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类内战
“你在说什么？什么发烟药，什么来自东方？”达维安挠了挠脑袋，疑惑的向艾里昂发问，这家伙瞎猜什么？
劳资明明是异世界来的！什么东方……不对，好像还真是东方，还是高贵的龙之子！
“还在装！矮人已经一百年没到这边来过了，他们都向往东方，向往那个帝国里的工艺与科技！西边的穷乡僻壤他们早就失去了乐趣，除非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然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让那些求知欲极强的矮人再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
艾里昂声音充满了自信，博览群书的他从文献中学到了不少矮人的知识，结合西方世界百年未见矮人踪影，那些文献里的也八九不离十。
达维安听得一头雾水，艾里昂的话信息量有点大啊，一时间搞不清楚了：“我是真的听不懂啊！能好好给我整理一下不？”
艾里昂一个人在哪东扯西扯说了半天，达维安一句也听不明白，最后艾里昂也没有办法，想到达维安是东边来的，对这边的历史和文化可能真的一无所知，矮人也许知道一些，但他们之间可能没有太多交流，毕竟是因为利益！
没有办法，艾里昂从一百年前的一场大战开始给达维安上一堂历史课：
一百年前，也就是新纪元1096年，教会号召了各地的领主，要对群山东方的黑暗领域进行远征……
那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人类军队在黄金圣典的教导下团结一致，群山矮人与人类并肩作战，当第一只恶魔领主授首，胜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地，精灵也离开他们的森林，用玄奥的魔法为联军提供帮助，精灵游侠走在远征军前方担任先锋。
在与恶魔的交战中，联军披荆斩棘、战无不胜，一路杀到了黑暗领域中央。在那里，西方的生灵第一次知道了，在黑暗领域的东方还有一个人类国家……
依靠精灵咒文语，双方勉强进行了交流，大主教发现东方人类也能使用教会的圣骑士和牧师才能使用圣法气，而且对方不仅没有信仰，而且对圣主和他这个圣主的凡世代言人毫无敬畏之心，大主教要求一位能使用圣法气的东方将军向他跪拜、要所有东方人为曾经盗用圣主力量的行为忏悔！
“下跪？有个魔王临死前也怎么对我说，不过你和它不一样，暂时还不用死……”
——东方统帅的回应
大主教认为他们是亵渎者，与恶魔无异，都应该被净化，大主教仗着手中的八十万人类大军，不顾矮人和精灵的劝阻，单方面向东方人宣战！
精灵和矮人斥责了大主教的行为是野蛮的无理取闹，带着自己的族人脱离联军。
之前的战斗还有精灵与矮人帮助，十万矮人都是强大的战士，三万精灵全是魔武双修的多面手，双方总数量不过占了联军的七分之一，却提供了将近一半的战斗力！但迂腐自负的大主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其他人因为对教会盲目崇拜也没有理性的思考，主教说对面亵渎了圣主，那么就净化他们！
大主教率领的八十万大军只有一半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另外一半不过是从各地聚集平民，他们加入远征军还是第一次胜利之后，来到黑暗之地不过是为了财富和虚伪的荣誉……
之前的对手也只是被恶魔转化或者自甘堕落的畸变体和魔虏，真正的恶魔少之又少……
堕落者本就贪生怕死，畸变体的脑子更接近野兽，与声势浩大的远征联军交战不过是屈于大恶魔的淫威，精灵和人类魔法师的魔法再加上遮天蔽日的箭雨，就能让这些邪恶生物丧失大部分战斗意志。
第一次交锋也会被坚韧的矮人挡下，之后人类的贵族骑士们在骑着战马杀入敌阵也不过是收割懦夫的生命！
至于人类步兵？他们只是捡漏和负责打扫战场的……
另外一边，帝国的长城将恶魔与国土隔绝，长城上有无数英勇的将士守卫，如果不加入长城守卫军，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恶魔长什么样！
长城与帝国的勇士们守护着国土与人民，每一位明秦的子民自孩提时就知道：长城是帝国荣耀，是祖先用血肉之躯在大地上开拓出的奇迹，也是帝国的枷锁……高墙挡住了恶魔，也将帝国子民像牲畜一样圈养！先祖建立长城为了传承而不是苟且！
帝国子民渴望越过长城、渴望屠尽恶魔、渴望将长城外未知的世界纳入帝国的版图！
日月星辰所照之地，皆应为帝国疆域！
帝国用了五百年将长城周围的妖魔清理干净，帝国的第一支远征军越过了长城，被选中的五十万将士无不为此自豪！
深入黑暗领域的帝国远征军与恶魔及其爪牙加战了无数次，五十万人的大军如今只剩不到四十万人，可是没有人想要回去！没有人愿意回去！
矮人和精灵派遣使者将大主教的想法告诉了东方统帅，希望对方让步，阻止无意义的流血，大主教一方有八十万大军，虽然东方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他们人数只有对面的二分之一，而且很明显刚经历一场大战，矮人和精灵都不看好他们……
可所有人一致表示：明秦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只跪天地先祖、君王父母！向他人屈膝便是受辱，宁死不从！
精灵无奈，最终带着人离开，不趟这浑水，矮人则非常欣赏这些倔脾气，他们表示愿意和倔强的东方一起敲烂那个臭屁主教的脑袋。
东方人拒绝了矮人的帮助，但还是请求矮人保护他们的伤员。
矮人的军队在山丘上看着人类军队交战，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向着他们缓缓打开……
教会的骑士们急功近利，在后方弓箭手还没进入指定位置时就向着东方人冲锋，只有零星的魔法攻击为他们掩护，他们相信没有人可以在数万骑士的冲锋的浩荡声势下保持冷静，等骑士冲到面前敌人就会开始奔溃、逃跑，之前的战斗、之前的敌人都一直如此！可骑士这次没能如愿……
明秦士兵用一根有三个口的棍子把他们打下了马，随着一阵阵爆裂声想起，无数钢珠迎面飞来，板甲被钢珠打出一道道的凹痕，战马被击中更是当场一头栽倒，一些盔甲比较薄的骑士（比较穷的骑士）和比较弱的骑士也抵挡不了弹丸，骑士们成片的倒下，后面的骑士即使没被击中也很难继续冲锋……
魔法飞弹终于到达明秦人的军阵，可那零星的魔法对三十多万的大阵有什么用呢？
爆裂声不断响起，骑士还在不停的死去，明秦人又拉出了更大更粗的钢管，发射更大的弹丸，还是会爆炸的！
数百枚炮弹落在西方人的步兵阵地上，东方的魔法师也使用他们的魔法进行了反击！
上千门火炮加上数百魔法师，远程打击能力几乎赶上了精灵！
几轮炮击之后西方人的步兵就开始溃逃，明秦步兵和骑兵开始反击。
之前耀武扬威的骑士老爷们都倒在了地上，明秦人战马从他们身上跨过，很快来到西方军队面前！
东方人用三眼铳和火炮击败了西方骑士，西方人用该用什么来阻挡东方骑兵的铁蹄？
步兵？之前的炮击就已经把他们吓破胆了，现在他们在马蹄下了！弓箭手？他们也被炸了，裤子都湿了哪还有力气拉弓啊？
战斗的最后，大主教的脑袋被一位东方将军挂在了马上，黄金盛典和圣杯都成了东方人的战利品，学不会魔法的矮人们爱上东方的火器……
没被炸死的骑士老爷和跑得慢的步兵成为了低贱俘虏，盔甲武器都被扒下……
“东方人真的毫无骑士精神呢！居然把所有俘虏全杀了，啧啧啧……”艾里昂的艾里昂语气十分轻蔑，好像十分鄙视杀俘虏这种行为。
“投降的太多了，不杀还留着干嘛？”
嘭！
艾里昂听见达维安的话瞬间怒不可遏，双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整个人站了起来，达维安被年轻领主的行动吓了一大跳，心里打鼓：完了，说话太冲了，这家伙可是西方人，而且他还认定自己的东方人，两边这么大的仇，他怕不是要收拾自己吧？
“你还知道投降的太多了，那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家伙到底是在发什么脾气？
听艾里昂讲完百年前大战，会有那场大战完全是因为那个大主教太傻，失败是因为西方人都太笨……
因为笨，骑兵白给；因为笨，造不出火器，装备被碾压！八十万人被不到四十万人吊着打完全是因为笨！
而且从艾里昂的描述，东方那个不是大明吗？三眼铳和火炮都拿出来了，既然已经有人拿出来了类似的东西，那矮人的火枪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用了，就是那个教会……被火器打得这么惨，恐怕恨死火器了，不知道有没有颁布“禁火令”什么的，不过被打得这么惨，应该跳不起来了吧？
问问比较好：“之后呢？教会丢了两件圣物，应该会想办法抢回来吧？还有那个沙毕大主教，肯定被人骂死了吧？”
艾里昂重新回到座位，脸上满是不屑：“那个白痴在战场被人砍了脑袋，刚才你没听见吗？”
“不过的确被骂了不少，几个大领主逃回来之后，都不给教会交钱了，教会那边说要再组织一次远征夺回圣物，结果那个领主都不鸟他们！”
说到最后，艾里昂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那个教会现在没什么威望了，这么个小贵族都敢取笑他们，而且看艾里昂的样子好像不仇视自己，不过还是得留个心眼……
听完历史课，达维安又问了最开始的问题，指着银币上那个主教打扮的人问道：“说正事，这个家伙是谁啊？”
“圣主之子，恶魔裁决者，伊诺卡伦的建立者，戒律执行人……”
艾里昂像放鞭炮一样说出一大串头衔，达维安听着头大：“说重点好不好啊？”
“额……就是教会的创始人，初代大主教伊诺，教会的规矩就是他定的。后来教会统一了货币，就把他印在了背面，虽然不像他……”
年轻领主简单的说明了那人的身份，达维安又针对教会统一货币的事情问了一些事情。
根据艾里昂的回答，现在的教会的确已经掀不去什么风浪，虽然各地都还有教堂和圣职人员，但各领主已经不像一百年前一样对教会言听计从，各领主因为那一场大战损失惨重，要不是教会手里还有不少圣骑士、在运营着银行和便宜的医院，早就不知道被那个领主给灭了……
“话说回来，你们这边都是领主吗？一直没听见你爵位之类的。”
“没有，只有领主和封臣的关系，比如我这个灰岩领主就是敦克堡领主封臣，敦克堡领主是我父亲的封臣……我父亲不是任何人的封臣，我身上可是流淌着高阶领主之血的！”艾里昂说到最后一句十分得意，他似乎对自己“高贵的的血脉”很满意。
“那骑士算什么等级，他们好像和领主不太一样？”
“精通骑术、长枪和剑技，实力达到一定水平，向某位实权领主宣誓效忠，即向可世袭的贵族效忠就可以得到骑士称号，不可世袭。”艾里昂已经完全把达维安当成东方人，认为对方对这边的制度不了解也理所当然，他也很乐意解说。
“灰岩镇的三个骑士都是向敦克堡的杰博大人效忠的，被父亲派到这里来的我，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掉动他们，之前进攻豺狼人部落，如果三位骑士都不去，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达维安听见那个领主的名字有点想笑，这些人名的发音怎么都这么奇怪啊！不过那不是重点……
“他们三个其实挺弱的吧？那个谢特爵士明显不是我的对手！”
“没错，他们几个都是勉强达到精英级，加上父辈都是敦克堡的骑士，不然他们根本得不到骑士的头衔！”
又是这个精英级，之前就听萨克提到过精英级这个词，不过当时他没注意：“你们这边是怎么分实力等级的？”
艾里昂又向达维安介绍了一番，精灵的各种魔法一共有七个级别，后来传入人类社会，一些魔法师就按掌握一个人掌握的魔法的最高级别，来给魔法师分个三六九等，后来教会建立，也学着魔法师的分级给所有人的实力分了一个等级。
教会定下的等级也是七个：普通、精英、勇士、英雄、史诗、传说、圣者，最高级的圣者从古至今只有只有伊诺一人。
达维安感觉这个实力划分和系统英雄单位的等级不同，这其实就是个考核标准，战斗时根本找不到明显的特征判断……
艾里昂说完又向达维安问起东方是如何划分实力的，达维安知道个屁，他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能随口胡诌一句，说那边不兴这一套给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