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修女与修士与柜员小姐
虽然前世网络上总是调侃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但真要是头一遭见到，马文心中的惊奇和疑惑完全不亚于任何人。这就好比白袍法师甘道夫脱下白袍，里面塞的不是钉头锤也不是AK47，他整个人都是金属制成的T-800。
不过，有着教皇的3D全息投影技术珠玉在前，面对什么量子力学马文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人，它到后面去了。”亚可并听不懂所谓的科学是什么，或许是可以用来辨别‘面’的工具？但她凭借着经验已经找到了‘面’。
“没用的，那玩意儿会在我们闭上眼睛的时候消失。”马文继续说，“下一次发现它的时候千万不要闭眼，等我来，我们交替观察它。”
“好。”
所谓的面，只要盯着它它就不会移动，但只要稍微离开人的视野之外，它就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所以说针对这种现象，就必须要有一个观测对象始终如一的看紧面，有意识地去观测它，让它从不确定的状态变成确定的状态。
一旦它被观测了，它就会变成人脑海中所形成的一个概念。就像是打地鼠，地鼠可能从任何一个洞出来，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它会在哪，而且稍微一犹豫它就会消失，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它出现的刹那拔掉电源。
只要一直保证面被人所观察，那就能靠近它了。
娘希匹，说到底马文是个文科生毕业，平生看过最深奥的理科书籍还是《十万个为什么》，能勉强整明白其中原理还是大学那会走错了教室。现在能没被这些绕来绕去的逻辑给整懵，已经是超长发挥了。
所以之前亚可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就算她知道这个原理，也拿捏不准脑子不太好使的呆鹅算不算得上是观测对象。
“又出现了！”这一次是马文先看见，“面”就像是从线条中流动出来的一样。
“我数一二三，我闭眼你睁眼，再一二三我睁眼你闭眼，如此反复，直到我们穿过去。”
“明白。”亚可点头。
“一…二…三！”
马文闭上眼皮，恢复干涩的双眼。
这一次果然没有消失，马文总司的推测是正确的，亚可与面的距离不远，三次轮换就能达到边界、
“一…二…三！”
掌握方法过后，追逐变得很容易，不费吹灰之力，这一次马文两人一鹅就站到了传送面之前，而且它并没有再次失踪。
“难以置信，这就是科学的力量么？”亚可惊喜地看向马文。
不，这是高等教育的力量。马文对此一言不发。
是时候让这呆鹅做出贡献了。
马文拎着它的嘴，准备把它放入另一面然后再抽回来，他隐约记得量子传送是把物体打碎成类似于马文现在的颗粒状态然后再另外一个地方重组，但重组过后人还能不能喘气他可就不清楚了。
如果这鹅回来过后身体是完整的但命却没了，那就说明找翡冷翠贷款此路不通。
如果鹅回来后命还有但却少了几个部件……
当然，可能性最大的还是鹅安然无恙地回来，毕竟是翡冷翠是主动给予亚可一个机会去见他们的。
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人也说得很清楚，这东西是让亚可过去的，没说别人过去有没有事。
“试一下。”马文说着，呆鹅已经大半部分没入了传送面中。
它动得很厉害，一切正常。
等到脑壳不见过后，马文再猛地一把抽回来。
绒毛光亮如新，精神状态也很好，至少还有余力打算给马文脸上来一脚。
“可以了。”他冲亚可点头示意。
两人随即踏入了传送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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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翡冷翠竭诚为您服务。”
“是贵宾请出示您的符文检查，不是贵宾的麻溜在旁边等着。顺带强调一句，我们真的真的真的不收灵魂，为什么你们总认为这东西很值钱。”
还没从刺眼的光芒之中恢复视力，马文耳边传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随着视野逐渐变得明晰，马文发现自己和亚可来到了一处像是银行大厅的地方。
貌似这话前半句听着还正常，怎么后半句就那么不对味儿。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饰几乎与宫廷里一模一样，各处精美的雕塑画像无不宣示着翡冷翠惊人的财力，只是仅有一个柜员显得此地略为空旷。
“嘿，居然走的不是正门，稀客呀。”这位有着蓬松棕褐色头发的年轻女性站起了身子，认真打量着来访的马文，随即脸色一垮，“要说多少次我们这不窝藏巫师，审判局的臭虫怎么老是穷追不舍，整得好像是我欠你们钱一样。那个谁，再不走我削你啊。”
马文眉头一挑，翡冷翠的人……倒是出奇的有意思。一边凶巴巴地放着狠话，一边憋怂地躲到最后面。而且听她的意思，翡冷翠还是教会的大债主？这就更有意思了，富得流油的教会居然会朝别人借钱，而且肯定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款子并且用于不为人知的地方。不然那么多识大体的国王会很乐意慷慨解囊。
“不，女士。我们是来办理业务的。”可能自己和亚可这一身出了名让小儿止哭的衣服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那马文自然要放低一些姿态，毕竟有钱的是大爷。
“办理业务？你等等。”柜员态度有了一丝丝缓和，她挥了挥拳头，竭力挺直娇小的身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能打，“那就按办理业务的路子走啊，上一个在这里动刀的黑皮人现在还在矿里当苦力，你知道不。”
这…算是威胁么？不过她说的黑皮人估计就是审判局的同僚，他居然敢在人家大本营里动粗，且不说是不是活腻歪了，就看在人家是金主的份上也得罪不起。
但其实也能理解，审判局除了奥克兰他们那种被逼无奈之下加入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本来就是狂热的信仰分子，既是对抗邪教徒，抓捕巫师的生力军，也是让审判局臭名昭著的罪魁祸首。估计排挤奥克兰他们的就是这一类人，他们浑身上下都是逆鳞，只要翡冷翠的柜员稍微说一句得罪他们的话，怕不是要当场火刑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