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时代与陕甘宁边区史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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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时期中共反迷信斗争的历史评判

1.延安时期中共反迷信斗争的历史意义。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组织的以陕甘宁边区为中心的反迷信斗争,虽然没能在农村完全消除封建迷信思想的影响,没有使科学思想占据农村阵地。阴阳先生仍在活动,巫神巫婆仍装神弄鬼,旧的民间艺术也没有得到彻底改造,但这场反迷信斗争却触及迷信的方方面面,具有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第一,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反对迷信斗争时,运用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武装了边区群众的头脑,特别是与生产密切相联系的科学技术知识的介绍、普及,大大促进了农村生产力的发展。

第二,为先进文化的发展扫清了障碍。封建迷信思想作为先进文化发展过程中的障碍,它们的存在严重阻碍了新民主主义文化的发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封建迷信思想的斗争,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文化革命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在一定意义上涤荡了旧中国的污泥浊水,也促进了新民主主义文化建设,促进了新民主主义文化的发展。

第三,维护了最大多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封建迷信的存在、阴阳先生、巫神巫婆的活动既有害于人民的身心健康,也在经济上使本来就处在赤贫状态下农民的生活雪上加霜。在美国作家哈里森·福尔曼的《北行漫记》中,记载了在延安看到的以打击巫医术士为中心内容的新秧歌剧,其中巫医的诊费为8000元,外加一袋小米和一块带花纹的丝绸。[美]哈里森·福尔曼著:《北行漫记》,陶岱译,新华出版社1988年版,第96页。反迷信斗争的推进始终是以维护最广大劳动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核心。这些活动,不仅保护了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也使劳动人民摆脱了额外的经济负担。

第四,促进了社会文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所进行的反封建迷信的活动,是中国共产党在边区局部执政时期一次较全面的科学启蒙,改变了封建迷信势力一统天下的局面,促进了社会文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

2.延安时期中共反迷信斗争的经验与启示。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对封建迷信的斗争,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当今和以后的反迷信斗争具有重要的启示。

第一,必须科学认识封建迷信的发展规律,循序渐进地开展工作。封建迷信具有复杂性、长期性、历史性。边区封建迷信与人民生活形神相依,根深蒂固。破除迷信是“一件非常需要说服的工作,命令主义毫无用处。这又是一件非常需要细法的工作,形式主义同样也毫无用处”西北五省区编纂领导小组、中央档案馆编:《陕甘宁边区抗日民主根据地·文献卷》(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年版,第385页。。边区政府在科学把握迷信规律的基础上,依靠群众,做耐心细致的工作,循序渐进地展开,最终取得了满意的效果。

第二,必须科学区分民族宗教与世俗迷信的界限,巩固和扩大反对封建迷信的统一战线。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反对封建迷信的实践表明,联合一切可用的旧知识分子、旧医生、旧艺人共同向边区的封建迷信开展斗争,不仅可以壮大反迷信的力量,而且这些人的现身说法可以大大提高边区反迷信的实际效果。

第三,必须重视实效,有针对性地做好工作。科学是迷信的克星,用科学反对迷信是战胜迷信的重要途径。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重视和尊重科学,坚持不懈地进行科学宣传、普及科学知识,用科学的思想武装群众的头脑,是战胜迷信的重要手段和途径。“迷信的真正消灭,主要还是靠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的进步,如果不同时努力于这些方面的工作,迷信的问题就不能够得到最后的解决”《胡乔木文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79页。

第四,必须增强对反迷信问题复杂性长远性的认识,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由于迷信是一种历史久远的世界性现象,因此反对迷信的斗争也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任务。我们应增强对反迷信问题复杂性长远性的认识,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

综上所述,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通过上述理论研究与实践批判活动,既揭露了陕甘宁边区迷信产生的根源、本质以及危害,也在实践中利用各种形式、采取各种手段进行了反对迷信的具体实践。上述活动是中国共产党在陕甘宁边区社会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为新民主主义文化的发展扫除了障碍,也促进了陕甘宁边区的社会发展和人民精神生活的部分新陈代谢。

(作者单位:首都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