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易容被江湖大佬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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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京城迷惑吃瓜大赏

青山白云都被远远抛在了身后,渡轮在江河里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线,远远望去,有几只败露相依相伴地扑闪着羽翼飞上云端。

一轮红日拨开云层,向人间撒下光辉,江上波光粼粼,垂钓者看不清浮标索性失落离去,船头有两人相依,一个是身材娇小玲珑的姑娘,一个是飒爽英姿几分妖冶的男人。

江之月早已经忘了自己来自千年后的时空,她是个幸运的败者,逃离了现代水泥屋下的纷争,一头栽进了历史长河,来到这个并无记载的时代。

在现代始终没找着对象的她,居然在古代遇上了如意郎君,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什么。江之月就这么被锦丛山揣在怀里,他身躯比她大了好几圈,其实并不是锦丛山过于高大,而是江之月太过小巧,能够正好被锦丛山裹在怀里。

锦丛山比江之月大了六岁,这人看上去也比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沉稳内敛,可在江之月面前,他也就放纵了天性。

渡轮在江上飘荡了半月之久,再没有温家寨的人追上来,这些日子,江之月每隔三日就给锦丛山换一次皮面。小呆瓜亲手给他易容,某位同志自然是十分受用,时不时逗弄逗弄小呆瓜,看她气急败坏脸红跺脚的样子,心下就喜欢得紧。

锦丛山一口一口喂着江之月吃糕点,远处城楼渐进,想来是快到岸了。

江之月:“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进宫找皇上啊?”

锦丛山:“皇上是个有趣人,咱们有暗号,等歇了脚安顿好住处,咱们再去见他。”

江之月:“没想到你和皇上还是老交情…深藏不露啊!”

锦丛山:“呆瓜,江湖也是分流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谋生赚钱?还不是给朝廷办事?”

江之月:“英雄也难逃朝廷路喔……”

渡船靠岸停下,两人抵达京城时,桃花早就落得只剩下了绿叶子。田地里渐渐的开始有了蛙声,北方的白昼也渐长了,人们换上了轻装,敞开大门让风透进来。

五月的处头总是一片祥和,天气不热不燥,也不会频频下着绵绵细雨,惹得屋里屋外都是霉菌。

锦丛山先下了船,在下头接住江之月。直接把人扛起来放在地上,他伸手拍了拍她衣裙上的灰尘,牵着她的手臂往城内走。

京城果真与一般封地不同,殿宇高阁此起彼伏,红瓦红墙气派磅礴,街头巷尾都是车水马龙,集市里商铺里卖的都是高档货,有些小玩意儿,江之月还真就没见过。

咱江之月眼里的光亮怎能逃过锦丛山的眼?在这人多的地儿,他索性把人肩膀搂过来,这么娇小一个呆瓜,他还真就生怕被人给挤跑了。

锦丛山:“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带你在这儿好好逛逛,想吃啥玩买啥都依你。”

江之月:“害,你别姐的美好形象树立成嫁入豪门一夜暴富出手阔绰的贵妇。”

锦丛山:“那不是看书的都爱瞧这种爽里爽气的桥段么?不过讲真的,你要真想当个贵夫人也未尝不可。”

江之月:“哎呀!有钱就省着花啦,咱也花不了那么多!”

锦丛山:“你知道你在山庄那段日子白吃白喝我多少东西么?”

江之月:“瞧你这话说的!那怎么叫白吃白喝呢?现在咱不是成了嘛!你还不知足啊?”

锦丛山:“知足知足。物各有主,你是我的我就知足了。”

两人在京城中间最繁华的地方找了家客栈,看到这里你以为我会写只剩一间房所以男女主共处一室然后卿卿我我的桥段吗?哦,那还真是。只不过是锦丛山执意要守着江之月,何况最好的客房真就只有这么一间,不住白不住,既然来了就不能亏待自己,反正这一路花的钱到最后还是有人报销。

一进屋子,锦丛山就把行囊甩在了桌上,紧闭了窗户,连条缝都不留。江之月坐在床头整理衣物,简单地洒扫了房间,把行囊收拾好,两人准备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说是来办正事儿的,这两个人倒像是新婚夫妻来京城度蜜月的,甜甜蜜蜜挽着胳膊说笑,走在大街上还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其实江之月心里清楚得很,只有在京城,锦丛山才敢卸下面具,因为温庞不敢追到京城来,在这里,他们不需要掩盖自己的身份,该是锦丛山就是锦丛山,该是江之月就是江之月。

锦丛山带着江之月来到酒楼,此处人声嘈杂,办酒宴的请客的什么都有,店小二见两人进来,问也不问就领着两人上楼到了最里边的包厢。江之月心中的疑惑在包厢门拉开的那一霎解开了,坐在里头笑盈盈地看着两人的男人正是而立之年,一身龙袍加身,没人敢忤逆他。

锦丛山:“皇上,莫怪锦某来迟。”

江之月:“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皇上:“你俩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帝坐在这里吃饭?”

锦丛山:“皇上说笑了,这位是江州知府三小姐江之月,乃是锦某的…爱妻。”

皇上:“呵!朕早就听说了你俩的事!朕那两位爱卿可是在家急得要死,你俩就好,居然跑出去吃喝玩乐!”

江之月:“皇上日理万机,哪听来这么些小道消息?”

皇上:“你当朕天天批奏折不找些乐子啊,来来来,这顿饭算朕犒劳你俩,辛苦了辛苦了!”

锦丛山:“不敢当,锦某此番来京,是有线索禀报。”

皇上:“哦,温庞有动静了?”

锦丛山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酒香浓浓在味蕾间散开。

前段日子,锦丛山自江州回青州去,路上遇到不少暗杀的温家寨人,个个都是黑衣蒙面,连眼睛都不外露的那种。一路上,锦丛山打了不少架杀了不少人,但凡是人头落地,那都是他干的。

锦丛山:“他们来得那么频繁,定是离得不远,我乔装易容跟过一段路,温家寨的老窝,就在青州临海,一个叫凭越谷的峡湾。”

皇上收敛起那副笑嘻嘻的神情,顿时便有了天子之威的那股子高贵冷艳的气质,江之月不觉往锦丛山身边靠了一靠。

皇上:“江姑娘兴许还不知道全貌,不如听朕讲讲故事。”

皇上:“那会儿朕登基不久,边境便爆发了战役,朕早就瞧出温庞心思不正。他的青梅竹马,也就是朕的玉贵妃,迫于家族进宫为妃,朕对他俩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那萧玉沦为家族政治牺牲品,不得不说也有些可怜。朕索性放纵他们,没想到温庞得寸进尺!长吉之战中消失,实则是半路逃了,温家寨他一手创下,掳走了玉贵妃,做了他的压寨夫人……”

太可怜了皇上,居然被自己的贵妃和禁军统领给戴绿帽子了!这瓜好大啊,果真只有走到这一步才能吃到这么大的瓜瓜!

江之月一脸同情,皇上又开始犯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袖子上抹,锦丛山饮尽一杯酒,看来他也有故事要说。

锦丛山:“皇上总是只说自己的窝囊事,呆瓜,我的故事可能更有意思。”

锦丛山:“我师父大名叫锦绣,师父还在时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美女侠客,跟我一样,为朝廷办事但誓死不为官。玉贵妃背后是一整个萧家,萧家极其看不惯我师父,其实是因为我师父与皇上交好,怕夺了玉贵妃的风头,你说无理不无理?”

江之月:“无理无理,甚是无理。”

皇上:“你们莫要把朕当空气。”

锦丛山:“还有,我师父和皇后乃是闺中密友,这更让萧家觉得心慌,可萧家不知道玉贵妃她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温庞那人长得一脸君子相,背地里跟玉贵妃你侬我侬,还以为皇上不知道呢。”

皇上:“就是就是,朕装了监控呢。”

江之月:“我咋觉得你俩在唱相声呢……”

锦丛山:“你姑且就当相声听吧。我师父这一生就错在和后宫女人走得太近,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人,哪个女人不争宠,只有皇后才是正牌。惹恼了萧家,温庞就有了帮衬,温庞创下温家寨后连着把大江南北的萧家势力都据为己有,玉贵妃趁我师父在皇后宫中小住时下了荼毒,那毒没有解药,我师父一命呜呼,玉贵妃还妄想栽赃给皇后,谁知道皇后那日在皇上身边陪着批奏折呢?”

江之月:“就这?就这还不把玉贵妃绳之以法?”

皇上:“后来不是被温庞掳走了么!所以朕才找到锦绣的徒弟锦丛山,这些年不一直都在观察温家寨么!”

江之月:“感情你们这儿的人都爱半路打劫么?”

皇上:“诶?江姑娘,此话怎讲?”

江之月:“皇上莫非不知?”

皇上:“噢!朕想起来了,你也是成亲半路被锦丛山给掳走的吧?怎么样,你俩啥时候成亲?朕给你俩操办?”

锦丛山:“皇上您还是先把自己的家事处理完吧,温庞就在青州,不如早日拿下早日清静。”

皇上:“啧,玩笑还不准朕开了…行吧行吧,今儿朕回去拟旨,你亲自带人去把温家寨给朕一锅端了!”

江之月:“能吃饭了?”

锦丛山:“呆瓜,就知道吃。”

饭后,锦丛山雇了马车,两人把皇上送回了宫,才折回客栈去。江之月累瘫在床上,见锦丛山洗漱完进屋子,索性把自己当成八爪鱼挂在他身上。锦丛山也不嫌弃她的分量,早就习惯了,这呆瓜整天就爱扒拉。江之月把玩着他身后的黑发,借着光线,竟揪出一根银白色的头发!

江之月:“你长白头发了诶!”

锦丛山:“看来我要老了,你还要我这个老头么?”

江之月:“给你拔掉不就是了……”

锦丛山:“嘶!”

江之月:“被砍了都不喊疼,这就疼了呀?”

锦丛山:“也就你打我我才怕疼。”

他背着个呆瓜去掐灭了烛火,屋子里昏暗下来,几缕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床上,照出了两人的身影。锦丛山搂紧了软软蠕蠕的小团子,掖了被子盖好,她的眼睛在夜里依旧清澈,他忍不住往她腰上掐了一把,江之月咯咯地笑起来躲闪,不时还回击,谁想锦丛山根本不吃这一套。

江之月:“我们那儿有句话说,怕痒的男人怕媳妇,你又不怕痒,想来是不怕我咯?”

锦丛山:“那怕痒的姑娘是不是就不怕相公了?”

江之月:“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锦丛山:“不是你说的么。”

江之月:“哼,睡了。”

锦丛山收紧了臂弯,搂着她的腰又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虽说江之月身子娇小,可好歹也不是瘦的没肉的那种,锦丛山捏着她腰间的小肉,一只耳朵听她骂骂咧咧,一只耳朵就把这些话给抛之脑后。

江之月还在闭着眼睛骂骂咧咧,唇上突然被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贴了上来。

朦胧月色给屋子里抹上一层暧昧不明的滤镜,她趴在他怀里喘着气,还未来得及平息又被他的唇堵了下来。

吻绵长而缠绵,他的指腹在她脸颊划过,常年握剑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沙沙地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摩挲。

锦丛山:“等这一仗打完,我就上你家去提亲。”

江之月:“咱不能留在江州。”

锦丛山:“当然不会留在江州,你不是说要闯荡江湖么?那就带你去天涯海角走走,我走过的路、爬过的山、饮过的溪流…还有见过的种种风情,都带你去一一尝尽。”

江之月:“那我得期待期待了!不过…”

锦丛山:“嗯?”

江之月:“我现在好饿哦,想吃颐香斋的绿豆糕……”

锦丛山:“那就快睡,睡醒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枕边小团子已经没了声,她的呼吸阵阵平缓地传入锦丛山耳中。他难掩宠溺,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才搂着人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