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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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熟矮丛蓝莓 LATE LOW BLUEBERRY

大约也在这时节,第二种晚熟蓝莓,即更常见的、果实较硬的矮丛蓝莓矮丛蓝莓Vaccinium vacillans。熟了,它常与越橘混生,灌木大小与越橘相似。植株挺拔修长,有长枝数根,其形如竿,树皮绿而新枝深红,叶灰绿如覆霜。花娇嫩,泛玫瑰晕。长在开阔的山坡或草场,亦生于新芽林和稀疏林木中,高一英尺半至两英尺。

这种叶灰绿的灌木,果实比越橘熟得要早些,也更甜,恐怕比越橘属的其他一切果实都更甜。但这种蓝莓以及高丛蓝莓与越橘属的其他灌木相比,开花更多也更密,因此果实也不像越橘那样分散,而是密集成群,似总状花序,一把能揪下来好多,大小不同,特质各异。熟得最早也最透的,不是在山顶,也不是在低处的陡坡,而是在山脊这样突起的高处,或是山的东南侧和南侧,光照充足、温度较高的地方。

对不爱远游且疏于观察的人们来说,这是他们所知道的唯一一种矮丛蓝莓。早熟的矮丛蓝莓,为方便姑且称之为小蓝莓Vaccinium pennsylvanicum。的,此时多半已过季不结果了,长在山上,小巧的淡蓝色花朵宛若春天,的确俊俏、单纯而芬芳,但必须承认,小蓝莓毕竟绵软单薄,淡而无味。而这第二种蓝莓却更像是固体食物,坚实如面包,尽管也难免有朴实浓厚的泥土气息。

有些年份,蓝莓长得格外壮硕丰满。八月二十日,当越橘开始崭露头角,蓝莓则略显枯萎,但尚可勉力维持。等到九月一日,则大都皱缩了,若是雨水较多的年份则开始腐烂;其他年份,则是半干,很多会硬得像在锅里烘过,但依然十分甘甜可口,不像越橘那样遍体虫蛀。你尽可以把这蓝莓当作蔬菜一样吃掉,丝毫不用担心。在本州,旱季过后,常有蓝莓生长茂盛。有时甚至在九月中旬,当蓝莓灌木已通体变为秋日的深红,还能采得到蓝莓,且完整无损。那一簇簇色彩浓烈、流连不去的蓝莓,在秋日里与浓墨重彩的叶子形成奇异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