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旦诗歌：宗教意识与民主意识

◎王东东

穆旦20世纪40年代的诗歌已呈现出大量基督教的神话和修辞，它们不仅仅作为碎片而存在，在《蛇的诱惑》《神魔之争》《隐现》等重要作品中甚至成为全诗的结构性因素。可以说，穆旦的诗歌绽露出了较为明显的基督教思想意识。必须承认，语言修辞和思想意识的一致性在诗歌这种文体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设想两者以分裂的方式存在若不是痴人说梦，也显得太过天真而不切实际。另一方面我们发现，在穆旦20世纪40年代最为重要的战争主题背后存在着更为宏大的政治理想，一种借以克服和“消化”残酷战争经验的现代政治意识，这一政治意识虽然难以摆脱当时自由主义群体及其民主自由思想划定的范围，但却进一步将穆旦引向现代政治意识的精神基础。于是穆旦的宗教意识与民主意识的关系就成为一个值得探究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