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好人呀
柳凡真的是累了，一到工厂休息间随便找了个沙发躺下就睡着了。
从村里到市里冒着凛冽寒风赶不说，还通宵达旦地折腾帮助解决这个项目的问题，最让他真正累的还是获取叶玉刚记忆所消耗的脑力和精力，原以为轻而易举的就能获取记忆没想到需要消耗自己的能量之大超出了柳凡的想象。要不是柳凡硬撑着估计他站着都能睡着了。
过度消耗体力和脑力的柳凡就这样在休息间里一躺就是一天。
直到杨宇航过来叫醒柳凡。
看着被叫起来时还睡眼惺忪的柳凡，杨宇航承诺道：“柳工为我们启星解决问题真是辛苦了，等我们完事了，一定会好好酬谢柳工。”
柳凡经过和许晓婷分手以及出了社会所见过的现实以后，对钱还真比以前看重了更多。况且父亲腿上的毛病还需要一笔费用去治疗呢，只有足够的财富才能让他活得更好，才能做一翻事业。听到酬谢的柳凡难免眼睛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但是人际交往怎么也得装装样子，客气道：“尽了自己些绵薄之力而已。”
“柳工太客气了，但是我杨宇航不会让人给启星白做贡献的，这个柳工你放心，也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现在我们的产品已经改好检测完了，下午你还在休息的时候，客户过来验收的工程师检测产品功能全部通过，总算是达到他们要求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发货了，叶总要是知道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好了，大家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柳工跟王工，还有我们启星为这个项目加班加点付出努力的工人都辛苦了，我们现在要先去五星大酒店好好吃上一顿大餐。”杨宇航说得轻松，但是眉目间那即使是他这样的老江湖也无法掩饰的得意已经将他内心诠释得再清晰不过了。
原来是杨宇航旗开得胜，要犒劳三军了。
说起来柳凡还真没去过五星大酒店吃饭呢，这也算是长长见识了。
一群大汗淋漓的工人还有穿得明显土包的柳凡等一干人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把酒店里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不过不愧是五星酒店，服务员还是彬彬有礼地接待了他们。
饭前当然少不了一翻讲话，杨宇航又发表了他领导式的讲话，唠叨了一下谢谢各位的努力之类话语，同时更是对柳凡不吝其词的感激了一翻，并表达了期望他能来启星带领大家一起创造更多辉煌，使得这位看起来还非常年轻的小伙子成了众人中非常瞩目的人，这当然也难免引起一些人的心里不服气。这毛都还还长齐的小子竟然要来带领我们这些干了这么多年的老人，难道他还能有叶总那般的实力不成。
不过在这等盛大的酒席前也没有人说些什么破坏气氛的话，只不过有些人心里却已经对这位在杨宇航嘴里很有本事的年轻人起了怀疑，是不是杨宇航趁机想安排人进启星想自己控制启星。
这么明显的讲话，有不少脑子动得快的人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于是，酒席上就出现了两种现象，一是有不少人走过来主动与柳凡交谈示好，另一种则是对此冷眼旁观，觉柳凡与杨宇航皆是对启星图谋不轨。
柳凡对此没有特别的介意，因为他在深鹏市的高科讯公司对这样的事情是见怪不怪了，每个公司总会有几个小圈子，各个圈子对事情的看法角度都会不一样。
酒席上气氛总体来说还是非常火热的，因为他们对启星取得成就都是一致的欣喜，他们都对启星有着深厚的感情。
等他们这群人坐下吃东西后，这酒店的氛围可就变了。各种狼吞虎咽、大口争吃，生怕吃少了就亏了，到最后杯盘狼藉，别人见了还以为进了大排档呢。一开始柳凡还有些拘束，但看到大家都这样的气氛后，也就不装什么了，跟着一起放开来吃。整桌酒菜像是战场一样，筷子起起落落，也就杨宇航和王一正表现得注意仪表些。
等大伙走出酒店后已经是晚上７点了。辛苦了一天的工人们各自散开回家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王一正也实在扛不住了，回家去了。
在工厂加工期间也休息了一下的杨宇航精神虽有些疲倦，但是他因为晚上发货要跟着货物一起去国外，还需要扛着。
这一群人里就柳凡精神最好，虽说是吸取记忆耗了不少脑力。但是睡了一天怎么也休息过来了。再加上酒店丰盛的晚餐提供营养，即使不能像武松喝了酒能打虎那么精神，但至少跑个几公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武松打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武松喝了十八碗酒，就敢上山打老虎的事，柳凡实在有点不敢相信，据考究宋代时的酒都是10度以下，十八碗也就三斤！那就是说武二郎相当于喝了3瓶啤酒，就发酒疯，敢打老虎？这武松的酒量也忒差了吧！
杨宇航看到精神抖数的柳凡，一脸笑容地走到他身边。
“柳工，这次公司的项目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的话启星就真的是完了。”杨宇航感激地对柳凡说道。
“杨总的夸奖实在愧不敢当，叶叔叔生前对我有恩，我能帮上些忙也很高兴。”柳凡回道。
“哈哈，柳工这些客气话就不要说了，反而柳工可要记得车上说过的话呀，来我们启星公司一起把启星做大，你也听到刚才我在酒席上对大伙都把话说开了，你可不能到时嫌我们启星公司庙太小不来了，让我丢老脸呀！”杨宇航郑重地笑说道。
“哪里的话，难得杨总对我这么赏识，正所谓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我怎么可能会拒绝杨总这伯乐的邀请呢。”柳凡高兴地说道。
“说得好，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要合作，就不要老是杨总前杨总后地叫我了，显得多见外呀，以后你就叫我老航，我年龄比你大，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小凡。”杨宇航老道地开始与柳凡熟络关系道。
“我当然不介意，那以后就叫你老航了！哈哈哈”柳凡也上道地说道。
“哈哈，那小凡呀，还有一件事情。”杨宇航说着掏出钱包来，并从中拿出10多张100元钱递给柳凡接着说：“我从黄静那里知道你家里经济不太好，这些就当是我私人给你过年的红包，项目的酬劳我会和黄静商量后再另外给你。”
柳凡看着这些对于如今的他来说算是不少数目的钱就这样被杨宇航随手拿出来递到他面前当红包送给他时，微微失神。
这杨宇航表现得也太大方了。
“这不太好意思吧。”家里本就缺钱的柳凡虽然想拿但又觉得这样似乎显得自己有点太贪心了。
杨宇航看出柳凡的心理，把钱往柳凡手里一塞，以长辈般的口吻道：“小凡呀，在社会上你这么让来让去的性格可是要吃亏的。”杨宇航诚心道。
“呵呵，那谢谢杨…老航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差点没改过口来的柳凡觉得他的行为好像真的有点太谦让了，这已经不是学校了，这可是社会。对于杨宇航如此教导自己，更是心怀感激了。可他却不知道杨宇航用这一招已经不知道收揽了多少人心了。
“没事，你还年轻，在社会上多历练后就知道了。来吧，我送你回叶家先，然后我就要跟货出国一段时间了。”杨宇航示意柳凡上车。
“谢谢。”柳凡说着也走向杨宇航的车。
车子行驶在安静的青峰市街道上。一向善于交际的杨宇航
“对了，小凡，既然我们确定了合作，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启星来上班呢？”杨宇航最关心的还是柳凡到启星这事，生怕柳凡中途反悔。
“离职至少要一个月，现在我们还只是初步谈好意向，合作的具体定下来后没有什么问题大概半个月后就离职吧，所以估计一个半月左右后吧。”柳凡在这种大事上还是懂得分寸的，具体酬劳都还没谈好，肯定不能胡乱地就一下子什么都确定下来了。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具体的数字，毕竟我们启星可等着你和王工来担大梁呢，其实我对这个心里早有底了，就先给你每月7000工资，暂时不谈别的，等过个三五个月如果我们磨合得好的话，到时外加不少于5%的年终干股分红给你。你看怎么样？这应该还算过得去吧，如果按照正常工作年限来算的话，这已经比我们市里普通程度的工程师多很多了，再多加怕会在公司里有不好的影响，但因为小凡你是以实际能力来衡量的，所以工资虽然是少点但是分红可不算少了，而且分红其实我还要和黄静具体商量，只能向你保证争取不少于这个数。”杨宇航做起事来还真是雷厉风行，还没和黄静商量就敢定下这些报酬。
柳凡一听，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那可是激动得血液流动都快了不少，先不说那大份的5%干股分红，想想自己现在在深鹏市的工资也才3000块钱，现在涨了一倍多，而且在深鹏市消费比青峰市还高了太多，合租个房子就去了500，在青峰市都可以自己租一间房子了。
而那5%的干股分红，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公司年终利润有100万，那自己就能分到5万，如果1000万就有50万，这都差不多顶10年的工资了，一算到这个数，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呀，然而柳凡此刻却感觉这以往难以触摸到的层次第一次离自己这么的近，相比这分红工资什么的简直就是零花钱呀。
当然这5%，按他的意思还是需要时间来考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这个当然理解，毕竟不可能只凭这一次出那么点力就能评估出自己的实力值这个价，这可是真金白银呀，又不是过家家。不过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三五个月也许前面会艰难一些，但是只要自己学得快应该可以得到大家的承认。看来自己的小目标似乎很容易就可以实现了，这种飘飘然的感觉甚至让柳凡觉得是不是需要把这个小目标定大一点呢？
柳凡也是能收得住心的，想归想，钱还没到手呢？没到手之前再大的目标都是虚幻的。还不如踏实一点好。
不过算到这预期的报酬结果，柳凡脑子都因为激动而空白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心脏卟通卟通地比平时快了好几倍。画风立刻反转，柳凡赶紧地答应尽快上班，换作他自己生怕丢失了这个天大的机会而信誓旦旦说道：“既然老航这么看得起我，那你放心，我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离职，我会争取在一个月内就进入启星的大家庭中一起努力。”
“哈哈哈，好呀，小凡，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杨宇航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满意结果。
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叶家，此时叶家的门口比来时已经少了很多人，那些害怕拿不到钱的供应商估计都已经收到消息：项目顺利完成了。这种精明人还不赶紧溜走，生怕坏了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毕竟启星还没倒。
杨宇航把柳凡送到叶家和黄静说了几句后没做停留，大致是跟她大致说了下柳凡的情况，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了。
叶家的人得知已经发货了，众人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了，看向柳凡的目光都多了些敬意，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感激，众人又要面对不幸的丧事而伤感。
斯人已去，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面对生活放好心情迎接光未来。在别人家的鞭炮声中，柳凡父子一天都在帮忙处理叶家的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