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武审判（1）
“对啊，有点麻烦。”见萧明已经吃完了，常东临起身，把桌上的盘子撤了下去。
萧明当然不准备干坐在这里，看着常东临干活，于是他拿起面前的那份沙拉——
一个不小心，全都扣在了有关第一监狱的文件上。
“我不是故意的！”
传统的瓷盘碎了一地，萧明试图去挽救那份文件，但事实证明它已经死了。
现在他的心情可以说很糟糕了。
“我好像记得，这个屋子附赠一个家政机器人。”看到这一幕，常东临表现出了他应有的风度，他没有责怪萧明，“别管这些了，我们来处理门外的那些人。”
“怎么处理？将他们‘处理’掉吗？”萧明挤眉弄眼。
“提到这个，”常东临想起一件事，“或许不应该我来开口，但你和张扬的矛盾应该解决一下了。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萧明抿了一下嘴，“OK，我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我处理完眼前的一堆事以后。”
他很快噤声，因为常东临已经打开了与外界的通讯，果然有十好几个特种兵模样的人在外面。
萧明条件反射地想要高举双手，但常东临的淡定感染了他。
没错，你现在已经是有人罩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怂！他倒退几步，躲在了常东临身后。
“有事？”常东临先开了口。
“抱歉打扰你，执政官先生。我们奉命捉捕一个越狱的逃犯，逃犯萧明于今日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出第一监狱。他精神上似乎有些问题，而且很可能携带了武器，非常危险！“
“额——”隔着防弹头盔，负责说话的那个特警的声音嗡沉。他看了一眼嫌犯的资料，然后看了一眼萧明。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道，
“无意冒犯，但您身后的那个人，与我们要抓的越狱者长得很像。“
“哦。”常东临点点头，鉴于他已经准备袒护萧明到底了，在这种情况下说个谎话也没什么。
“你说他吗？”常东临做好了心里预设，事实证明他是一个天生会说谎的人，他的身份也使得大多数人不会去反驳。
即便他说的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上面掉到了我的屋子里。”
萧明张了张嘴，实在没想到常东临会用这种正常人不会相信的说辞来为他遮掩。
十几个特警同时看天花板，然后又同时低下头来看常东临，这种默契让萧明觉得有些搞笑。
“抱歉常先生，您确定吗？据我们所知——”
“确定，他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我的桌子。”常东临指了指满地的饭菜残骸。
“噢！”戴头盔的那位发出一声惊叹。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是把萧明抓回去，而不是在这里讨论人穿越的可能性。
或者讨论城邦首席执政官大人是不是精神失常。
又或者——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正如他之前说过的，越狱犯人可能携带了致命武器。有没有可能犯人控制住了常东临，逼迫常东临说了这些话？
就在特警头脑里刮起一阵风暴的时候，常东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要亲自提审这个人。”
“当然，常先生，这是您的权力。但——”特警斟酌着开口，想要试探一下常东临是不是被胁迫，但这种情况下激怒萧明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的心思当然隐瞒不过常东临。
“别自作聪明，这个世界上能威胁我的人不多，你不会以为我真有那么蠢吧。”常东临笑着摇了摇头。“我收回刚才那句亲自提审的话。
我们不走法院审核的流程，改为按照城邦公约第2351条，申请比武审判，你同意吗？”他看向萧明，投来一个询问的表情。
萧明一愣。
比武审判、城邦公约这些事他一无所知，但他早就被张扬的供词逼上了梁山，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了，“我同意。”
至少常东临不会害他，也不会像1号那样无缘无故地整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常东临摊摊手，一副此事无须再议的态度，外面那些人还在面面相觑，他已经把通讯单方面关闭了。
“解决了？外面那些人走了吗？”萧明不可置信。
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麻烦，走到了另一个麻烦里了。
“放心，三分钟后他们还不走，我就找人把他们抓走。”
“你还真是任性啊。”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萧明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比武审判是什么？”
“一项古老的习俗了，罪犯在法官宣布判罪之前，可以要求比武审判，简单来说就是决斗定生死。这个习俗在文明社会早就被废除了，但无法无天之地保留了它，只不过很少人会这样选。”
“为什么？”萧明觉得有一点不靠谱。
“你问为什么被废黜，还是为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萧明一拍沙发，“当然是问为什么很少人会这样选，很危险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为我申请了比武审判啊！”
常东临也坐到萧明身边，当年他买下这个白色真皮沙发的价格高到令人咂舌，但真的放到家里，他却很少坐到这个沙发上。
他习惯了孜孜不倦地去成为人上人，但最后却发现这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很多快乐，别人仰视的眼光反而使他厌恶。
反倒是和萧明重逢之后，他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城邦比武审判的模式是固定的——
一个月后，你要接受实力测试，然后从相匹配的人里面选取你的对手，在当天决斗。”
“听起来很公平啊，那为什么很少人会这么选？”
“因为无论什么自身实力如何，”常东临做了一个萧明同款的摸头动作，“你会匹配到的对手都有一个共同点：嗜杀。正常人不会愿意和走投无路的罪犯比武。”
“在城邦里犯任何罪都不会被处死，但比武审判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好吧，”听到这个消息，萧明反倒镇静下来，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焦虑或恐惧，“怎么比，你别告诉我是肉搏就行。”
萧明想了想，补充一句，“我祈祷不是肉搏或机甲。”
“是机甲。”
萧明从沙发上弹起来，这回死定了！
机甲是他少数的一窍不通的搏斗领域之一，从幼儿园开始，因为无法负担昂贵的机甲维护费用，他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机甲武士的有关训练。
常东临仍然坐在沙发上，合身的西服以及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气质，他只需要一只猫，就可以扮演最新版的教父了。
他说“我记得自己没有说过，比武审判你必须亲自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