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读懂日本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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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弥生时代

1万年前

日本进入绳纹时代,新石器时代开始。

前3世纪

日本进入弥生时代,农耕社会开始。

前210年

徐福东渡,“止王不来”。

1884年,在日本东京的弥生町发现了古代人类使用的陶器,这种陶器纹饰简洁,造型精美,薄而坚固,与日本历史上1万年前到公元前4世纪使用的刻有草绳样花纹的陶器即绳纹时代的陶器相比,独具特色,因此以发现地命名为弥生陶器。随着考古发掘的深入,人们发现,使用弥生陶器的时代与绳纹时代相比,绝不仅仅是陶器的不同。

1万年前到公元前4世纪的绳纹时代是日本的新石器时代。在这一时期,日本列岛上的原始人类已经会磨制石器,过着捕鱼、狩猎和采集的生活,因此不能长期定居在一个地方,人们还不会建筑房屋,以坑居为主,就是在地上挖一浅坑,四周立上柱子,上面覆以干草,被后人称之为“竖穴住居”。居住在海岸附近的人们大量食用贝类,遗弃的贝壳堆积在一起,形成贝冢。在日本发现的贝冢有上千处之多,大的贝冢有上百平方米,高30厘米。他们掌握了制造土陶的技术。陶器在日本出土数量非常多,其中一些底部有烧过的痕迹,说明日本人已经吃上了熟食,这有助于增强人的体质。

与绳纹时代相比,在使用弥生陶器的时代,日本列岛上居民的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飞跃。最大的变化是水稻种植得到大规模的普及,使日本人有了相对稳定的食物来源,至今米饭依然是日本人最喜爱的主食。农耕的普及也使日本人具备了结束漂泊不定的生活定居下来的条件,类似于村庄的聚落出现,逐渐开始建造房屋。而且,水稻种植需要通力合作,对日本集团意识等民族性格的形成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其次,日本人开始使用金属工具,青铜器用于武器和祭祀用品,铁器用于农具,大大提高了生产力。

最早的弥生陶器

这一时期在日本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日本列岛上的早期人类脱离了采集和渔猎的生活,实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第一次革命性变革——农业革命,进入了农业社会,被称为弥生时代。换言之,弥生时代标志着日本迈进了文明的门槛,它的时间跨度大体上为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3世纪。

渡来人

指古代移居到日本的移民,绝大部分是来自中国和朝鲜的移民。主要集中在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7世纪期间,据推算总数达上百万之多。渡来人给日本带来农耕、冶铁、纺织、建筑等先进的生产技术以及文字、儒学、佛教、医学等先进的文化,对日本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最初,渡来人与日本人有所区别,后来逐渐被同化。

正因为如此,在弥生时代,日本的人口得到增加。有学者推算,绳纹时代日本人口最多时是26万,而绳纹时代晚期只有8万,进入弥生时代后人口急剧增加,很快达到60万。在这个基础上,有了剩余的产品,出现了可以脱离生产、专门从事社会管理的人员,逐渐向国家过渡。

为什么日本的社会发展在这一时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进步?学界一般认为,水稻种植起源于中国,它又是怎样传到日本的呢?根据古代日本部分地区人骨化石分析,绳纹时代日本人的平均身高为160.24厘米,而进入公元前3世纪后弥生时代日本人的平均身高突然增加到163.23厘米。按照正常的进化,身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会增加如此之快。这说明,弥生时代初期,有大量身材高大的外来移民来到了日本。

研究发现,在春秋战国时代,中国就有大量的人向日本移民。那时诸侯争霸,战乱不已,北方齐、鲁、燕、赵之民,很多东逃朝鲜,也有的间接或直接逃至日本。至秦代,为躲避暴政,移民依然不断。当时,中国早已进入农耕社会,文明发达,远远领先于周边东亚诸邻国。移民来到日本,带来了水稻种植技术、铁器制造技术以及其他先进的生产技术,促成了日本社会经济的飞跃式发展。

徐福东渡的传说就反映了这一历史进程。秦始皇在位时,寻求长生不老。方士徐福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多次派徐福到海外寻仙。最后一次徐福出海携带了谷种等物品,并带了童男童女各500人以及各种工匠随行。这次出海,徐福来到“平原广泽”,便“止王不来”,即停下来自立为王,不回来了。很多研究者认为,“平原广泽”即为日本,徐福东渡到了日本,推动了弥生文化的形成。

因此,日本文明是在原有基础上吸收先进文明后形成的,日本人的祖先也不是单一的人种,而是经过多人种混合形成的。1994年任首相的羽田孜就认为自己是中国移民的后裔,自称“我的祖上是姓秦的”,即秦代移民到日本的中国人的后裔。

知识链接

稻作文化与集团意识

水稻种植

在水稻种植基础上,形成许多习俗和意识,例如吃年糕、酿造酱等等,被称为稻作文化。日本自从大规模种植水稻以后,稻作一直是日本农耕社会的基础,这对日本文化有着深刻的影响,集团意识就是其中之一。水稻种植最关键的是水,蓄水设施和灌溉设施靠整个村庄甚至几个村庄共同合作。在稻作劳动中,家族和村庄成为命运共同体。农民都属于某一个特定的集团,必须遵守这个集团的规范,个人才能存活下去。这和靠天吃饭的旱田农业对人的影响有很大区别。对村落的归属感和忠诚心在人的精神深处扎下了根,形成日本人根深蒂固的集团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