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评话发展史及海外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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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8年开始,我们便深入了扬州评话的书场。在仅有一个甘泉路书场存在的时候,我们就常去这个书场;当后来书场逐渐发展到十几个的时候,我们更是相继奔赴这十几个书场。历数起来,在甘泉路书场之后,我们多次去了如下的书场:扬州的绿杨书场、文昌花园书场、连运书场、旌忠寺书场、鸿福书场、京华书场、园春楼书场、东关街的皮五书场、望月路的皮五书场、扬州大剧院、扬州友好会馆大舞台、江都的书缘书场、宜陵的东陵书场、仪征的老干部活动室书场、高邮的王府书场,等等。

我们去书场做了这样几项工作。

首先,我们以听众的身份去听书。这便积累了与扬州评话近距离接触的直接经验。我们听了沈荫澎说的《三国》,杨明坤说的《皮五辣子》,黄俊章说的《八窍珠》,马伟说的《京都奇案》《武松》《王少堂》《刀下不留人》,谭敏说的《三国》,于海说的《万年青》,陈中说的《彭习相惜》《红墙七六》,还有新新代评话演员说的《三国》《皮五辣子》等。听书最直接的收获是汲取了扬州评话的艺术养分,从亲近它到熟悉它,再到深入了解它,完成了“直接观察”的研究路径所需的最重要的一步。同时,我们清楚地知晓了当下有哪些人、哪些书目活跃在扬州评话的书坛上。这种深入书场的体验,获得了此项研究中研究者所必需的艺术营养。

其次,我们在书场展开调研。调研的时间是中场休息或说书结束之后。调研的对象或是书场的组织者,或是表演者,或是听众,或是书场服务人员。其中调研最多的是听众。每逢进行这样的调研,我们的心中都有一种紧迫感,因为放眼望去,书场的听众几乎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一次,于书场调研后的第二天,当看到一份当地的报纸在相关报道中说书场里有“90后”的面孔的时候,我们十分高兴,但一看图片又颇感遗憾,原来这“90后的面孔”是我们调研队伍中的学生。书场的调研使我们有许多深刻的思考,对我们的研究有切实的意义。

最后,我们考察书场的变化。书场作为说书的场所,与说书活动本身一样也经历了历史性的改变。如经营方式:我们于2008~2012年去书场的时候,书场是以卖票的形式收费的,我们与听众一样每人每次花两元人民币购票进场;而此后,书场对听众取消了任何形式的收费。再如书场数量的变化:在我们展开研究的初始阶段,扬州只有一个甘泉路书场;而此后书场逐步增多,尤其是社区书场不断增加,发展到如今的十余家。总之,对书场的多维变化的考察对我们开展扬州评话的场域研究是十分必要的,我们对此也确有丰厚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