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以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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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个三十岁老男人的歪理邪说

路过一家摄影店门口,看到一对情侣站在落地窗前讨论窗里模特身上的鱼尾婚纱。

女孩说:“等结婚我也要穿这种。”

男孩说:“只能为我穿哦。”

我好像看到了曾经,梁洛问我,“你知道婚纱对女人的意义吗?”

我摇头,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懂。

“婚纱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礼服,一辈子只为一个人穿。”

我握紧她的手说:“这辈子我只为你穿西装打领带。”

分手前我和梁洛去拍了一套婚纱照,照片我一直保存到现在,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每年我都会买一身西装一条领带,可我再也没有穿西装打领带。

我觉得人总要为另一个做一些改变,这不是矫情,也不是痴情,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离开南京前我把当初梁洛穿的婚纱买了回来,改成咖啡馆后我把婚纱摆放在了店里,每天看着它,摆弄它,别人说我疯了。

后来我参加过许多朋友的婚礼,新娘一袭婚纱站在舞台,台下亲戚朋友欢呼,在我眼里,她们都不及梁洛万分之一。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世间星光璀璨却不及你一颦一笑。’

还有一句话,‘有过合适的,就不愿将就。’

一团面和一团泥揉在一起,只能是黑不黑白不白,捏不出漂亮的泥人,也做不出美味的包子,然后扔进垃圾桶里。

这好比作婚姻,将就的婚姻最后大多都是草草收场,彼此错了吗?都没错,错的是把将就当成了讲究。

因为有过合适的,所以我不愿将就。

我喜欢喝茶,温杯、醒茶、冲泡这都是一门学问。

对于醒茶很有学问,冲泡时间稍短茶叶的杂质碎末泡不出来。

时间长了也不行,不然第二波冲泡就没有了茶叶的清新味道。

咱们国家讲究礼仪,茶倒七分满,留的三分是人情。

对于吃饭也有讲究,家庭聚餐辈分最高长辈要坐在对着门的位置,这叫上座,辈分排中的坐在两边,这叫陪座,最小一辈坐在门口位置。

这叫?下座??

反正和长辈吃饭我都是坐在门口端菜倒水。

我小时候二伯喝醉酒没大没小,拉着爷爷跟大伯家的哥一起拜把子,要不是父亲拉着,那天晚上大伯非得拿铁锨拍死他。

在我眼里婚姻就像喝茶,要有敬,相敬如宾的感情才能长久。

喝茶你要选择一套符合自己品味的茶具,可最好的不一定是适合你的。

你选了一套上万的茶具,结果每天泡着几块钱一包的茶叶。

这就好比男人想要找漂亮温柔的女人,而女人想要找一个帅气体贴的男人。结果忽略的自己现有的条件。

难道你让漂亮温柔的女人陪你整天吃咸菜萝卜?

难道你让帅气体贴的男人每年陪你回家掰玉米割麦子?

小心说我适合去做传销,凭我的忽悠能力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我跟她说,到时候我先把她兄妹俩骗去非洲。

……

海棠旅游回来后整天忙着给我撮合对象,环肥燕瘦简直就像皇帝选妃。

我去买了一个大纸箱放在吧台里面,每当听到门外有刹车声音我就躲进箱子里。

海棠的坚持不懈让我很感动,这孙子在店里坐了一天,最终我屈服了,我怀疑他搞了一个相亲网站,要不就是人口贩卖。

海棠把妹子约在广场见面,那天有微风,我坐在下风口,海棠和妹子坐在板凳上风口。

风吹过,海棠的唾沫混着妹子脸上的粉丝毫不落的全糊在我脸上。

我全程不说话,海棠一直对我眨眼,我装作看不到,自顾自的玩消消乐。

我觉得海棠跟那个妹子挺合适的,以后两个人可以做泥水匠。

海棠送走妹子回店里一直骂我,我指着自己脸吼他,“劳资敢说话吗?一张嘴我怕特码那妹子脸上的粉全飘我嘴里。”

海棠满脸的谄媚阿谀,“这不是看照片挺好的吗,谁知道见光死啊。”

我把脸洗了七八遍,擦完脸的毛巾扔他脸上,“傻逼,你不知道有个软件叫美图吗?”

小心很喜欢那套婚纱,我想女孩子大概都会对这种神圣的礼服充满期待。

我跟小心说,“你要不要试试?穿了我的婚纱,以后海棠就是我的大舅哥。”

小心脸红到耳根对着我呸,海棠握紧拳头恨不得一拳头打死我,“我妹就算当尼姑也不跟你好!”

我笑,小心抬腿给他一脚,“老娘先送你当公公!”

有的人一声平淡无奇,有的人历经沧桑,有的人香车宝马住别墅,有的人馒头咸菜住瓦房。

我很讨厌有人跟说我命运是公平的,因为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是属于胜利者的。

我喜欢坐在店里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世界,有的人与影子相伴行走,有的人执卿之手,有的人匆忙躲雨,有的人依偎在一把伞下。

我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体,安静看着这个世界的生命绽放不同的色彩。

有的情侣会在墙上留下彼此的名字,宣誓着彼此矢志不渝的爱情。

有的情侣会在舞台上为心爱的人唱一首对方最爱听的歌。

有的情侣会特意来店里听婉婷的萧声。

有的情侣会特意来找我聊天,一个在爱情里失败的我,却充当着别人爱情的路灯。

小甲和女朋友小乙是异地恋,每个月才能见一次面,我的咖啡店成了这对情侣的约会基地。

小甲说,“我想接小乙去上海,可是她舍不得离开这里。”

我送了他一杯苦丁茶,看着他抿了一口皱眉的样子,我问他,“好喝吗?”

小甲说:“不好喝,太苦。”

我说:“我也不喜欢喝。”

小甲说:“那你为什么给我喝?”

我说:“那你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想着让人家姑娘背井离乡去上海陪你?”

小甲握着水杯沉默,我换了一杯凤凰单枞给小乙:“这个好喝吗?”

“好喝,味道比较香,还有一丝甜味。”

小乙只是小浅了一口,把剩余的大半杯递给小甲,“你喝这个吧,这个好喝,不苦。”

“你看,小乙知道你苦,所以把香甜的给你,那你为什么就不想着换一个地方陪她呢?”

我冲了一杯卡布奇诺给俩人,“男人总要比女人多付出一些,往后余生她只有你,而你却有你的父母亲人朋友。”

小甲笑起来,“我知道怎么做了,难怪你生意这么好。”

我伸手说:“你知道个屁,两杯茶一杯卡布奇诺一共一百二。”

次月,小甲在上海辞职来了这座城市工作陪小乙,俩人还会经常光顾,只是再也不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