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商品市场整合

（一）国外研究现状

市场整合的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发展到目前已经成为研究市场问题的一个重要领域。市场整合直接影响到市场机制发挥作用的程度和范围，一个整合好的市场，价格信号传递的效率也会比较高，价格机制对生产者的指导功能就发挥得越充分，一个整合不好的市场，价格机制的发挥将受到很大的限制，对市场机制在资源配置中发挥的作用将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Goodwin, 1991）。Steven Zahniser（2009）认为整合的市场有助于实现地区和国家之间的相对比较优势，可以使生产者和消费者更有效地适应瞬息万变的市场环境，对于生产者来说，整合的市场有利于生产者扩大销售地盘，从而实现更好的规模效应。对于消费者来说，整合市场有助于稳定该地区的价格波动，商品的充分流动可以增大消费者的选择权，从而增加消费者福利。国外关于这一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一国之内商品市场的整合情况，这也是目前市场整合研究的热点，因为对该问题的研究可以指导政府制定相关的产业或者经济政策来纠正目前市场上出现的问题，另外还可以评价政府的市场政策，因此对一国之内商品市场的整合具有比较大的实际应用价值（Alexander and Wyeth 1994）。由于市场分割在转轨经济体制中比较常见，有很多文献都对处于转轨经济之中的国家的市场进行了研究，Gluschenko（2002）、Gluschenko（2003）、Gluschenko（2004a）、Gluschenko（2004b）、Gluschenko（2006）和Berkowitz（1999）、Berkowitz（2001）、Berkowitz（2003）都对俄罗斯经济转轨过程中的市场整合进行了广泛和深入的研究，Brooks（1994）对俄罗斯实行市场经济体制改革7个月的粮食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得出俄罗斯的市场整合受到了来自外部压力的结论。Kurosaki（1996）对巴基斯坦小麦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B和Y（2005）、Yahshilikov和Brosig（2006）对哈萨克斯坦的小麦市场整合进行了研究，Palaskas和White（1993）对孟加拉国的商品市场整合进行了研究，认为市场基本上是整合的，但是对于不同商品整合程度不同。Asche和Gordon（1998）对法国的水产品市场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Goodwin和Piggott（2001）对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四个玉米市场和四个大豆市场在考虑到交易成本因素的情况下进行了研究，得出上述市场整合情况良好的结论。Jyotish（2006）对印度一个邦的马铃薯市场整合情况进行了分析，得出政府应该不要对已经整合良好的市场进行过多政策干预的结论。Niquidet（2008）对新西兰的木材市场进行了研究，认为新西兰木材市场可能存在运输成本过大而导致市场分割的现象。Awokuse（2007）对中国粮食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研究之后，得出中国的粮食市场改革推动了粮食市场效率提高的结论。此外还有Lele（1967）对印度高粱市场整合的研究，Khalid Mushtaq（2008）对巴基斯坦苹果市场的研究，Bailey和Brorsen（1989）对美国牛肉市场的研究，Balch（1994）对美国食品市场的空间价格联系以及整合的研究，Bailey和Brorsen（1989）、Abdulai（2000）对加纳玉米市场的研究，Negassa和Jayne（1998）对埃塞俄比亚谷物市场整合的研究，Van Campenhout（2007）对坦桑尼亚玉米市场的整合研究，G. Abdul（2009）对巴基斯坦芒果市场的研究，Loadapo（2008）对尼日利亚农产品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Chin和Habibullah（2008）对马来西亚商品市场的整合研究，Federico（2007）对19世纪意大利小麦市场的整合和市场效率的研究，等等。

二是对区域内跨国商品市场之间的整合研究。对跨国商品市场的整合研究主要是想通过考察两种商品在不同国家的价格联系和整合程度，从而了解两国之间的贸易效率和确定市场在国际市场中的地位，即哪个国家的市场是整合国际市场的定价中心。对于贸易效率比较关注的研究主要有Y和D. A. Besseler（2000）对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大豆市场的整合情况的研究以及Emelly和Edward（2007）对非洲南部几个国家玉米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此外还有Padilla和Thilmany（2003）对美国和墨西哥西红柿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Miljkovic（2006）对美国和加拿大畜产品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Bakucs和Brümmer（2011）对匈牙利和德国两个国家小麦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Bakucs和Falkowski（2010）对匈牙利和波兰的牛奶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等等。对后一种情况的研究主要有Atanu（2006），他通过对国际上小麦市场价格的分析，得出美国的小麦价格是世界上其他国家价格的领导者的结论，Sanogo（2010）对尼泊尔和印度大米市场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得出两个市场整合良好，印度国内粮食政策的变化将会通过价格机制影响到尼泊尔居民的福利情况的结论。此外还有Zanias（1993）对欧盟的农产品市场整合情况的研究等。

（二）国内研究现状

用关键词“市场分割”“地方保护”“统一市场”“区域市场”，选取我国经济学、管理学和政治学最具代表性的15种期刊（《经济研究》《中国工业经济》《金融研究》《经济学（季刊）》《世界经济》《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管理世界》《中国社会科学》《系统工程理论与实践》《政治学研究》《南开经济研究》等）为样本，利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进行文献搜索，最后共搜集到97篇相关文章，具体分布如下表所示。

武拉平（2004）对国内外有关农产品市场整合的理论和实证方法进行了归纳和总结，并以小麦、玉米、糖、棉花和豆油为研究对象，运用协整—格兰杰因果检验法对主要农产品国内和国际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分析，探讨了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之间相互影响的因果关系，即哪个市场首先变化从而带动其他市场的变化，最后得出随着农产品流通和贸易政策的改革，国内外市场整合程度不断提高的结论，文章缺陷是没有考虑到运输成本等其他交易成本的存在，而仅仅是利用传统的线性协整方法对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

郭利京、胡浩、李春燕（2011）对我国的饲料、仔猪、活猪、猪肉之间的价格，利用相对价格方法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2000～2009年，我国养猪业的市场整合程度在逐步提高。万广华、周章跃、陈良彪（1997）对我国的水稻市场整合情况利用协整方法进行了研究，得出我国的稻米市场整体来说整合程度尚很低，但是也存在着局部市场的整合，例如北京、大连和哈尔滨三地之间的整合程度就比较好。武拉平（1999）对我国小麦、玉米和生猪收购市场的空间整合情况利用协整分析方法进行了研究，认为小麦和玉米以及生猪市场存在长期整合关系，但短期来看，小麦和玉米市场不存在市场整合。朱晶、钟甫宁（2004）认为一个整合程度高、发育良好的市场可以以相对较低的储备规模覆盖较大的保障范围，反之，如果市场发育不良整合程度比较低，地域分割比较严重，各个地区供给和需求所造成的价格变动只能靠自身储备水平来平抑的话，则所需储备规模的总和会远远超出市场整合下的储备规模水平，从而大大地增加储备成本，造成更大的储备浪费和管理成本以及经济损失。孙项强、徐晋涛（2005）依据1997年7月至2004年7月全国30多个红松原木价格以及杉原木价格数据，利用协整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的方法对中国木材市场的整合程度进行了研究，根据存在协整关系，作者得出中国木材市场存在长期整合关系但不存在短期整合关系的结论。王宁、司伟、王秀清（2008）运用协整和格兰杰因果检验方法对我国北方小麦和面粉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认为无论长期还是短期，我国北方小麦市场和面粉市场都存在整合现象，但两个价格之间没有固定的因果关系，即既有小麦价格引起面粉价格变化的情况出现，也有面粉价格带动小麦价格变化的情况出现。王怡（2007）在其博士论文《中国苹果市场整合研究》中利用面板数据、协整及格兰杰检验、误差修正模型对中国的苹果空间市场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得出中国苹果市场长期呈现逐步整合的趋势，但是在短期内由于交通运输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整合关系不明显的结论。刘丛（2007）利用协整分析方法和清代数据对18世纪我国南北方大米市场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赵留彦（2011）利用门限误差修正模型对民国时期“裁厘改统”政策对我国粮食市场整合程度的影响进行了研究。本书反过来利用模型估计的门限值作为运输成本的替代量，然后通过对政策改变前后模型估计的门限值的变化表示运输成本的变化情况，由门限值的变动情况得出运输成本的下降导致市场整合情况大大增强的结论。

宋安德（2010）对台湾省白米与稻谷的市场整合情况利用和武拉平（2004）同样的方法进行了研究，实证结果表明，台湾南部和东部地区价格不存在整合关系，只有中部地区存在整合关系。黄盈堂（2001）认为网络的使用会使信息的传播更为顺畅，进而使市场整合程度增强，所以作者对网络上电脑周边零售市场的空间整合情况利用模型（Ravallion, 1986）进行了研究。陈政位等（2002）和陈政位、杨奕农、范宇平（2004）对台北和台中的鱼类市场整合情况分别利用Ravallion模型和PBM模型以及协整法进行研究，并对不同模型的结果进行了比较，得出除个别鱼类外，台北和台中鱼类市场整合程度良好的结论。

长期整合指两个市场的价格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联系，即使这种关系暂时被打破，也会存在一种力量使系统恢复到原来的均衡状态。短期整合是指一个市场该商品价格的变动会立即引起另一个市场上该商品价格的变化，它反映了市场之间产品价格传递的敏感性和及时性。

此外，其他有关市场整合的研究方法和研究对象的分类和具有代表性的国内文献以及相关研究总结归纳如下表所示。

（三）主要研究方法

商品市场整合的测定方法主要是围绕着考察市场价格变动关系来进行的，自从Lele（1967）发表第一篇有关市场整合的文章以来，研究人员又相继推出了一些新的研究方法，归纳起来大概有相关分析法（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method）、Ravallion模型法（The Ravallion procedure）、等值临界模型法、协整法（The cointegration approach）、价格趋同法（The price convergence）以及最近几年发展起来的门限或者机制协整法（Threshold cointegration model或者Regime switch model）等。关于商品市场整合的研究大多是基于价格的研究，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相对来说，商品价格的数据比较完善，此外，Khalid Mushtaq（2008）和行伟波、李善同（2010）也都认为在一个市场经济体制中，价格是指导商品在时间和空间上生产和消费的重要信号，对不同价格在不同地区之间的差异的研究已经成为研究市场效率的一个重要的分析手段。

（1）相关分析法。相关分析法是最简单的一种检测空间市场整合的研究方法，该方法曾经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例如Lele（1967）、Thakur（1974）、Ejiga（1997）等都曾运用该方法对市场整合问题进行了研究。该方法的优点是简单易用，在做市场整合的实证时，只需要对不同市场的两个价格时间系列进行相关系数的计算，如果该系数在统计上是显著的，那么就可以认为这两个市场之间是具有整合关系的。例如：如果两个市场价格的相关系数等于1，那么就可以认为这两个市场上的这种商品是完全整合的，一般认为如果系数超过自己设置的某个数值（比如0.6或者0.8等），就认为两个市场整合的程度比较高。但是该方法存在很多问题，例如，较高的相关系数可能是由于两个地方具有相似的供需环境，或者是由于通货膨胀以及季节性因素对两个价格时间序列造成的共同趋势在计算中没有预处理等。价格序列的高度相关将会夸大市场的整合程度（Negassa和Myers, 2004）。另外，整合的市场也有可能存在较低的相关系数。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是某个市场既是占主导地位的供给中心又是重要的需求中心（Blyn, 1973）。

（2）Ravallion模型法。为了克服相关分析法的缺点，Ravallion把相关分析法与格兰杰检验方法相结合，对相关分析法进行了延伸和改进，于1986年提出了Ravallion模型法（Ravallion, 1986）。该方法假定有一个车轮状的辐射型的市场格局存在，处于中心的市场称为中心市场，周边的市场都受中间市场的价格支配，这种关系可以用下面的式子表示：

Pi=fi（C, Xi），

i = 1,2, …, N

这里Pi表示第i个周边市场的价格，C为中心市场的价格，Xi是影响第i个市场价格的其他因素，同时中心市场的价格也可以用周边市场的价格进行函数表示：

C =f（P1, P2, …, Pn, X）

如果考虑滞后价格的影响，那么上面两个等式又可以变成：

Pit=aiPit-1+bi0Ct+bi1Ct-1+ciXit+εit

Ct=αCt-1+β10P1t+β20P2t+… +βnPnt+β11P1t-1+β21P2t-1+… +βn1Pnt-1+cXt+εt

其中Pit还可以改为如下形式：

（Pt-Pt-1）=d0+d1（Pt-1-Ct-1）+d2（Ct-Ct-1）+d3Ct-1+d4X +εt

该式子具有误差校正机制，可以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估算（周章跃、万广华，1999）。使用该方法的典型文献有Wu（1994）、Cheng（1995）、李皇照（2003）。

虽然Ravallion方法与相关分析法相比有了不少改进，但是它也有一些缺点，比如，模型假定存在的中心市场在实际中有可能是不存在的，或者即使存在，对周边市场的价格也没有支配和主导作用，反过来也很有可能成立。另外，很多时间序列数据都有趋势问题，除非两个时间价格序列是协整的，否则用普通最小二乘法估算Ravallion模型是不可能的或不合适的（Wyeth, 1992）。

（3）等值临界模型法。等值临界模型由Balch（1997）首先在其博士论文中提出，他利用空间市场均衡理论之单一价格法则，将市场价差与转运成本之间的关系用概率函数表示来说明市场整合的情况，该模型的核心机制在于当两个市场之间价格的价差等于运输或者交易成本且市场间没有运输障碍的时候，可以推论两个市场之间的运输行为使价格以相同方式变动，满足空间套利行为；当两个市场价格之间的价差小于运输成本的时候，空间套利条件存在，则运输行为将不会发生；当两个市场价格之间的价差大于运输成本的时候，无论运输行为有没有发生，都表明违反了空间套利行为，这样就可以从侧面证实存在运输障碍。等值临界模型根据上述三种可能发生的范围对市场整合情况进行研究，第一范围在等值临界上，即价差等于运输成本的情况；第二范围在等值临界内，即价差小于运输成本的情况；第三范围在等值界外，即价差大于运输成本的情况。这三种范围发生的概率总和等于1。在生产地和消费地明确区分的情况下，只有第一范围是市场整合的。若生产地和消费地是混合的，那么第一范围和第二范围都是市场整合的，这个时候第三范围与市场整合是不一致的，如果落在第三范围的概率越高说明市场整合程度越低。[该方法的详细情况可以参见Baulch（1994）、Baulch（1997）]

针对该模型不能分析政策变化对空间市场整合程度的影响，Negassa和Myers（2004）对该方法进行扩展，提出了标准比价界限模型（EPBM），使其可以描述三种情况随着政策变化而变化的过程。该模型虽然从理论上来说是非常完美的，但是由于需要的数据比较多，而现实中的数据并不能满足该模型的要求，比如，在我国就没有完整的运输成本的时间序列。因此此模型在我国并不实用。

（4）协整法。Goodwin（1991）首先将协整技术用于空间市场分析，之后，协整方法受到研究人员和相关学者的极大关注并予以改善，具体情况见Wyeth（1992）、Palaskas和White（1993）、Alexander和Wyeth（1994）、Der con（1995）。该方法通常由两步构成，第一步首先检验单个价格时间序列是否是同阶单整的，如果是同阶单整的，那么就可以用协整方法。如果两个时间序列是协整的，便意味着两个市场之间存在长期的整合关系。用数学语言可以表示为：以i和j分别代表两个市场，Pi为市场i某种商品的价格，Pj为j市场上同类商品的价格。那么Pi和Pj的关系可以表示为：

Pit=δ+aPjt+vt，如果Pi和Pj同阶单整且Vt零阶单整，那么市场i和市场j对于这种商品来说是整合的。

第二步，为了确定两个价格时间序列之间的因果关系，可以做格兰杰因果检验。先估算下面的方程式：

ΔPit=θ11ΔPit-1+… +θ1nΔPit-n+θ21ΔPjt-1+… +θ2nΔPjt-n-γ1（Pit-1-aPjt-1-δ）+ε1t

ΔPjt=θ31ΔPjt-1+… +θ3nΔPjt-n+θ41ΔPit-1+… +θ4nΔPit-n-γ2（Pit-1-aPjt-1-δ）+ε2t

然后通过对下列假设进行检验来判断市场i和市场j的价格因果关系：

θ21=…=θ2n=γ1=0,（从Pj到Pi没有因果关系）

θ41=…=θ4n=γ2=0,（从Pi到Pj没有因果关系）

协整技术自从运用于市场整合研究以来，颇受研究人员的青睐，除前面提到的一些例子外，还有Zhou（1997）、喻闻和黄季焜（1998）都使用了该方法对中国稻米市场的整合情况进行了研究。

协整法虽说比上面所说的两种方法在理论上更近了一步，但是该方法也有一些缺陷，该方法首先假定两个时间价格序列之间的调整是线性的，这在现实中是不现实的，另外该方法没有考虑到交易成本的存在会阻碍市场之间价格的联动，这就会造成即使两个市场之间是整合的，但是协整方法也测量不出来的情况出现。

（5）价格趋同法。价格趋同法和其他测定空间市场整合的方法一样，所有有关空间市场整合的实证研究都是建立在Enke（1951）提出的空间价格均衡模型之上，之后Samuelson（1952）和Judge（1964）对该模型进行扩展。这些模型的理论基础都是购买力平价和一价定律。在理想状态下，受市场空间套利活动的影响，商品价格在不同地区趋于相同，因此我们可以通过考察地区之间价格水平的收敛性来检验市场整合情况。尽管Frenkel（1978）的开创性工作证实了在通货膨胀比较高的时间段PPP成立，但是后来许多实证研究都拒绝PPP成立。对于这个问题，大部分研究人员都认为造成拒绝PPP成立的主要原因是选取的时间段比较短。为了提高统计上的拒绝能力，Edison（1987）和Lothian（1996）使用较长的时间段对该问题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发现可以拒绝有单位根的假设，即PPP在长期是成立的。但其半衰期比较长通常需要3～7年时间。另外一种提高拒绝能力的办法是使用面板单位根检验的方法，因此本书拟使用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对我国国内各地区间PPP是否成立进行检验。Parsley和Wei（1996）曾使用第一代面板单位根检验方法对美国城市间相对价格水平的收敛速度进行了研究，发现半衰期竟然长达9年，远慢于国家间的收敛速度。Barrio（2004）使用同样的方法对西班牙城市之间的收敛速度进行了研究，也发现城市之间的收敛速度慢于国家之间的收敛速度。用这个方法进行实证检验的典型文献还有Wei X. D（2006），桂琦寒、陈敏、陆铭等（2006），范爱军、李真等（2007）、Chin和habibullah（2008），赵奇伟、熊性美（2009）。