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曾经
人生就是这样，相聚到分离再到相聚。
这次回老家是因为父亲回老家催账顺便带我回老家看看。在我看来老家的印象又深刻了一些，毕竟我的童年有着部分在这里度过的。
见到爷爷的时候正是中午，二妈在家随便做了几个菜，简简单单的吃过饭。下午的时候二妈说去姨公家杀过年猪，于是我和父亲一路同行。姨公家也不算太远，做一段路的车，然后走一段山路就到了。由于习惯了XJ那种平坦的大马路，走老家的这种山路一点都不适应。还没到姨公家就开始喘粗气了，父亲见状就说我。我已经忘了当时说的我什么，大概意思是，父亲他们小时候到姨公家的路比现在还差，一点都不如现在这样好走了，那时的他们走这样的路大气都不会喘的。
姨公家在一个梁子的下坡上，房子附近都是柑橘书。我的印象中姨公家的柑橘很好吃，所以这次来姨公家，父亲也有打算带一些姨公家的柑橘回XJ。
我忘了姨公长什么样子了，还是父亲给我打招呼才知道面前的天命之年的人是姨公。他穿着一间深蓝色的中山装，那种老式款，裤子是军绿色的裤子。眼窝深陷，额头的皱纹和爷爷有的一拼了，一头斑白的头发。姨公为什么这样，可能前几年姨婆出车祸有关。姨公家也算是多难了吧，加上姨公又没有子嗣，唯一一个儿子还是爷爷把幺爸过继给姨公的。爷爷的子女也是很多的那种，所以我的亲戚特别多，有大姑，二姑，二爸，幺爸。
姨公不善言辞，打过招呼后就拿了根长凳过来。然后用筲箕端了些柑橘过来喊我吃，这是我时隔多年后再一次吃到老家的柑橘。柑橘带给我的味觉冲击，已然超过了我在XJ吃的橘子的感觉了，酸甜可口而且多汁。也不知柑橘吃了几个，在父亲与姨公的寒暄中，等来了杀猪匠。
不到一个小时，杀猪匠就把一头近两百斤的猪连杀带分割切块，给弄好了。然后二妈拿着带来的背篼，装了一背篼的肉，还剩下了一半的猪肉。然后我在拿了另一个背篼，装了一些肉，给姨公留了几块肉，大约有二十斤的样子。为什么会在姨公家杀过年猪呢，因为他们在年初的时候商量好了的，买了猪仔，养在姨公家的。由于时间也快到半下午了，于是我和父亲还有二妈告别姨公，背着两背篼的肉往回走着，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的。走到马路上，坐车，然后又走一段山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我见到了二妹，一个微胖的小女生。她上的是小学六年级，中午不回家吃饭，所以没有见到。然后我和二妹一起去接堂弟，一个幼儿园大班的小孩子。接堂弟回来的时候刚好又碰到大姑来二爸家，我才知道那有一背篼肉其实是大姑的。大姑因为有老人要照顾，没有多停留，背着肉就走了，还约了第二天去她家吃饭。老家人就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矫情，都是很实在的人，没有因为父亲和我们的到来而改变他们的生活。在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父亲在二爸家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父亲吃过早饭，没什么事情，于是就把带回来的XJ的特产分了些出来，拿着分出来的这些干货，告别爷爷就向大姑家走去。大姑家有点远，在乡里的学校附近，我小时候上小学一年级的气候，经常去大姑家蹭饭。所以对大姑家还是有点印象的。
大姑家在学校的右侧，家门口有一个小鱼塘，房子是一个阁楼形式的一个独立的小二楼。老家但凡有点本事的，修的房子都是那种小二楼，一楼都是用来储存粮食，当客厅和做饭，二楼是住人的地方。我和父亲走在去往大姑家的路上，看着那些老房子，我就问父亲，这是什么地方，那是什么地方。直到走到一个特别的院落，我停下了脚步。我记得那个院落是什么地方，幼儿园生涯就是在那里度过的，印象还是有的，记得那个大门。但是已经改了名字，幼儿园也搬走了，现在成了乡里的粮站。走过粮站，一条乡间小道穿过一千绿油油的油菜田，因为是腊月，油菜花没有到开放的季节，所以只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如果到了开花的季节，这一片田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顺着小道，走到了乡里的小学学校。这个我只上过一年级的学校，印象当中的瓦片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综合性的教学楼。学校修了大门，大门口写着齐福乡中心学校，这个学校已然是从小学到初中的九年制学校。走过学校，穿过几户人家，大姑的房子映入眼帘。没有那些浮华，还是那么的古朴，和印象当中没有多大的区别。
大姑父是个水瓦工，父亲砍砖的技术就是和大姑父学的。我们到大姑家的时侯，大姑正好要出门去砍柴火。大姑喊我们先耍着，她很快就回来。于是就看见大姑背着个背篼往远处的田间走去，我跟着大姑一起。老家的田间地头有很多的桑树，因为桑树的枝丫比较繁茂，容易遮挡田间的农作物生长，每年都会对桑树进行修剪，修剪出来的枝条都堆在田埂上。大姑在地里挖了些土豆和红薯装在背篼里，然后又抱起一捆桑树条放在背篼上，于是我就抢着背篼背了起来。路上走着，大姑怎么不上学怎么样？我无法回答她，只好对大姑嘻哈的笑着，大姑挖苦到，以后你就知道不上学回怎样了。我虽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现在懂了当时大姑说的那句话了。
中午，大姑本来说做饭一起吃的，但是父亲被他的朋友叫去喝酒了，于是我也跟着父亲一起去了他朋友那里。一个体态度中年男子，带着眼睛，约莫四十来岁。做了一盆鱼来招待我和父亲，父亲是不太喜欢喝酒的，因为拗不过他朋友，所以喝了几杯酒。因为父亲他们喝酒，我就只好随便吧啦几口饭就下桌了。也不知父亲他们聊了多久，反正时间过的很快的，还没有怎么玩耍，就到了晚饭时间了。老家的吃饭时间是比XJ的吃饭时间要提前两个多小时的，就这个时间我都无法适应过来。晚上大姑父收工回来，大姑刚好把饭做好。简单的一顿饭，晚上原本是回二爸家的，可是考虑到太晚了，所以就在大姑家留宿了，好在大姑家的房间多。
第二天，二爸回来了，在外面做生意的二爸回来了。我脑子里对于二爸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记不得二爸的模样，当我看到二爸的时候都有点不相信。二爸的体格很大，人也胖，个子也高，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和父亲简直是两个样子，而且和父亲一点都不像。我听爷爷说二爸更像那个在父亲十四岁时就去逝的奶奶。
二爸做是一个小本生意，什么样的一个生意我当时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二爸回来那天背着个小包就回来了，和想象中的做生意回家是截然不同的。我见了二爸都不太好意思打招呼，因为二爸的那个体型和说话的声音都让我感觉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人。二爸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从吃穿上就能看出来，父亲对生活是严肃，二爸截然相反。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从个子和穿着上，父亲就差了二爸一大截。
二爸热爱生活的精神也是我要学习的地方，现在的我也在努力让自己不再像以前那张浑浑噩噩的日子，热爱生活，并努力让自己走出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