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调查
上次，我在水上乐园迷了路。有位警员送我回去，他被报道成二十年徒步行走在海南岛的守护神。谁会知道这是真的假的，不能媒体那么一说，我就相信。反正事发地就在附近，我当即决定要调查这件事情。
“喂，邓元贤，你怎么星期六有时间出来？不是快考试了吗？”
“我爸爸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
听说过这种说话，感觉上挺酷的，也实际做起来也很爽吧。我要是能做到就好了，能做到的人大概能每次能考个八十或九十分左右吧。算是很轻松吧，我说明了自己的出门的目的。
“你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是啊，确定一下让人心安。要是报道是骗人的，我被这种骗术包围，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等到了实际遇到，才知道自己周围的人们是什么样的人，倒时我会后悔的。”
“想那么远的事情干嘛，活一天算一天。谁能知道，明天谁能睁开眼看这个世界呢？”
“你看过《冲锋兵》，那还真是一部有趣的小说。”
“是吗，谁知道呢，或许等他真正写了才知道？”
什么？我对于邓元贤的话有些不能理解。
“对了你手上拿着什么？”
将手上的纸递给邓元贤，上面写着那个警察巡逻的时间和路过的地点。我们要在一开始就找到他，在早上开始的九点开始，从他出发的高架桥边的警察局开始跟踪。如果他真的会徒步巡逻，我们在九点就能看见他。
早上八点，我们做最早的一班车，八点半就到了高桥边的警察局。那是见不大的警察局，好像是个高个子抱着膝盖挤在两边的建筑之间。外面泛黄，好像有层沙子覆盖在上面。我们待在旁边十五米的地方观察。手上的纸，还有那个警察的照片，只要他出来我们就能看见。
等了到了九点，他没有像报道中的那样，风雨无阻准时九点出发。我看着手表，我给了他机会，在等十分钟。做这种事对于邓元贤来说是浪费时间。他很快就发现了周边买美食的店家。买了章鱼烧回来，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小吃。
“要吃嘛？”
“我尝尝，谢谢你哦。”
用牙签插中了一个，上面放满了柴鱼片，咬开后里面是滚烫的汤汁。吃起来没什么特别，味精味道很重，说实话不好吃。只是滚烫和未知的口味，让我被吸引。或许是被那种怪味道吸引，我又吃了一个。放得调料好像不是味精，是一种类似酱油的东西。说实话，我觉得肯定是做失败了，没有原产地的好吃。
吃下两个章鱼烧，看见了那个警察出来了。他走了出来，我找照片对比，确定是那个人。开启路边的共享单车，我们跟着那个警察走，一路上他是在巡逻。只有他一个人，很难想象会想报道中那样坚持二十年。没有人支持和陪伴，能坚持下来，或许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样做能让自己顺心。像你的舌头喜欢碰触到的味道，也像是你玩了许久的游戏，坚持了许久的事会让人仍然想要坚持下去。理由多半是不想半途而废，需要用做某事成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失去了做这件事的任务，人会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警察，还真的会巡逻？我们的调查到这里就好了吧？”
“不行，我们还要仔细的观察。看看他是不是想要到便利店买东西才出来，或者有什么其它搞笑的理由。”
“你还真是疑心多。我前天去游乐园，发现了一家不错的餐厅。”
“啊，我又没有那么多天去餐厅吃饭。我中午有自己带的三明治。”
站着伸出手，来回摆动自己的四根手指，突然之间好像他变得高大不少。我似乎变得没有立场，崩塌的是叫做颜面的字眼。伸手递给他的是简单的三明治，里面放了午餐肉切片，鸡蛋一个、生菜、甜面酱、辣酱和一点肉松。这样的内陷不算豪华，比起街上卖的加猪排肉的三明治差得远。接过后，邓元贤看了看，觉得是种缺少美味的食物。尤其是他看见午餐肉的时候，他的脸好像变形了，那种嫌弃的感觉，似乎是在反胃。
“午餐肉啊，这种东西我吃了反胃。以前吃起来就觉得有点怪。”
吃午餐头罐头，我倒是觉得挺美味的，夹在馍馍里能下饭的罐头。对话间，那个警察已经走过了街拐角。
“喂，我们快追上。”双手抓住自行车把手，他在我用力前抓住了我。
“干什么？”转身面对后面的邓元贤，他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我看了就明白。
追上走过街边的警察，我们跟在后面，自然的走着。路上邓元贤看见了没吃过的小吃就要买下来。有钱就是浪费，我实在不能想象，花几十块钱也吃不好的情况。
巡逻路上，他确实走着一般的路线。报道中说，在这条巡逻路上，出现事件的情况居多。他选择走的理由便是这样。
“他还真是能走。”
“听说他每次要巡逻两个小时，绕着市区一圈。”
“两个小时能看见什么，事件的发生多半都是巧合。他巡逻的意义或许不是很大。”
“做了二十年，他也遇到了一些事情。”
“或许也只有几件事情吧。”
两个人小声的讨论，那个老警员还在巡逻。接到上有开火锅店的、买鲜鱼的、修理汽车、居民住宅区。他走了自己所属的管辖区路线。我们跟着他一路，路上他都没有发现我们。
见到他真的有在认真巡逻，我走上前去。希望能和他谈谈。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等一等。”
“有什么事吗？”
“有事想要问你，关于你巡逻的理由？”
“你的问话很突然嘛。小子，我好想见过你，是那个迷路的小孩。”
“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想起来了吗。今天我是专门来询问你坚持巡逻的原因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身为警察的职责。我在局里不是很受欢迎。”
“像你这样工作的人，不应该是荣誉警察吗？”
“要是能评为什么荣誉警察就好了。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没有职位的警察。年轻的警察都不听我的劝告。我让他们被抽烟，让他们别在夜晚值班时睡觉，让他们被老是抱怨上面派的工作。我就喜欢有工作要做。真要让我坐在警察局里，感觉就像监禁在里面一样。那种阴凉的房子真不适合老年人。”
不在警察局内待着，不止是那个原因吧。他可能没有说，重要的原因。
“他们都现我啰嗦。听说过吗，太认真工作的人会被人讨厌。因为你工作认真，显得他们好像懒惰一样。招致人讨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人待在警局里也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好喜欢自己在干的工作。尤其是每次踏踏实实干完工作领到工资的时刻，我都感觉心里舒坦许多。我在过几年，就能在警局退休了。我担心，以后会没有好的领导者来管理。不过，那都是生者的事情了。我退休以后，大概也只能享受天伦之乐吧。以后的事，大概就是你们的事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断的劝说让我感觉自己更加无力。谁都没有听，如果世界多几个好人，便不再会有社会是残酷的，这种话了。“
“我，我想我问到这里就好了。”他的话太理想化了，我不想听下去了，继续下去也是无意义的。谁来实现它，谁都没有这个勇气，我以后可能只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像我的父母一样组成一个普通家庭。
回家路上，我被邓元贤带到了他说的那家餐厅。我第一次去的海鲜餐厅。里面有西班牙海鲜炒饭、一些没有吃过的料理。有个大方，不计花费的朋友，真好。他是个，你给他借钱也不会感到为难的人。基本上也没有这种机会。
对于所住的区域有了更加真实的了解，我还是喜欢极少人住的地区。能够自己一个人占有几千平方米的土地，尽情的发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发出自己心灵的呐喊，或许能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想出自己适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