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盲女

一楼是必经之路，小凡抬头看楼上，四楼全部黑着灯只有他刚才那间办公室灯是亮的。

他真想因为愚蠢赏赐自己一个嘴巴，“没事你开什么灯啊你？”

等一下，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躲，操场边的公厕。

小凡顺着墙根穿过杨树林，慢慢向公厕挪步，他不知道哪来的亡命之徒，为啥如此凶恶，保命要紧。

在门口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臭气，还有蛆在墙缝上爬，小凡一个保命要紧的顾不上这些，也顾不上老鼠蟑螂，蜷缩在墙角边，这个公厕常年没灯，就算有人进来也未必能一眼发现他，只是老式的公厕坑深，他得躲着别掉进去。

恶臭加上蚊虫让他一次次捂住嘴不要呕吐，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没人来救他？

“哎呦”叫了一声。

“于老师，是你吗？”一个尖细的男声，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出来。

小凡吓了一跳。

声音又问：“于老师，是你吗？”

“谁？怎么知道是我”？

对方说：“于老师，我是你学生平仔啊。”

“哦，你怎么也在这？”

刚要说出口就发现问的很多余。一定是躲避追杀。

“我在等你啊。”平仔回答。

“什么？”小凡没有反应过来。

漆黑中闪出一团绿光照亮了平仔的脸，他的眼睛嘴，鼻子在出血，黑色的血流淌下来，眼圈深陷。

他记不清这张脸可一句话突然从小凡自己嘴里钻出来。

“平仔上学期喝鼠药……已经死了”……

“老师，你不记得我啦，我可记得你，～”

平仔声音幽幽的，让人脊背发凉。

接着一双力大无比的绿瘦骷髅手把小凡衣领抓起来向茅坑塞去，蠕动的蛆，还有恶臭，这些都不如一种恐惧，死亡！小凡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一盆盆水泼在小凡身上，地上成了一片水泊，他悠悠转醒，眼前出现一个女孩和一个年轻的男子，是直升飞机上下来那两个人。

“这是哪？你们……要干什么？”小凡看准门口爬起来就要冲破防线，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着又摔在地上。

“哎呦！痛！”……

“哥哥，要杀了他吗？”女孩声音稚嫩甜美带着一丝温顺。

缺德不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虐待老子？

“哥哥，我不想你杀人”女孩说。

他已经杀了，满屋都是尸体你看不到吗死瞎子？

小凡不敢发出声音，害怕真被割了舌头去，而她，也果然是个瞎子。

“他伤了你的眼睛，我要他用命偿。”

男子看着女孩，满是怜惜，不染纤尘的白色风衣和这肮脏混乱的犯罪现场格格不入。

“混蛋，我什么时候弄瞎过她眼睛？”

烂脸男就站在尸体堆旁边，他手上拿着匕首，寒光一闪，呲出一口白牙，杀人活剐对他来说是一件及其刺激的事。

小凡衣服被扯下来，被一脚踹成跪姿，他看清那个女孩，是阿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