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夺船

“漩涡……卡莫斯星……财富之舟盘踞于此……贪婪，会送葬你的灵魂！”身体被束缚在混沌机械之上的恶魔宿主嚷嚷道，无数扭曲的线缆与钢铁管道贯穿他仅存的上半部分。“我看到了迷雾中的光芒，是变化之主被抛弃的仆人……”

然而这些在舰桥中指挥的叛徒星际战士们却对恶魔的话语不以为然。

停靠在轨道上的船舰就像待宰羔羊，存储的物资足够让他们占得更高的话语权。

“没有军舰，没有太空要塞，仅凭那些小口径火炮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要我说，我们先抢再杀。”

“兄弟，我们是带任务来的。”另一位叛变星际战士向他说道。

“任务？你是指那些铁勇？得了吧，等我们抢完这些再完成那战争铁匠的指派也不迟。”

“他如此慷慨地给了我们这一艘巡洋舰，你不觉得奇怪吗。”

“大人……”严重变异的变种人传感主管向他们报告道。“那些商船正在逃跑，他们的武装力量在开火。”

“这羸弱的火力也能算得上是抵抗？”那混沌星际战士望着舷窗外的武装护航舰嘲笑道，背后动力背包上穿刺着戴有从过去的MK.Ⅱ、Ⅲ、V、Ⅵ再到当今帝国的主力MK.Ⅶ头盔的尸首。

“大人，一艘货船正在向我们靠近，但阵型已经混乱……”那变种人传感主管嘶哑地喊道。脸上由混沌诸神恩赐的数千只眼睛正在快速转动，以便紧盯着屏幕上的光点。

“Q船还是火攻船？就仅一艘？”另一位混沌星际战士大笑道，随后伴随领队巡洋舰一发光矛射出，那货船在顷刻间化作一团烈火所毁灭。

所谓Q船，是将各式武器隐藏起来的伪装战斗货船。在平常情况下它看上去和一般货船无异。然而真当无知的海盗们靠近之时，它会立刻升起武器，用最为猛烈的炮火给予回应。

“这点小伎俩就是他们的全部了吗？告……”

没等他来得及将话说完，伴随震动，舰船迅速闪烁着红光警报。

藏匿阴影中的快船不知何时出现，一击撞入那舰船一侧。在奴隶们惊恐的目光之中，释放某种存在侵入这艘巡洋舰船。伴随着无源的寒风穿透舰船，无数人的低语声穿透并环绕着他们的思维。

“诸神在上！有灵能者！”这些长期与混沌打交道的叛徒星际战士立刻依靠经验判断出情况，相信这正是某种灵能异象的发生。

随着灯光变得昏暗，超自然力量带来的阴影吞没剩余的部分让情况恶化。

“主人，我们的武器系统正被启动！”

来不及反应的剑级护卫舰正中来自友方的炮火，随后被一枚混杂在鱼雷之中的跳帮鱼雷命中。

爆炸之后的烟尘中，影子快速掠过走廊。

这是唯二两枚漩涡弹头之一，当赶到的混沌星际战士意识到那艘快船里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

一道闪光过后，被亚空间能量火焰激发的裂口从内部迅速撕开这艘谋杀级巡洋舰的船体。

再强大的外壳与护盾也难以阻止源自内部的毁灭，其他袭击舰一见领航舰爆炸后立马掉转方向就加速试图逃逸。

除了那艘剑级外。

“亚空间引擎无法启动！无法升起盖勒力场，那些尸皇的走狗做了什么？”

“四神在上！多个区域正在失灵，那东西分开在向着我们的方向前进！”

咔一声，随着舰桥入口结霜的金属门缓缓打开。虚幻的景色伴随低语渗入现实，亚空间的本质暂时展现于此。

与之接触的瞬间，无论是凡人还是阿斯塔特都陷入一种记忆混乱之中。让遗忘就像瘟疫般蔓延，他们忘记自己为何身处此处，也不知自己是谁。

墙体在渗血，伴随着记忆不断衰竭，有船员在惊恐中尖叫。

“异形！”

而后，便是爆弹与等离子开火。

那些星际战士忘记他们为何在这里，忘记他们叛变的事实。甚至忘记混沌为何物，本能地向那些被恩赐而严重扭曲的同伴射击，甚至下意识高呼帝皇之名。

混战在虚空舰内部四处爆发，也有人在短暂恢复记忆后无法接受现实而自杀。

直到赫利奥萨带领她的私人卫队依靠运输船登舰之时，他们能得到的只有一地尸骸与血污。

即便要花费更多的资源，赫利奥萨也要将这艘船被拖回卡莫斯星的轨道星港建立连接。之后由她创造的克隆基因造将深入船体清洗，并在结束后自我毁灭避免任何可能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