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相隔一桥相通

提到河口，我首先想起的是昆明随处可见、鲜甜可口的河口菠萝。

河口瑶族自治县隶属于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是云南瑶族聚居地。南溪河在此地汇流入红河（红河是越南北部最大河流，发源于我国云南省中部，在我国境内称元江，向东南经河口流入越南。因河流大部分流经热带红土区，水中混有红土颗粒，水色略呈红色，故在越南境内称红河），两河交汇，故名河口。

大巴进入河口域内，窗外景色就不再是红土高原模样。公路两旁草木疯长，橡胶、香蕉、芒果林随处可见，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热带景象。接近市区设有边防检查站，我们这车人很顺利地受检完毕，进入了河口。

河口是与越南相邻的中国国家一级口岸，和越南边境城市老街隔河相望。河口距省会昆明400多公里，是滇越铁路云南段终点，距越南首都河内却只290多公里。滇越铁路、昆河公路、红河航道在河口形成枢纽与越南对接，是云南省乃至西南地区通向东南亚、南太平洋的便捷通道。河口和对岸的越南老街每年轮流举办一次边境经济贸易交易会，独特的区位优势、悠久的对外开放历史，使口岸经济成为河口区域经济的支柱产业。

老街海关，桥这头是河口海关

两河汇流处的另一端，是北与中国接壤的越南西北部边境城市老街。

老街以盛产香料八角闻名，是滇越铁路越南段起点，20世纪70年代这里曾暂时关闭，1993年后又重开口岸。位于南溪河南岸的越南老街海关与北岸的中国河口海关隔河相向而据。有河相隔就有桥相通。中越大桥横跨南溪河，连接着位于两端的两国海关。

张静初与张家辉出演的电影《红河》，讲的就是以中越边境为地域背景的悲情故事，真实反映了20世纪90年代中越边民的生活。那时候，这里还是不被人关注的孤山远水，尚未被商业化的山民寨子里住着没有被这个欲望肆虐的世界吞没的纯朴人们……

出了河口海关上桥，眺望四连山下的河谷两岸，一派热带原始沟谷雨林景观。过了这座长不足百米的大桥，就是另一个国家，另一种语言。这里也曾是当年输送援越物资的大动脉之一。南溪河不急不缓地流淌着，河两岸有过合作，也有过争端，但两国边民只愿每天能从桥上往返互通往来。

如今，中国边民从越南运来水果蔬菜，越南边民骑着满载中国服装和日用品的摩托车往回走。随着中国和东盟贸易升温，中越大桥再次成为“西南丝绸之路”，通过这里，将大量“中国制造”运往东南亚各国。

时间已是下午5点半，河口这边出关的人多，入关的人少，老街则是入关多，出关少。看来游客是中国去越南的多，参加旅游团队的游客甚至不需要护照，凭边境通行证就可过关。和我们一起排队的几个云南旅游团都是去下龙湾的。边民则是从老街来河口的多，此时正是他们返回的高峰。

去越南旅游理论上要办健康证，但基本用不上。

我们在老街海关办理通关手续时，工作人员查验证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体检费，二十块”。对这种形同虚设、已变成海关人员索要小费般的规矩。我们来了个闷声不搭腔，还是顺利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