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体验是怎样的?
描述典型的濒死体验(near-death experience, NDE)容易,要解释清它到底是什么,至今还做不到。
人们由于重伤或危症而濒于死亡并不罕见:心脏停搏、脑电波线平直……假如情况持续下去,人便难免一死了。但许多人却得以脱离死亡边缘,重续正常的生活。
其中一些人宣称经历了濒死体验,通常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魂魄漂浮到手术台的上方俯瞰自己毫无知觉的躯壳;或者被尽头灯光引领着深入一条隧道,与逝去的家人、亲友会面,感到与宇宙合为一体;或者邂逅某种圣灵。也有不那么令人愉快的濒死体验:感到完全的虚无;或者置身于满是魔鬼与猛兽的场所。不过还是积极的体验占绝大多数。
人在濒死时何以会生出如此生动的画面呢?有观点认为:当某人大脑活跃度趋于零、处于濒死状态时,他的精神活动将独立于大脑存在。此乃灵魂信仰的典型观点之一,拥有颇多拥趸。但科学家却坚信,我们的精神世界由大脑产生,并依赖大脑而存在。
2001年,一个荷兰研究小组在《柳叶刀》(The Lancet)医学期刊上报告了他们对心脏停搏患者濒死体验的研究。以心脏停搏、脑电波消失为标准,他们界定出了一小段时间区域,从中筛选出最可能体验濒死状态的病人。研究者想了解:在大脑失去功能的瞬间,如何感知躯体之外的清醒意识?
研究中有明显濒死体验的患者不到10%,他们描绘的细节却很怪诞:某男性患者记起了身边医生做的一些具体事情,比如取出他的假牙,他甚至感受到了医疗组的沮丧情绪。
其他学者对该研究的反应可想而知,在同期的《柳叶刀》上便有篇社论,辩称很难确认病人的濒死体验正好发生在脑电波消失的时刻,而非此前或此后。也有论者质疑病人叙述的真实性,因为有几个患者先是讲没啥体验,两年后再度问及时却改了口。荷兰团队回应称,由于多数患者并没有濒死体验,可见流行标准解释—大脑对缺氧或高浓度二氧化碳的反应—未必合理,否则几乎所有的患者都应有那些体验。
对于该研究的质疑主要集中在:当脑电波已明显消失时,还会有精神活动吗?患者对于濒死体验的叙述如何能证实?
知乎…… 1977年,玛利亚女士在西雅图医院经历了心脏停搏。她脱险后的第二天,称看到自己悬浮在手术台上,并在窗外的窗台上看到一双独特的网球鞋。无论放鞋的位置还是鞋的细节,都与玛利亚的叙述吻合,看起来濒死者可能会体验到某种灵魂出窍。但随后,两个怀疑此说的人回到医院,在同一窗台上放了一只鞋。他们注意到了两点:其一,从地面很容易看到鞋,所以很可能有人当玛利亚的面提到过那双鞋;其二,更要命的是,从病房里甚至躺在床上,都能将鞋看得一清二楚。
许多濒死体验都涉及了灵魂出窍,通常是患者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躯体与医护人员。这简直匪夷所思,尤其是在心脏停搏的情况下。近期的一项研究便希望对此进行突破,研究者在急救手术室安置了架子,并在其上放置了一些物品,人只有高悬空中时方能看见那些物品。
在2000多例医院收治的心脏停搏患者中,有330人得以幸存,其中只有少数人有濒死体验。最终,只有一个患者描绘的病中场景可以取信,却没人能说出藏在架子上的任何东西。
有些小的研究偶尔会带来新的发现。2017年,加拿大有项研究发现,在4名被拔掉生命支持设备的患者中,有一位心脏停搏后,特殊脑电波仍活跃达10分钟之久。这虽是孤证,但大大出人意料。新近还有项研究发现,大鼠在心跳刚停后,大脑的活跃度有一波迸发,强度甚至超过清醒的大鼠。这也很让人意外,这种活跃是由于大脑受到了冲击,还是老鼠受到了点化?
对于濒死体验,笃信者与怀疑者相争不下,其争论的核心恰是最具挑战的科学谜团之一:意识。人们在清醒时体验到的思绪、梦想、构思与形象,究竟如何由大脑产生?大脑对于它们的产生是否不可或缺?许多濒死体验的笃信者认为人的意识可以不经大脑,科学家们则与此意见相左。
历史迷雾
彩虹七色光破解之谜
人们将七色光的发现归功于牛顿。牛顿乃史上最聪明又难以捉摸的科学家之一,他常被漫画成被苹果爆头的矮胖墩,这自然很不公平。作为科学家,牛顿是独一无二的,在20岁出头时,他仅用了一年半便发明了微积分,并着手构建解释重力及光学的理论。这后来被冠以“牛顿的奇迹年”(Newton’s annus mirabilis)—不算太准确,其实是一年半。
后人视牛顿为大科学家,可他也醉心法术,是个点金师与神学家,在这些领域著述两百万言,两倍于他的科学论著。
因此,约翰·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拒绝视牛顿为人类首位科学巨匠,而称其为“最后的方士”。
彩虹的色彩很是魔幻,可由于习以为常,今人很难想象当初牛顿首次提出彩虹的多彩来自阳光的分解时,人们是怎样的惊诧莫名。
知乎……可见光谱之外仍有各种波长的光,它们的波长要么太长,要么太短,都不能为人类视网膜识别。很好想象,彩虹的七色之外仍排布着其他的光:紫色渐消紫外线起,红色褪尽红外线生。
牛顿长期坚称阳光由五种光组成:红、黄、绿、蓝、紫。在至少27篇论文中,牛顿都维护五色说。可突然间,他宣布橙红与靛蓝也应加入彩虹:靛蓝拥蓝靠紫,橙红倚红偎黄。是什么转变了牛顿的看法?
牛顿已有能力将阳光按色系分开,以通常的从红到紫的顺序排列,并测量它们在光谱中的相互距离。他甚至还细致地解释,尽管各颜色差别鲜明,但在彼此交界处却渐趋融合、界限模糊。光谱上红、黄、绿、蓝、紫五色很突出,而在两色之间的地带,却也并非只是混合色,仔细甄别或许会发现其他颜色。牛顿正是在详查之后引出了两种新颜色。
有人讲牛顿建立七色系统是由于数字7带有神秘性。作为“最后的方士”,牛顿信奉数字7:不仅太阳系由7颗星组成(那时的看法),常见的金属也是7种。有人以为牛顿在构想色谱时可能借鉴了画家的调色环,其中一些调色环或许恰好将色系分成了7色。还有人认为画家的色环是牛顿色环的改进版:一些颜色的排列位置对画家很重要,科学家却对此无所谓。
我个人最喜欢的解释是:牛顿欲将阳光的颜色与音乐相联系,两者或许都有数学底蕴。其时,牛顿已论述了音乐与引力的数学关系。牛顿时代的音阶是对称的,总共7个单音—5个全音被两个半音分开。所以,牛顿可能认识到:如果在选定位置插入橙红与靛蓝,光谱便和音阶完美契合了。音阶大众都熟悉,将光学理论与之类比有助于理解。不过,光谱与音阶最多只是相似,因为支配它们的数学关系并不相同。
还不清楚牛顿为何要将光与音乐相联系。他承认过自己不擅长辨别彩虹中颜色之间的过渡,也许音乐能帮他判断?也许正是借助了音乐,牛顿创造了人们熟知的色谱。
知乎……关于牛顿彩虹,最著名的描画之一出现在平克·佛洛依德(Pink Floyd)
《月影》(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的封面上。多数人都没发觉封面上的彩虹只有六色,既不是常规的七色,也不是牛顿弃用的五色。少了哪一色?我看像是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