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帮刘志国做饭的春燕问刘志国说：“老弟，大炮头咋这么早就让人叫走了？你说跟昨天来诈大炮头的事有关吗？”

刘志国说：“可能跟那事有关系.”

春燕说：“你说你们的大炮头的真正的身份是不是让你们的胡子知道了？”

刘志国瞅了春燕一眼问：“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春燕说：“我也是瞎猜。”

刘志国说：“姐，你一定饿了，你吃饭吧。？”

春燕说：“还是等一等吧，等大炮头回来一起吃，反正也不太饿。”

刘志国想，看起来这个姐姐跟大炮头一点仇恨也没有了，是大炮头始终对他的人格影响呢？还是她和大炮头真的有了男女之情感了呢？从春燕姐这个人的脾气看，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对大炮头产生感情，一定是大炮头尊重她的人格了。

春燕瞅了刘志国一眼问：“老弟，你在想啥呢？是不是姐说的话不对？”

刘志国说：“没有。姐。”

春燕说：“你没想啥也想呢，不过姐不再追问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山洞的门被“咚，咚咚”地敲了三下，春燕忙站起来说：“是大炮头回来了，我给大炮头开门去。”

刘志国说：“姐，你不能去，我是大炮头的护卫，这活应该有我干。”

春燕犹豫一会，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说：“老弟，还是你想得周到，还是你去吧。”

刘志国向山洞口走去，把插门的门闩拉开。

包玉金推开门裹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朝着那张日本军用简易桌走去，然后坐在旁边的日本军用简易椅子上，虽然把《阿Q正传》翻开，目光也在字里行间穿行，可是一个字也没看清楚。

看在眼里的春燕想了想，问：“包，不，不是，是大炮头，你回来就看书，不饿吗？”

包玉金的目光仍然穿行在字里行间，只是回了春燕一个“哼”。

刘志国把土豆菜和大米饭各盛一碗，给包玉金端去放在他前面的桌上。

春燕虽然见包玉金心里还想着别的事，但是见他还是把饭吃了下去，便想，还是没白等。

包玉金吃完早饭就走出了山洞，按远藤太郎的新《方案》去抽人和传达更改后的巡逻方法的《方案》，后晌才回到他的山洞，回到山东后就又坐在日本军用简易桌子旁的日本军用简易椅子上，把《阿Q正传》翻开，目光也在《阿Q正传》字里行间穿行，但是他还是一个子没有看清楚。

这一天包玉金是在心事重重中渡过的，吃晚饭的时候心情也没有开朗。晚饭后刘志国把碗筷收拾完就走了。包玉金见刘志国这次离开山洞时没有以往那样顾虑重重，而是走得无所犹豫。包玉金虽然看在眼里，但是没有往多处想，因为他现在顾不上考虑这个事情，只是把山洞门插上，从春燕的床边搬搭铺的板子，他在山洞口搭完铺，又去取行李的时候，春燕说：“在这山洞里就咱们两个人，又无拦无挡，你干啥搬？到哪不一样？在一个山洞里铺并着和不并着都一样只要心里干净并着睡也没啥，何必搬来搬去的怪麻烦的。

包玉金朝春燕笑了一下，说：“事是那么回事，不过我还是搬到山洞口去，别说咱们不是亲兄妹，就是亲兄妹也得男女有别呀。”

春燕深情地看了包玉金一眼，重复了一遍“亲兄妹”，就帮包玉金往山洞口搬行李。

春燕把行李放在包玉金搭好的铺上。包玉金看了一眼说：“唐春燕谢谢呀。”

春燕说：“我们山里人听不惯‘谢谢’这样的字眼。”

包玉金说：“大恩不言谢，不过这算不上啥大恩，可以说亲人不言谢吧。”

春燕说：“我听不懂你满嘴的文词。”

包玉金说：“我是说，亲人之间互相帮忙不必说谢，你说咱们在一个山洞里住算不算亲人？”

春燕没有正面回答包玉金的话，而是给包玉金扔下一句“我得睡觉了”就朝自己的床走去了。

包玉金虽然也躺在铺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不住的看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