死。

许卿身躯一颤,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睁眼却见一桃衣女子坐在自己面前,视线尚未清晰,他还以为梦里的女鬼跑出来了!

看清人,原是江州知府二小姐江之嬛,正美目流盼地望着自己。

许卿浑身一哆嗦,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许卿:“你要干什么?”

江之嬛:“瞧哥哥说的这话,不过是看哥哥疲惫特过来陪陪哥哥罢了。”

许卿:“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我不过就认了月儿这一个妹妹,江二小姐还是早些回自己院里去吧,许某也得回驿站了。”

江之嬛:“许公子!怎么这样…为何大家都偏爱三妹妹,我哪儿比不上她了!”

许卿:“谁让作者这么写你,这就是命吧。”

许卿自是明白人,知道这江二小姐挤兑江之月,人江之月念在姐妹情谊不和她多计较,谁知道江之嬛还给脸不知道要脸地拍板子上桌非要弄出个角色来,乖乖巧巧地当个好闺女找户好人家嫁了不香么?

城里人还没有江之月的消息,可江之月本人已经在云影山庄里玩嗨了,在她看来,待在金面玉王身边喂马可比待在深闺里受气有意思多了。

她正跟帅小马有一搭没一搭地无障碍对话,手里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又时不时给帅小马喂些粮草。

正纠结着如何找人学易容术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不用想,肯定是金面玉王锦丛山。

锦丛山是金面玉王的大名,江之月算得上是捡了个大篓子,不过是听得懂马语,就捞到了这么个大好处。

锦丛山:“想不到你还有本事逃婚。”

江之月:“大哥,我明明是被你老人家掳走的。”

锦丛山嗤笑一声,摘下面具来,一张俊俏似仙人的脸暴露在光芒下,不得不说,这人长得是极好看的,放眼现代娱乐圈,也没几个明星有他这般风流的气质。一双凤眼微露邪魅,甚是勾人,一对远山眉写尽阅历,藏了不少江湖故事。

锦丛山:“你为何执意离开?江州富饶,是家里人待你不好么?”

江之月:“我说出来你怕是觉得好笑,甚至不可思议。”

锦丛山:“我啥场面没见过,你快说。”

江之月:“我…害!不过是厌烦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想要出来闯闯江湖,找个高人学易容。”

边上不说话了,江之月偷偷瞄了锦丛山一眼,只见他托着下巴,皱着眉头,似乎在很努力地思考着她方才这一番话。

帅小马回屋里睡觉去了,山庄的院子里静谧无声,只有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坐在台阶上各发各的呆。

锦丛山:“原来世间还有你这般女子……”

江之月:“你憋了半天就这么句话?”

锦丛山:“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火遍大江南北了?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快活去了。”

江之月:“谁让你管我了,你快活就快活去呗。”

锦丛山:“那不行,没人守着你,我怕没人给我养马了。”

江之月:“想留住姐还不简单?快快给姐找个易容大师教教我,金面玉王行走江湖名声遍布,想必这不是难事儿吧?”

锦丛山:“想学易容可以啊,不过得看看你的天赋了。”

江之月总感觉锦丛山话里有话,两人坐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不觉白日高升,就到了大中午,后厨烧火做了饭,江之月跟着锦丛山往内院去用完了午饭,才回了自己屋里去。

虽说是山庄,其实也没那么大,毕竟这地方除了她就只有锦丛山,两人隔壁院落,这宅子也就比江州知府大那么一圈。只不过筑在庄山顶上,常年被云层遮盖,难以有人找上门来罢了。

吃了饭难免犯困,江之月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醒来时竟发现桌上多了些东西,走近一看居然是几本易容典籍和一些易容工具!

没想到这锦丛山办事居然这么快,姐才睡了个午觉,这易容大师就给请过来了?

得去找锦丛山才行。

江之月收拾好东西带上,一推门,只见一位身着碧月长衫的冷面男人坐在自己院里,鼻梁上架着副单片眼睛,金缕丝长长地垂在肩前,那风飒飒地把竹叶抖落下来,飘飘乎地落进他指尖。

江之月:“你是何人?锦丛山呢?”

这人勾起嘴角,一抹浅笑挂在脸上,他起身抖落衣衫上的竹叶,把手背在身后朝她走过来。

风间:“锦兄出门了,鄙人姓名风间,听闻锦兄说小妹有意修得易容,特地请我来授课。”

还真是?易容大师?怎么这么别扭呢!

风间:“不过锦兄嘱托过风某人,还得看江姑娘天赋如何。”

江之月:“我想听原话。”

风间:“她要是笨就不要教了。”

江之月落下几根黑线,在心里把锦丛山臭骂了一顿,才拿着书和工具跟着风间走到书房,这书房是打扫得一尘不落,可看样子却是没人使用的样子,许是锦丛山不爱读书,索性折腾在这儿闲置了。

风间:“江姑娘为何如此想学易容?”

江之月:“难道会变脸不是很有意思吗!日后我也是个江湖人,学门手艺好过日子嘛。”

风间:“是这个理,人都说易容邪术,在我看来,也不尽然,拿你在江州那点事儿来说,你要是学得好,指不定也能轻松应付过去。”

江之月:“你说得有道理,那不如先教我怎么操作?”

风间:“易者改变,容者容貌,初见红颜,再见不识君。易容之所以难,不在乎改变人之外貌,而在乎改变人之神态,你若是见过世间千万人,易容之法不在话下。”

说罢,风间拿起刀笔在面具上刻刻画画了好一会儿,易容在乎雕塑形态,上妆不过是辅佐姿态,江之月在一旁观摩也看出一些技巧,风间的手法行云流水,看上去容易,操作起来怕是要练个十几年,不过简单的易容术兴许于她并不是难题。

风间:“江湖易容术千变万化,我手上这张皮面不过是最简单的,也不知你看明白没有。”

江之月:“你才不要小瞧我,话说回来,你和锦丛山是朋友?”

风间:“我和锦兄可是生死之交,早就跟亲兄弟一般了…你不要打岔,来,东西给你,你来试试。”

风间手里那张皮面是个女人皮,被他雕得一副好皮囊,桃花目里风情万千,一张巧唇水珠圆润,江之月还心想,她要是长成这样,指不定早就被送出去成亲了。

江之月学着风间方才的样子一笔一划对着人皮面刻画起来,一开始还像个样子,到了后来就逐渐偏离,慢慢的一张好皮面就被她画得破破烂烂,怎叫风间不心疼!

看看自己手里的妖魔鬼怪和风间手里的绝世美人,这简直就是在给她做对比,江之月丧气地撅了撅小嘴巴,嘟嘟地在一旁默默吐槽。

风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皮面,亲自动手来修改,江之月本想凑过去瞧瞧,却被风间放倒在桌上!

江之月挣扎着要起身,无奈这小身板怎能敌过这么高大一个男人?风间按着她的头,她怎样也动弹不了。

风间:“别动,让你瞧瞧真正的易容。”

眼看刀笔就要往脸上来,凉凉的触感在自己脸上游走,竟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原在小说里看到的易容术,她总觉得就像是整容一样,刀刀针针往脸上切肉,即便想一想也觉得刀割一样疼痛难忍。

风间动作极轻,他每一笔每一刀都处理得细致入微,单看皮面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等到江之月睡了一觉醒过来,风间早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一旁喝茶。风间见她坐起来,嘴角眼里又浮现出那抹戏谑般的浅笑。

风间:“照照镜子,看看你还是你么。”

风间的话点醒了还在迷糊之中的江之月,她翻身爬下桌子往屏风后面的镜子那儿去照了一照。镜子里哪儿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根本就是个长得跟锦丛山一模一样的仙人儿郎!这细细的凤眼也和锦丛山那狐妖般的挑目一般娇俏,就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也神似锦丛山!

江之月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易容虽说是膏体所做,可肌肤的触感却与人皮别无一二!自己原本的皮肤白皙却没什么血气,可这具皮面摸上去却如同凝脂,两颊桃红显尽容色。

可恶啊,锦丛山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啊!

江之月从屏风后走出来,神色呆愣不发一言,似乎还在为自己这幅新面孔而出神。她看向风间的脸,那双眼睛像极了锦丛山,一张容颜看不出一丝破绽,没有不协调的地方,就像一套妆容,挑不出一丁点细节错误。

江之月了然地笑了笑。

江之月:“锦丛山,快把你的皮子卸下来,你这幅模样我倒看不习惯了。”

风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摇着那折扇绕着江之月走了一圈,就像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佳作,四处端详又点评。

江之月:“大哥,你瞒不住的,你卸下来,让姐来告诉你为什么。”

风间在她身前站住脚,折扇掩面一拂,锦丛山的面孔出现在江之月眼前。他那双凤眼里被意蕴深厚的笑意侵占,微微眯起的眼睛似乎在向她讨要答案。

锦丛山:“妞儿还挺机灵,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之月:“就在刚刚,我从屏风后边走出来看到你的那一瞬间。”

锦丛山:“说吧,我很感兴趣。”

江之月:“老规矩,你带我下山,我告诉你答案。”

锦丛山:“哦?还跟我讨价还价?你就不怕被你爹抢回去?”

江之月:“哎呀,这不是在学易容嘛!”

锦丛山挑起一边眉,眼里笑意又深了几分,江之月越发觉得这就是个千万年修成的狐狸精。

江之月:“你说易容在乎神态,可你的破绽就是……太完美了。”

锦丛山:“你这是在夸我么?”

江之月:“在我看来,你的长处也是你的瑕疵,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都挑不出一丝毛病!世上哪有这样的!你说是不是?”

江之月越说下去,锦丛山的笑意就越深,最后,他竟然又仰天大笑了一番,连连拍手叫绝!

锦丛山:“你很有天赋,依我看,你只需要多加练习就能掌握易容的诀窍。你已经得到我的真传了,快!叫声师父听听。”

江之月:“你想得美。”

锦丛山:“乖徒弟,你就认了吧。”

江之月:“你在想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