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神秘女孩

白雪放下电话就会心地一笑，她对这位小时候的玩伴确实有种不一般的感情，但是经过她的认真分析，她认为这种感情仅仅是一种对熟悉事物的那种踏实感，怎么说呢，就像一种亲缘关系，在一起觉得很有安全感，另外简约对她好像也是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他们之间虽然非常熟悉，但是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没有爱的激情，或者说他们之间没有火花，燃不起爱情之火。

可是简约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伙伴，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免费找他帮忙，例如现在，因为他们系的一个学编辑的叫沈星的男生对她非常感兴趣，经常过来找她，她觉得非常无聊，想摆脱对方又没有什么上好的办法，因为对方声称并不是要来找她谈恋爱，而是为了将来生存问题在做一种功课，这种功课就是去接触一个讨厌自己的人直到让对方喜欢上自己，这样功课才能算完成。他还说这是国外推销人员必修的一门课程。自己将来要成为一个书商，就要完成这门功课，这样，才能够变得成熟云云。天啊，白雪简直要气死了，她没有再向他做过多地解释，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那个男生，叫他别白费心思了，她是永远不会喜欢上他的。

说实话，白雪觉得男生的这种死缠烂打的精神实在可嘉，如果他们用一点在学习方面一定不错。尽管白雪的态度非常决绝，可是她仍旧不能够摆脱掉沈星这个人在生活中的出现，早晨在上课路上的问候，情人节的玫瑰花朵，晚上到宿舍每天的请安，生日的祝福，午饭的邂逅，周末的约请，尽管没有一次赴约。

你看看，你碰到了这种求爱的方式有时候也没有办法。打也好，骂也罢，对方都是以礼相待。咱们国家还真是礼仪之邦啊。于是白雪才想出了这个好主意，只要学校有那种公共场合能够露面，她就要带上简约，因为这样可以叫沈星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已经真正的有男朋友了，就不要来打扰自己。另外她也不必担心什么，因为第一：简约和自己是不可能有爱情的，第二，她还没有找到真正自己喜欢的人，她可不像那些现实的女人们一样，为了各种原因，或者户口的或者物质的或者是别的什么就选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随便嫁了，这太没有必要，自己不缺户口不缺物质也不缺别的什么，自己就要在这个物质的世风中搞一个纯粹的精神恋爱，不想和那些停留在各个时代的爱情观和各种爱情层次的男女们混为一谈。没有办法，我们国家就是因为经济多层次发展，才带来这种结果，在这样的一个国家现状中，你可以找到五十年前的那种一夫多妻，也可以找到下个世纪的那种无恋爱。例如现在的白雪，她就是典型的一个。所谓爱情，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件值得嘲讽的事情。

再说白雪，得到简约的同意后，就开始准备晚会的服饰和道具，因为这是那种西方的假面舞会，在日本也挺流行。应该算有点新鲜感，具有刺激性，大家把自己的脸都包裹起来，在陌生中跳舞，谁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咱们国家的人都多少有点腼腆，像沈星这样的不多，总的来说还是很含蓄的。

白雪早已经从一个附近的饰品商店买了两个卡通面具，白雪公主和骷髅，然后在房间里面戴上试了试，觉得面具很可爱，不禁焕发出一种小女孩的天真。

白雪的父母都在国外，家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套房子，爷爷奶奶住在大一点的房子，自己单独住在那套小房子。白雪其实大部分时间经常在大一点的那套房子里面活动，她喜欢在爷爷奶奶那里吃饭，饭后回那套小房子住，她喜欢有自己单独的空间。爷爷早已经退休在家，整日坐在客厅里面看报纸度日。奶奶和保姆一起收拾家务，他们非常关心白雪的生活，但是也仅仅限于物质的。

晚饭之后，白雪就和奶奶说了学校还有活动，明天是星期一了，自己有课，就住在学校里面不回来了。

然后把面具装进一只背包里，钱包也随手扔进去，拉上了拉链，收拾了衣服，出了门。

白雪的服装非常个性化，她喜欢长筒靴，深褐色的那种，接着是一身褐色长风衣，长头发披肩，一只褐色挎包背在肩上。包拉链上是一只卡通小熊。

天色已晚，微风轻动，校门口的灯光昏暗，白雪很喜欢这种意境，有点像去完成某种特殊的使命，她是个爱幻想的女孩子，已经决心要成为一个小说家，这是一个很自由的时代，虽然学中文的都有些过时，甚至找不到工作，但是她喜欢小说，也相信这个时代的人需要文化，要知道，文化和现实虽然有着种种联系，但是却相去甚远。一个文人有时候为了文化就要饿肚子，这就是现实，但是这种现实现象是一种文化意境，贫能养志，饥饿往往能够发动人的潜力。

白雪还没有走到门口，远远就看见简约正在学校的侧门处等她，在灯光的阴影里简约不停地走动。还背着手一会儿走走，一忽儿拖着腮帮做一幅哲人沉思状。白雪觉得这也是一种意境，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等待一个陌生的女人，然后去完成一项共同的任务。在任务中他们又能够合作。可惜的是简约和自己太熟悉了。没有那种合作的新鲜感，两个人见了面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然后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活动有点刺激？还挺有诗意的什么的？”在向车站走的路上，简约忽然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侧的女孩子说道。白雪听了一笑，然后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这有什么刺激的？我的感觉非常平平，除了你是一个外星人，我是不会觉得刺激的？”白雪说着，仰了仰瘦长姣好的面容，还颇有几分姿色。

“你们文人不都是喜欢什么诗意啊，灵感啊，刺激啊，激情啊什么的？”简约又说道，说话间眼看着一辆公共汽车从车站里驶过，两个人刚欲做拔腿狂奔状，可是车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于是只好放弃，没有坐上，两人心中颇为遗憾。

“你不是还写过什么诗什么的呢。怎么就我是什么文人啦。”白雪和简约已经来到了车站，一边等车，一边继续对简约说道。

“嗨，我那不是被老师迫害所致。不过我不大喜欢你们的文科院校，没有一种实事求是的精神，1+1都能够算出好几种答案，还能够自圆其说，真是的。”简约说道。

“你这是不明白，怎么和你说呢，没法说。道不同。”白雪最后忙着下了一个结论，因为这会儿又一辆公共汽车开来了，一辆半旧的老式双节公共汽车。车站上的人很多，简约忽然觉得长发一闪，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稍纵即逝。

这时候车门在一声嘶哑的呻吟中打开，人群拥挤，咱们国家的人就是多，为了图月票这点优惠，大家全要挤这种不是空调的老式汽车，夏天热冬天冷不说，开起来噪音也大，真是很不舒服。

简约已经习惯了各种拥挤，他们就是在各种拥挤中成长起来的一代。小时候就挤在人群中，拉着父亲的裤子，捂着鼻子。现在终于可以呼吸到上层空气了，尽管也不大好闻。白雪被人群挤在车门口，进退维谷。车门关上，车启动。白雪担心自己挎包里面的面具挤扁了，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老是觉得自己的包仍旧在身边的一个男人身侧，不能够顺畅拉过来，经过挣扎，好不容易才和简约离得近了一点。

“还不如再等一趟空调车呢，或者人不会这么多。”简约有点抱歉地说道。好像这种决策的失误都是他的过错。

“为什么呢，这不是挺刺激的么？作为一个小说家就要体验一下最通俗的人们的生活。”白雪一边说话一边咯咯地笑道，看来心情被挤得非常愉快，简约看到她这幅笑脸，于是也不再说什么。这时候车里面那盏昏黄的灯关了，车内一片漆黑，接着公共汽车已经启动，白雪一个趔趄，幸好被简约扶住了肩膀。女售票员一边不厌其烦地叫嚣着提醒没有月票的同志买票，一边像一条鱼似的在车里面挤来挤去。看来售票员这几百块钱也不好挣，白雪以前很羡慕售票员这职业，就是整天坐在车里，免费过车瘾，然后对上下车的人流像羊群一样呼来喝去，不高兴就和别人吵一架练练嘴皮子。现在看到这些女售票员这么艰难走来走去，弄不好还被个别思想不良分子占点便宜，被摸了乳房什么的。嗨，真是没劲。

“其实我不过是真正想过过挤车的瘾呢，小时候经常被那些膀大腰圆的人们挤来挤去的，现在终于自己长成了大人，可以挤别人了。”简约一只手扶着车顶上面的横杆一边在黑暗中得意地说。

“你这是报复啊？”白雪也抓着栏杆仰头笑道。她的身体被售票员挤得贴近了简约的身体，他们面对面互相看着，简约略高一点，白雪的胸部已经快贴到简约的胳膊，自己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简约笑着回答道，低头看着着眼前的这个已经成年的姑娘，从她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青春的气息，他的心不禁怦然一动。可是想到这姑娘是邻家女孩，还小时候青梅竹马，另外兔子又不吃窝边草什么的，于是就打消了一些不良的念头，树立了一些高尚的道德观。

“可是你想想，当年挤你的那些人都变成了半大老头了，你再挤他们还有什么意思啊？所以你报这个仇啊没有什么意思，这就是所谓的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了。”

白雪又仰着脸笑着说道。

“是啊，你说得很有道理。”简约假装蹙眉沉思，其实觉得有双眼睛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那是一双颇有引力的深邃的女孩的眼睛，这双眼睛似乎在默默注视他和白雪之间的一切。简约尽管被挤在人群中，可是仍旧能够感受得到，他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在黑暗中怎么会看得见呢。

“所以说冤冤相报何时了？”白雪又笑道，牙齿在夜色中闪亮，如一颗颗珍珠。

“你真想当小说家啊？还是打算当武侠小说家？”简约纠正自己走私的思想又装出惊奇神情和白雪搭讪。

“没有没有。”白雪急忙着摇摇头，这时候，公共汽车已经转弯，白雪随着车身扭动又趔趄了一下，一只黑色的手缓缓地在黑暗中伸向了她身后的那只挎包，这只手动作灵敏，在挎包前面犹豫了几秒钟，似乎在张望，然后迅速地拉开了挎包的拉链，接着几个指头神不知鬼不觉地伸进拉链打开后的缝隙。这只手大约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愉快的正在返回，就在这时候，另一只白皙的手忽然紧紧攥住了黑色的手。黑色的手哆嗦了一下，就想抽身。

“哈哈，等你很久了，就想看你伸进去好抓你。”一个声音忽然得意地叫道。那只黑色的手的主人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被抓住了之后非常惊愕，抓住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正是简约。

“放开我。”穿风衣的男子低声叫道，接着跟在他后面的一个男人迅速亮出了一把很亮的匕首，在车厢的昏暗中匕首闪闪发光，非常耀眼。

简约也是一愣，但是一股执拗突然涌上了胸膛。他坚决的握住这只手不放开，尽管匕首已经顶住了自己的脖子。

“快停车，开门，不然我宰了他。”拿匕首的男子又向司机和售票员高声喝道。人群因为恐惧迅速向四周闪开，一阵阵唏嘘惊叫，简约忽然觉得周边一阵宽敞，沙丁鱼罐头一样的车厢竟然还有如此潜力。

“别开门，我还真是不相信他们能够宰了我。”简约全然没有惧色叫着，手里面仍旧还坚决地攥着那个黑衣男子的手。

“停车，不然我宰了她。”手持匕首的男子忽然又抓住了简约身边的白雪的胳膊，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你杀吧，我正想自杀还没有勇气呢。别松开手啊？谁松开手谁孙子啊？”白雪假装冷笑着说道，怒视着那个手持匕首的人。

司机和售票员都惊呆了，他们觉得今天真是碰到了奇怪的事情了。本来拥挤的人群忽然也变得稀松了，车门处只有四个人僵持着，简约死抓住那个黑风衣的男子不放，持匕首的男子一边叫司机停车一边对白雪威胁，又迟迟不动手。这时候有乘客叫着要下车。

司机和售票员被弄懵了，这时候，手持匕首的男子也真是急了，他用手臂勒住了白雪的脖子，“开门停车，不然我掐死她。”白雪因为突然被勒住了脖子，有点窒息，就拼命挣扎。

“白雪。”简约看见白雪的样子，一失神，那个被攥住了手的穿黑风衣的男子从他手里挣脱开。

这时候，另一只手攥住了匕首的刃部，并迅速收拢，简约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手持匕首的男人被反剪了手臂制服，另一个要逃的男人也被擒住。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就完成了的事情。

“是你？”简约惊叫道，他又看到了那张冷酷的金属的脸。

“把门打开。”一个女人的声音命令道，既冷酷又不容置疑，并没有理会简约。

车突然停了，车门自动弹开。一个长发黑衣的女人拉住了两个男人像拎住了两只小宠物一般跳下了车门。简约只看见有一滴血滴在车踏板上，他想一定是她的血。

“真的是她？”简约脑中迅速闪过地铁里面的一幕。接着也不顾白雪迅速地跳下了车，差一点被要关上的车门夹住。

前面就是灯火辉煌的新街口大街，简约看着那个女人拎住了两个男人迅速消失在人群里。他发足狂奔，什么也没有多想，就是想追上那个神秘的女人。

前面是一个平房居住区，有一条胡同，灯光昏暗，简约停住了脚步，这里十分僻静，他站在胡同口看了一下，没有任何踪迹。那个女孩已经彻底消失，那两个男人也没有见到踪迹，简约很不甘心地停在胡同口处，他想她确实就是在这里消失的。肯定不会在胡同里，于是就向胡同里缓慢走了几步。没有人声，这是一个房子低矮的老城人居住的胡同，他们热爱城市生活，留恋繁华，不愿意搬到遥远的郊区去住大房子，就蜗居在这个城市旧城的小平房里面。白日享受城市的繁华，晚间享受自己家里面的拥挤和寒怆。

简约知道自己又丧失了一次机会，这个女孩子肯定就是地铁里面的那个女孩子，神秘的女孩，可是自己又一次错过了。简约叹了口气心情沮丧地走出了那条胡同。

“你好，找我么？”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简约抬头看时，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长发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是啊？”简约惊喜回答道，他简直有点不知所措，尽量镇定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心还是狂跳起来。

“不邀请我喝点什么？我还没有吃晚饭。”女孩子目光炯炯地大方笑着说，语音温柔，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

“好啊？你喜欢吃什么？”简约这个人一向很狂妄，可是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忽然变得非常拘谨。

“无所谓啊，你比较熟悉这里，听你的。”女孩子说道，简约这时候已经和这个女孩子走了并肩。他觉得今晚的夜色有点不同寻常，原来生命中还会有这样美丽的高妙的感觉，他从前一直都未曾有过。

两个人在一家名曰小土豆的小餐馆坐了下来，这间小餐馆比较干净而且安静。光顾的几个客人都很有素养，低声地交谈着，互相之间没有打扰。

他们相对坐了下来，侍者拿来了菜单。女孩子叫简约点菜，简约也没有太客气，就点了几个小菜，两碗面。侍者收了菜单就走了。

这时候，简约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女孩子，觉得她很标准，大眼睛，白净，面容亲切，一身黑色紧身衣显得十分神秘，目前正对着自己微笑。

“看什么？”女孩子含笑问道。牙齿洁白。属于明眸皓齿的那种。

“没什么，你怎么称呼？”简约笑道，又看了一眼女孩子。

“我叫铮铮。”女孩子笑道，“你呢？”又问简约。

“争争？真是奇怪，很特别，喜欢和别人争论么？”简约又问道。

“不是争论的争，是一个金字旁的那个。”女孩子纠正说道。

“噢，傲骨铮铮。”简约笑道。女孩子点头。“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简约。”简约回答道。看见女孩子把双手很自然地放在桌上。

“你的手受伤了？我看看。”简约忽然想起了公共汽车上面的那滴血。

“没有，怎么会呢？”叫做铮铮的女孩子把双手摊开，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说道，简约探头去看了看手心，果然没有伤口，又反过来看看手背，当然更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小偷的血？可是明明看见你攥住了小偷的刀啊？”简约问道，注视着铮铮。

“一定是你看错了。”铮铮笑了笑说。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迅速地消失了，小偷哪里去了？你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简约犹豫又迟疑地问道。

“你觉得我像一个小偷么？”铮铮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你不像，可是又怎么解释这些呢？”简约看着面前的女孩子问道。

“这些你就先不要问了。你以后自然就明白了。”铮铮笑着说道，很神秘地眼神看着面前的男孩子。

“你是说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简约听了女孩子这种口气，觉得很高兴又问道。

“有缘当然会再见面。”女孩子神秘而且沉静地又说。

“你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简约很认真地说，目光灼热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仿佛要从她那张标准的脸上寻出什么答案。

“怎么不是？”铮铮笑了，这时候侍者拿来了面条和小菜。

“你是外星人。”简约有点幼稚地说道。看着女孩。因为声音过高，引起周围人们的注意。

“你也相信有外星人？”女孩子又笑了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以为自己正向电影里面一样，正和一个外星人说话？”女孩子已经开始吃面条，她使用筷子非常熟练，和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简约注视着那只白皙的手，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攥住了她。

女孩子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收回自己的手。简约的手觉得这只手有血有肉有温度和别的女孩子的手也没有什么两样，想到这里自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冲动。

“怎么了？”铮铮看着简约握着自己的手问道。

“没什么！对不起。”简约的脸红了。松开了那只手。那只手真的和别的手没什么两样，简约也并不知道自己想从那只手里面找到什么感觉，难道是一种机械式的冰冷，足以证明女孩子不是自己的同类。

“吃饭吧。”女孩子向简约说道。

“好。”简约心里满是猜疑，吃了一碗面条。饭毕。

“谢谢，你的晚饭。”女孩子吃过了面条笑道。

“不客气，以后还有机会请你么？”简约看着女孩子问道。

“你为什么不说叫我请你吃饭？”铮铮笑着问道。

“我不敢，我没有能力找到你。”简约苦笑了一下。

“你还会遇到我的。我走了。再见。”铮铮说着站起身来。

“我送你。”简约说道，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放在桌上。并招呼侍者不用找了。

两个人走出了餐馆，走进那条繁华的大街。简约觉得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有一种不同的感觉，他不大想她立刻离开。

“我该走了。”铮铮说道。

“好。”简约答道。在十字路口，两个人说了再见，铮铮向北走去，简约看见她的身影正在人群里面消失，忽然拔足狂走，他要跟踪她，觉得她一定有来历。

走了一阵，忽然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一辆汽车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好停下来等着，车开过去了，铮铮的身影也不见了。他又沿着前面那条路走了一阵，没有。他停住了脚步，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你跟踪我啊？”忽然他身后有人问道。简约回头看时原来是铮铮，他的脸一红。

“没有，我顺便走走。”又撒谎说。

“别跟踪我了，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说你也跟不上我啊？”铮铮笑道。

“好啊。”简约答道，已经心灰意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