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谈转学
“清乐？清乐？”
秋凉轻轻扣门，清乐却依旧聚精会神，好似没有听见，而后用清甜的声音叫了两声，清乐才有反应，回头却是秋凉已经站在身前，白体恤灰白束腿牛仔裤，笔直的站在清乐眼前。
睁大眼盯着清乐。
“你在看啥？”
清乐有些紧张，可能是因为人家都进了家门然后都走到面前才发觉到有人出现。
“额！看看新闻，有什么事情吗？”
“哼！”
秋凉娇俏小脸抬起，撅起小嘴，双手抱在胸前。
“额！来来来坐坐坐，您老别生气，小的马上给你沏茶去。”
清乐急忙起身将秋凉转身，半推到客厅，安抚秋凉坐下，而后去沏茶。
秋凉见到清乐这幅样子，忍不住捂嘴偷笑。
“还真是！”
不多时清乐沏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随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阿姨呢！”
“在家，让我过来叫你，哪知道你却像是个尸体一样毫无动静，还以为你进门的时候被门夹住。”
“......”
清乐无语，满脸黑线，秋凉就是这样偶有几句整蛊清乐的话令他不敢恭维。
“咳咳！那我们过去吧！”
“嗯好！”
清乐下楼，两栋楼靠在一起，秋凉的家是清乐叔叔修建的小洋楼，那是早些年叔叔从外面漂泊回来之后亲自监工修好的，可是一直以来不知道为何他都让它空置着，内部的装修算不得豪华却也是很工整。
清乐许久没有来过了，他推门，内部的装饰依旧延续着幼时记忆中的模样，他看着那些曾经的物件家具。
“嗨！清乐来了啊！”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清乐转头去看。
“阿姨！”
清乐微笑，秋凉的妈妈取下胸前的围裙，看起来她应该很注重保养，那张脸就好似没有被岁月这把刀雕琢过，脸颊清秀，看起来颇具书香气息，身形笔直，穿着居家服饰，依旧给人青春飞扬的感觉，浑然不觉已去四十载韶华。
长发垂在肩头，长长的睫毛闪动，清乐想她们母女两人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姐妹。
“来来来，坐坐坐，秋凉，去哪了？这个小妮子！清乐来了也不出来招呼。”
秋妈妈对着楼上呼和，却没有得到回应，似乎有点愠怒，招呼清乐坐下，准备上楼去寻。
“没事的，秋阿姨，也许她应该在忙。”
“忙什么啊，这个丫头鬼灵精怪，指不定在哪里玩去了，刚刚我就没看见。”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忽而转身奔到厨房，紧接着一阵香味传来，那香味很香，清乐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瞬间感觉很是饥饿。
“清乐啊！我走不开，你去帮我找找那个丫头，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清乐讪笑，挠挠头，应和着，他知道此刻秋凉应该在她的“工作室”里，只有那里有隔音墙，那是他叔叔说要给他弄一个KTV所以特别布置的，顺着楼梯上去，游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便是。
门是开着的，清乐站在门外，见到秋凉围着那条已经被颜料弄得五颜六色的围裙，耳朵里面塞着耳机，一手拿着笔托着下巴，专注的看着画板。
清乐不忍打扰，便矗立在门外，许久后秋凉用她纤纤小手在纸上轻点几下，转身取颜料，忽而抬头见到清乐站在门口发呆。
小脸一红，转头不敢去看清乐，清乐讪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大概有许久了，看你入神，然后就没敢打搅你。”
就像是小姑娘的内心的秘密被人戳穿一般，秋凉不敢去看清乐，只是埋头不断的捣鼓颜料。
“你想画什么？”
清乐轻声询问，秋凉摘下耳机。
“我想画一幅表现出人内心枯寂的那种感觉，就像你一样。”
秋凉吐吐舌头。
“千山荒尽，孤舟蓑衣。”
清乐低头，见到秋凉的草稿纸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八个大字，而后抬头看看未曾下笔的画板。
“不如便叫做荒吧！”
“荒？”
秋凉歪头看着清乐。
陷入沉思，被秋妈妈的呼声惊醒。
两人急忙下楼，秋凉连那脏兮兮的围裙都来不及取下来，下楼便撞见妈妈，妈妈露出责备的眼神。
“你这个家伙，人家看清乐都来许久了，就知道呆在楼上，你是大小姐坐闺房吗？”
“妈！”
秋凉撒娇。遭受一通白眼然后看看她心爱女儿满手是颜料，秋凉这才发觉，急忙有跑回去。
“这丫头就这样，在学校啊你也给我看着点。”
清乐尴尬的笑笑点头。
饭桌上清乐端起碗筷不断的往嘴里塞食物，可能是他太饥饿，也可能是他从未吃到过自己母亲亲自做的饭菜。
“慢点吃！”
秋妈妈劝诫清乐，如愿，一桌饭菜一扫而光，清乐打了个饱隔，秋妈妈从冰箱取出削好的椰子递给清乐一个。
“姑娘要的话自己去拿。”
对秋凉甩个眼神，然后指着桌上，显然是要秋凉收拾残局。
清乐想“她们一家人真幸福。”
“清乐啊！我跟你说个事情，也许呢，下个月我们就要出门了，我呢本打算让秋凉在津门带着你，你看哪，秋凉这也是高三了，学习不容忽视，我们决定让她呆在她爸爸身边去，所以，也许下个月秋凉会转学到县里面去了，你一个人在津门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清乐端着椰子，准备送到嘴边，却听到秋妈妈语重心长的话语，以及听到那令他无措的消息。
清乐内心震撼。
清乐虽然震撼，就算是极不情愿，也不能表达出那些其他的情绪，清乐那假装若无其事的表情下，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喔！很好啊！对秋凉姐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情吧！阿姨，我一个人在这边能行的，你们不用替我担心，真的！”
“其实吧！我也跟他爸说过要不连着你一块接过去，可是因为你在这边有助学金，而去那边不一定能够申请下来。”
秋家一向对清乐犹如对自己孩子，清乐的叔叔当初也总是说这套房子卖得值得，他们是一个很值得结交家庭，叔叔住院的半年时光，隔三差五的便会来探望。
兴许这也算是叔叔托孤的一种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