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简易名方
芍药甘草汤《伤寒论》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躁,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芍药甘草汤方:白芍药、甘草各四两(炙)。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伤寒论》第29条)
白芍 炙甘草各四两
调和肝脾,缓急止痛。
阴血不足,血行不畅,腿脚挛急或腹中疼痛;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足温者。
芍药甘草汤中,白芍性凉,酸收而苦涩,能行营气;炙甘草温散而甘缓,能和逆气;又痛为木盛克土,白芍能泻肝,有缓中止痛、敛阴收汗之功;甘草除邪热,缓正气,养阴血,能缓肝和脾也。两药酸甘相合,化生阴血,共奏柔肝和脾、缓急止痛之功。
常青等[1]回顾分析84例慢性骨盆疼痛综合征患者,其中44例采用芍药甘草汤治疗,临床痊愈9例,显效22例,有效8例,无效5例,总有效率88.6%。
刘昭坤等[2]应用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癌症晚期疼痛患者40例,显效12例,有效22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为85%。
汪家健[3]以芍药甘草汤为基本方治疗石淋绞痛患者30例,显效22例,有效6例,无效2例,总有效率93.3%。
姜健[4]运用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偏头痛62例,其中显效34例,有效18例,好转6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93.6%。
胡茸[5]用芍药甘草汤加味治疗帕金森病继发肌张力障碍患者24例,取效较好。
邹传兵[6]运用芍药甘草汤治疗经膀胱前列腺摘除术后膀胱痉挛症12例,痊愈10例,有效1例,无效1例。
梁炳银等[7]用芍药甘草汤治疗病毒性肝炎148例,结果临床痊愈119例,好转15例,无效14例。
李红[8]以芍药甘草汤为基础方治疗52例顽固性呃逆患者,全部有效,其中有42例连服3剂,症状消失。
杨俊国[9]用芍药甘草汤加味(白芍、甘草、炒白术、防风、升麻等)治疗中老年慢性结肠炎128例,治愈68例,显效50例,有效6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为96.9%。
蒋美荣等[10]采用芍药甘草汤加味(芍药、炙甘草、薏苡仁、苍术、高良姜)治疗腹泻患儿68例,结果治愈56例,有效8例,无效4例,总有效率94.1%。
赵志敏等[11]对36例(72只眼)干眼症患者采用芍药甘草汤治疗,结果治愈26只眼,好转32只眼,无效14只眼,总有效率80.56%。
消渴引饮,白芍药、甘草等分为末。每用一钱,水煎服,日三服。鄂渚辛祐之患此九年,服药止而复作。苏朴授此方,服之七日顿愈。古人处方,殆不可晓,不可以平易而忽之也。(《本草纲目》卷十四引《陈日华经验方》)
淮安客,年三旬外。季夏患瘅疟,单热不寒,连日发于午后,热躁谵语,至次日天明才退。数日后,忽腹痛,昼夜无间,勺水不进,呼号欲绝,遇疟发时即厥去,延医治之,投药皆不效。求余诊,脉弦细而濡。余谓:弦细为虚为暑,而濡为湿。盖暑邪为疟,湿热乘虚内陷而腹痛。用酒炒白芍一两,炙甘草五分,水煎,调下天水散五钱。服后腹痛如失,次日疟亦不发。(《慎柔五书》)
云州医生祝求马,年可二十。一日忽苦跟痛,如锥刺、如刀刮,不可触近。众医莫能处方者。有一疡医,以为当有脓,刀劈之,亦无术矣。于是迎先生诊之。腹皮挛急、按之不弛,为芍药甘草汤饮之。一服痛即已。(《建殊录》)
广西巡抚张叔丹中承之媳,幼丹先生之夫人,先病肝气,继病肝风,延经数月之久,变成痛风历节。周身筋脉拘挛,其痛也,或在两肩,或在腕臂腿胫之节间,移徙走注不定,行则同流寇,着则为肿痛,其尤甚者,十指拘挛,不能使用。邗上名医延之殆遍,气药风药遍尝无效。适予由浙请假回邗,详参四诊,遍阅诸方,不外行气驱风。其实,肝因血燥而生风,气因络空而窜痛,气愈行而愈横,风愈驱而愈烈。脉来劲急,全无和缓悠扬之态。爰订芍药甘草汤,芍用二两,草用三钱。血充则气和,肝平则风熄。一剂内风定,筋急舒,再剂指能摄而手能握矣。守服十数剂,诸苦悉释。(《药园医案》)
辛未之秋,予家筱云四弟妇来诊,无他病,惟两足酸疼,拘急三年矣。其子荫衢问可治与否,予告以效否不可必,药甚平稳,不妨姑试之,乃为用赤白芍各一两,生草八钱。至第三日,荫衢来告曰,服经两剂,今已行步如常矣。(《经方实验录》)
张某,男,55岁,农民。自觉上下肢无力1年余,每行至1千米以外的路程即感到两腿疲软无力不任使用,需坐下来休息数十分钟以后才能行走,两上肢也不能举重物。患病以来曾服过不少滋补药品,如虎潜丸、健步丸之类,毫无效验,且病情日见加重。患者四肢软弱无力,但还可走近路,荷轻物,脉弦而数,其他方面均属正常。给服芍药甘草汤原方,前后共20余剂,上下肢再不感到痿软无力,恢复正常。处方:芍药45克,炙甘草30克。(《经方发挥》)
名老中医杨作楳于1962年间治一男孩,自某医院生后数日尚不大便,于第五六日灌肠后,方开始第一次大便,直至半岁,每三日必灌肠一次,否则努挣哭号,粪便仍不能排出。后来就诊,处以生白芍9克,甘草6克。服至3剂,即可自便。续服七八剂后,日便一次,且无努挣表现,至于小便,服药前后并无什么改变。(《临证录》)
王某,女,69岁,退休干部。2010年11月20日来诊。全身皮肤瘙痒6个月余。经多方诊治,疗效不佳。后瘙痒日渐加重,入夜尤甚。病情严重时,患者难以耐受,遂抓破皮肤至血痕丛生。专科查体:患者面色萎黄,皮肤干燥,全身可见明显抓痕和结痂。失眠多梦,饮食尚可,二便尚可。舌红,苔薄,脉弦细。辨证:血虚肝旺。治法:滋阴养血,平肝止痒。方药:芍药甘草汤加味。白芍20克,甘草、当归、川芎、生地、黄芪、白蒺藜各10克,酸枣仁15克。日1剂,水煎分3次服。药渣煎水外洗,日1次。服6剂后,患者电话告知瘙痒缓解大半,嘱其继服原方。3周后电话随访,患者睡眠好转,瘙痒停止,未见复发[12]。
名老中医刘渡舟治李某,男,25岁。右腿鼠蹊部生一肿物,形如鸡卵,表面不红,用针管抽不出内容物。右腿拘紧,伸而不能直,强伸则剧烈疼痛,足跟不能着地,每到夜晚,小腿经常抽筋,痛苦不堪,脉弦而细数,舌红而少苔,可知本证属阴血不濡,筋脉失养所致。为疏:白芍24克,炙甘草12克,3剂。仅服1剂,筋不抽痛,夜得安睡。进2剂,鼠蹊包块消退,服第3剂,足跟即能着地。又服1剂,而诸症皆除[13]。
王某,男,28岁。1958年1月4日初诊。自述:3个月来小腿抽筋经常发作,轻工作轻发,重工作重发,休息后不发,发作后小腿酸痛数天不退。近4夜连续小腿抽筋,头昏少力,但食欲正常。有钩虫病史2年,服2次驱虫药后,5次大便检查,未见虫卵。检查:血压90/60毫米汞柱。舌淡,苔滑,脉濡细。面色萎黄,心肺正常,腹平软,肝脾未触及。处方:芍药甘草汤60毫升,为2天量。复诊:服药1剂,小腿抽筋减轻,2剂即停。再服原方100毫升,另加党参12克,黄芪、当归各9克,服5剂。3个月后随访,小腿抽筋未发作过[14]。
梁某,女,75岁。1994年12月9日初诊。双小腿深部不适,酸、麻、紧、痛,夜卧加重已2年。近1年来,每天夜里小腿抽筋2～ 3次,痛苦万分,活动后慢慢缓解,双下肢浮肿,服双氢克尿塞(氢氯噻嗪)痉挛加重。既往有慢性泌尿系感染史,各系统检查未见阳性体征。舌质黯边有齿痕,苔白腻,脉沉缓弦。诊断:不安腿综合征。治宜养血柔肝,缓急止痛,补益脾肾,活血祛瘀。予芍药甘草汤加味:杭白芍60克,炙甘草15克,木瓜、生苡仁、杜仲、丹参各30克,桑枝20克。嘱忌盐,停服双氢克尿塞药。进1剂,当晚小腿痉挛未发。连服6剂后,腿不安征消失。继以上方加强补益脾肾之品,调理月余,浮肿亦逐渐好转[15]。
朱某,男,17岁。胃脘阵发性疼痛,近日加重,夜间尤甚,呈抽掣样发作,喜按,饮食无碍,二便正常。舌质淡红,苔薄黄,脉弦数。诊为急性胃痉挛。处方:白芍15克,甘草9克,3剂。第1剂头煎服后痛减,3小时后煎药渣再服,症状消失。仅服2剂,痛止而未复发[16]。
范某,男,60岁,农民。因冬月雨天担水不慎摔倒,扭伤腰部,当时疼痛剧烈,行走不便,自觉右侧腰部有冷感。查局部无明显肿胀,但第3、第4腰椎右侧有明显压痛,活动时右腰部痛甚,舌脉无变化。以芍药甘草附子汤,加乳香、没药各10克。水煎服,并以生姜、葱白共捣热敷患处。服完4剂痛止[17]。
吕某,女,45岁,医生。1986年10月10日初诊。左侧颞额部搏动样疼痛3年,伴头晕、健忘、两目夜胀模糊。舌质偏淡,苔薄白,脉细数。此乃气血亏损,脑海失养。治宜养血缓急,升阳举陷。方选芍药甘草汤合补中益气汤加减:白芍、炙黄芪各30克,党参、白术各18克,炙甘草、炙升麻、炙柴胡、葛根、蔓荆子各10克,当归15克,川芎6克,防风12克。3剂后,偏头痛未发,方已中的,再进5剂。半月后轻度发作1次,又服4剂,疼痛除,随访至今未再作[18]。
马某,女,76岁。2009年6月9日就诊。患者自诉偶感风寒后,左侧面部疼痛2个月余,起初未予重视,但疼痛加重,发作次数频繁,疼痛时间持续延长,遂前往外院诊治,被诊断为“三叉神经痛”,予卡马西平治疗1周无效转到我院针灸科。患者左侧面部疼痛阵作,漱口、洗脸易诱发针刺样灼痛,心烦急躁,眠少梦多,舌红,苔薄黄,脉弦细。证属阴虚阳亢。治以滋阴清热,缓急止痛。取下关、四白、照海、少府、三阴交穴针刺,1次/天;方用芍药甘草汤加川牛膝、酸枣仁、当归、生地黄、麦门冬,1剂/天,水煎分服。治疗10天后患者疼痛消失,随访至今未见复发[19]。
张某,男,56岁。1978年1月27日初诊。1年前因防震露宿,右腿关节疼痛,遇冷加剧,得热可减,诊为“风湿性关节炎”,经多方治疗效果不佳,病情逐渐加重。现右腿强直冷痛,运动障碍,弯腰踱行,形寒肢冷,疲乏无力,面色 白,口淡无味,食欲不佳,舌苔白腻,六脉濡弱。证属寒痹。处方:白芍、赤芍、甘草各30克,附子15克。3剂,水煎服。服后诸症逐渐减轻,服药期间曾自觉右腿肌肉跳动掣痛,后自行缓解,原方附子量渐增至30克,又服药10余剂,病愈八九,经善后调理痊愈。追访数年,未再复发[20]。
韩某,男,40余岁。宿患消化性溃疡已4年,脘痛时轻时重,因饮食过急和郁怒,致胃络受伤,吐血盈碗,脘痛,脉弦。证属胃络所伤,肝旺上逆。拟柔肝缓急,护胃止血。处方:白芍15克,甘草9克,白及30克。浓煎,频频缓服。服1剂后,吐血减少,连服2剂,吐血全止,脘痛消失[21]。
某男,60岁。胃切除术后第7日出现呃逆,肌内注射安定,口服硝基安定无效。给予芍药甘草汤,分2次服用后,呃逆转轻,4日后呃逆完全消失[22]。
葛某,女,45岁,干部。1994年3月2日诊。因颈项麻木疼痛,活动不灵,牵及双肩,每阴雨遇寒加剧。病已2个月,曾采用针灸、理疗、抗生素、激素静脉滴注等治疗,疗效不显。颈椎拍片示骨质增生。体肥胖,舌体胖大,质黯,苔滑,脉沉。证属寒凝血滞,颈项挛急,经脉不利。治以温经散寒,缓急通脉。投以白芍30克,炙甘草、桂枝各15克,制川乌10克。5剂病愈[23]。
李某,男,46岁。1992年4月20日初诊。患者便秘10年余,大便3～ 5日1次,粪质干燥坚硬,或虽有便意但排出艰难,每每须服泻药方能排出。患者苦不堪言,求医多年,然服药有效,停药又复如故。综观所用中药处方大多为承气汤、玄麦甘桔汤、麻子仁丸等加减。此次来诊诉:便秘,进食稍多则腹胀痛难忍,晨起恶心干呕,口燥咽干,舌红苔少,脉沉涩。辨证为胃阴不足,津枯肠燥。治以化阴降下,养阴生津。处方:白芍60克,玄参、麦冬各15克,甘草10克。嘱停用一切导泻药及开塞露。服上方2剂后,便通易解,干呕等症减轻,效不更方,继服6剂后诸症悉除,大便畅通,日行1次,患者心情畅快。随访3年来排便正常[24]。
李某,女,32岁。大便干燥半月,5日前大便干燥更甚,便后肛门疼痛伴少量鲜血,以后每次便后均感肛门剧痛及有少量鲜血,其疼痛约历3小时方缓解。肛门检查:肛门后正中位有一梭形裂口,深及皮肤全层,色鲜红,牵拉裂口时有少许渗血并觉疼痛。诊为急性肛裂,给芍药甘草汤:白芍50克,甘草12克,煎服,次日大便软,肛门疼痛减轻,续进1剂,便软痛止。5日后复查肛门,裂口已愈合[25]。
张某,男,5岁。1984年9月4日就诊。患者睡中 齿已年余,经驱蛔、清胃泄热等治疗无效。证属筋脉痉挛之风证。拟柔肝缓急,解痉祛风,用芍药甘草汤加蝉蜕治之。方药:醋制白芍30克,炙甘草、蝉蜕各10克。3剂后 齿减轻,继服3剂告愈。以后偶尔复发,仍服此方即愈[26]。
1.芍药甘草汤常用的化裁方有:《伤寒论》中的芍药甘草附子汤,本方加附子而成的扶阳益阴之剂;桂枝汤,本方加桂枝、大枣、生姜,主治外感风寒,营卫不和证。《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的木香芍药散,本方加当归、黄连、榔片,治下痢脓血、里急后重。《伤寒微旨论》中的黄芩芍药汤,本方加黄芩,主治伤寒发热,脉浮大数,鼻衄,呕吐等;白术芍药汤,本方加白术,治脾湿水泻,身重困弱。《伤寒总病论》中的葛根芍药汤,本方加葛根、黄芩、桂枝,治小儿伤寒发热,自汗啼哭;升麻葛根汤,本方加干葛根、升麻,治小儿温热惊风。《妇人大全良方》中的泽兰汤,本方加泽兰、当归,治妇人阴虚血弱所致的经少,手足骨肉烦疼,潮热,脉微数。
2.实验研究表明,芍药甘草汤具有镇痛[27],止咳平喘,抗炎[28],降低梗阻输尿管内基础压力[29],保护肝损伤[30],利胆退黄[31],抗乙型肝炎病毒[32],抗肝纤维化[33],保护胃黏膜[34],保护跟腱组织[35],增强细胞免疫调节作用[36],增强小肠碳末推进率[37]等作用。
芍药甘草汤方出《伤寒论》,是仲景药简力专效宏的代表方之一,深受历代医家推崇。本方用白芍益阴和营,炙甘草补中缓急,以达柔肝舒筋、缓急止痛之效,主治腿脚挛急,腹中痛。如《医学心悟》谓本方“止腹痛如神”,《古今医统》载本方“治小儿热腹痛,小便不通,及痘疹肚痛”。《类聚方广义》说本方“治腹中挛急而痛者,小儿夜啼不止,腹中挛急甚者,亦奇效”。芍药、甘草的配伍,仲景运用自如,在许多仲景方中就有芍药甘草汤的影子。现代实验研究发现,芍药甘草汤具有较好的镇痛、止咳平喘、抗炎、解除平滑肌痉挛、保护胃黏膜、保护肝脏、增强免疫调节、通便等多种药理作用。近年,在实验研究的基础上,通过辨证论治,本方已广泛运用于临床各科,取得了显著疗效。笔者临证时,喜用本方治疗各种痛证,对缓解胃肠病的疼痛症状,疗效确切。
肝藏血,主筋。肝血不足,筋脉失濡,常见拘急疼痛之症。本方药仅有两味,却具有酸甘化阴之妙,有柔肝筋、和脾胃、滋阴血的功能,《朱氏集验方》云本方“治脚弱无力,行步艰难”,善治血脉不利所致的拘急疼痛,又对阴虚血少而致的两足痉挛性疼痛或腓肠肌痉挛性疼痛,而见脉弦、舌红者,多有良效。
芍药甘草汤中芍药和甘草的剂量,原方是等量,一般临床处方以芍药为重,如伤寒名家刘渡舟先生的经验,芍药与甘草的用量宜2∶1,即芍药24克,甘草12克。笔者习用3∶1,即芍药30克,甘草10克。当然,具体用量要根据患者的个体情况,灵活掌握,芍药的用量还可适当加重。现代实际临床中,还存在芍药的选择问题,即选白芍还是赤芍。笔者体会,治疗侧重养血和营,宜用白芍;若欲活血行瘀,则用赤芍;或两者兼而用之,发挥各自的特长,养血行瘀同施。如经方大家曹颖甫就常取白芍、赤芍各等分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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