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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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治水会议

古风的故事告一段落,中原大河的洪水来了。

帝都。

大殿的空气很凝重。

武帝率百官祈求上苍,希望天帝对人间停下水灾天罚,人们免受忍饥挨饿、风餐露宿。

武帝亲自下了罪己诏。

勤政殿。

武召集有四岳四位辅政大臣,司马,御史,五司列席的部落酋长扩大会议。

四岳羲和四子,监察御史觀都,副司马后羿。

水部司空、工部工正共工。

后稷农正弃。

虞司虞卿。

典乐(人与官职一致)典乐:掌教育、音乐。

大司马:管军事。

监察御史:监察百官。

地方:分岳(州)、诸侯(郡)、县三级。

分四岳(州),四岳驻地分别是泰山、华山、衡山、恒山。

四岳分十二个诸侯(郡),首领为牧正。

尧问四岳诸臣:“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有能使治者?”

翻译过来就是说水势浩大,奔腾呼啸,淹没山丘,冲向高冈,危害天下,民不安居,谁来怎治理它?

四岳皆曰:“鲧可。”

觀都曰:“鲧,不听帝命,不可。”

这时有传书,南都轩辕帝都有熊洪水泛滥。

帝大惊,速敕令救南都有熊。

四岳皆曰:“鲧可试之。”

武帝曰:“渔父负命毁族,不可。”线报(尧向地方派出的密探)飞鸽传书致,尧看罢不语。

渔父飞鸽传书致,帝大悦:“可。”

遂令渔父水部司空,为治水钦差大臣。共工为典乐,主持立法、理法工作。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共工操着河南话,激动的在勤政殿喊着。

共工,是上代共工的后代,共工家族从炎帝起世代掌管水利,建筑炎黄合一,共工还是掌管水利、建筑。

现任是23岁的第十一代共工,已任3年。

上一代也就是第十代共工在40年前也遇到了洪水,共工采取裁高补低的办法,也就是堵的办法,三年无功,武帝想罢免他。

觀都对尧说,共工,世代水正或工正,让他总结经验,戴罪立功。尧同意,而第四年大旱,洪水不治而退,一直到现在,没有大的洪水发生,也就是说共工家族占据此职位达500年之久。

此次洪水,四岳提出由鲧来治水,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尧居然高兴的同意了,尧不但撤了他的水部司空的差遣,而且连工部变成了典乐。

五百年的水部、工部都主管断送在他的手里,难怪在大殿大吵大闹,不成体统。

觀都的脸气成猪肝色:“你住口,大殿那容你撒野!”

共工被当头棒喝,惨白的脸楞楞的站在那里。

觀都出列道:“天子,共工年少唐突,请青天子外放,以静共工之心。”

帝曰:“可。”

略一沉吟道:“去南都有熊,好生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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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终于按历史的轨迹上任了。

不同的是渔父吸取了或者说接受了古风的建议开始低调了一些,阻碍小了一些。

为什么武帝看了两封信后特别是武帝的书信点了头呢,还是从头古风修炼回来到有熊说起。古风带着筑基成功的然,匆匆别过新婚的妻子海子,践行和武帝见面的昨日之约,鲧的作风的改变和古风长谈有关。

帝都有熊,地处黄淮之间,伏牛山南迎风坡的山谷中,身前清清颍河流过入淮河。

轩辕帝都(即南都)有熊牧正-----崇伯鲧。

鲧:大鱼也。

华夏,立春日,各地在这天举行祈福仪式。立春劝农,帝籍田,吏鞭牛,向上天祈求今年的农事平安。此乃是农业社会一年中最为紧要的大事。从帝都到乡村,上至天子,下至小吏,都不能随意逃席。鲧作为一牧之长,百里之侯,当然也少不了要上阵。

立春这一天清早,一头用泥塑起,涂了彩绘的春牛便已经摆放在牧衙前广场,旁边还有泥塑的农夫和农具。

当晨曦从东面的城墙上刚刚露出头来的时候,鲧身穿朝服,带领着牧中官吏,自正门步出牧衙。

泥塑的春牛,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读了牧典所作的祭文,在火上烧了,鲧接着拿起五色丝缠起的彩棒,绕了春牛一圈,然后在臀后虚虚抽了三下,这就算是礼成。

下面的牧中一干人等则紧接着上来,排着队绕圈挥鞭。

在这过程中,七孔竹笛吹奏着欢快的曲子。

今年鞭牛祭春的围观者男女老少数百上千。在外围,还有手工业者挤在人群中,贩卖着他们货栏中的泥塑小春牛。但挤在最前面的则各个都是精悍健壮,摩拳擦掌两眼盯着春牛,灼灼地似乎发着饿狼望羊的绿光。

古风便是暗叹一声,越是灾伤之年,百姓对祭祀也就越是虔诚。从昆仑山带着然筑基回来的古风,践行昨日之约,在立春前的一天,抵达有熊,和鲧进行一次长谈,鲧很是欣赏,自己做出了些改变。古风观看武帝带领一众人鞭打春牛祈福活动。人们为了争夺一块来自于春牛的泥土,使得田地今年能有个好收成,让灾害不至于延续一年,恐怕他们都会将吃奶的力气全都使了出来。

鞭牛之后的场面,与古风在红邱举行的场面也没有多少去区别,而且更疯狂。一开始还是争抢着,但到了后面,有些人火气上来后,都忘记了一开始的目的,而当真跟对手厮打起来。虽然不在典礼的节目表之内,但也是每年惯例要上演的压轴好戏。观者如堵,叫好声不绝于耳。

不过这样一场殴斗不会延续,一见其中有人见血,一群牧中听候使唤的公人便同样一拥而上,将仍在争抢厮打中的壮汉们驱散开,而将场中受伤的汉子抬了出来,没大碍的训了两句。

争夺春牛,代表着立春仪式的结束。都已经是立春,二月春风似剪刀。道旁、河边的柳树枝条,在变得温和起来的阳光下有了融融嫩绿。片片新叶随着新生的柳条于微风中,如丝一般飞舞。和柳树一样,杨树、槐树等树木也都在春风中。

这缕阳光仅存在一瞬间。

轩辕帝都有熊首先受到洪水侵害。今年冷暖在这里交汇,突如而来的狂风暴雨吹响了洪水来临的前奏。

从去年八月起秋雨连绵,秋收受到很大影响,入冬后大雪又不断。春分前,中原大地突然升温,可怕的桃花汛和春雷大雨同时而来,裹挟泥沙石块冲向多灾的土地。

身前清清颍河流突然奔腾咆哮起来。用古文说:“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江水涨溢,河水壅高城丈余,全城淹没,公署民房一空,溺毙无数。

这次冷暖交汇强大,这里又是迎风谷地,喇叭口,暴雨倾盆而泻,大雨如注似倾,袭击了这座人口有千人之众的帝都。

茫茫的洪水带着可怕的喧吼在眼前汹涌而过。在黎明的微光中,看见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江面上,死尸和绝望的活人顺水而下。

牛、羊、猪、狗、鸡、鸟,有的随主人移到了安全处,有的则在屋脊上和人一块待援;大部分却被水吞没,不免一死,人,昆虫,飞禽,走兽,各从其类,相依为命,有生有灭。

树木皆以生存环境及机遇存亡不等。有的老树不幸连根拔起,却在水中作揖作桥,赐恩于难中之人……未被水淹的地方,到处都是溃乱不堪的人群。成群的老鼠和吐着信子的蛇夹随在人群中奔蹿逃命。

谁也不知道,现在已被洪水冲走了多少人,但是有一点肯定的是,还有许多人被洪水围困处在严重的危险之中,有熊焦急的等待外援,等待帝都的关怀,四方诸侯的救援。

有熊没有放弃希望,对生存的渴望,因此它不仅仅依靠外援,他正在与洪水顽强的搏斗、抗争,因为他知到,身后有万万人关心着他,有尧大帝的支持,还有与洪水斗争的绝心,大灾大难面前,显示出花(同华)夏民族的血腥,已有四十多士兵、公人为救平民百姓牺牲了自己生命。

鲧在雨中呼喊抢救,把老人孩子抢到安全高处。

同时发信使,信鸽飞(送)帝都,南岳,西岳。

(这是古风走后给武帝的建议抗洪准备---在安全高处建屋,广积粮。)

听闻南都有灾,尧帝大骇!敕令西、南岳救援。

往来信鸽不断,四岳观鲧此次处置得当,遂推举鲧为司空治水。

渔父至书帝前:“治水之法,既不可执一,泥于掌故,亦不可妄意轻信人言。盖地有高低,流有缓急,潴有浅深,势有曲直,非相度不得其情,非咨询不穷其致,是以必得躬历山川。帝,布袍缓带,冒雨冲风,往来于荒村野水之外间,我愿效仿。”

翻译过来就是说治水要按照实际情况,脚踏实地,我要学习您冒雨冲锋的精神,在您的领导下把洪水治好。

帝曰:“可。”

于是治水落在渔父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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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自然的灾情却没有停止的迹象___狂风四虐,大雨倾盆,这次洪灾由南向北席卷而来。治理的重点还是在北方。

现在刚刚是春季,而大雨还在后面。长江、淮河流域过早的进入汛期。

滚滚的黄河在春汛发力,在华山下甚至还能看到数个整块冰块飞泻而下。

“凌汛!”

古人不懂,但极其恐惧。

古代的交通条件现在根本无法跨越黄河,鲧向上游勘探时在华山潼关旁看到的,也惊骇无比。

和西岳探讨如何治水,鲧请教西岳:“西丈教我。”摆足了虚心请教的样子,西岳看着很是高兴和欣慰。

但西岳摇头笑着说:“那是你的事,别上我老头子失望!”

于是鲧开始治水。

按照古风的留下的建议,鲧开始他的治水之旅,爬山涉水,顶风冒雨,摸清族群底数。劝说族人向安全地带进行转移。

开始有的是强制,但随着暴风雨的来临,面对死亡,古人也惧怕的很,在鲧的劝说下有的带着坛坛罐罐儿,年老的丢弃了。转移到鲧事前修好的几个安全地带,其中就有后世的洛阳,和中岳嵩山下面的登封。登封规模很小,也让古风惊的一身冷汗,还好鲧很低调。你要知道,嵩山可是中央山脉啊。鲧得到广泛称赞,积攒了民心。

在河南西部山地,一直持续到八月才有了一点儿头绪,人员暂且撤离到高处安全的地方。

一时对渔父的好评如潮,犹如滔滔黄河。

而在黄河突破第二阶后冲向平原,浩浩汤汤,无遮无栏,河面开阔,更容易决口。

鲧带领人马冒雨东行,道路泥泞难行。

中华第一大帝501年八月初二,天气才开始放晴,难得的有了几天晴好的天气。

可是今年的收成几乎是绝收。即便是高处坡地上,稻谷所剩无几。度过粮荒,又成了天下人的共同的难题,古风也是如此,北方草原也是如此。

501年九月初一,古风在北岳的要求下赶往大同,和抢东西的北方游牧民族相遇,这才引发第三次图腾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