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跑

哆嗦，煎熬，胆战心惊到夜色降临，没有警鸣呼啸也没有接学生的家长，人都死哪去了？

想到门外横七竖八堆叠扭曲的尸体，小凡四肢软趴趴动弹不得。

试了下只有百分之17电量的手机又打不出去，小心翼翼到抽屉翻出充电器。

插座是通电的？小凡顺手开了灯，屋子里亮了，四十多平米的办公室空空荡荡，还在恍惚发懵的他凑近窗户看了看，校园里探照灯是黑的，只有门岗昏黄的小灯泡照亮了一小片泥土，直升飞机还停在操场上。

突然狂乱的砸门声惊醒了小凡，他不敢动不敢出声，门外的声音没有停，一个沙哑的声音掺杂进敲门声：……“我知道里面有人，快开门”砰砰砰。

小凡腿在抖，冷汗湿透后背，不能出声，他一会就走了。继续伏回桌子底下。

“一层楼只有这间着灯，你不吭声我就不知道里面有人吗？”沙哑的声音继续恐吓。

开门就死透了难道你还会发善心放过我？

门外人说：“不出来是吧，你等着”。

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响彻在空旷的走廊上，小凡从桌子下爬出来，看看窗外，四楼，顺着排水管道跳下去不至于死，再穿过操场就是门卫室，如果没人看守三分钟可以爬过铁栅栏，对面就是民宅小区，给自己鼓鼓气，不能坐以待毙了，闯一下，说着闯，腿不听使唤的在打颤。

还没推开窗，门外脚步声又回来了，那人说：“以为不出来我就治不了你，给过你机会了”。

锤子凿锁的声音，没过几秒钟，门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个烂了脸的寸头男人，他的脸上沾满血淤。

“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我一把，我什么也没看见，我……”

小凡用尽全部力气把桌子向门顶了过去，软脚虾和亡命之徒对峙了不到一分钟节节就败退。

逃吧，推开窗子抱住排水管道往下一跳，烂脸男的声音随着速降在头顶上空盘旋：“想跟我玩捉迷藏是吧？”

“捉你妹呀，”小凡一屁股蹲在地上，手上磨掉了皮，勉强一瘸一拐往传达室跑，四周太安静了，围墙外的居民楼都开着灯，万家灯火的时候，小凡扯开嗓子哀嚎。

“救命啊，救人啊，杀人啦。”

跑到门卫室，里面绿屏电视机开着，这台上世纪的古董乃是门卫大爷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屏幕已经坏了，之前拿这听评书，小凡看到门卫大爷面对着电视机坐在椅子上，脖子扭曲了个正常人不可能的角度，什么时候了还看电视？

他上去推了一把，刘大爷脖子一扭从椅子上掉了下来，脖颈处还有血痕迹，小凡吓得魂不附体，冲出门卫室就要爬门。

顿时警铃大作，浑身酥麻，小凡抽搐了几下被门甩下来，他终于想起来门是带电的。

之前为了防止学生爬门，这条高招还是他建议的。虽说电不死人，但是也把小凡的恐惧加深了一层。

去教学楼，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先。

四周无人，小凡摸回楼门口，敞开的门里有人影子走动，不止一个凶手？堆积的尸体像死猪一样被扔的横七竖八，扭曲的四肢躯干也看出这些死尸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