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19、20世纪之交法政文献选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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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在我国的远东我们应当表现得强有力

(1908年3月31日斯托雷平的讲话摘录)

铁路的必要性问题受到了严重怀疑,很多人觉得政府的决定是巨大的政治错误。因此,听了杜马主要政党的发言人的话后,我认为政府应当更详细地阐释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因为正是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我认为政府和人民代表机关的大多数之间不应当有意见分歧。

我丝毫也不想减轻政府的责任,但我想证明的是,在有些情况下,对国家的犯罪不是及时地承担责任,而是惧怕责任所掩盖的不作为。(右边及中间传出来“好”的喊声)

我首先谈谈战略考虑并做些补充说明,毫无疑问,在我国的远东我们应当表现得强有力,这不是为了斗争,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民族文化活动,这一活动也是我们的历史使命。在这方面陆军部坚持实施自己的战略意图是正确的。其中有些意图是军事大臣的助手在那里实施的,我只说说,修建铁路无疑会免除国库供养远东的庞大军队的大量开支,也会免除国库为这些军队建营房的必要性。我国幅员辽阔,能够把军队从国家的一角调到另一角无疑是很重要的。先生们,我告诉你们,任何堡垒都无法替代交通地位。堡垒是军队的立足点,因此堡垒的存在就需要边疆有军队,或有把军队运到那里的能力。否则,就是另外的情形,不管你怎么说,堡垒一旦失陷,就会变成外人的部队、外人的军队的立足点。

我们的国界有18000俄里,我们与10个国家接壤,我们占地球陆地的1/7。怎么还能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交通呢?

国防委员会的报告人在这里说,大自然是不会忍受寂寞的。我应当重复一遍这句话。我国遥远寒冷的边疆区同时也是很富庶的,拥有黄金、木材、毛皮以及辽阔的适于农作物的土地。先生们,在这种情况下,在存在一个人口稠密的邻国的情况下,我们不应当让这个边疆区荒凉。如果俄罗斯人不先到那里去,那么别国人就会往那里渗透,先生们,这种渗透已经开始了!如果我们还昏昏欲睡,那么这个边疆就会被别人的汁液所浸染,当我们醒来时,它可能仅名称是俄罗斯的了。

我说的不仅仅是阿穆尔州。先生们,我们应当更全面地提出问题。在我们的远方边疆区,在堪察加,在鄂霍茨克海沿岸已经开始了某种令人不快的进程。别人的身体已经在揳入我们的国家机体。

要想不仅从技术、从战略角度,而且从更广阔的、全国性的政治角度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应当承认让这个边疆区有人居住对这个地区是多么重要。但是没有交通却住满人可能吗?

对这个边疆区不予关注是巨大的国家浪费的表现。这个边疆区无法用石墙围起来。各位先生们,东方觉醒了,如果我们不用这一资源,那么其他人就会拿走,尽管是通过和平渗透的方式拿走。

我有意不提出这个问题是鉴于解决欧俄土地问题。阿穆尔问题本身就很重要,这是个独立的问题,但我应当做必要的强调,阿穆尔铁路应当由俄罗斯的人手来修筑,它应当由俄罗斯的开拓者修建……(右面及中间响起了掌声)这些俄罗斯的开拓者修筑铁路,在这条铁路周围定居下来,他们推进到边疆区,他们同时也把俄国推进到了那里。

先生们,不要忘记,俄罗斯人始终认为,自己是在世界的两个部分的边缘定居并逐渐强大起来的,它击退了蒙古的入侵,东方对它是可亲可爱的;俄罗斯人的这种意识在他们对迁移的渴望、在民间传说中始终都有反映;在国徽上也有反映。我们的鹰徽是拜占廷的遗产——双头鹰。当然,单头的鹰就已经很厉害、很有威力了,但是,砍去我们俄罗斯鹰朝向东方的一个头,你却不能把它变成单头鹰,你只能让它流血过多!(中间及右边响起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