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编年史5:当时间开始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第二章 石制电脑

关于影响到人类和地球的时代循环并不仅仅局限在古世界里。当赫尔南多·柯尔特斯被阿兹特克国王蒙特祖玛作为返回的神祇而邀请的时候,这位国王是带着一个巨大的金盘的。金盘上刻着的是阿兹特克人及他们的墨西哥祖先所相信的周期性时代的符号。这个珍贵的工艺品永久地丢失了:西班牙人将其熔解了,但它的石制复制品已被发现(见图6)。上面有表示现在这个年代或“太阳”周期的象形符号,意思是第五个。之前的四个全部都毁于自然灾难——水、风、地震、风暴及野生动物破坏。第一个时代是白发巨人时代;第二个时代是黄金时代;第三个时代是红发人时代;还有第四个时代是黑发人时代。也就是在第四时代,墨西哥至高无上的神,羽蛇神到来了。

图6

一路向南,在前哥伦布时代的秘鲁,安第斯人同样认为有着五个“太阳”或时代。第一个时代是维拉可查人时代,他们是白色的带着胡须的神;第二个时代是巨人时代;第三个时代是原始人时代;第四个时代是英雄时代;然后才是第五个时代,也就是当代,是国王时代。在这个时代,印加国王有秩序地排列下来。这些时代的持续时间用千年来测算,而不是万年或百万年。玛雅人留下的奇迹和陵墓上装饰着的“天带”,表示黄道带上的天域的划分;在玛雅废墟和印加都城库斯科(现在是秘鲁南部的一座城市)中出土的工艺品被识别为黄道历法。库斯科这座城市本身,似乎是对南美人熟知黄道十二宫的“石头上的证明书”。这不可避免地指出,对新世界而言,几千年之前的人就通过某种方法掌握了黄道带的划分知识,而他们测量时代是按照天时间,将2160个地球年作为一个单位。

在石头上绘制历法也许对我们而言是很难理解的,但在古代却很符合逻辑。有一部这样的历法,让人们感到十分困惑,它被叫作史前巨石阵。它现在安静地伫立在英格兰的一片被风吹拂的平原上,由巨大的石柱组成。它位于索尔兹伯里的北部,伦敦西南方大概80英里的地方。这个遗迹所留下的神秘气息勾起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好奇心与想象力,它向历史学家、地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们提出了挑战。这些巨石所述说的秘密早已消失在了古老时代的迷雾中,而我们相信,时间,是解开它的钥匙。

史前巨石阵被称为“整个不列颠最重要的史前奇迹”。它被R.J.C.阿特金森在《史前巨石阵和它的奇迹邻居们》一书中形容成独一无二的,因为“在世界的其他地方,再没有像它一样的”。它使用了不列颠群岛上的超过900个古代巨石、木头,的确是全欧洲最大最复杂的。

然而,在我们看来,这并不是让史前巨石阵成为“独一无二”的唯一原因。同时还有它的建筑时间、在那个时间它被建造的目的,以及它的故事都将是组成我们所说的《地球编年史》的一部分。它是在一个更为广阔的构架中完成的,我们相信,它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解释它之所以神秘的答案。

就算是没有去拜访过史前巨石阵的人,也肯定在印刷品或屏幕上看到过这个史前建筑极具冲击性的特征:一对对巨大的垂直的巨石,每一个都有差不多13英尺高,在它们的顶部是一个同样巨大的巨石横梁,连接着顶部,形成一个巨大的独立牌匾,它们围成一组弧形的半圆。这些半圆依次环绕着,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如一个稍有间断的戒指。虽然有一些撒森岩(砂岩漂砾,砂岩的一种)“牌匾”和撒森岩圈(这是看它的大小而取名的)丢失或倒塌了,但正是它们创造了“史前巨石阵”这个充满魔术感的词语(见图7)。

图7

在这个巨大的石头指环中,其他稍小的被称为硫酸铜(青石)的石头被放置着,它们形成了一个青石圈(一些人称其为“青石马蹄铁”)。如撒森岩巨石一样,并不是所有的青石圆和半圆(“马蹄铁”)都还在原本的地方。一些已经完全消失了,一些如同倒下的巨人躺在地上。为这个遗址增添神秘气氛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巨石,它们的昵称(源头尚不可考)都充满了神秘感。它们包括了圣石台,这是一个经过加工的16英尺长的蓝灰色的砂岩石,现在还留下的已经半毁了。虽然曾经过复原,但这个建筑过去的荣耀和光辉也都衰退了。当然,考古学家们的确可以通过任何证据来将其重建为它们曾经的模样。

他们指出那最外层、有着弯曲横梁连接顶部、曾有过30个垂直石柱的那一环,现在只有17个保留了下来。在这个撒森岩圈中有着稍小的青石圈(现在尚保存有29个)。在第二个青石圈中的是五对巨石牌匾,组成撒森岩马蹄铁;它们在图标上通常被编号为51-60(横梁石柱的编号是通过将与之相关联的垂直石柱编号上加100而得出的,由此架在51-52号上的横梁石柱就是152号)。

17个青石(61-72号)组成了最内层的半圆,它就是所谓的青石马蹄铁;而在这个最内层的组合之中,刚好是整个史前巨石阵的轴心,那里矗立着所谓的圣石台,图8a中描绘出了这样的石圈套石圈的假想图。

好像是要强调这些存在的圈形的重要性,这些石圈依次在一个大的圆形框架中。它是一个又深又宽的沟渠,曾挖出的泥土被用作筑堤的材料,它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圈状包围,环绕着整个史前巨石阵,它的直径有300英尺,占这个沟渠大约一半路径的长度,在20世纪早些时候被挖掘过,有一部分被重新填上了。这个沟渠的其他部分和升起的堤岸,在千年之中被自然或人为地雕刻过。

这些石圈套石圈用其他方式重复过。离沟渠的内堤几英尺远的地方,有一个由56个坑洞组成的圆圈,它们很完美且很深地挖入大地,17世纪的发现者约翰·奥布里称它们为奥布里坑。考古学家们曾经挖掘过这些坑洞,为了发现能说出这个遗址秘密和它们的修建者的线索和残骸,从此之后用白水泥片堵住了这些坑洞,结果使这些坑洞所组成的完美圆圈凸显了出来——特别是从空中看下去的时候。另外,一些不知是什么时候挖掘的粗糙和不规则的坑洞,形成了两个圆圈,它们环绕在撒森岩圈和青石圈之外,现在被称为Y洞和Z洞。

还有两块和其他任何石头都不同的石头,被发现在沟渠内层堤岸的对面位置;在奥布里坑洞的稍微偏下的位置(不过很明显不是它们的一部分),与这两块石头等距的地方,有两座圆形土堆,被发现里面有坑洞。研究者们相信,在这些坑洞中同样有着与前两个相近的石头,而这4个——被叫作站点石(现在被编号为91-94)——有着截然不同的目的,特别是当人们用线将它们连起来之后,这4个石块勾勒出了一个很可能是包含着天文学含义的完美矩形。然而另一块巨石——被戏称为杀戮石——所躺倒的地方,在沟渠的一个很宽的开口上,这个开口很明显是用作通往这些同轴的石圈、坑洞和土木工程的出入口的。它倒下的地方很可能已不是它曾经原本所在之地,而且它本身也可能并不是单独一个,就像地上的坑洞所显示的那样。

沟渠的开口相当精确地指向东北方,它指向的(或者说迎接的)是一条堤道,被称为林荫大道。两条平行的带堤沟渠位于林荫大道的两旁,中间留出了宽至30英尺的很明显的道路。它一直向前延伸了1/3英里的路程,然后向北分出了一条道,朝向一个巨大的延伸工程,这个工程被叫作克尔苏斯(是威廉·史塔克利等人为其取的名字,该单词在现代法语和英语中意思是“大学课程”,但实际上威廉等人所说的Cursus是拉丁文,在这里意思是“工程”或“线路”),它的方位与林荫大道成一度的角度;林荫大道的其他的岔路都朝向埃文河。

带着这条林荫大道的史前巨石阵指向东北边(见图8b),这向我们暗示着史前巨石阵修建起来的目的。林荫大道的方向——它非常精确地指向东北方——并不是巧合,因为我们画出一条穿过林荫大道中部的线,同时它还穿过了巨石圈和那些坑洞的中部,形成这整个建筑物的轴线(见图8a)。

图8

之所以说这条轴线是刻意定向的,是因为有一系列的坑洞向我们指出,曾经有一些标记石是顺着轴线放置的。它们中有一个被叫作踵形石的,至今仍默默地执行着它的建造者们所赋予它的使命,而这无疑是有关天文方面的。

说史前巨石阵是一个精心策划修建的天文观测台,而不是一个狂热信仰或迷信的神秘学产物(比如称那块倒下的石头为“杀戮石”,很多人认为那里是用作活人献祭的地方),是不太容易被接受的。事实上,随着我们对更多遗址的考察,以及将它的修建时间不断前移,这种困难还在加剧而不是减少。

一部12世纪报道蒙默思郡(英国威尔士原郡名)的作品,杰弗里的《不列颠列王纪》上说:“巨人的指环”是“一个在当时没有任何人能够立起的石阵,它先修建在爱尔兰,用巨人们从非洲带回来的巨石修筑”。就是在这之后,在男巫梅林的建议下,沃尔提根的国王移动了这些巨石并“围绕一座坟墓,将它们重立了起来呈一个圆形,与它们曾经在吉拉劳斯山上的安置方法是一模一样的”。(这个中世纪的传说有一个真实的核心部分,已被现代发现所证实,就是那些源自威尔士西南部普里塞利山脉的青石被用某种方式,通过陆路和水路运输了250英里左右的距离——先是运到离史前巨石阵大约12英里的西北方,可能在那里它们被立为一个早期的圆,然后接着被运到了史前巨石阵本身的位置。)

在17世纪和18世纪,这座石庙被认为是罗马人、希腊人、腓尼基人或德鲁伊人修建的。这些论断的共同点是,它们都将史前巨石阵的修建时间从中世纪向前推移到了公元之初或更早,使这个遗址变得更为古老。在所有的理论当中,联系到德鲁伊的那一个,在当时是最受欢迎的,这尤其是因为威廉·史塔克利的发现,特别是他在1740年出版的《巨石阵,一座给予不列颠德鲁伊的神庙》。德鲁伊是古代凯尔特人的神职人员。按照作为德鲁伊信息的主要来源的朱利叶斯·恺撒的说法,他们会一年一度地在一个圣地聚合,举行秘密仪式。他们提供活人献祭。在他们的工作中,还有教导凯尔特贵族“诸神的力量”、自然科学以及天文学。但是在这个遗址中,考古学家们没有发现任何与公元前的德鲁伊有关的东西,在那个时候凯尔特人也的确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仍然没有提供任何证据,也就是说德鲁伊们并没有在这个“太阳殿”中集会过,甚至他们与这个建筑的修建者(更早时候的)没有丝毫关系。虽然罗马军团就驻扎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但也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个石阵与罗马人有关。然而,一条希腊和腓尼基的线索,反而更有希望。希腊史学家迪奥多罗斯·西库鲁斯(公元前1世纪)——与朱利叶斯·恺撒同时代的人——曾到过埃及,写下了多册有关这个古代世界的历史文案。在第一册中他讲述的是埃及人、亚述人、埃塞俄比亚人和希腊人的史前历史,也就是所谓的“神话时代”。他引用了更早期史学家们的话,如阿布迪拉(古代城市名)的赫卡泰俄斯的一本书(现在已经遗失了)上的内容,后者在公元前300年的时候陈述道,在一个居住着极北之人的岛上“有一片宏伟壮丽的阿波罗圣域,和一座显赫的球形神庙”。“极北之人”这个希腊词语,意思是说住在吹来北风的遥远北方的人。他们是希腊(也是后来罗马的)神祇阿波罗的崇拜者,而且关于极北之人的传说也由此加入到了与阿波罗和他的孪生姐妹,女神阿尔忒弥斯(月神与狩猎女神)的神话中。如古代人所说,这对双胞胎是由大神宙斯和勒托所生,而勒托是一位泰坦女神。在受孕之后,勒托在地表漫游,寻找一个能躲开宙斯的正妻——狂怒中的赫拉的地方,来安稳地生下她的孩子。阿波罗就是这样与“极北之地”这个概念联系起来的。希腊人和罗马人认为,阿波罗是预言和占卜之神,他坐着他的战车围着黄道转圈。

虽然这些与希腊人有关的神话或传说并没有提供任何科学方面的价值,考古学家们似乎仍然在史前巨石阵的区域内,通过由考古发掘而发现的史前工程、建筑和墓穴中找到了这样的一种联系。这个人造的古代遗迹中包括了大艾弗伯里石圈,它画着与现代钟表类似的图标(见图9a,如威廉·史塔克利所描绘的)或甚至是古代玛雅历法的切合在一起的齿轮(见图9b)。它们同时还包括了被称为克尔苏斯的数公里长的沟渠,还有木质的而非石质的被叫作木桩年历的圈;以及非常显赫的西尔布利山——一座人造的圆锥形山丘,呈精确的圆形,直径为520英尺,是欧洲同类中最大的。

图9

最重要的发现出现在这个地区的墓葬中。而这些墓葬分散在史前巨石阵区域的各个地方。考古学家们在墓葬中找到了青铜短剑、斧头和狼牙棒,金质的饰品,带装饰的陶器和打磨过的石头。这些发现支持了一个考古学观点,就是史前巨石阵的石头被打磨装饰和仔细塑形的方式,受到了克里特(地中海上的一个岛屿)文化和迈锡尼(位于希腊大陆)文化的影响。而且一些在巨石阵中用作连接石块的接合部位,也与曾在迈锡尼城所使用过的很相似。这些现象,让许多考古学家都认为,它与古代希腊文明有关。

这个流派有一位代表是雅克塔·霍克斯,在她的一本关于希腊文明的克里特和迈锡尼起源的书《诸神的黎明》中,就有一章关于史前巨石阵的“陵墓与王国”。

迈锡尼位于希腊大陆的西南部,那里被称作摩里亚半岛(即伯罗奔尼撒半岛,现在被人造的柯林斯运河从希腊大陆上分离开了)。当时它被作为克里特岛上的早期的克里特文明和后来的希腊文明之间的桥梁。在公元前16世纪它就已经盛开了文明之花,而且从它国王陵墓中出土的财宝,向人们显露出了它与外界的往来,其中毫无疑问地包含着不列颠。“就在这一刻,当迈锡尼国王变得更为强大的时候,”雅克塔·霍克斯接着写道,“一个虽然更小,但差不多先进的文明出现在了英格兰南部。那里同样有着一个统治着农夫和牧民的勇士贵族,他打算展开兴旺的贸易——并被夺来的奢侈品包围。在这数不尽的财富中有那么几样,一眼就能看出这些贸易头子必然与迈锡尼世界有过往来。”

她补充说,这些东西,并不是多么伟大的奇迹,它们只可能是贸易带来的小货物,或纺织品,它并不是“那独一无二的——撒森岩石圈和盘扁组成的伟大建筑,史前巨石阵”的一部分。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考古发现,都显示出了这些来自早期希腊文化的“影响”。围绕史前巨石阵的陵墓中包含着,例如装饰过的珠子和镀金的琥珀碟,它们是在埃及发展出来的方法而不是希腊。这样的发现提出了一种可能,就是所有这些工艺品都是通过某种方式被运到英格兰的,运输者不是希腊人或埃及人,而有可能是来自地中海的移民。很显然,候选人应该是腓尼基人,他们可是声名显赫的水手,带着用于贸易的工艺品。

有记录提到过,腓尼基人从地中海的港口出发,到达位于英格兰最南部角落的康沃尔,这里离史前巨石阵非常近,他们来这里寻找锡和用软铜制成的坚硬青铜。但这样的贸易连接是否在公元前1500年到公元前500年的时候就很兴旺,以支持史前巨石阵的策划及修建呢?还是甚至连他们也只是史前巨石阵的造访者,并为之惊叹?当然,要得出这个不太完整的答案,还是得先知道史前巨石阵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策划并修建的,或者是其他的哪些人修建了它。

在缺乏文字记录和带有地中海诸神壁画或刻字(这在其他地方如克里特、迈锡尼和腓尼基遗址中都有过发现)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稍微肯定地回答这个问题。但当考古学家们在史前巨石阵那里发现刻字的鹿角等物品的时候,这个问题本身就变得没有实际意义了。对它们做的放射性碳年代测定之后,发现这些在沟渠中挖掘出来的古物的年代应该是在公元前2900年到公元前2600年之间,这至少比来自地中海的移民到达这里要早了一千多年,甚至更久。在奥布里坑洞中找到的一个碳片,经测定后发现是公元前2200年的遗物;在石碑附近发现的一个鹿角碎片则是公元前2280年与公元前2060年之间的产物。而在林荫大道上发现的文物则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245年至公元前2085年之间。

在如此之早的时候,是谁计划并修建了这座令人震撼的巨石阵?学者们一致认为,直到公元前3000年,这个区域都只居住有少部分的农夫和牧民,而他们所使用的工具还是石头做成的。在公元前2500年以后的某个时期,才有来自欧洲大陆的新人进驻这个区域,是他们带来了金属(铜和黄金)的知识,使用泥制器皿,并将死者埋葬于圆形土堆中。他们被戏称为钟杯人,因为他们所使用的饮水器具就是这么个形状。在大约公元前2000年的时候,青铜才出现在这个地区,而一个更为富足、人口更多的民族——威赛科斯人才开始从事牧场劳动、金属工艺,以及对中欧、西欧和地中海的贸易活动。到了公元前1500年,这片原本兴旺繁盛的土地承受了一次突然的衰落,持续了整整1000年;而这次衰退肯定也影响到了这个巨石阵。

那些新时期时代的农夫和牧民、钟杯人,甚至是青铜时代的早期的威赛科斯人,是否有能力创建这样的巨石阵?或者他们是否只为这次工程提供劳动力,在其他某些人的先进科技的带领下,用石头来建造一个机械装置?

哪怕是有着鲜明观点、支持迈锡尼说的雅克塔·霍克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圣地,这些巨大的、经过仔细塑形的石块,这迈锡尼的工程,玩转得如同小孩的玩具砖一样,整个史前的欧洲没有能与之争锋的”。考虑到要将迈锡尼人与早期英格兰人联系到一起,她继续提供着她的理论:“一些控制着索尔兹伯里平原牧场的本地领主,比如奥德修斯,有着12群牲畜,就有能力和权力将一个来自石器时代的普通圣地扩建为一个由巨石建造的空前的贵族场所。它似乎始终都被认为必定是某个人着手修建了它——处于野心骄傲或宗教情感——但由于整个设计和修建方法对那个岛上来说是那么的先进,所以很明显,一些来自更为文明地区的想法是被采纳过的。”

那么,支持修建这个傲视整个史前欧洲的空前巨物的“更为文明地区”是什么呢?这个答案必须基于史前巨石阵的具体精确的修建时间才能回答。而如果,如科学检测所得出的,它要比迈锡尼人和腓尼基人都早上1000年甚至2000多年的话,那么必然有着一个位于历史源头的“文明地区”。如果史前巨石阵是公元前第三个千年的产物,那么唯一的建筑工人就是苏美尔人和埃及人。当史前巨石阵尚在孕育阶段的时候,苏美尔文明、它的城市、高耸的观测塔、文学和科学,都已经有着千年历史了,而王权也传到埃及数个世纪了。

为了得到一个更好的答案,我们不得不将我们对史前巨石阵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汇总一遍。

史前巨石阵开始修建的时候几乎没有用石头。所有人都认同的一点是,它刚开始是沟渠和堤坝的修建,这是一个周长1050英尺的圆,同它底部一样。它大概12英尺宽,6英尺深,这样一来就要挖出数量可观的泥土(白垩质的土),并用它们来抬高两侧的堤岸。这个环绕的外层之内,是由56个奥布里坑洞组成的圆环。

这个切入地里的圆环的东部部分并没有被挖掘,为进入圆圈的最中心提供了入口。在这个地方曾经有两块伴随在入口两侧的“门石”,现在已经不见了。它们同时还用作是踵形石的聚焦设备,后者立于由此产生的轴线上。这个天然的巨石总共高20英尺,其中4英尺插入地面,16英尺直指天空,它是24度倾斜着的。在入口开口处的一系列的坑洞,可能是为了容纳可移动的木制标记物的,所以被称为桩洞。最后,四个圆形的站点石被放置为一个完美矩形;如此,巨石阵“一期”完工了——一个挖进地内的圆圈,奥布里坑洞,一根入口轴线,七个大石头和一些木制小工具(如支架、木栓等)。

这个时期的有机物(如之前提到的鹿角)遗物和石制工具,让学者们相信,史前巨石阵一期是在公元前2900年到公元前2600年之间的某个时候修建的;英国官方将这个日子选在了公元前2800年。

无论是谁修建的史前巨石阵一期,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建,将它的建筑时间放在各个世纪都比较符合要求。在钟杯人占领这片区域的时候,没有任何必要来改变或改进这个巨石阵的布局或规模。然后,大约在公元前2100年,刚好在威赛科斯人到来之前(也有可能于同时发生),出现了很多非常奇怪的活动。最主要的一个事件,是将青石增加到了史前巨石阵的组成中,于是出现了史前巨石阵二期。这是史前巨石阵中第一次出现石阵。

不过并没有运输这些青石的方法。它们每一块至少是四吨重,漂洋过海经过陆地和河流的总路程一共是大约250英里。直到今天,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些辉绿岩石块,并花费如此多的努力,直接或在一个临时站点间隔一会儿之后将它们运送到这个地方。无论这条具体路线到底是怎样的,大家都相信,到最后它们的确被运送到了这个地点附近的埃文河上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林荫大道在这个阶段会延伸出两英里,来连接巨石阵和这条河。

至少有80个(一些人认为是82个)青石被运到了那里。现在可以相信的是,它们之中的76个是为那些组成同心圆Q和R的坑洞准备的,每个圆有38个坑洞;这些圆圈似乎曾在它们的西边部分有过开口。

在同一时间有一个单独的更大块头的石块,也就是所谓的圣石台,它被安置在几个圆圈里面,刚好在史前巨石阵的轴线上,面朝东北方向的踵形石。然而当研究人员考察由它们所连接成的直线和其他外层石柱的位置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踵形石在第二阶段的时候稍微向东边移了一点(向右,当从整个石阵中心看过去的时候);与此同时,在踵形石的前面立起了另外两个石柱,它们被放置在一个横排上,以强调这条新的视准线。为了适应这些变化,当时的建筑者填补了部分沟渠,让通往围场的入口向右(东边)放宽了,同样,林荫大道也在相应的部位加宽了。

意外的是,研究人员发现,石阵第二期工程最大的革新并不是加入了青石作为原料,而是加入了一条新的轴线,它比之前的那条轴线稍微偏东了一点。

不像第一期的石阵那样休眠了大约7个世纪,石阵的第三期工程紧接着石阵二期在10年内就开始动工了。不管是谁在负责赐予这片建筑永恒和不朽,但的确是在这之后,巨大的撒森岩石柱,每一块都重达40吨至50吨,它们从万宝路丘陵被运到史前巨石阵的位置,之间的距离大概有20多英里。普遍认为,在这个时候一共运来了77个巨石块。

与运送这上千吨的巨石一样困难,甚至更令人畏惧的是需要用它们来搭积木。这些石块被小心翼翼地打磨成设计中的形状。横梁被赋予了精确的弯曲度,并(通过某种方式)伸出一些固定用的挂钩以将它们卡在事先钻好的石洞中。接着进行的,就是将这些准备好的石块立在一个精确的圆周上,或是成对地安置好,并将制作好的横梁举起来卡在立起的石柱的顶端。而这项工程的难度,被所选位置本身的坡度加大了不少,而至于它到底是如何办到的,至今还没有人真正知道。

在这个时候,这条修正后的轴线随着新立起的两块巨大的门石加入了进来,它替代了之前的轴线。可以相信的是,倒下的杀戮石就是曾经的那两个新门石中的一个。

为了给撒森岩圈和青石马蹄铁(或椭圆)腾出空间,二期工程的两个青石圈不得不被完全拆掉。它们之中有19个被用作内层的青石马蹄铁(现在被认为是一个开放的椭圆)的制作原料,还有59个,相信被打算安排在Y洞群和Z洞群上以做成另外两个圆圈,用来围绕撒森岩圈。Y圈被认为可以容纳30个石块,而Z圈则可以容纳29个。82个石块中其他的一些石块可能被作为了横梁或者(如约翰.E.伍德在《日月及伫立的巨石》中所说)用来完成这个椭圆。然而,Y圈和Z圈,再没有立起来;那些青石则环绕成了一个更大的圆,也就是青石圈,而所用青石的数目还不确定(一些人认为是60块)。同样不能确定的是,这个石圈被立起的时间——是立刻还是一两个世纪之后?一些人还相信,那次额外的工程,主要集中在林荫大道上,完成于大约公元前1100年。

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和动机,我们所看见的史前巨石阵是在公元前2100年开始计划修建的,并在接下来的百年中着手实施,最终于公元前1900年左右彻底完工。现代科学考察技术在这里证实了埃及学家福林德斯·皮特里爵士的发现——这个发现是在1880年,让人大吃一惊,他认为史前巨石阵应该要追溯至公元前2000年(是皮特里创制了沿用至今的石块编号系统)。

在对于古代遗址的正常科学研究路线里,考古学家是最早上前线的,然后才是其他学者——人类学家、冶金学家、历史学家、语言学家以及其他科目的专家学者。在史前巨石阵这个案例中,开路人却是天文学家。这倒不是因为这个遗址是在地表上所以不需要谁来挖掘,最重要的是因为从最开始,它似乎就自己证明了,这条从中心出发朝向踵形石穿过林荫大道的轴线,是指向“东北方,当太阳从那里升起的时候,白昼是最长的”(引用威廉·史塔克利的话,1740年)——它是指向当太阳从夏至点升起后的天域的(6月21日左右)。史前巨石阵是丈量时间的器具!

在长达两个半世纪的科学研究之后,这样的结论仍然是相当坚挺的。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史前巨石阵并不是谁的宫殿,当然也不是一陵墓。既不是宫殿也不是陵墓,从本质上讲它应该是一座带有观测功能的神庙,就像美索不达米亚和古代美洲的塔庙(阶梯塔形金字塔)。因为它指向的是夏中的太阳,所以它的确可以被称为太阳殿。

有了这样一个无可置疑的事实依据,就难怪天文学家会继续带领着对史前巨石阵的研究了。在他们之中十分杰出的一位是诺尔曼·洛克耶,他是20世纪初的一位天文学家。他在1901年的时候领导了一次针对史前巨石阵的广泛的勘察,并在他的巨著《史前巨石阵和其他的不列颠石制奇迹》中提到了夏至点方向。自从这条轴线单独表达出了这个方向,后来的学者们便开始猜测史前巨石阵的额外工程——各种圆圈、椭圆、矩形、标记物是否也象征着其他与夏至点日出等时间周期有关的天文现象。

在早期的关于巨石阵的专题论述中就提及过这些可能。然而直到1963年的时候,当塞西尔·A.纽汉发现,在巨石阵的直线中同样还可以发现甚至预测二分点,这些猜想才得到科学证明。

然而,他最为轰动的提议(先是在文章上,然后出现在他1964年的书《巨石阵之谜》中)是,史前巨石阵同时还是一座观月台。他的这个结论是基于对4个站点石及由它们所组成的矩形(见图10)的考察上的;他同时还认为无论是谁,试图赋予这个巨石阵这个能力,他都知道该在什么地方立起它们,因为这个矩形必须被安置在和史前巨石阵一样的地方。

图10

所有的这些在一开始都受到了极大的怀疑和鄙视,因为观月台比观日台更为复杂。月球运动(绕日运动以及跟随地球的绕日运动)并不是年度重复,因为,先排开其他的原因,单是月球的绕日轨道就会受到地球绕日轨道的轻微影响。完整的一圈,只会在大约19年重复一次,包括天文学家所说的8点“月停顿”,4次大的,4次小的。认为石阵一期是建来观测,甚至预测这8个点的观点似乎是非常荒谬的,因为当时人们相信,那时的不列颠居民才刚刚脱离石器时代。这很显然是很正当的反驳;而那些不断从巨石阵中找到天文奇迹的人,不过是想说,这是一座属于石器时代居民的观月台。

在这些人中有一名相当杰出的天文学家名叫杰拉尔德·S.霍金斯,来自波士顿大学。他证实了史前巨石阵的确拥有这令人震惊的功能。1963年至1965年的权威科学杂志上都有他的文章,他将他的研究命名为“破译巨石阵”“史前巨石阵:新石器时代的计算机”和“日月、人与巨石”来发表他那深刻的理论,在那之后,他出版了《破译巨石阵》和《巨石之上》。

借助大学里的电脑工作组,他分析了巨石阵中数百条视准线,并将它们分别对应到太阳、月亮和一些主要的恒星(在古代的位置),并总结出这些线路不可能只是巧合。

他为这4个站点石和它们组成的完美矩形赋予了重要的意义,并向人们显示出这些连接到对面的石柱(91对94,92对93)的线条是如何指向月球升起落下时的大停顿各点的,而它们的对角线又是如何指向小停顿点的。将它们与太阳升降时的4点联系起来,正如霍金斯所言,巨石阵可以观测并预测标志着太阳和月亮相对地球运行时的所有12个标志点。他尤其感兴趣的是,由各个圈所表现出的数字“19”:石阵二期的两个青石圈,每个由38块青石组成,“可以认为是两个半圆,每个有19块青石”(出自《破译巨石阵》),还有石阵三期工程中的椭圆“马蹄铁”,它刚好是数字19。这毋庸置疑地是在表示月球关系,因为数字19是控制着设闰(闰日、闰月等)的月球周期。

霍金斯博士看得甚至还要深远。他指出,在各个圆圈中,这些由石柱和坑洞所表示出的数字是可以预测日月食的。因为月球绕地轨道与地球绕日轨道并不在一个完全相同的平面上(前者比后者倾斜了5度),月球轨道与地球绕日轨道每年在两个点上相交。这两个交点在天文图表中被普遍标注为N和N',这就是日月食发生的地方。然而因为地球绕日轨道的形状不规则,速度无规律,这些相交点并不会年复一年地精确地重复发生在相同的天位;它们每18.67年才完全重合一次。霍金斯假设这个周期的运转规则为每19年“周期末/周期始”,这样他就将那56个奥布里坑洞的建造目的,解释为在奥布里圈中每次移动3个标记物,来进行一次调节,因为18.66667(小数点后为无限循环小数,原分数为2/3)×3=56。这样一来,就可以预测日月食了。同时他还指出这个功能,是史前巨石阵修建和设计的主要目的。他宣布说,史前巨石阵相当于一台用石头制造的伟大的天文计算机。

认为史前巨石阵不但是“太阳殿”还是观月台的主张,在一开始受到了强烈的反对。在持不同意见的人中,有一位是很有成就的,他认为有很多指向月球的线条只是巧合。这个人是卡迪夫学院的理查德J.C.阿特金森,他领导过针对这个遗址的最广泛的挖掘中的几次。他的考古证据是他反对观测台/与月球呈直线/新石器时代计算机理论的最大原因,因为他坚定地相信,新石器时代的不列颠居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的。他的反对(甚至还有嘲笑),表现在他的一些论文标题上,例如《巨石阵上有月光》和他的书《史前巨石阵》上。后来他的这些反对转变为了不情愿的支持,这是由于亚历山大·索恩在史前巨石阵做的研究考察。索恩是牛津大学的工程学教授,他指出了巨石阵中最最精确的测量,还指出撒森岩“马蹄铁”实际上是在表现一个椭圆(见图11),一个比正圆还要精确表示行星轨道的椭圆形状。他同意纽汉的说法,认为巨石阵一期主要是观月台,而不仅仅是观日的。他还证明了为什么巨石阵要建在这个地方,因为只有在这个地方,那八个观月台才可以很精确地排列在由四个站点石组成的矩形所连接的线上。

图11

这场激烈的争论,成了当时权威科学杂志和科学会议的主导性议题。纽汉在《巨石阵的奥秘补遗及它的天文和几何意义》中总结说:“随着对五个石碑的考察,实际上所有被发现的特征都与月球有着关系。”他也同意“56个奥布里坑洞与月球有关”的说法。在那之后,甚至是阿特金森都承认他自己“被完全说服了,看来传统的科学思考方式应该被严厉地批评一番”。

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时候,还有一位值得注意的科学家涉足了这个领域,他是弗莱德·霍伊尔爵士,他既是天文学家又是数学家。他认为霍金斯所列出的巨石阵中有多条对应各恒星及星座的直线,与其说是蓄意而为,不如说是随机的。但他极为认同巨石阵一期是观月台的看法——特别是有关56个奥布里坑洞和由站点石组成的矩形的那一段(详见《自然,巨石阵》中的《史前巨石阵——天食预言家》)。

但是在相信奥布里圈能用作预测日月食的“计算机”的同时(他认为是移动四个标记物,而非三个),霍伊尔还引发了另一个争论。无论是谁设计了这个计算器——霍伊尔称它为“电脑”——他肯定知道太阳年的精确长度、月球轨道周期以及每18.67年一次的循环;而最明显的是,新石器时代的不列颠居民肯定没有这些概念。

为了解释这些先进的天文和数学知识是怎么来到新石器时代的不列颠的,霍金斯求助于古代地中海人的文献。除了涉及迪奥多罗斯、赫卡泰俄斯的文献,他还注意到了普鲁塔克(希腊历史学家)对欧多克斯(公元前4世纪)的话的引述。后者是来自小亚细亚的天文—数学家,他将“天食之魔神”与数字56联系在了一起。

霍伊尔坚信,史前巨石阵不仅仅是一个观测台,一个看天上发生了什么事的地方。他称它为预报器,一个预测天体事件的装置,一个将预报出的日期记录下来的设备。他同意“如此一个高智慧高思维能力的成就,超过了当地的新石器时代农夫和牧民的能力”,他感觉站点石矩形及它所暗示的一切都在证明,“史前巨石阵一期的修建者可能从外界来到不列颠群岛,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寻找这么一种矩形”,“正如现代天文学家们常常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寻找修建天文望远镜的地方一样”。

“真正的牛顿或是爱因斯坦肯定会在巨石阵工作”,霍伊尔沉思着,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想通巨石阵的建造者是在哪儿学习数学和天文学的,那些堆积如山的文献怎么就没有将它们传承下来,而且这个伟大的天才般的计划是如何执行的,要如何来监督这个将要耗上整整一个世纪的工程?“只有200代人的历史,但有1万代人的史前”,霍伊尔这么说。难道说这是“天食之神”的计划吗,他猜测,那是一个人们崇拜着真正的太阳神和月神的时代,到现在“成了《以赛亚书》里的看不见的主吗”?

霍伊尔没有详细地吐露他的思考,而是通过引用来给出答案。他引用了一整章赫卡泰俄斯讲述极北之人的文字;它从头至尾都在讲述希腊人和极北之人的交流,在“最最古老的年代”。

其中说道,在那个岛上看月球,似乎离地球很近,可以看见其上的突起物,就像和地球上的一样,是肉眼可以观测到的。

记录中还提到,神每隔19年要造访这座岛,这与天空中星体回到原位的周期是一致的;出于这个原因,希腊人称19年的周期为“墨东年”。

不仅仅是与月球的19年周期相符合,同时还有“突起物,就像和地球上的一样”——如山脉平原之类的地标特征——毫无疑问这是使人震惊的。

希腊历史学家在这个极北之地(极北之人的地方)的圈形建筑上的成就(将之联系到月球周期),是雅典的墨东第一次将之描述出来的,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是谁在古近东修建了史前巨石阵?”这正是天文学家们所思考的。

其实在两个世纪以前,威廉·史塔克利就已经在这个方向(古近东)上给出了一些答案。在他的巨石阵草图上,正如他懂得它曾经是什么样的,他加上了他曾在古代地中海看见的古币上的图案(见图12a)——一座建在高台上的神庙。这个描绘更加形象,同样也出现在了另一个古币上,它出土于同一地区的比布鲁斯城,我们曾在《地球编年史》的第一部中重现了这个图案。它显示这个古代神庙有一个围场,在里面有一架火箭立于发射台上(见图12b)。我们将这个场所识别为苏美尔传统的登陆区,也就是苏美尔国王吉尔伽美什目睹火箭船升起的地方。这个地方至今还存在着,它现在是黎巴嫩山脉中的巨型平台,位于巴勒贝克,现在那里还伫立了宏伟的罗马神庙。支撑了这块巨大平台的是三根巨大的石柱,如古代的巨石牌坊一样。

图12

关于史前巨石阵的奥秘的答案由此出现在一个离它相当遥远的地方,但从时间上讲又很近。是“开端”拿着通往秘境的钥匙。我们相信,这只钥匙不仅能解开巨石阵一期的建筑者是谁,还能解开巨石阵二期和三期为何而建。

因为,如我们所看到的一样,史前巨石阵在公元前2100年到公元前2000年的慌忙的重建,与一个新到来的时代有关——人类第一次记录下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