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琉璃台?真相大白

季衡半夜被叫醒，来不及细细打理，只能衣衫不整的来到大殿，见到季骁，他先是疑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又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子，他以为是季骁身边的那个女谋士雨山，没有细想，见皇帝站在那里，赶紧行礼道：“父皇。”

皇帝叉腰站在那里，微微侧着身子，道：“你看看那是谁。”

季衡听闻，这才转头看向那女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认出她就是碧珠，吓的他以为见到了鬼，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身体也不自觉的躲闪。

皇帝道：“怎么？怕了？以为见到的是鬼？”皇帝既没发怒，也没大吼，声音却异常的低沉有力，不禁让人汗毛直立。

季衡心知事情已经败露，忍不住浑身发抖，道：“儿臣……”

还未等他说完，皇帝便大声质问道：“你还是朕的儿子吗？”

季衡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道：“父皇……”

皇帝见他浑身发抖，却只知叫父皇，其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气的狠狠踹了他一脚，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大皇子！他是你哥！是朕的儿子！朕以后要立他做皇帝的！”

季衡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嘴里带着哭腔道：“儿臣……父皇……”

皇帝毫不理睬，说道：“你母后，以前仗着是张越的妹妹，在宫里胡作非为，扰乱后宫，杀了多少人？淑妃怎么死的？季骁小的时候怎么落水的？跟你母妃脱不了关系吧！朕都忍了！张越在朝堂耀武扬威，拉帮结派，朕也忍了！你是不是觉得有个靠山就可以任意妄为，你觉得朕拿他们都没办法，是不是！”

季衡拼命的摇头，道：“不是，不是……儿臣不敢……不敢。”

季骁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皇帝发怒，只有说到他的时候，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原来他的这个父皇，早就知道这一切，这次，他的心没有上次那么痛了。

皇帝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季麟小的时候，朕就防着你母妃害他，现在你长大了，所以就轮到你了，是不是？朕千防万防竟然栽在你这个小兔崽子手里！”

皇帝这番话，可谓把多年的不快都吐了出来，张氏一族是旧臣，在朝中势力庞大，皇帝当初即位时，得到他不少支持，更是为了稳固地位娶了张越的妹妹，如今琉璃局势较稳，他也越来越用不到张越了。

皇帝痛心疾首，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季麟？为什么！”

季衡听到皇帝如此数落，憎恨自己的母妃和母妃的家族，此时胸中也没有了恐惧，更多的是不忿，他站起身来，说道：“为什么？父皇，我不够聪明吗？我不够努力吗？我哪里不够好？就因为我母妃姓张，他有一个哥哥是本朝的重臣，所以你不亲近我，不信任我，不认可我？”

皇帝怒目而视，季衡继续说道：“我努力读书，努力拉拢关系，努力帮你稳定天下局势，我哪里差了？哪里差了！为什么你眼里只有季麟而看不到我！”

皇帝坚定不移地说道：“皇位只有一个，季麟比你，更合适。”

季衡仍旧不死心，道：“凭什么！”

皇帝道：“你是聪明，懂得拉拢朝中势力，懂得利用张越的权力，可你全然不顾及整个琉璃的境况，看不到全局，眼中尽是盲点，张越虽然经验老道，手握朝中大部分老臣的支持，可你没看到，他的野心。”

季衡咽了咽口水，道：“那又怎样，有野心才有动力，这不是一件坏事，只要我能控制住他的野心，让他为我所用，那就是可用之人。”

皇帝道：“可是你控制不了！皇位交给你，只怕就会易主了！该杀的人你杀不了，不该杀的人你倒是一个接一个的动！”

季衡笑了，听到皇帝对他的指责，嘲讽，愤怒，他笑了，他缓缓走到季骁身边，说道：“是你，那时候我母妃没能杀死你，真是她的失误，她不该对你心软！”

季骁盯着季衡，眼里还有几分疑惑和惊讶，他似乎对季衡有更多的同情，多过气愤。

季衡缓缓走到皇帝面前，呆呆的看着他，眼神里尽是绝望。

许久之后，他说道：“父皇，你一共生了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可这七个儿子里，没一个喜欢你，即便你如此重用大哥，可他对你是又敬又怕，他根本不敢单独跟你待在一个房间，每每想到你，他就怕的发抖，我加的仙罗的数量，是八年的量，可大哥在第五年就走了，是因为你给了他太多繁重的任务，太大的压力，以致他太过于操劳，加速了仙罗的效用，换句话说，害死大哥的，还有你，父皇！”

皇帝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季衡不管不顾，继续说道：“现在，唯一喜欢你的女儿，你却把她送走了。从此你所有的儿女，对你没有爱，只有恨。”

’啪’的一声，皇帝重重的给了季衡一巴掌，大声吼道：“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拖出去！押入大牢！”

季衡被带走，皇帝被气的不停咳嗽，用手捂住胸口，太监急的赶紧叫太医，季骁也赶紧扶住皇帝，眼见他咳的越来越厉害，紧接着一口鲜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