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夏天，过去和我的记忆
今年的夏天，允许一切发生。
今年的夏天，同样是不动声响的，慢慢成长的一年夏天。我遇到了我人生当中想要守护的事情，也开始发现，我终究还是距离那个属于“源源”的世界越来越远，一个最为直接的证据就是，我很少动笔写作了，买了很久的笔记本也没有翻开，就像是一本束之高阁等待阅读的书一样。
书是不缺读者的，因为书本身就是一个读者，它用了自己漫长的字行还有空白去倾听作者，做作者在漫长的人生阶段当中的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作者也在一遍一遍地做书的读者。我自己也在写书，觉得我在这个年纪里的丰富想象和对于世界的美好期待还是太多太多。
要做一个期待自己的人啊，因为世界很多时候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值得期待。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跟两个妹妹们一起制作变色瓶，就是不同颜色的植物的萃取液的时候。橘色到蓝色的不同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可爱异常。我们于是乐此不疲地制作了很多瓶，不过由于植物色素的氧化，过了不到一天，瓶子里都变成棕色的液体了。
夏天温度开始慢慢升高时，荷塘里就会涌现出许多丑丑的小钉螺。这些小钉螺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总是喜欢待在塘底的石头上面一动不动地，仿佛在等着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们把它们捉走似的。我们也就顺了它们的心意，总是不约而同地在午睡的时候，偷偷溜出门去，摸走了河底里一大堆的钉螺，再养在家里，家里的水缸里面莫名其妙地长了许多的小钉螺。我们开始每天期待这些钉螺在家里的变化，它会不会适应这个新的家呢？
也有不喜欢出门的日子，自顾自地一个人盯着窗户或者是白墙发呆，希望能够从这一望空阔的墙壁和玻璃窗里看出些穿透玻璃和墙壁的什么东西。我经常出神地望着那些窗户上脏脏的花纹，想象它们或者是一片沙漠，或者是一大堆蚂蚁，或者是一丛从未见过的鲜花，那么惹人流连忘返。
我记得姑姑曾经给我画过一大片荷花，应付了小学的美术作业。姑姑当时的头发已经斑白，她出神地望着那白白的画纸，拿起笔来飞快勾勒着心中的那一丛美丽的荷花时，她的心仿佛好像也是那些荷花一般一尘不染。可是姑姑给画的那一幅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消失在一摞一摞的书本下面，或者是废品站的角落里。
我总是做着家里人的人生记录者了。因为能够体察到，其实好多人是没有自我记录的意识和习惯的。再平凡的人都有着不平凡的伟大人生，如果我们单独把某一个人的人生拿出来拍摄电影，都会是一场精彩的独奏电影。因为一般的电视剧和电影都有结局，而人生的结局充满着孤独的注定，而且没有任何的转场，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你说《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面的景色是什么样子的呢？那个高大的皂荚树，还有郎朗书声回荡的小校园里面，藏着的是鲁迅欢乐而又寂寞的儿时记忆，那个儿时是短暂安逸的。成年之后，几经辗转，家破人亡，一事无成，这样的惨淡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努力支撑下去并且在暗暗地支持星火般的理想的呢？我不敢想象。
曾经我做过很多的梦，很多都是在乡里田里肆意奔跑的梦，这样的梦境一时竟然能够持续很久。我发现了，人做的梦境确实是现实里的补充，是会随着现实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比如有一段时间我喜欢上了一个少年，梦境里就一直梦到他，他朝着我笑或者哭泣的样子，惹得我的脸和心思能够一直迷乱到白天黑夜。
而现在的夏天却是不断变换着而没有想象的了。我努力地向前走，向前走的路上，离自己越来越远，离那个百草园也越来越远，可是身上的担子和责任也越来越重，我开始清晰地认识到热爱生活和热爱当下的重要性了。爱一个人，像是翻一座山，如果你不爬山，只是看着山，那么山就在那里，一点也不会移动。但是如果你亲自去为了爬山准备，准备行李和心情的话，那么漫长的孤独的旅途当中也会收获平凡的满足。
当我写下一首关于城市旅行的诗词的时候，是我开始热爱上一座城市的时候。小时候我没有见过电视里说的大城市是什么样子，就在听电视和读电视的时候，开始为那些大城市增加颜色和声音。它们是华丽的，是需要我精心准备，需要朝圣和觐见的。而越是接近，我的心也就越是澎湃，那些大城市的大，是能够容纳下很多人的开心和悲伤的。
姐姐在毕业之后选择了去食品厂干活，她的学历不足以支持她走向更好的工作岗位，她把自己对大学的憧憬和向往揉进了眼泪和妥协声音当中。当时的我不懂这种和自己的未来失之交臂的感觉，只是觉得姐姐好像很难过，就像是《我心中的风琴声》里的邻居奶奶。我只能在黑暗的顶楼上陪伴着她一起哭泣，好像没法选择，又好像十分无奈。
我记起来我第一次和儿童文学相遇的那个夏天。那是中考刚刚结束的夏天，妈妈带着我去大城市里见我的表姐。那个时候，表姐失去了她的孩子，非常伤心。我陪着她在大街上面走走停停，全当散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卖书的书摊。姐姐挑选了她很喜欢的几本书，而我则是看到了《我心中的风琴声》。缓缓出现在眼前的文字好像是河流一般，把我带到那个陌生的但是却温暖十足的韩国农村家庭里，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迫切地需要阅读，并且品尝到阅读和写作对我的十分重要的生命意义的时刻。
以至于，我在人生的很多阶段里，都需要写作。我需要写作帮我度过孤独和寂寞的时刻，希望写作能够帮助我反思和体察自己的当下和过去，希望写作能够作为记录我自己的人生和我身边经历的人生的一切，我希望写作能够成为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能够带着我飞翔到心之彼岸。
因为写作，认识了很多人。比如一个叫木草的小女孩，我们至今仍然有联系，仍然会时不时地关注彼此的生活。从一开始的写作和文学观念交流，到后来的人生和生活趣事的交流。我们虽然相隔万里，甚至没有见过面，但是写作的表达和倾诉，以及理解与支持都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体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份陌生的珍重，是在陌生人的世界里最难得的温暖，我们好像穿梭在不同的时空里，但是又好像给无穷的远方以温暖的期盼。高中时候，因为一本杂志的封面而喜欢上它，那就是早已经不再刊登的《青春美文》。豆绿色或者是奶粉色的封面，摸起来有温软的触感，还有细腻的香气。它值得我每一周省下吃饭的钱去购买。捧着它，就像是捧着我一个月里对于陌生的一隅的深深期待之中。
城市会记得我一个人曾经到过这里吗？第一次坐出租车也是在夏天，因为不会低头进车而被车门撞了头脑，像是我曾经在无数的会议报告当中低下头被注视的样子。我不会害怕在许多人面前大声喊出我的想法和意见，也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猜测和否定，我要保持这一份独特的钝感力，持续地去做人生当做新的事情。
这新的事情包括在这个夏天里，品尝到了不一样口味的冰淇淋，学习到了新的知识，还有对于不同的人的认识与深入体会。我开始紧密地与这个世界建立起了联系。我从前喜欢用心里的眼睛旁观着这个冷峻的世界，并且以为自己是那个可以随时脱离开来现实世界链接的人的样子，可是最近越发发掘自己像是没有了魔法的小精灵，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体会着变小带来的不便了。
第一次拥有手机，我像是很多网瘾少年一样，沉溺在游戏还有视频当中，忘记了自己的时间，还有一成不变的学习能力。我在QQ的游戏里面沉溺，还有度过自己迷茫的，慌乱的，年轻的黑夜还有青春。我在恐怖的小说里面学习词汇，在涩情的动漫里面学习青春期知识，在没有一个人的小房间里面观察着自己。自己的生长仿佛是一个比年龄更加缓慢的过程。
我要更加努力地追逐着自己的年龄成长，才不至于变成了一个好像幼稚的大人。很多幼稚的大人都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幼稚，在许多人的时候扮作成熟。我也会这样，买成熟的西装，还有好看的衬衫，学习梳头发的样子，对人笑或者是对人不笑的状态。我喜欢看麦兜，喜欢那种不断问着鱼丸粗面的时候，好像不在乎的时候，那种一望无际的空空就不会侵占内心。
你说我们这粗糙的世界里，还有没有必要坚持内心的规整呢？世界是粗糙的，内心是平整的。还是说内心是粗糙的，世界是平整的。这在一个荒野里就能够很容易想明白的问题，我偏要在自己偏安一隅的时候拼命想象。现在有的时候也会天马行空地想，抬头看到星星和月亮的时候，仿佛月亮能够大到砸下来，把地上砸到一个坑出来。
小时候睡着了总是会听到天窗上有蛤蟆叫的声音，总是会有一声一声的撞击声敲击着天花板来制造噪音，惹得人不得安宁。我也梦到过有一个奇怪的人，总是站在我的床头，愣愣地看着我。有的时候想久了，便会在白天里也做这样的梦，好像四下无人的样子里倒是我安然入睡的梦境了。
现在永远不是一个值得去一再否定的时刻。我会越变越笨吗？好像是这样，因为睡眠不足，因为焦虑，因为一直写作，一直输出，而很少有输入的状态会让我持续地陷入到疲劳当中。我需要沉浸下来，沉浸在学习和工作当中，让不断地反思来重塑我自己，就像是在大学两年过程当中，对自己一次一次的否定和接受。
我想起老师哽咽着讲自己的故乡，讲到自己的小学老师时候的沙哑声音。那个早在宋金时期就有迹可查的姓氏，在百年间里辗转多地，翻来覆去，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在风雨飘摇的国家时局当中，璀璨地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尊严，保持着身为知识分子的精神和力量。阅读他们的故事，就能够感受到生命在时间长河当中奔涌不息的力量感。
这种力量感我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过。我想起带我去山里打核桃的舅母，舅母的身上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旺盛的生命力和信念感。她身形瘦削，但确是精神矍铄的样子。她的衣着并不华丽，甚至是普普通通的，但是你绝对能从她身上看到一股年轻人的蓬勃朝气，这朝气像是永远不知道时间变化，不知道青春和中年的界限似的，这种青春曾经在许多的人生关头里震惊到我。
我的表哥也因此变成了一个奋斗在大城市里的辛勤工作者了。他朴素且天真地坚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十年如一日地，变成了一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人。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多年不在家，家里的欢声笑语也没法被及时地转达。在工作劳累之余，与家里的联系就像是时间胶囊，能够迅速卸下成人的疲惫，变回小时候的天真烂漫。
我无比珍惜地拥有着当下的好时间，让我不至于在我人生的最后关节里痛苦着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我爱的人，我在乎的事情，还有我想活出的自己的人生。我知道，在广袤无垠的关中平原上，又和我一起感动着的作家和他笔下的可爱的人们，还有我生活着的热爱着的祖祖辈辈，还有我那些关心着的至今仍然在奋斗努力着的我的父亲母亲，你们的沧桑伟大让我更加深爱着我所拥有的一切。
今年的回乡也是在重复着这我爱的一切。我爱的这一切当中，包括这蒙昧，包括这无趣，包括繁重，包括匮乏，还有不便利。夏天的蚊子多的时候，能够一直钻在人的脚指头里面不出来，知道把灯打开，把蚊香点上。爸爸一睡觉就是深入到把一大盘蚊香一直点燃烧完的，而我总是嫌弃它熏人，喜欢在没有听到蚊子嗡嗡声音之后，就把蚊香悄悄掐灭。在雨天的时候，蚊香那种淡淡的香味能够萦绕心头和鼻尖。
我也在停电的下雨的晚上，去跟姐姐守着如同豆子一般大的蜡烛灯光，数着它能够凭借着短短的一截燃烧多长时间的。那些黑暗的夜晚里，我看不到窗户外面透过来的光，就在心底里面慢慢默念着白天的到来。白天快来啊，黑夜快走开，心里想着想着，眼里就有了昏昏沉沉的光还有睡意。
睡意好像是掉在了沙子孔洞里的豆子一般不能够剥离开来。我也是很多次地跟孩子讲故事的时候，喜欢把一个短短的故事分开，一点一点地浸泡在了想象里面，变成一个冗长到能够直接哄睡的漫长故事。这常常让我把那些老掉牙的童话故事讲呈仙侠或者是志怪小说一般。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一种相处方式，就是我能够在黑暗的昏沉的环境当中，和一个熟悉的人慢慢地说话，慢慢地聊着我们这么多年来的精彩经历，然后慢慢地让话语和水一样进入肚子里，进入到脑子里，变成稠密的感情还有浆糊。我跟父亲就是在这么多次夜晚的交流当中慢慢走进了对方的心理，直到上大学的时候我才学会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而少年时候的风不一定时刻地吹拂到任何一个角落。我有朋友因为工作的压力太大而抑郁了，又朋友因为现实的残酷而摆烂了，放弃了曾经的梦想，也有人在一点一滴的生活艰辛当中变成了一个不会反思的人。而我总是觉得反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能力，能够在我们犯错误或者是看不清自己的时候，及时地停止，然后做一个清清楚楚地做事和生活的人。
我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慢慢地体会到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敏感，小心，善良，但是迷茫，焦虑，还有警惕的状态。我警惕城市文化对农村文化的否定，警惕资本家对于劳动者的剥削，警惕人性的丑恶对于善良的压抑和剥夺，这让我在很多年的学习和生活当中，都情愿主动或者被动地将我变成一个难得糊涂的人。糊涂地生活，以至于漠视或者说是蔑视这种体系和制度对我的伤害，乐此不疲。
而我也在与无数的夏天相聚的时候，清晰地洗脱掉我身上的种种脆弱与不甘的。我愿意在大风飞起的季节里，把我所有的浪漫和幻想都交付出来，交给过去和时间，交给那些璀璨的他人。把我不断地自卑和不住的自信都放给时间，让它随着花朵和云朵一样充满生机地开放。我希望我在天底下能够保持少年的撒野的奔跑，能够将这生命的原始的懵懂再维持更长时间一些，一些我足够学习如何一个人生活的时间。
我可以习惯流离，习惯变成那一朵飘向故乡的云朵。那是轻飘飘的六年之前了，那时候轻飘飘的我写下了对于《故乡一朵飘着的云》的评述，我希望通过文章里的疏离还有陌生感觉，让我找到空气里面疏离和稀薄的对故乡的浓重的爱。或许这故乡，也和鲁迅的故乡一般，是充满流变性质的吧。
无论是谁都需要这流变的故乡，都得经历这流变的故乡的洗礼和教育。我终于是在这教育和洗礼当中学会了如何在异地存在。一个人在街头小巷里面穿行，从拮据的状态到能够实现经济自由，我开始慢慢地期待一个人在外地呼风唤雨的样子，可却总是狼狈。
今年回家的时间是猝不及防的，也是晚了许久的。带着妈妈去吃了很想吃的虾，还有跟着父亲在盖家里的新房子，一切都是像小时候一般。我跟着父母的背后去地里干农活，扛着比人高的锄头，顶着夏日里凉爽的晚风，去修剪庄稼地里的杂草。杂草在太阳大的时候晒死，在太阳过去的时候可能会重生。
我像是杂草一般生活和存在的吗？这种感觉常浸透在我对自己的人生定位上。我希望我是一棵肆意生长的杂草，哪里有土地和水源，我就可以在哪里拼命生长下去。我不会拒绝一个适宜的环境，直到我变成能够战胜这个环境的一个主动的人。
就像是我从来不会主动地等待暑假到了最后一天去写作业，而是在暑假还没有到来之时，就跟班里的小伙伴们赶着把暑假作业写完了。暑假作业常常是留不到放假，而这个现象是我在四年级之后才有的意识。当时我很喜欢英语，英语的学习是让我感觉到自己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样的开始，每次把英语单词写满一黑板的时候，心底都生出一股莫名的自豪。
和别人不一样，又和别人一样。和很多人都不一样，那就是一种会面临孤独和否定的状态，是危险的敢为天下先的执着的勇气。那些年轻的人啊，能够确定自己的理想，然后毅然决然地用人生几十年的日子去奋斗拼搏的，的确值得非常高的尊重。而我也是用了三年的时间，把自己的专业本领变成了一种习惯了，我开始努力憧憬自己在接下来的人生里的踏实路径。
会有什么变化呢？应该说是会有什么不同的呢？我们还是都在夏天里行走着，感受着太阳的温暖和酷晒，感受着世界的慌乱和迷茫，感受着二十几岁独有的对于人生和生命的执着追求，我必须得足够热烈才能够配得上酷热的夏天，才能够期待人生的暑假的到来。
我想家了，但是没有其他时间那么想，我知道家就在身体后方，变成一座大海里的固定的小岛。我要帮助它开疆扩土，但是我又知道它一不小心会沉没。我热烈地守护着它，就像是守护我的灿烂而美好的人生之后每一个夏天。
离家，离乡，是自由。回家，回乡，是成长。
我希望我是一顶盛夏里绿色的伞盖，在狂风暴雨里停下，乖，摸摸头。
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要记得那些我们一起经历过的夏天啊。
你说，夏天才刚刚开始——
人的成长是永续的。我永续地在绘本和童话当中寻找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量，越是适当地对慌乱的文明保持警惕，究竟是什么剥夺着我们对于世界的想象，把浪漫与热爱从繁重和重复当中夺走。我希望保持永续的好奇，这让我能在每一个疑似成长的瞬间都怡然自得。
我永远要反思，永远要体验不一样的生活，要写作和写诗，看动漫以及学习和世界相处，要爱人并且被人爱，这些纷繁的事情组成我，让我更加清晰地知道我想要怎样的人生。幸运与不幸，苦难与弱德，内省与完美，以及那些勇敢让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才知道选择本身已经逃脱了宿命。
你说要有对抗，要有责任和秩序感，我说这种秩序感是内心的秩序感。你要做什么样的人，和你处理一件件小事情相关。比如说我要敢为天下先，那么就要吃尽别人未吃的苦难，自律，勤奋，并且足够幸运。生命只有一次，这次我想不退缩地一往直前。
过去啊总是会像书页一般在我脑海翻过，过去的错和幼稚，过去的委屈与自我，迷茫和焦虑，现在去看往往都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一次次选择坚持，又怎么去说青春短暂，不留遗憾？这次啊，要赢得痛痛快快，输得彻彻底底，大起大落，酣畅淋漓，宠辱不惊，轻舟已过。
感谢曾经那些具体的夏天，那个不在意形象的备考的夏天，在湿润小雨里喝完柠檬水做数学题的下午，在家教兼职实习当中一次次磨砺课程的路上，在实验室里昼夜交替日复一日的实验和反思的日常，在每一次准备好衣服去海边赶海喝酒的日子里，在每一次准备花和收到花的个人浪漫里，在学习成为自己的不间断的学习当中，感谢夏天，感恩成长路上遇到那些同样勇敢的人们。
本命年的自己，正在准备迎接一个更加全新的自己。新的人生路上，还是选择做大风里一棵挺拔向上的树，承载阴凉和深埋土地。那些年夏天写过的诗，做过的梦会变成一颗颗星星，在成年，成熟之后依旧作为灯塔，驱散阴霾，照亮前路。
夏天，西瓜和我的记忆——
路过大暑，城市便携带橘子味道乘风
在树荫下开出小花
我遗忘日落，阅读并且记录推演分子的轨迹
把这场高温下的世纪慌乱松弛成新式乡土田园诗
这个夏季，没有蝉鸣的声音
不断向前，秋天到了，就遇到新的人生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