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历史进程的50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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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胜利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国王乔治五世将伦敦白金汉宫门前的花坛挖空种上了甘蓝和土豆。不过促使他这么做的并不是甘蓝的重量,而是它的产量。这是政府推行的“人人都是园丁”活动的一部分。在活动间,英国出租给园丁的土地数量从60万块上涨到150万,而英国圣公会也特准其教众在安息日料理自己的甘蓝菜地,不必参加圣会。在此之前,安息日这一天即使发生战争,教徒们也是不工作的。

到“二战”结束,英国全国种植的蔬菜产量高达惊人的200万吨,许多士兵退役之后在疗养创伤之余也开始种植甘蓝。前线作战经历令他们的夜晚噩梦连连,而有助于恢复健康的蔬菜园艺活动则帮助很多人克服了这个问题。

多变甘蓝

所谓多形态植物,如甘蓝,是一种如变色龙一样可以进化出不同形态的植物。羽衣甘蓝、结球甘蓝(卷心菜)、球茎甘蓝(大头菜)、球芽甘蓝、油菜、西兰花和花菜都源于甘蓝。不过如果让这其中任何一种蔬菜自由生长,那经过足够长的一段时间后,它们都会表现出甘蓝的形态。在不同的地区,甘蓝的不同品种都已成为当地人的最爱。举例来说,大约在1750年,比利时首度出现了有关球芽甘蓝的记录,而西兰花则永远是意大利人的心头好(1724年,它被人称为“意大利芦笋”),将它带到美国的也是意大利移民。

反观“二战”期间的美国,其农业部门则发起了一项活动,反对任何“耕犁公园和草地种植蔬菜”的行为。其全国粮食盈余量空前高企,氮肥亦不再用做提高甘蓝产量的肥料,而是被拿来制造成利润更丰厚的炮弹。但在1942年,随着伯比胜利花园种子套装被推向市场,种子销量激增了三倍,大约四百万美国人加入了亲手种蔬菜的大军。1943年,罐头食品开始配额供应,时任第一夫人埃莉诺·罗斯福开垦了白宫的几块草坪,种上了胡萝卜、黄豆、西红柿和甘蓝。之后的60年里,这些菜圃消失在了草坪之下。但奥巴马总统上台后,再次下令恢复了这些菜圃。

家乡出产

“二战”时新墨西哥州的小镇派尔,一名妇女正在自己的菜地里劳作。和在英国一样,事实证明,甘蓝在美国为战争所作出的努力中也发挥了巨大的价值。

在英国,政府也发动民众动手种植甘蓝。农业部长呼吁“让‘开垦胜利’成为每个自有或租用花园的人都参与的活动”。与此同时,埃莉诺·辛克莱尔·罗德也开始动手撰写自己的《战时菜圃》入门书。这位园艺作家大力推广了我们今天所了解的草本园。德军U型潜水艇大肆攻击往英国运送食品的商船,这促使英国公务员A. J.西蒙斯开始向读者推广自己的《菜农手册》:“我们需要国家能产出的任何一点绿色食物。1939年,我们从国外进口了850万吨食品,而到了1942年,这一数字只有130万吨。因此政府鼓励我们自己种出更多食物这一政策并不奇怪。”

一月份的时候,人应该思考打算,订购做种用的马铃薯、蔬菜种子、肥料等,确保所有的工具都条理清楚,自己也准备好下个月或者在当地条件适宜的时候开始热情地投入园艺工作。

——“开垦胜利”传单,英国农业部,1945年1月

“查斯式不间断蔬菜玻璃罩”为战争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它能保证“在不增加空间的情况下,使蔬菜产量翻倍,同时还节省好几周的时间,并且让人全年都有新鲜蔬菜可吃”。有人还推出了一本手册——《玻璃罩大战希特勒》,售价6便士。农业部组织了“开垦胜利”展览,建立了蔬菜种植示范园,而且还鼓励全国所有的小学都开垦出自己的蔬菜地。这些种过甘蓝的小学生不仅使英国获得了大量新鲜蔬菜,而且造就了战后新一代蔬菜种植爱好者。战时甘蓝如此高的消费量还有另外一种积极影响,正如作家乔治·奥威尔在当时所说:“大多数人吃得都比过去健康,肥胖的人少多了。”全体国民处在非常良好的健康水平上,而这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要感谢甘蓝。

很快,人们就会比以前更容易吃到新鲜蔬菜。现在,让我们再回到20世纪早期的鲍勃和埃莉诺身边。他们夫妇与儿子凯洛格一起居住在一栋小木屋里,哪怕是距离最近的商店或者医院都有250英里(约400公里)远。生于1886年的鲍勃曾在位于马萨诸塞州的著名私立文科学院阿默斯特学院就读,但由于家中无法负担昂贵的学费,他不得不辍学回家。之后,他们一家人搬到了这栋小木屋这里。鲍勃曾在美国农业部短暂工作过一段时间。但作为一个热爱冒险的人,鲍勃说服埃莉诺相信他贩卖毛皮的日子肯定更好过。

收获的象征

甘蓝会开出黄色的花朵,这种植物已然落脚在世界大部分地区。在众多鲜花当中,红色的玫瑰象征“爱情”,罂粟花则象征“回忆”。植物也与这些花朵一样,有着自己的独家密语。比如,依照园艺作家约翰·劳登的说法,黄豆象征着“尊敬”,土豆象征“仁慈”,而甘蓝则非常恰当地象征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