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路小子
能够想象吗？在一个设施齐全，有围建护栏的游乐园迷路。游乐园的规模不算太大，我都不知道原来这附近的车这么搞怪。车子，没有普通的外形，它们是小小的电动车。像是法式小面包的外形，坐在车里就像是坐在甲壳虫内。
说的没错，当时我上了这样的怪车。我那时以为是园区内的游乐车辆。知道车子开出了热闹的市区，上了人较少的公路，才发现到自己出了园区。回想一下，我是在人多的园区内上车。路上看见的都是人，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出园区都不清楚。
带在棉花糖脸上贴着贴纸的女孩，有牵着小孩走路的家长。他们都让我认为自己还在园区内。谁知道园区的外面也有不错的美食街和小型电子游戏机。人们反馈给我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叫住司机，走下车，我站在原地，有一股肆意吹来的冷风让人颤抖。整个人变成黑白，被凄惨的风吹过，我痴痴地笑着。
怎么办，眼前是另外一个地方，好像已经过了十几分钟。根据车子的行驶速度已经走了几十公里了。啊，我突然想起来，让刚才的车送我回去不就好了。回头去，伸手要叫住刚才的小型车子，发现它早就消失不见了。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担心我是不是会迷路在这里。
谁会那么暖心关心别人的状况，能为别人设身处地着想。那样的话，司机会开始担心我能否遇见教师，或是回家的事情怎么办。
眼前两边，是高高的楼房，没有盖好外表是绿色的。我站在高架上，下面是一所钉子户。后面是一个陌生的小区。扶着栏杆，我笑了，不是有了主意，是丧失意志的笑容。
班级集合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我不在园区。能有个喜欢围着自己，时时刻刻像守护神一样待在自己旁边的跟班就好了。就像动漫里一样，一个气势强大实力坚强的女主都有个忠心跟随的仆人。
走下高架桥，我看见了来来往往的公交车。它们都是开好几十公里的长途车，能见到它们，真不知道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走在马路边上，我多么的不自然。事实上不会有人在意我，他们即使看见我也会在明天就忘掉。除非我脱光衣服奔跑，否则是不会有人搭话的。我这样想着，路上有两个逛街的女生。
穿着短袖，包住自己腰身的外套，她们手里拿着自己买的食物。有奶茶还有肉类小吃，我上前叫住了手拿的女生。
“喂能告诉我，托里水上乐园怎么走吗？”
“哪里离这里很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解释起来不容易，我脑袋的词都找不到了，它们不肯出来为我辩解什么。眼前的女生悠闲的喝着奶茶。她用眼睛看着我，让我有点难为情。谁能想到喝奶茶身材会这么劲爆？
见我没有话说，她们就不再离我，准备往自己预定的地方走。我在背后再次叫住了她们。
“那个，请告诉我怎么回去？”
喝着奶茶，她一副轻松的样子，站在马路上。旁边的女生拉住了她，用我也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别理那个温吞货了，快要路灯了，站在马路上是很危险的。”
就这样，眼前可能提供帮助的人被拉走。谁会在意一个走失的孩童，似乎一个人逛街、一个人在陌生地区、一个人生活是正常的。有所牵连，她们都不想缠上麻烦事。
想到这里，站在安全岛上的我，想起了邓元贤同学。作为班级中唯一的朋友，他是个出乎意外的人。是他的话，说不定能帮到我。现在我只要到一个明显的地方。静静地等待机会，会有人来接我的。
站在一个大招牌下，哪里站了许多人。他们拿着许多牌子，乞丐是被城管安置在家中了。他们是没有钱回家的青年。真是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回不了家。他们举着自己的牌子，上面写着字。说自己住在那里，需要钱才能回家，自己却身无分文。路上过去了那么多车和人都没有给钱。警察呢，维持秩序和护送受困人员，他们应该来干吧。
邓元贤：知道吗，如果不做商人，长大后我想要做警察。
公孙旧溪：为什么？
邓元贤：警察是在安定国家内好吃懒做的岗位。他们能在我们卖苦力的情况下，天天开车兜风。如果你不是缉毒的，只是个普通警察，明天要做的就是在无聊的时间睡觉。想想看，小偷扒手少见的本地，警察有什么事务要办。上级偶尔交给他们调查居民入户情况的事情，警察就会抱怨这种事情为什么非要扯上公安嘛？听他们这么说，就知道他们平时闲的发慌。
公孙旧溪：这么说不好吧。警察听见一定会说自己忙死了。而且上次你不是被警察搭救了吗？
邓元贤：上次的事，多少年也不会发生一次吧。我总觉得警察巴不得能有机会让他们开上几枪。全国的警察中打中坏人的子弹应该可以数过来。一年可能用不了一盒子子弹。
公孙旧溪：是哦，现在太安定了。谁都不想犯法，除非自己有着急的事情。
邓元贤：总之那种闲闲无事的生活最适合我了。
站在等车回家的人中间，我回想起与邓元贤的对话。我们对于警察的看法，就是一个好职位。能够在几个月的训练后，巡逻是兜风，维护治安是坐着喝茶，被打了就是袭警不讲规则的安全岗位感到满意。多少啊，我看自己以后没事就在警局混混吧。对于没有理想的我，来说很快就找到了以后的工作方向。
站了一个小时又十分钟，我蹲了下来。累的感觉窜上身体，我撑着脸，看着黑色柏油路发呆。脑袋里什么也没有。
吃饱后的邓元贤，再次想起了打水仗套装。他四处找玩腻游乐设备的人。他还在坚持，去找到了8个。邓元贤在最后想起了我，在园内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本来想要凑够十个人的。后来有叶辛加入，他们十个人开始了打水仗。在游乐时间结束的前五十分钟，他们要玩个痛快。双发拉开距离，用水龙头充满水球。
十五个、十五个，快速的拥有几百个水球。他们见到这么壮观的景象，都觉得没有白参加。干瘪的气球能在充满水后，变成那么庞大的一堆。看了让人心情很爽。毫不在意，自己丢出去了多少。队长拿着呲水枪，其他人带足水球，在专门的战斗场地玩，不被旁人打扰。
能爬到高架上，偷袭走在下面的人。跑步冲过一个九十厘米直径的园，邓元贤躲避着叶辛。她好像见了邓元贤就有气。追着邓元贤攻击，手里的水用完了，他能够做到的是跑回补给点充满水。腰上挂着三个水球，叶辛后面还有个跟班，她要打到这个队长求饶为止。
“别跑，你怕我啊。”
“谁怕你啊，要是我手里有水的话，你早就变成灌汤包了。”
灌汤包，总觉得女汤灌汤包，不怎么好吃。包裹在衣服里的人，浑身是棕色的喊，感觉吃下去太油腻了。说起来女性的体脂肪都分布在皮肤下，而男性有了脂肪都会集中在重要器官上。或许这就是给予男人跑动、拼搏意志的原因吧。
堆在地上，手贴在脸脸边的我像极了小女生，在黯然神伤的叹气的景象。
谁会来啊，我已经大概等了两个小时。站着等别人伸出援助之手的人也许等的更加久。警察这种时候不能出来吗，按理来说他们要巡逻的啊。怎么会两个小时也见不到人。我脑海中有了一个假象，如果有警察帮助了我们。说不定他会上报道会有记者把那个警察夸成车道老好人。报社的人可能会这样编故事，就像他们常做的那样，感人就对了。
烟尘飘飞的公路上，有位警察他经常步行巡逻。这不是警局的车配置不够，而是这位警员的坚持。他说自己已经在这条路上巡逻二十年，每次都是步行巡逻，这样能够仔细的检查每个地方。比如路上有井盖没盖好，需要交通管制，被台风刮下来的招牌。巡逻车的速度太快，不能发现到需要帮助的人。这次，这位警察帮助了路边无钱回家的人。……
要是被帮了，引起记者注意会不会听见这样的对白。他们都喜欢把事情夸张说，运用自己的修辞和文法，笔调文雅的叙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还要让读者，感觉不知为何，好感动。一个尽职的警察，会热心帮助人民群众的。
中午集合，老师进行点名很快发现了班级中唯一的走散学生。
“邓元贤，公孙旧溪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没有？”
“你们不是常在一起玩吗？”老师明显是想找个理发泄自己烦躁的心情。老师待在班级中，不能发生一点事情。只要有事发生，他们便会不耐烦，要找那个能负责人的人。
“中午我找他的时候，也不在。”真是多嘴啊，邓元贤。这样说，老师找到了开刀的方向，他要拿你开刀。
“那你怎么不通知我呢，发现他不见了就要马上通知我。都是同班同学也不关心一下。公孙旧溪也真是个麻烦的人。”老师找到了训斥邓元贤的一个理由。本来邓元贤不说就不会被训的。那种埋怨的口吻，有时能让人火大到当场殴打说那句话的人。
路上有个穿着灰尘仆仆的警察，他看见了我们。有人见到警察就跑，只有我待在原地。警察？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跑？
“刚才那些人有是来骗钱的吧，见了我就跑。还有你们两个留了下来。小姑娘，你怎么了？”
站在我后面的女生是个初中生吧，不过在这个大叔面前被这样称呼也正常。
“我是杨岗中学的住校生，回家时才发现自己钱不够了。只有四块钱，而回家需要十八块。十八块的车钱。”她放下了举着牌子，警察看见深情知道说的话绝对是真的。
绝对是远途的路程，在我们这里十块钱能做中巴车跑四十公里，要是十八块钱还要更远。警察也询问了我的状况，他准备开警车送我们。
谁能知道，他在后天上了本地电视台。我们家是会常看本地新闻电视台，虽然画质和优良的国家级电视台的差许多。本地新闻上总能带给我们好奇，我觉得这个电视台不管是播的动画和新闻都是有趣的。
新闻上，警察被报道的，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感到不可思议。要在那天顺着电视台的线路看看那个警察是不是真的像说的一样。是个尽职的老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