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忻州地区鼓励科技人员下乡搞承包
本报讯 中共山西忻州地委和行署最近作出决定,凡是农技人员密集的单位都可以有组织地选派科技人员到农村,特别是到贫困山区,同农民签订种植、养殖、加工等技术承包合同。还可以承包、租赁、领办乡镇企业,或到这些机构任职。
忻州地区的决定中还有这样的内容:全区科技人员都可以采取辞职、停薪留职、业余兼职等多种方式承包单项或综合农业技术,承包“星火计划”项目,承包科研攻关项目。
以单位组织的承包,所得收入按5∶3∶2比例进行分配。即50%归单位,做承包基金;30%归直接承包者,不计入奖金;20%给承包单位做集体福利。个人业余时间承包所得全部归自己。
(《光明日报》1987年2月5日)
独白2 采访如采药
采访如同采药。采药人大致分为两种。一是背上药篓,漫无目的,忽而山巅,忽而沟底,很是辛苦;二是有经验者,他有固定的活动范围,比如几座山,几条沟,平时他一边采,一边记住这里的地形地貌,时间长了便稔熟于心。采药方式不同,收获自然也不同。前者或许会在山腰下发现一两株珍贵的人参、首乌,但更多的是徒劳数日,空手而归;后者发现药材时,他并不一定立即就挖到篓子里,而是看其年龄成色,如果这支人参长得还不大不壮,他宁肯再等一两年,这期间还要常来看看。这样整个采药区在他心里就排出一张收获时间表,下个月该挖哪棵灵芝,明年该刨哪株黄芪,他都心中有数,不盲目外出,因而也很少空手而归。
记者采访也有类似的两种情形:有的记者漫无目的,出去急扫一圈,撞见什么写什么;有的记者则是眼看心想,认真观察,哪个材料成熟,哪个材料还要待其发展,都在自己的脑子里画了一张时间表,绝不做无用功。显然,前者是西瓜芝麻一起抓,常有饥不择食之困、寒不择衣之窘;后者则是知己知彼,心知肚明,往往能取事半功倍之效。这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对采访的态度不同:是主动还是被动,是有备而来还是匆忙上阵,是积极面对还是消极应付。由此,采访的结果自然也就有了高下、优劣之分。
1983年,我去五台山繁峙县,发现县农科站帮助农民自动联网,结合实例搞推广,很快写了第一篇稿,但可以看出,推广干部的潜力还没有发挥出来,于是我继续注意这一事态。尽管写这稿时站长郭蒲生已做了许多工作,但我不急于让他露面。1987年,郭蒲生带头搞了承包,我极兴奋,当时地委行署正开农技成果发奖会,我向地委建议,他们虽无具体研究成果,但推广有功,为农业增产带来了巨大效益,应给郭蒲生发特别奖,并进一步建议地委作出相应决定,鼓励农技人员下乡。这就是后来的第二、第三篇稿。这三篇稿前后跨度五个年头,发生在同一县区,都上了头版,两个还是头条。
俗话说得好,靠山吃山。但不能坐吃山空,若从长远考虑,还要靠山养山。同理,一个记者要靠辖区里的新闻来源吃饭,需要不断关心这里发生的事,发现苗头,注意趋势,并尽可能用自己的力量加以引导。新闻采访不是一种被动的巧合,而是主动的把握,不是纯自然的采集,还要加一点人工的培育。采访,只是记者的表面劳动,这背后还有许多细致、耐心的工作。都说记者的功夫在抢,其实还有一种常被忽略的功夫,就是“养”——涵养新闻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