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济民主的政治经济学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一种理论，无论它多么精致和简洁，只要它不真实，就必须加以拒绝或修正；同样，某些法律和制度，不管它们如何有效率和有条理，只要它们不正义，就必须加以改造或废除。

——约翰·罗尔斯

在前言中，我已经指出，政治经济学研究的核心是经济权力的配置问题。政治经济学不仅研究经济权力是如何在现实社会中配置的，而且研究经济权力应当如何配置。本章基本上是关于规范的政治经济学分析，即重点讨论后一个问题，其目的是运用政治哲学和政治学的正义理论、权利理论、权力理论和民主理论证实经济民主的正义性和正当性。除了本章的最后三节与要讨论的问题有关以外，其他各节讨论的问题似乎逸出了本章的主题。占用这么大的篇幅来讨论政治哲学问题，并不仅仅是因为逻辑上的需要，更主要的是要为政治经济学的规范性研究打下牢固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