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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魁人的长屋长一百到一百五十英尺不等,高度和宽度各为二十五英尺,必须保持非常干净。屋顶由大块冷杉、白蜡树、榆树或松树的树皮搭成,由几根侧柱支撑。无窗,无烟囱,房子两端各开一门。光从屋顶的小洞透进,烟也从那里飘出。屋里通常生着好几堆火,每四个家庭共用一堆火。家庭就顺序排成一长条,形成一个长廊。法理学博士P·爱都华德·李卡姆特一九三〇年这样写道:“他们家居之状,竟不避男女随意相亲。”他那专家般虔诚的口吻依然刺激我们的性欲。长屋的排列形式让人无法“不动邪念”。在黑暗的过道里发生了什么?凯瑟琳·媞卡薇瑟,你哭肿的双眼看见了什么?熊皮上的是什么汁液?是不是比电影院里更糟?F曾说:“电影院里的氛围就像男子监狱和女子监狱在入夜时分交媾;囚犯们对此倒一无所知——只是砖和铁门闭合起来,在通风设备的遮掩下得以圆满结合,所有的气味混杂一处。”F异乎寻常的发现恰巧和一个教士的话不谋而合。他说每个星期日早晨,犯人们聚集在波尔多监狱准备做礼拜时,精液弥漫的味道如同他们头上悬着的湿雨云。这些用钢筋和丝绒建造起来的现代剧院,真是个笑话,F说,它只代表情感的死亡。这样的荒凉之地婚姻没有界限,每个人坐在自己的性器上只因为银幕上闪烁的银色生殖器。让隐藏着的性回来吧!让鸡巴们都直立,如常春藤缠绕着投影仪的金色光柱,而女人们的屄穴在手套和白色糖果纸袋下呻吟;没有闪着微光的赤裸乳房将我们肮脏的生活引诱进电影的庙堂,如同雷达信号一般致命;别让这该死的新现实主义的操法在观众之间悬挂起密不可破的可能性之帘!在我心灵的幽暗长屋里,让我交换妻子,让我踏上你——三百岁的凯瑟琳·媞卡薇瑟,不管教士们对你做了什么,不管瘟疫如何带给你的残害,你仍像幼嫩的桦树一般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