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数问题百思不解
岳承天道:“要我收留他也行,但他不许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管他是什么性格,既然是在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话,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问他什么就得老老实实回答,不准保持沉默。”
“呃,这……”文成杰回头为难地瞧着冰中人。冰中人转过身,想了半晌未答话。
岳承天道:“当然,我岳承天不喜欢窥探人的隐私,我所要问的是关于你出了‘冰玉寒铁’后的事。”
冰中人点点头,道:“好,你问。”
岳承天心里总算有些畅快了,笑逐颜开,坐到书桌旁:“很好,总算开窍了,第一个问题,你是谁,这个不叫隐私哦,只是方便我和成杰以后叫你。”
“上官世杰。”冰中人简短答道,没有拖拉和迟疑。
“上官世杰?没听说过。”岳承天略微敛眉,“你好端端的把我家柴房震毁干嘛,惹得五圣门内一片恐慌。”
“看你被打,便想起一些往事。”上官世杰道,“且当时体内的功力不受控制,只要我情绪一动便爆发出来。”
岳承天一惊,有些好奇他有什么往事,但还是压制住不问,她答应过不窥探别人隐私的,就只能把好奇心压下,她最想要知道的只是昨天今天看到的奇观,又问道:“你是怎么被装到‘冰玉寒铁’里的,当然这如果涉及到你不好说出口的事,可以不回答。”
上官世杰并未回避,道:“我被仇家追杀,重伤后便不省人事,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醒来后就看到了你们。”
岳承天点点头,上官世杰还挺老实的,让他说就说,又道:“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呼吸心跳,就像一个死人,而且我的内力还输注不进去。”
“我功力爆发出来把柴房震毁之后,腹中就一直疼痛,便趁你们睡下后坐在椅子上休息,而腹痛持续加剧,我便痛晕过去不知人事。”上官世杰淡淡道出,“后来听闻一阵笛声,身体的内力开始窜动,流遍全身,我就醒了过来。”他无法回答岳承天的问题,就只能将自己经历过的事如实告知。
“啊——”岳承天和文成杰惊呼一声。
岳承天站起身,满脸惊色,盯着上官世杰:“你……你是说……听到我的笛声,可我吹笛子的时候没有再想过那个口诀啊,里面没有什么力道,怎么可能让你的内力窜动。”
上官世杰未回答,却反问道:“吹笛子的是你。”眼中略带惊色。
岳承天双眉紧攒,陷入沉思,今天遇到的事都太奇怪,无法解释:第一,为何这次输注内力给上官世杰,他不能醒来;第二,五年前自己的笛声为何对欧阳一剑有疗伤的效果,而同时听到笛声的岳寻风却没有反应;可在食用“火莲珠”的那晚吹笛时,白袍老者也听出来了,难道是因为每个人的听觉敏锐度不一样;第三,今日吹笛时完全敛去了力道,和平时闲耍无异,连欧阳一剑也听不出来,为何偏偏上官世杰却因她的笛声而醒来,难道是巧合。
岳承天盯着上官世杰,把当时融化“冰玉寒铁”及救活他的事又整体回忆一遍,突然想起她的内力是先经过上官世杰的腹部也就是丹田的位置才感觉到有丝内力波动,那这便能解释得通了,向文成杰道:“成杰,我知道了。”
文成杰一愣,不明白岳承天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承天,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为何这次我给上官世杰输注内力他不能醒过来了。”岳承天浅笑道。
“啊!为什么?”文成杰惊问道。
上官世杰千年寒冰的脸也才露出一丝疑问,看向岳承天。
岳承天道:“上官世杰有很浑厚的内力,但大部分都聚集在丹田,想要唤醒他,必须激活他的丹田催动自身内力。我在融化‘冰玉寒铁’时无意间将内力注入了他的丹田,所以才能感受到他内力的流动。可当时我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所以今日我只是通过手掌给他灌输,却达不到他的丹田。”
文成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为什么你吹笛子她就醒了呢。”
“这我也不明白。”岳承天敛眉道,“你可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五年前老爷爷临走时和我说的关于我笛声的事。”
“记得呀,他说你的笛声运用的好可以控制人心解除郁结……”说到此,文成杰突然看了上官世杰一眼,兴奋道,“原来你的笛声真的这么神奇,能让上官世杰死而复生。”
“可我没有在笛声中加注力道,也没有想着老爷爷教我的口诀,今日吹笛纯粹是玩乐。”岳承天脸色凝重,又道,“你可知我爹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文成杰一时愣住不知所措,对呀,她还没考虑这个问题,一大清早门主来找承天作什么,弱弱问道:“难不成就是要你吹笛给他听?”门主哪根筋不对啊。
岳承天点点头:“对,你也一定很奇怪他的意图。在五年前我们被娘打的那晚,你想听我吹笛以助睡眠。你倒是睡着了,可欧阳一剑就住在不远的客房,当时他被仪哥哥打成重伤,不巧听了我的笛声助他内伤愈合。时隔五年,他此番来五圣门就是为寻笛声来源的。”
文成杰惊得张大嘴,随即满脸愧色,握住岳承天的手:“承天,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给你引来如此大的麻烦。”如果岳承天的“火莲珠”真的曝光了,她是万死难辞其咎。
岳承天笑笑拍拍她的肩:“放心吧,如今的我怎么可能让他发现破绽。刚才他们硬要我重新把那晚的曲调吹一遍,我吹了,他们就走了。”说得简单明了。
文成杰由忧转喜,想到了岳承天刚才说的话:“我知道了,难怪你刚才说敛去了笛声中的力道,原来如此。可是……”又看向上官世杰。
岳承天无奈地摊摊手:“今天发现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事,能够想通一件已经很不错了,还费神费脑。其他的留着以后慢慢参悟。”也看向上官世杰道:“今天你这几个问题都回答的很好,留下吧。”揉了揉两际太阳穴。
二人在讨论时完全忽视上官世杰的存在,说的话也不怕他知道,这人刚从冰里出来,举目无亲,在此地也不认识其他人,不怕他往外传。上官世杰也当没事一样旁听,不插一言。
文成杰忙至岳承天身前:“承天,你累坏了吧,先去休息,我去给你弄吃的。”
岳承天可不想单独跟上官世杰呆一块:“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可不想跟冰块在一起。”她也想出去走走,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知道的东西。
上官世杰也未理他们,转身望着窗外,似有重重心事,让人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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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浮云蔽月,几颗微星毫无光彩,孤独悬挂;渐渐云开月现,月波凝滴。
五圣,樊素澜,岳寻风,欧阳一剑列席而坐。
岳天霖向欧阳一剑道:“来贤侄,随便吃,在这里便像自家一般,不必拘礼。你来了两天伯父才给你接风洗尘,真是对不住啊。”
樊素澜也道:“是啊一剑,多吃点,昨日之事让你见笑了。”替欧阳一剑夹菜,一派温仪之态,宛不是那凶神恶煞之风。
“多谢伯父,伯母。”欧阳一剑淡然道。
岳天霖道:“各位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来,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众人举杯畅饮,吃得欢快。
在众人喝的酒酣耳热之际,樊素澜向身旁的丫头道:“这都酒过半酣了,两个小姐怎么还不来,去催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